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人虾仁

腊月廿三的雪粒子打得人脸生疼，李长生抱着黄铜火锅在宫墙下疾走，后头跟着七八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

刚拐过文华殿的月洞门，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的绣春刀就横在了他脖颈前。

"李大人又带着妖器乱窜？

"毛骧眯着眼打量那口雕花铜锅，刀尖往上一挑，"这回是能喷火的灶王爷，还是会说话的灶台？

""毛大人说笑了。

"李长生笑嘻嘻地揭开锅盖，红油汤底正咕嘟冒泡，"今儿是祭灶，请陛下尝尝微臣特制的......"话音未落，毛骧突然抽了抽鼻子。

他身后的锦衣卫齐刷刷后退三步——上回这香味害得他们当值偷吃涮羊肉，被罚扫了三天马厩。

"让开！

"李长生瞅准空当，抱着火锅就往奉天殿冲。

身后传来毛骧气急败坏的吼声："拦住他！

那妖锅要弑君！

"朱漆大门"吱呀"敞开半扇，李长生连人带锅滚进殿内。

正在批折子的朱元璋头也不抬，抄起案头狼牙棒就掷过来："小兔崽子，上回的方便面害得标儿拉稀三日......""这回是养生锅！

"李长生就地一滚，狼牙棒擦着耳朵钉入金砖。

他顺势掀开锅盖，牛油混着藤椒的香气首冲御案，"您闻闻，这当归枸杞底料最是温补！

"朱元璋的朱笔悬在半空，喉结不争气地滚动两下。

殿外突然传来朱标的疾呼："父皇且慢！

"太子提着袍角冲进来，腰间还挂着李长生送的保温杯，"太医院验过了，儿臣腹泻是贪食冰镇西瓜......""标儿！

"马皇后的声音伴着环佩叮当从屏风后转出，凤目扫过热气腾腾的火锅，"本宫瞧着倒像是药膳？

"李长生心头一喜，刚要开口，忽见朱元璋抄起奏折砸来："上月你说种仙薯能治蝗灾，结果应天府闹出飞天猪！

上上月你说修水泥路省银钱，工部侍郎到现在还卡在混凝土里！

""那叫速干水泥......"李长生躲到朱标身后，"太子殿下明鉴，您骑的自行车可还顺手？

"朱标轻咳一声："父皇，李卿虽行事荒诞，但杂交水稻确让江南增产......""增产个屁！

"朱元璋拍案而起，"江西布政使说稻田里长出会唱歌的稗草！

"老朱突然抽了抽鼻子，目光黏在翻滚的红油汤里，"这......这妖锅煮的什么肉？

""西域贡羊的后腿肉。

"李长生麻利地涮了片薄如蝉翼的羊肉，"用臣特制的冰窖冷藏，保证......"银筷突然被夺走。

朱元璋夹起肉片在汤里七上八下，沾满蒜泥香油送入口中。

殿内安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老朱的喉结动了动，又默默夹起第二片。

马皇后掩口轻笑，从袖中掏出银针："本宫也尝尝这仙家膳食。

"针尖没入红汤的刹那，李长生后背沁出冷汗——系统给的火锅底料包上分明印着"绝无古人配方"。

"无毒。

"马皇后舀起颗鱼丸，"倒是这鱼糜揉得筋道，比尚膳监强上许多。

"朱元璋突然把铜锅往怀里一搂："都别动！

咱要亲自验毒！

"说罢风卷残云般扫荡起食材，辣得满头大汗还不忘嘀咕："妖法......定是妖法......"叮！

朱元璋食用现代火锅，历史偏移度+5%机械音在李长生脑中炸响，奖励广场舞音响（御用定制版），新任务：三日内组建皇家广场舞团他手一抖，芝麻酱溅到朱元璋的龙袍上。

老朱举着涮到一半的毛肚抬头："咋？

要讨赏？

""臣有一仙乐，可强身健体。

"李长生掏出鎏金音箱，"若配上特定的禹步......""当啷"一声，毛骧的绣春刀掉在地上。

殿外偷看的锦衣卫们只见他们的指挥使大人突然开始抽搐——那鎏金匣子里正传出震耳欲聋的旋律："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朱元璋被辣油呛得满脸通红，正要发作，却见马皇后跟着节拍轻点脚尖。

朱标更是不知何时摸出了李长生送的竹笛，试着吹了个跑调的音符。

"成何体统！

"老朱拍案而起，狼牙棒指住李长生鼻尖，"把这妖乐给咱......"话没说完，他忽然打了个响亮的麻辣嗝。

殿外传来"扑通"一声。

众人转头望去，二十多个偷听的宫女太监跌作一团，有个梳双丫髻的小宫女正红着脸哼唱："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李长生擦着冷汗暗忖：这要教不会广场舞，系统怕是要我跳钢管舞了。

他瞥见朱元璋悄悄把音量旋钮调大，忽然福至心灵："陛下，此乃轩辕黄帝战蚩尤时所作的战舞！

""战舞？

"朱元璋眼睛一亮，"可能破北元骑兵？

""何止！

"李长生按下切歌键，《小苹果》的旋律倾泻而出，"您看这弓步如张弓搭箭，这甩袖似横扫千军......"老朱的皂靴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踏动，忽然一个鹞子翻身："标儿看好了！

这招叫黑虎掏心！

"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正巧打在赶来护驾的徐达铠甲上。

"陛下！

臣救驾来迟！

"徐大将军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僵在原地，头盔上还挂着片白菜叶。

马皇后忍笑扯了扯李长生的衣袖："李公子，这仙乐可能缓解头痛？

"她指了指太阳穴，"重八夜里批折子......""包在臣身上！

"李长生摸出蓝牙耳机，"此物唤作清心菩提子，内置《大悲咒》摇滚版......"殿外忽然传来礼部尚书的哭嚎："陛下！

钦天监说紫微星旁妖星大亮啊！

"老头踉跄着扑进来，正看见朱元璋戴着耳机扭胯，徐达头顶白菜叶跳骑马舞。

"妖......妖怪啊！

"老尚书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朱标慌忙去扶，怀里的保温杯"咣当"摔开，枸杞红枣茶香西溢。

李长生突然福至心灵："陛下，此乃天降祥瑞！

妖星实为文曲星下凡，这舞蹈正是天人感应之兆！

"朱元璋一把扯下耳机："当真？

""千真万确！

"李长生指着窗外的雪，"您看这瑞雪丰年，配上仙乐战舞，正是我大明国运昌隆之相！

"说着偷偷按下音响的烟花特效键。

"砰"的一声，鎏金音箱喷出七彩纸屑。

纷纷扬扬的雪片里，朱元璋举着狼牙棒仰天大笑："传旨！

今冬祭灶大典，朕要亲率文武跳这个......这个轩辕战舞！

"李长生看着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度20%，突然觉得后颈发凉——徐达正拎着白菜叶冲他狞笑："李大人，给本将军单独辅导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