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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是偏爱吃火锅的小内容精选:1 山涧惊魂---山涧的水声潺柳芸背着竹赤脚踩在溪边的鹅卵石初春的山林还带着寒她却早已习十七岁的农家皮肤被阳光晒得微一双杏眼却明亮如今天的草药应该能卖个好价柳芸轻声自弯腰采下一株开着小黄花的草父亲早母亲多家里的重担全落在她稚嫩的肩就在她准备转身回家一声闷响从上游传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声柳芸警觉地抬只见溪水中一抹刺目的红色正在...
1 山涧惊魂---山涧的水声潺潺,柳芸背着竹篓,赤脚踩在溪边的鹅卵石上。
初春的山林还带着寒意,她却早已习惯。十七岁的农家女,皮肤被阳光晒得微黑,
一双杏眼却明亮如星。"今天的草药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柳芸轻声自语,
弯腰采下一株开着小黄花的草药。父亲早逝,母亲多病,家里的重担全落在她稚嫩的肩上。
就在她准备转身回家时,一声闷响从上游传来,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声音。柳芸警觉地抬头,
只见溪水中一抹刺目的红色正在扩散。"有人受伤了!"她顾不得放下背篓,
提起裙摆就向水声方向奔去。溪水转弯处的浅滩上,一个身着华贵锦袍的男子面朝下趴着,
半边身子浸在水中。柳芸心跳如鼓,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费力地将人翻过来。
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俊美面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即使昏迷中仍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只是此刻,他额角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正不断渗出,
染红了他苍白的脸和胸前的衣襟。"公子?公子醒醒!"柳芸轻拍他的脸颊,触手冰凉。
她颤抖着将手指探到他鼻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才松了口气。男子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沈"字。柳芸虽不识字,但也知道能用得起这种玉佩的,
必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得赶紧救人。"她咬了咬唇,环顾四周。天色渐晚,山路崎岖,
她一个人很难把这高大的男子背回家。正犹豫间,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溪水,
眼皮颤动着似乎要醒来。"公子别动,你受伤了。"柳芸连忙按住他的肩膀。
男子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他的嘴唇动了动,
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是谁?"柳芸愣住了:"公子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男子痛苦地皱起眉,
抬手按住太阳穴:"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柳芸心下一沉。
这人不仅受了重伤,还失了记忆。她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我家就在山下,
先跟我回去治伤吧。
"2 记忆迷雾男子——现在她只能称他为"沈公子"了——虚弱地点点头。
柳芸扶着他慢慢站起来,让他大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男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但求生本能让他坚持着没有倒下。暮色四合时,
他们终于到了柳芸的家——山脚下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柳母见女儿带回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男子,惊得差点打翻药罐。"芸儿,这是...""娘,
我在溪边发现的,他受伤失忆了。"柳芸气喘吁吁地将人扶到自己的小床上,
"得赶紧处理伤口。"柳母虽惊疑不定,但医者仁心,还是立刻取来草药和干净的布条。
母女俩合力为男子清理伤口、敷药包扎。整个过程中,男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但始终没有喊过一声疼。夜深时,柳芸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守着。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
落在男子轮廓分明的脸上。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眉头紧锁,
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痛苦。"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柳芸轻声呢喃,
不自觉地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时,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柳芸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收回手:"公子醒了?要喝水吗?"男子缓缓摇头,
声音嘶哑:"多谢姑娘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我叫柳芸。"她倒了碗温水递给他,
"公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男子接过碗的手修长白皙,与柳芸粗糙的双手形成鲜明对比。
他喝水的动作优雅得体,显然受过良好教养。
"只记得...好像有人要杀我...然后就是坠落的疼痛..."他痛苦地闭上眼,
"再往前...一片空白。"柳芸咬了咬下唇:"公子腰间有块玉佩,上面刻着'沈'字。
""沈..."男子喃喃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淡下去,"还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总会好的。"柳芸安慰道,"先养好伤要紧。"3 情定溪边就这样,
沈公子在柳家住了下来。起初他虚弱得连下床都困难,柳芸每天为他换药、熬粥,
柳母则用祖传的针灸帮他调理。渐渐地,他能够起身走动,甚至帮忙做些轻活。
一个月后的清晨,柳芸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
沈公子——现在她私下叫他"阿沈"——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竹筛。"我来吧,你歇会儿。
"他的声音温和,眼中带着柳芸读不懂的情绪。"你的伤还没好全呢。"柳芸嘴上这么说,
却还是让开了位置。阿沈的动作比一个月前灵活多了,
但举手投足间仍带着与农家格格不入的优雅。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柳芸看得有些出神。"芸儿。"他突然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没有你,
我可能已经死了。"柳芸脸颊微热,低头摆弄衣角:"说什么傻话...""我是认真的。
"阿沈放下竹筛,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些日子,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时光。
"柳芸心跳如擂,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某种承诺,
某种她不敢奢望的未来。初夏的夜晚,他们在溪边并肩而坐。萤火虫在草丛间飞舞,
如同散落的星辰。"阿沈,如果你的记忆永远不恢复,你会难过吗?"柳芸轻声问。
阿沈沉默片刻,摘下一朵野花别在她发间:"有你在身边,我不在乎过去。"他捧起她的脸,
"芸儿,等我身体再好些,我想娶你为妻。"柳芸的眼眶瞬间湿润。她知道两人身份悬殊,
但此刻,她愿意相信这个美好的梦。4 婚约惊变然而好景不长。七月初的一个傍晚,
柳芸从镇上卖药回来,远远就看到家门口停着几匹高头大马,
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正与阿沈说话。她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走近时,
听到一个中年男子激动的声音:"少爷!可算找到您了!老爷夫人都快急疯了!
