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女

作者：理想与咸鱼引子：五年前，妻子因我意外丧生，我带着女儿隐姓埋名，

在小城里修车为生。原以为自己早就埋葬了过去，

直到我接到电话：女儿因为校园霸凌住进医院。所有的霸凌者都必须付出代价，

但我却意外发现了幕后黑手。原来这并不是普通的霸凌，

而是针对我的一场巨大阴谋……1、爸，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今天没替我报仇？

女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冰冷得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我握着扳手的手一僵，

还没来得及回答，听筒里只剩下了忙音。再拨回去，就是漫长的拨号音，无人应答。

半小时后，老师打来电话：聂晴住院了。我冲进医院的时候，

聂晴安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脸上的瘀青像是用拳头砸出的地图，每一块都标示着我的无能。

老师打来的电话还在耳边回荡——校园霸凌。这四个字说起来轻飘飘的，

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自从妻子意外离世，我就远离了大城市。

一个人带着女儿在这个小城过日子，只图给女儿一个安稳的生活。结果呢？

现实又一次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爸，我不想再去学校了。听到女儿的话，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的眼神里有委屈，也有倔强，但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

这种眼神像根尖利的刺，不停地戳着我的内心。我知道，

这种不信任是那些混蛋一点点塞进她的脑子里的。如果不能为女儿出这口气的话，

天上的妻子也会寒心。所有的霸凌者都必须付出代价。2、调查开始得很简单，也很粗暴，

老师没有任何遮掩就把信息告诉了我。李昊、赵凯、周琳，这三个名字很快浮出水面。

地产商的儿子、高官的侄子、黑帮老大的独生女。这种身份，

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足以压死普通人。而他们现在联手欺负我女儿？

我阴沉着脸问老师：学校怎么处理？老师摇了摇头，处理不了，他们这种身份，

你知道的，学校惹不起。报警了么？未成年人，警方无法立案！

而且这个城市的律所、医院，甚至精神病院都是他们的资产………….呵，真他妈讽刺。

作为一个常年在灰色地带边缘游走的人，自己孩子被人欺负了，第一反应竟然是报警！！

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世界以痛吻我，我会报之以冷锋。

3、无巧不成书，李昊的豪车此刻就停在我的修车铺。默默记住行驶证上的地址，

我心中默念：就从你开始吧。李昊的家，大的像个该死的宫殿，大理石地板亮得能照见人影。

潜进去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证据，让这些杂碎付出代价。我没打算杀人，

至少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但当我翻阅书房里的文件时，一份泛黄的档案差点让我当场失控。

上面写着：目标姓名：周天云；执行者代号：冷锋；雇主：周天雄；任务时间：2020年。

……原来五年前……那个任务，幕后雇主竟然是周天雄！搂草打兔子，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这不重要，今天的目标是李昊。对付纨绔子弟，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轻松把他弄晕了，

拉到了城郊的废弃工厂。坐在铁架上，我盯着椅子上昏睡不醒的李昊，心中阴晴不定。

这小子染着时尚的金发，一身潮牌衣服，手腕上的江诗丹顿亮的晃眼。

当我一盆冷水泼醒他的时候，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冲我破口大骂。

4、你死定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啪

我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他的废话。我尼玛……啪反手又一记。我冷笑一声，

伸手捏住他的肩膀，稍微用了点力，告诉他什么叫教养。嗷……

李昊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上的傲慢瞬间消失殆尽。再也没有半点嚣张的样子！

他的眼泪跟鼻涕一起往下流，嘴里不停地求饶：哥，大哥，错了，我错了。说！

大哥，你都没问……啪又是一记，我冷冷吐出两个字，聂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把匕首轻轻抵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什么都不知道？哦，

那你可能没什么用了！话音刚落，李昊彻底崩溃了，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开始哭喊。别，

