"这事儿没完!"六十五岁的杨国正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跳了起来。他的老伴儿李秀芝坐在对面,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织到一半的毛衣。
"老杨,你也消停会儿吧。这不是都过去了吗?"
"过去?这事儿哪能就这么过去!"杨国正的脸涨得通红,"咱虽然是普通老百姓,但也得讲个道理不是?"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早上,杨国正拎着两瓶茅台,乐呵呵地从县城最大的烟酒店走出来。这两瓶酒可是他花了好大功夫才搞到的,足足花了八千多块钱。按理说,杨国正这样的退休干部,平时最反对这种所谓的"面子消费",但这次不一样——他要去看望多年未见的老领导张书记。
"你说这事闹的,"杨国正摸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我提前打听得清清楚楚,火车上能带酒。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小王,他不是在火车站安检处工作吗?他也说能带啊!"
李秀芝放下毛衣,走到厨房给老伴泡了杯菊花茶。"可人家安检说了,没开封的能带,开封的不能带。这规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放屁!"杨国正一挥手,差点把茶杯打翻,"同样一瓶酒,封没封口能有多大区别?再说了,那些带饮料的,喝一口就能过安检,凭什么我的白酒就不行?这不是欺负人吗!"
说起这个,杨国正就来气。那天晚上,老同事王大勇来给他送行,两人都喝高了。王大勇临走时,还往他口袋里塞了半瓶没喝完的五粮液,说什么"别浪费了"。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这半瓶酒就成了他的"罪证"。
安检处那个小姑娘,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操着一口温柔的普通话:"不好意思啊,大叔。开封的白酒真的不能带,这是规定。"
"什么破规定!"杨国正越想越气,"我看啊,这就是故意刁难人!"
李秀芝看老伴又要上火,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也别生气了。你看,最后不是在火车上又买了一瓶二锅头吗?"
"买了怎么了?"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