"阿沈——现在应该叫沈墨了——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眼中充满困惑:"你们...认识我?""老奴是沈府管家赵安啊!您不记得了?
"中年男子急切地说,"您是沈家独子沈墨,
一个月前外出狩猎遇袭失踪..."柳芸手中的药篓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沈墨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芸儿..."他向她伸出手。
赵管家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这位姑娘是...""她救了我的命。
"沈墨的声音坚定起来,"没有她,我早已不在人世。
"赵管家向柳芸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救了我家少爷。沈府必有重谢。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柳芸没有接,只是看着沈墨:"你...想起来了?
"沈墨摇头:"还没有,但..."他看向赵管家,"他们说的应该属实。
"赵管家凑近沈墨低声道:"少爷,老爷已经查出刺杀您的是周家的人。
您与周小姐有婚约在身,周家却想除掉您吞并沈家产业...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柳芸听到"婚约"二字,如遭雷击。她后退一步,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沈墨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坚定地说:"赵叔,我与这位柳姑娘已有情谊,
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赵管家面色一变,将沈墨拉到一旁低语。
柳芸看到沈墨的表情从震惊到痛苦再到犹豫,最后变成了决绝。当沈墨再次走向她时,
眼中满是歉意:"芸儿,我必须回去一趟...家里有急事。但我保证会回来找你。
"柳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去吧,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赵管家催促着沈墨上马。
临行前,沈墨突然回头,从腰间解下那块羊脂玉佩塞到柳芸手中:"以此为证,我必不负你。
"马蹄声渐远,柳芸握着尚有他体温的玉佩,泪如雨下。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山路的转弯处,
赵管家对沈墨说:"少爷,您与周小姐的婚约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不能更改。
那个农家女...就当是一场梦吧。"沈墨头痛欲裂,
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沈家独子,与周家小姐周婉如有婚约,
周家却因贪图沈家产业而派人暗杀他..."不,
我不能辜负她..."沈墨痛苦地按住太阳穴。赵管家叹了口气:"少爷,
您若执意要娶农家女,老爷定会派人处理掉她。您想害死她吗?"沈墨浑身一震,沉默了。
5 命运捉弄三个月后,柳芸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徒步走了三天来到沈府所在的城市。然而她看到的,是沈府张灯结彩,
正在举办沈墨与周婉如的婚礼。柳芸站在人群中,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无表情的新郎官,
终于明白那个承诺永远不会实现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离开时,
沈墨似有所感地望向人群,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当晚,沈墨在洞房中头痛欲裂,
周婉如温柔地为他按摩太阳穴:"夫君别急,记忆会慢慢恢复的。
"沈墨看着眼前美丽端庄的妻子,却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什么。他下意识摸向腰间,
却发现玉佩不见了。"我的玉佩呢?"周婉如笑容不变:"什么玉佩?