别杀我！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都是赵凯和周琳让我做的！赵凯？周琳？

我冷笑一声，匕首的刀背划过他的脸庞，继续说！还有周琳她爸！周琳她爸？

我把匕首的刀刃转了过来。她爸是周天雄，周天雄才是幕后主使！他说要……

李昊越说越快，生怕慢一秒就会送命。……5、记住，乱说，死得快！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我掉转刀背劈晕了他。看着李昊瘫软在椅子上，

椅子下面有一滩污浊的水渍, 我厌恶地松开了手。对付这种纨绔子弟，

恐吓其实是最好的手段。但我依然在他身上留了记号，霸凌者总得付出代价。

李昊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我的心却一点都不轻松。周天雄……没想到我隐姓埋名了五年，

竟然还能被他翻出来。想过平静的生活，就那么难？走出工厂的时候，夜风刮得我脸生疼。

抬头望向远处霓虹灯闪烁的城市，我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虚假。

那些高楼大厦背后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

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又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爬上去的？你以为能逃过去吗？

脑海里仿佛响起周天雄的声音，冷酷又嘲讽。我握紧拳头，

低声道：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如果这个世界，非要逼我再次拿起武器，

那我就奉陪到底。只不过这一次，我不是为了去杀谁，而是为了守护唯一的女儿——聂晴。

但是，伤害过我女儿的人……例外。6、装得倒挺像个人，就是人模狗样的。

站在高级会所的监控室里，我盯着屏幕上的赵凯。这个戴着眼镜、穿着考究西装的小子，

正在和几个陌生人低声交谈。他手指修长，时不时摆弄着手机，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我知道，

这副面具下藏着的，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毒蛇。根据李昊提供的信息，

我轻松找到了赵凯经常出入的会所。为了潜入这个地方，我花了两天时间伪造身份，

混进了保安队伍。现在，一身保安制服的我，终于有机会接近他了。新来的，

去三楼检查一下安全出口。耳机里传来主管的声音。我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楼梯间。其实，

那不过是我的掩护动作罢了——我真正的目标在VIP包厢。先后两波人从包厢里离开后，

我终于捕捉到了机会。7、推开包厢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雪茄味扑面而来。

赵凯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一叠文件，旁边放着几只黑色手提箱。他的表情轻松，

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看来刚才的生意又赚了不少。谁让你进来的，懂不懂规矩？

他皱眉看向我，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例行安全巡查，先生。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同时按下藏在袖口里的微型摄像机开关。镜头快速扫过桌面，

记录下那些堆积的现金、金条和装在袋子里的白色粉末。

我冷笑一声——果然是笔见不得光的交易。赵凯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

猛地站起身来：有点面生啊，……你在干什么？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

这种地方不太适合谈生意。我慢慢走近，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保镖，保镖？都他妈死哪去了？一群废物，都他妈让人偷家了！

赵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指了指大门方向：你说的是门口那两位废物么？

他们都挺配合的，这会应该在休息吧。当然，如果您愿意配合，

我们也许可以省掉很多麻烦。赵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腿一软跌回沙发：你……你是谁？！说实话，演技不错。如果我先找的是他，

而不是李昊的话，有八成几率被蒙过去。哐的一声，我踹在赵凯的小腿骨上，

他疼的一下蹦了起来。小朋友，心机太重不是好事！我把匕首斜插进桌面。

你知道我是谁！赵凯的身份有些敏感，为了女儿后续的学业，我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我的要求很简单，写封道歉信，并且向聂晴公开认错！

没想到他一脸阴冷地回答：不可能，你不敢动我的，这个城市我叔叔能一手遮天。

我挑了挑眉，扬起手中的微型摄像机。要不我们赌一赌，看你叔叔会不会为了这些东西，

亲自把你弄死在大牢里？他瞬间换了副嘴脸，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这么做，

我叔叔不会放过你的！你的生死和你叔叔的前途相比，你猜，他会怎么选？

8、赵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小时后，赵凯颤抖着右手签下了那份道歉信，

字迹潦草得像个刚学会握笔的小孩。我冷哼了一声，把摄像机收进口袋拍了拍，

别耍小心思，否则这些东西，就会成为明天早上的头条新闻。正要离开包厢时，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赵凯的手悄悄摸向了手机。果然，年纪轻轻就能干这种生意的人，