夫君受伤时可能遗失了吧。"时间如白驹过隙。十五年后,沈府已成了城中首富,
沈墨与周婉如育有一子沈钰,夫妻相敬如宾。只是沈墨常常在梦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醒来后却什么也记不清。6 复仇之始这年初夏,沈府招新丫鬟。
管家领着一排少女进来给夫人过目时,沈墨正好从书房出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中一个少女吸引——她约莫十四五岁,皮肤微黑,
一双杏眼明亮如星,与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莫名相似。"你叫什么名字?"沈墨听见自己问。
少女抬头,不卑不亢:"回老爷,奴婢叫柳青儿。""柳..."沈墨心头一震,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周婉如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的异常,
笑着打断:"这丫头看着伶俐,就留下吧。"夜深人静时,柳青儿从怀中掏出一块羊脂玉佩,
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娘,我终于进来了。
我一定会查清是谁害死了您..."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沈"字。
---## 暗涌柳青儿将粗布包袱塞进丫鬟房最角落的床铺下,
指尖触到藏在衣襟内的玉佩,冰凉温润的触感让她定了定神。环顾四周,
这间挤着八张床的通铺比她和娘住过的茅屋还要宽敞,却让她感到窒息。"新来的,
发什么呆?"一个圆脸丫鬟推了她一把,"夫人最讨厌懒散的丫头,还不快去打水!""是,
姐姐。"柳青儿低头应声,跟着其他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晨光中的沈府宛如迷宫,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塘相映成趣,比她想象的还要奢华百倍。"那就是老爷的书房。
"圆脸丫鬟指了指一座独立的青砖小楼,"除了老爷和少爷,谁也不许靠近。
"柳青儿心头一跳,牢牢记住位置。娘临终前说过,沈墨最爱读书,若有秘密,必在书中。
水井边,柳青儿费力地摇着辘轳,手掌很快磨得通红。
一个身着锦缎的妇人带着两个丫鬟缓步走来,
柳青儿立刻认出是昨天见过的沈夫人周婉如——害死娘亲的凶手。"这就是新来的丫头?
"周婉如的声音温柔似水,眼神却冷得像冰。柳青儿连忙跪下:"奴婢见过夫人。
""抬起头来。"柳青儿缓缓抬头,与周婉如四目相对。她看到那双美目中闪过一丝震惊,
随即化为更深的寒意。"叫什么名字?""回夫人,奴婢柳青儿。""柳?
"周婉如的指尖微微颤抖,"哪里人?""回夫人,奴婢是青河村人,父母早亡,
被舅舅养大,去年舅舅去世,只好出来谋生。"柳青儿流畅地说出编好的身世,
这是她反复练习过无数遍的谎言。周婉如盯着她看了许久,
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双眼睛...倒有几分灵气。以后你就负责书房外的洒扫吧。
"柳青儿心跳加速——这正是她想要的。她低头谢恩,没看到周婉如转身时眼中闪过的杀意。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书房外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柳青儿拿着扫帚,
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书房内的动静。"...城南的铺子账目有问题,你明日去查查。
"沈墨的声音低沉有力。"是,父亲。"一个少年应道,想必是沈家少爷沈钰。门突然打开,
柳青儿来不及躲闪,与出来的沈墨撞了个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她踉跄后退,
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扶住。"小心。"柳青儿抬头,
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了这个可能是她生父的男人。四十出头的沈墨鬓角已见星霜,却更添威严,
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直直看着她,充满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奴婢该死!
"柳青儿慌忙跪下,心跳如鼓。"无妨。"沈墨松开手,却未立即离开,"你是新来的丫鬟?
""回老爷,奴婢柳青儿,今日刚调到书房当差。""柳...青儿。"沈墨喃喃重复,
眉头微皱,"多大了?""十五岁,老爷。"沈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离开了。
柳青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心全是汗。娘说过,沈墨最是聪明,会不会已经起疑?当晚,
丫鬟房里鼾声四起。柳青儿悄悄起身,从包袱里取出一本破旧的小册子——娘亲的日记。
借着月光,她抚摸着那些褪色的字迹:"...七月初三,晴。阿沈被接走了,
他说会回来娶我。我怀了孩子,不敢告诉娘......八月初一,雨。今日去镇上,
听说沈府要办喜事。我的心死了......腊月十五,雪。青儿出生了,长得像他。
赵管家派人来说,若我敢声张,就让我们母女活不过冬天......"柳青儿咬紧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日记最后一页是娘亲歪歪扭扭的字迹:"周婉如知道我还活着,
派人来下毒...青儿,记住,玉佩里有..."字迹到此中断。
柳青儿摸出贴身佩戴的玉佩,对着月光仔细查看,发现边缘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缝。
她尝试着掰了掰,却纹丝不动。"娘,我一定会找出真相。"她在心中默念,
将日记和玉佩重新藏好。三日后,柳青儿已摸清了沈府的日常规律。每天辰时,
沈墨会在书房处理事务;午饭后,
周婉如要小憩一个时辰;而沈钰少爷则每日未时要去私塾读书。这是她探查的最佳时机。
这天午后,确认周婉如已回房休息,柳青儿借口倒茶,悄悄溜进了书房。室内书香扑鼻,
四壁书架直抵房梁。她轻手轻脚地翻找着,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声,连忙躲到书案下。门开了,
一双锦靴踏入,是沈墨!柳青儿屏住呼吸,看着那双脚在书案前停下,然后——弯下腰来!
"出来吧。"沈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柳青儿硬着头皮爬出来,跪在地上:"老爷饶命,
奴婢只是...""只是什么?"沈墨在太师椅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偷东西?
还是...找东西?"柳青儿心跳几乎停止,额头抵地:"奴婢...奴婢仰慕老爷学问,
想偷看几本书..."寂静。一滴汗从她额头滑落。"抬起头来。"柳青儿慢慢抬头,
对上沈墨探究的目光。
那双眼睛与她在溪边顾影自怜时看到的如出一辙——她终于明白为何娘总说她长得不像自己。
"识得字?"沈墨问。"略...略识几个。"沈墨突然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诗经》,
翻到某一页:"读来听听。"柳青儿颤抖着接过,辨认着上面的字:"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够了。"沈墨收回书,若有所思,"一个乡下丫头,如何识得字?
"柳青儿急中生智:"奴婢舅舅是村里塾师,小时候教过一些。"沈墨盯着她看了许久,
突然问道:"你可曾去过青峰山?"青峰山——正是娘救起沈墨的地方!
柳青儿强自镇定:"奴婢家乡在平原,没见过山。"又是一阵沉默。窗外知了聒噪,
衬得室内更加安静。"你..."沈墨刚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爷!
"赵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周家来人了,说有要事相商!"沈墨皱眉起身:"知道了。
"转向柳青儿,声音突然严厉,"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柳青儿连连叩首,等沈墨离开后才瘫软在地。太险了!但她确信沈墨对她已有怀疑,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当晚,周婉如的贴身丫鬟春桃突然来到丫鬟房:"柳青儿,夫人要见你。
"柳青儿心头一紧,跟着春桃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华丽的厢房。
周婉如正在梳妆台前卸簪环,铜镜中映出她姣好的面容。"听说你今日进了老爷书房?
"周婉如头也不回地问。柳青儿跪下:"奴婢知错,再不敢了!""老爷罚你了?
""没...没有,老爷宽宏大量,饶了奴婢这次。"周婉如的手顿了一下,缓缓转身。
烛光下,她眼中的寒意让柳青儿不寒而栗。"你很像一个人。"周婉如轻声道,
"太像了..."柳青儿心跳如鼓:"奴婢愚钝,不知夫人何意。"周婉如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柳青儿毛骨悚然:"没什么。你下去吧。记住,书房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回到丫鬟房,柳青儿彻夜难眠。周婉如肯定起疑了,她必须加快行动。次日一早,
府中突然骚动起来——沈墨要去城郊庄子查账,三日后才回。柳青儿暗喜,
这是探查藏书阁的最佳时机。午后,她借口腹痛,躲过众人视线溜进了位于西院的藏书阁。
这里尘封已久,显然少有人来。她快速翻找着十五年前的记录,
终于在一本落满灰尘的账册中发现了线索:"景和十二年六月初八,少爷往青峰山狩猎,
遇袭坠崖,失踪月余。七月初五寻回,伤重失忆..."账册旁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写着:"周家所为,证据确凿,然为两家和睦,暂不声张。
"柳青儿心跳加速——这与娘亲日记中提到的"周家刺杀"吻合!她继续翻找,
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声,连忙躲到书架后。"那丫头肯定有问题!"是周婉如的声音,
"我昨日试探,她眼神闪烁,必是柳芸那贱人的种!""夫人息怒,"赵管家低声道,
"老奴已派人去青河村查证,若真是...老奴自会处理。""不必查了!"周婉如厉声道,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那贱人已经害我夫君失忆,如今她女儿又来祸害我儿!
"柳青儿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娘亲说得没错,周婉如果然狠毒!"夫人打算如何做?
"赵管家问。"明日我会借口丢了首饰,搜查丫鬟房。在她那里放几件我的首饰,
坐实偷盗罪名,送官究办!"周婉如冷笑,"大牢里死个把丫鬟,没人会在意。
"脚步声渐远,柳青儿瘫坐在地。明日!她只有一夜时间了!夜深人静,
柳青儿悄悄取出玉佩,用发簪沿着细缝撬动。终于,"咔"的一声轻响,
玉佩分成两半——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纸片!纸上是用血写成的字迹,
已经褪色:"周婉如知我有孕,派赵安下毒。青儿,玉佩为证,你父沈墨。若我死,
必是周氏所为。报仇!"柳青儿泪如雨下,将血书紧紧贴在胸口。娘,女儿不会让你白死!
天刚蒙蒙亮,柳青儿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她迅速将血书藏好,刚整理好床铺,
房门就被猛地踢开。"所有丫鬟站成一排!"春桃厉声喝道,"夫人丢了一支金钗,要搜房!
"周婉如缓步而入,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柳青儿身上:"从你开始搜。
"柳青儿强自镇定地站着,任由婆子翻检她的包袱和床铺。突然,婆子惊呼一声,
从她枕头下摸出一个锦囊:"夫人,找到了!"周婉如接过锦囊,
倒出里面的金钗和几件首饰,冷笑道:"好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来人,绑了送官!