不像李昊那种草包。可惜，对我来说，这种小伎俩依旧像小孩捉迷藏一样幼稚。噌，

匕首带着哨声，把他的手连同手机一起钉在桌子上。你的手伸太长了，下次就不是手了！

我的话冷得能带出冰碴。在赵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我关上包厢的大门。不得不说，

VIP包厢的隔音效果就是好。快步走出会所大门时，警笛声竟然在远处响起。果然，

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我三步并作两步，拐进了会所旁边的一条僻静小巷。

身后的红蓝灯光闪烁，映照出墙上的涂鸦，仿佛一场荒诞的狂欢。9、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正当我准备下一步计划时，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赵凯竟然死了！！！第二天清晨，

新闻铺天盖地：赵凯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更糟糕的是，

匕首就是我用来警告他的那把。够狠。我盯着电视屏幕，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我。而幕后黑手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既是示威警告，

也是诬陷栽赃。摆明了把我往绝路上逼。愤怒归愤怒，但我不会坐以待毙，

否则警方很快就会找上门。当天下午，我通过隐藏IP地址的匿名邮箱，

将偷拍到的赵凯非法交易视频，分别发送给了几家知名媒体和警方。

并附上一份声明：我是热心群众周处，举报赵凯生前涉及多项重大犯罪活动，

详见视频资料。消息发布曝光后，舆论迅速发酵。警方迫于压力，不得不重新审视案件，

而我也暂时摆脱了直接追捕的压力。但我知道，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夜晚，

我独坐在修车铺里，点燃了一支烟。在明暗不定的火光映照下，桌上的照片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女儿小时候的一幅画，上面写着爸爸是最好的英雄。对不起，宝贝，

爸爸不是英雄。我把照片反扣，然后掐灭了烟头。10、跟踪了周琳三天后，

我终于在搏击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堵到了她。周琳！！！我盯着她的背影，

声音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她站在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下，双手抱胸，脸上竟然挂着一抹冷笑。

那眼神就像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毒蛇。啧啧，老爸果然没看错人。

周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嘲讽，他早说过，你会来找我。太阳穴莫名跳了一下，

我迅速环顾四周，安静异常。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心机，跟你爸学的？他没教过你，

做错事得道歉么？她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霎那间，四周突然亮起了刺眼的车灯。

十几个黑帮打手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拎着钢管和匕首，目光凶狠得像一群饿狼。聂冷锋，

我还以为你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周琳歪了歪头，语气轻佻。你有点让我失望了，

到底是过气了……换作以前，这种话早就让我拔刀相向了。区区几个打手而已，

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之所以没动手，因为我知道，她手里必然有关于周天雄的线索。

11、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别人当黑社会……

正打算从她嘴里再套出些话的时候，周琳突然大喊：都给我上！瞬间，

一群打手拥了上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琳竟然冲在了最前面。

当她熟练地挥着钢管朝我打来的时候，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尽管练习自由搏击的她身手敏捷，但在我眼中依旧像是慢动作。错身闪过攻击，

我瞬间用臂弯钳制住了她的脖子。一记手刀砍在她的手腕上，哐当。钢管应声落地。

都退后，不然我他妈勒死她。打手们很快安静了下来。我勒住周琳的脖子，四下环顾。

咳咳，如果……我死了，你女儿….也活不了！周琳上气不接下气地发声。我面色一冷，

拖着她往一辆没熄火的车走去。打开车门的瞬间，我感到裤兜里多了个东西。今晚十点，

东区码头仓库来找我。耳边一个蚊子般的声音响起。跟着周琳大声喊道，别想带我走，

否则她一样死。同时还不停的用手肘撞我的肋骨。我一脚踹开她，跳进汽车驾驶位。

一阵引擎轰鸣声过后，我开车冲出了地下停车场。追上….他，给我……弄死他！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油门踩到底，瞬间我就消失在城市的车流中了。