""奴婢冤枉!"柳青儿高声喊道,"这些东西不是奴婢拿的!""赃物在此,还敢狡辩?
"周婉如一挥手,"拖出去!"两个粗壮婆子上前扭住柳青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所有人回头,只见沈墨大步走来,面色铁青。
他不是去庄子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周婉如脸色骤变:"夫君怎么..."沈墨不答,
径直走到柳青儿面前,盯着她被扭红的手腕:"放开她。"婆子们看向周婉如,
见她微微点头,才松了手。"夫君,这丫头偷了我的首饰..."周婉如柔声道。
沈墨抬手打断她,
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一支与锦囊中一模一样的金钗:"夫人说的可是这支?
你昨日落在我书房,我今早特地从庄子赶回送还。"院内一片死寂。
周婉如脸色煞白:"这...""至于其他首饰,"沈墨转向赵管家,"去问问春桃,
她昨日是否奉夫人之命,将这些放入柳青儿房中。"赵管家震惊地看向春桃,
后者已经瘫软在地:"老爷饶命!是夫人逼奴婢做的!"周婉如猛地站起:"胡说!
这丫头勾引我夫君,你们竟都帮她说话?""够了!"沈墨一声怒喝,转向柳青儿,
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孩子,你母亲...是不是叫柳芸?"柳青儿泪流满面,
和分成两半的玉佩:"我娘临终前说...这是沈家老爷给她的信物..."沈墨接过玉佩,
双手颤抖。当他看到血书内容时,脸色变得极为可怕:"周婉如!十五年前,
你不仅派人刺杀我,还杀了柳芸?"周婉如面如死灰,突然尖笑起来:"是又如何?
那贱人勾引你,还怀了野种!我周婉如的夫君,岂容他人染指?""你..."沈墨怒极,
却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踉跄几步。柳青儿连忙扶住他:"老...父亲!"沈墨抬头,
看着这张与记忆中柳芸相似的脸,眼中泪光闪动:"青儿...我的女儿..."就在此时,
一道寒光闪过——周婉如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柳青儿刺来!"你去死吧!
"周婉如尖叫道。沈墨猛地将柳青儿拉到身后,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肩膀。院内顿时大乱,
家丁们一拥而上制住了周婉如。"父亲!"柳青儿扶着血流不止的沈墨,哭喊道。
虚弱地笑了:"我终于...想起来了...青峰山...你娘..."他的目光逐渐涣散,
"对不起...芸儿..."---## 血疑"快请大夫!
"柳青儿的声音尖锐得几乎撕裂喉咙。她死死按住沈墨肩头的伤口,
温热的血液不断从指缝间涌出,染红了她粗糙的双手。周婉如被几个壮实家丁扭住双臂,
却仍在歇斯底里地大笑:"他活该!十五年前就该死了!和那个贱人一起死!
"赵管家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在周婉如脸上:"闭嘴!"转向呆立一旁的沈钰,"少爷,
请先回房。"沈钰面色惨白,目光在父亲和母亲之间来回游移:"赵叔,
这...这到底...""还不明白吗?"周婉如嘴角流血,却仍狞笑着,
"这小贱种是你爹和农家女的野种!而你..."她突然收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柳青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但现在无暇深思。沈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呼吸微弱如游丝。"大夫呢?!"她再次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一阵忙乱后,
沈墨被抬进了正房。城中最好的李大夫被快马接来,看过伤口后连连摇头:"伤及肺腑,
又失血过多,怕是...""求您救救他!"柳青儿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用什么药都行,
我有银子..."她慌乱地去摸贴身藏着的钱袋——里面是她这些年攒下的全部积蓄。
李大夫叹息着扶起她:"姑娘放心,老夫自当尽力。只是...需做好最坏的打算。
"整整三天,柳青儿寸步不离地守在沈墨床前。她按照李大夫的指示,
每隔一个时辰就用参汤湿润沈墨干裂的嘴唇,小心地更换伤口上的药膏,
时刻注意着他的体温变化。沈府上下乱作一团。赵管家暂时接管了府中事务,
将周婉如锁在西厢偏院,派了四个家丁轮流看守。沈钰则闭门不出,拒绝见任何人。
第四天凌晨,柳青儿疲惫不堪地趴在床沿小憩,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沈墨微微睁开的双眼。"父亲!"她惊喜地叫道,随即又慌乱地改口,
"老...老爷醒了?"沈墨虚弱地动了动手指,示意她靠近。
他的声音轻如蚊蚋:"青儿...叫我父亲..."柳青儿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握住沈墨的手:"父亲,您会好起来的..."沈墨微微摇头,
艰难地说道:"听我说...西墙第三块砖...有你娘..."话未说完,他又陷入昏迷。
柳青儿心急如焚,却又不敢离开。直到中午赵管家来换班照看,她才借口如厕,
匆匆来到沈墨的书房。西墙是一排书架,她数到第三格,小心摸索,
果然发现一块松动的青砖。取出后,里面藏着一个锦囊。柳青儿颤抖着打开,
里面是一幅小像和几封泛黄的信笺。小像上的女子明眸皓齿,
巧笑嫣然——正是年轻时的娘亲!柳青儿抚摸着画像,泪水模糊了视线。
信笺上是沈墨俊逸的字迹,记载着当年他与柳芸在青峰山相处的点点滴滴,
字里行间满是深情。最后一封信写于他被接回沈府后:"芸儿,我记忆渐复,
却被迫与周氏成婚。赵安威胁若我寻你,周家必取你性命。暂且忍耐,待我掌家权,
必接你入府。玉佩为证,此生不负..."信纸上有明显的水渍,似是泪痕。
柳青儿将信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父亲当年的痛苦与无奈。
"原来如此..."她喃喃自语,"父亲从未忘记娘亲..."突然,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青儿迅速将东西藏好,刚转身就看见沈钰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果然是你!"沈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偷东西偷到我父亲书房来了?
"柳青儿挣脱不开,索性抬头直视他:"少爷何不问问你母亲做了什么?
"沈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什么!一个贱婢也敢污蔑主母?
""我是不是贱婢,等老爷醒了自有分晓。"柳青儿冷静地说,"倒是少爷,
难道不好奇为何夫人对老爷遇刺一事如此清楚?"沈钰脸色变了几变,
突然压低声音:"你到底知道什么?"柳青儿看出他的不安,
心中一动:"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比如...十五年前青峰山的刺杀,
比如我娘是怎么死的...""闭嘴!"沈钰猛地推开她,
却又在听到外面脚步声时紧张地回头。是赵管家。"少爷在这里做什么?
"赵管家狐疑地看着两人。沈钰迅速恢复了高傲神态:"这丫头鬼鬼祟祟的,我来看看。
"赵管家深深看了柳青儿一眼:"姑娘,老爷醒了,要见你。"柳青儿心中一喜,
顾不上沈钰阴鸷的目光,快步回到正房。沈墨确实醒了,正靠在床头喝药,脸色仍很苍白,
但眼神清明了许多。"父亲。"她轻声唤道,跪在床前。沈墨示意赵管家关上门,
然后艰难地抬手抚摸柳青儿的头发:"找到...东西了?"柳青儿点头,
从怀中取出锦囊:"父亲从未忘记娘亲..."沈墨眼中含泪,
转向赵管家:"赵安...当年的事,你还有什么话说?"赵管家老泪纵横,
跪了下来:"老奴罪该万死!当年周家势大,威胁若少爷不娶周小姐,
就要灭了沈家满门...老奴是为沈家着想啊!""那柳芸呢?"沈墨声音嘶哑,
"你明知她怀了我的骨肉..."赵管家重重磕头:"老奴只传了周氏的话,
绝未派人加害柳夫人!那必是周氏自作主张!"柳青儿冷笑:"赵管家现在倒推得干净。
我娘日记里明明写着,是你亲自带人威胁她的!"赵管家面色惨白:"姑娘明鉴!
老奴确实奉周氏之命去警告过柳夫人,但绝无害人之心!后来周氏派人下毒,
老奴也是事后才知...""够了!"沈墨厉声喝道,随即痛苦地咳嗽起来。
柳青儿连忙为他抚背顺气。待咳嗽平息,沈墨虚弱地说:"赵安,
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去查清楚,当年周氏是如何害死柳芸的,
还有..."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沈钰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柳青儿心头一震——难怪周婉如当时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赵管家浑身一颤:"老爷怀疑...?""去查。"沈墨闭上眼睛,"青儿留下。
"赵管家退下后,沈墨拉着柳青儿的手:"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柳青儿摇头:"娘很疼我,只是...她死得太冤。""我会为你娘讨回公道。
"沈墨坚定地说,随即话锋一转,"你识字?""娘教的。她总说...不能让我像她一样,
吃了不识字的亏。"沈墨眼中闪过赞许:"好,从今日起,你以我义女的身份留在府中。
我会教你经商之道,沈家的产业,将来有你一份。"柳青儿震惊地看着他:"父亲!
那沈钰...""若他非我亲生..."沈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家欠我的,该还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老爷!周家来人了,
带了十几个家丁,说要接周夫人回去!"沈墨冷笑:"果然沉不住气了。"他强撑着要起身,
被柳青儿按住。"父亲伤重,不宜动怒。"她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让女儿去会会他们。"前院中,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大声呵斥沈府家丁:"放肆!