12、郊区偏僻的网吧中，我选了个隐蔽靠柱子的位置。掏出了裤兜里的东西——一块U盘。

戴上耳机后，我把U盘插在主机上。赫然在目的是一排照片和一段视频。

大多数照片的内容出奇的相似，都是两个小男孩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面孔，

看着有些眼熟。而两个小男孩的脸，也似曾相识。带着一丝疑问，我点开了最后一个视频。

没想到，画面当中竟然是……周琳！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

我也身不由己。 画面中的周琳出口就是暴击。我盯着画面中的周琳，不置可否。

你以为我是个富家女？其实，我是从小被人欺负长大的，照片里的小女孩都是我。

我也在天天被霸凌，和你女儿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她躺着，而我站着。因为我是女孩，

我爸爸从小就不管我，哪怕我被人欺负了，他也一心只忙着他的事业。长大了，

他也只把我当棋子，当我是工具人，随时可以替代的工具人。每次安排我出来替他做事，

身上都要装上监听器和定位仪。……周琳喋喋不休的话语中，充满了怨念。但我不是圣母，

对周琳的话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可是接下来的话，戳中了我的神经。我恨他！我受够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我不要成为他的傀儡！ 她咬着牙，

声音里透出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怒。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合作伙伴。

可我为什么需要跟你合作？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你霸凌我女儿的借口！

13、仿佛能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周琳继续说道。为了表示诚意，

我给你提供几条有价值的信息。视频中的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做了个电话的手势。

第一条：你可以给第三医院的住院部打个电话，看看……我心中一紧，

这是聂晴住院的地方。为了她的安全，我已经为她转了一次医院。

根本没心思继续听周琳说什么，我第一时间拨通了住院部的电话。你好，

3号病房4床病人的外卖到了，麻烦拿下外卖。3房4床是吧，稍等。哎，

你是不是送错了，3房4床的病人，家属上午已经接她出院了……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心头。……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第三医院住院部。你好，

我是3房4床的家属……3房4床不是今天上午已经出院了么？上午着急出院，

有些东西忘拿了。我不动声色地回答。右手第三个房间，您最好快点，

一会还有病人要入住。我第一时间冲进了病房。不出所料，原本女儿躺的病床上，

空空如也。我的心慢慢沉了下来。扫视着病房的四周，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张纸冒出了半截。

伸手拔出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东区码头仓库，今晚十点。14、夜晚十点整，

我准时出现在码头仓库。空旷的空间里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

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堆叠的集装箱。我推开大门的时候，耳边还在回荡着周琳的声音。

第二条：无论如何，东区码头仓库，你都必须得去，这是……

……第三条：他会让你去杀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聂冷锋，

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开口。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躲了这么久，

你到底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周天雄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时，我隐隐感到一阵寒意。

他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没有回话，

因为周琳的声音还在我耳边不停地荡漾着。这是我爸设下的局，所以他会亲自出现。

你去了，代表他的局设的成功，而我就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我想看他输。而你，

可能是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退一万步，为了你女儿……

…….看着周天雄身边环立的持枪保镖，我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我深吸了一口气，

摆这么大阵仗把我找来，说吧，你想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桀骜不驯的语气。

他扔过来一份文件。再帮我杀个人，我就放你女儿自由，否则……他拍了拍手，

身后保镖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聂晴的画面。此刻，她蜷缩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

眼神充满了恐惧。否则，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我强忍下直接弄死他的冲动，

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手掌心。15、这种环境我没得选，只能先妥协。好，我答应你。

抬起头我盯着周天雄。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要再找我女儿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