我周家大小姐岂是你们能关押的?让沈墨出来见我!"柳青儿缓步走出,
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这位想必是周老爷。家父伤重卧床,不便见客。
"周老爷——周婉如的兄长周鸿煊——轻蔑地打量她:"哪来的野丫头?也配代表沈家说话?
""小女子柳青儿,沈老爷义女。"柳青儿面不改色,"至于周夫人,她刺杀家父,
证据确凿,已送官究办。""胡说八道!"周鸿煊怒喝,"我妹妹贤良淑德,
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你这妖女陷害!来人,给我搜!"周家打手一拥而上,
沈府家丁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眼看局势失控,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赵管家带着一队持棍家丁赶到,身后还跟着四个衙役。
为首的捕头亮出腰牌:"奉知府大人之命,周氏涉嫌谋杀,押回衙门候审!周老爷若要阻拦,
以同罪论处!"周鸿煊脸色铁青:"好个沈墨!竟敢报官!"他阴毒地看向柳青儿,
"小贱人,咱们走着瞧!"周家人悻悻离去后,柳青儿长舒一口气,
却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赵管家走过来,低声道:"姑娘临危不乱,颇有老爷风范。
"柳青儿苦笑:"赵叔过奖。只是...知府真会治周氏的罪吗?"赵管家叹息:"难。
周家与知府关系匪浅。老爷此举,怕是另有用意。"果然,傍晚时分,
赵管家匆匆来报:周婉如在押送途中"突发急病",已被周家接回"调养"。"果然如此。
"沈墨听完汇报,竟无半点意外,"知府收了周家多少银子?""五百两。"赵管家低声道,
"还有...老奴查到一事。"他看了看柳青儿,欲言又止。"说吧,青儿有权知道。
"沈墨道。赵管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当年为周夫人接生的稳婆临终前留下的证词。
周夫人与表兄有染,沈钰少爷...确实非老爷亲生。"柳青儿倒吸一口冷气。
沈墨却出奇地平静:"果然如此。难怪周家急着除掉我和青儿。""老爷打算如何处置?
"赵管家问。沈墨沉吟片刻:"先不要打草惊蛇。赵安,你去办两件事:一,
找到当年刺杀我和毒杀柳芸的直接凶手;二,查清周家这些年的不法勾当。
"赵管家领命而去。柳青儿担忧地看着沈墨:"父亲,您的伤...""无妨。
"沈墨握住她的手,"青儿,明日随我去见一个人。""谁?""你外祖母。
"柳青儿瞪大眼睛:"娘的母亲...还活着?
"沈墨点头:"当年我以为你们母女都...直到看到你的玉佩。我暗中查访,
发现柳老夫人被周家软禁在乡下庄子里,就为防她上告。
"柳青儿泪如雨下——她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夜深人静,
柳青儿回到赵管家为她安排的厢房——不再是丫鬟通铺,而是一间干净雅致的小院。
她取出娘亲的日记和今日发现的信件,一字一句重读。窗外,一个黑影悄然离去,
直奔沈钰的院子...---# 权力博弈黎明前的沈府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
柳青儿刚合上娘亲的日记,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她吹灭蜡烛,
从枕下摸出沈墨给她的匕首。"谁?"她压低声音问道。"是我。"沈钰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出事了,父亲吐血昏迷!"柳青儿心头一紧,顾不上多想,
抓起外袍就往外跑。穿过回廊时,
她突然注意到沈钰的衣袖上有暗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等等!"她猛地停住脚步,
"李大夫怎么说?"沈钰眼神闪烁:"赵管家已经去请了,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别管那些了,快跟我来!"柳青儿感到他掌心异常潮湿,
低头看见他指甲缝里残留的褐色粉末。
她心头警铃大作——这是娘亲日记里提过的"断肠散"特征!"你先去,我拿些止血药。
"她甩开沈钰的手,转身就往回跑。"站住!"沈钰厉喝,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柳青儿后背撞上廊柱,眼看刀光袭来,本能地举起匕首格挡。
"铛"的一声,火星四溅。她趁机抬腿踢向沈钰胯下,这招是村里猎户教的防身术。
沈钰吃痛后退,撞翻了石阶上的花盆。巨响引来了巡夜家丁,火把的光亮迅速靠近。"少爷?
青儿姑娘?"家丁们惊讶地看着对峙的二人。柳青儿急中生智:"快按住少爷!
他癔症发作要伤人!"沈钰面目扭曲:"胡说!这贱婢要谋害老爷!"正当混乱之际,
赵管家匆匆赶来,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李大夫。柳青儿注意到赵管家衣襟上有新鲜血迹。
"老爷确实情况危急。"赵管家沉声道,"但病因蹊跷,李大夫怀疑是中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沈钰。他脸色煞白,突然转身就跑,却被家丁们团团围住。"搜他身。
"赵管家命令道。从沈钰袖袋里搜出一个空瓷瓶,李大夫闻了闻,神色大变:"断肠散!
此毒无药可解!"# 血脉真相正房内,沈墨面如金纸,嘴角不断溢出黑血。
柳青儿跪在床边,用湿巾擦拭他额头的冷汗,泪水模糊了视线。
"父亲...坚持住..."她声音哽咽。沈墨微微睁开眼,颤抖的手指向床头的暗格。
柳青儿会意,取出里面的锦盒,里面是一枚青铜钥匙和地契文书。
"青峰山...老宅..."沈墨气若游丝,"证据...在..."话未说完,
他突然剧烈抽搐,大口呕出鲜血。李大夫急忙施针,
却摇头叹息:"毒性已入心脉..."柳青儿握紧父亲逐渐冰凉的手,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她转身看向被五花大绑的沈钰,眼中寒光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解药。
"她掐住沈钰的脖子,"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沈钰狞笑:"没有解药...周家要沈墨死,他就必须死!
至于你..."他突然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周家非要除掉你们母女吗?
因为沈家祖传的矿山地契,就藏在...""啪!"柳青儿一记耳光打断他,"赵叔,
把他关进地牢。我要去见一个人。"黎明时分,柳青儿带着赵管家和四个心腹家丁,
悄悄来到周家庄子。这是个破败的院落,门口却有两个彪形大汉把守。"周家派来的打手。
"赵管家低声道,"老夫人就被关在后院柴房。
"柳青儿摸出随身带的蒙汗药——这是娘亲教她的配方。她将药粉撒在刚买的烧鸡上,
伪装成送饭的村妇接近守卫。"两位大哥,周老爷让我送些酒菜来。"守卫不疑有诈,
大快朵颐后很快昏睡过去。柳青儿撬开生锈的铁锁,柴房里蜷缩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外祖母?"柳青儿轻声呼唤。老人浑浊的双眼突然亮起:"芸儿?
不...你是...青儿?"她颤抖着抚摸柳青儿的脸,
"这眉眼...和芸儿一模一样..."当看到柳青儿颈间的玉佩时,
老人嚎啕大哭:"周家害了我女儿,现在又要害我外孙女啊!""外祖母,我需要知道真相。
"柳青儿扶起老人,"关于矿山,关于周家为什么要害我娘。
"老人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封泛黄的婚书:"这才是你父母真正的婚约。当年沈墨失忆前,
已在山中与你娘成婚。按律法,你才是沈家嫡女!
""那周婉如...""她明知沈墨有妻室,仍强行嫁入沈家。"老人咬牙切齿,
"后来发现你娘怀有身孕,怕事情败露,才下毒手!""矿山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青峰山有银矿!沈家祖辈秘密开采,地契由嫡系相传。
周家觊觎已久,当年刺杀沈墨就是为了这个!"# 致命反击返回沈府时,天色已大亮。
柳青儿刚踏入大门,就听见前院传来嘈杂声。周鸿煊带着二十多个家丁,
正在与沈府众人对峙。"沈墨已死!按律沈家产业当归我外甥所有!
"周鸿煊挥舞着一纸文书,"这是知府大人的判决书!
"柳青儿冷笑上前:"周老爷好大的威风。可惜..."她亮出婚书,"我父母明媒正娶,
我才是沈家合法继承人。至于沈钰..."她示意赵管家押上满脸是血的沈钰,
"他下毒弑父,人赃俱获。"周鸿煊脸色铁青:"贱婢找死!来人,给我抢!"混战中,
柳青儿护着外祖母退到廊下。眼看沈府家丁不敌,突然大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按察使大人到!"一队官兵涌入,为首的绯袍官员厉声喝道:"周鸿煊,
你勾结知府伪造文书、谋夺家产,该当何罪?"周鸿煊面如土色:"大人明鉴,
下官...""不必狡辩!"按察使冷笑,"本官微服查访多日,
已掌握你周家买凶杀人、私开矿山的罪证!"他转向柳青儿,"姑娘放心,令尊冤屈,
本官定当昭雪。"原来这位按察使年轻时曾受柳青儿外祖父救命之恩,
此次正是收到老夫人密信才赶来。三日后,沈墨下葬。柳青儿披麻戴孝,
以嫡女身份主持葬礼。周婉如在狱中自缢,沈钰被判流放。周家被抄没家产,周鸿煊问斩。
葬礼结束后,柳青儿独自来到青峰山老宅。用青铜钥匙打开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