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了电影

继承了电影

作者: 亦尾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继承了电影》“亦尾”的作品之张顺青铜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 信笺谜踪第一笺谜鸣撕扯着八月闷热的午张顺捏着那封泛黄的信封站在老宅廊檐信封上的墨迹洇着暗像是混了血水写的地他记得邮差递信时古怪的眼神——这封信的邮戳分明盖着本县邮局的钢寄出日期却是二十年前的七月十张同志亲启五个字歪斜得像是临终者的绝撕开信封的瞬混着腐肉味的腥气直冲鼻半片残缺的玉蝉当啷掉在青石板那玉蝉通体泛着尸蜡般的浊断裂处浸着凝固...

2025-04-09 08:19:04

1 信笺谜踪第一章 信笺谜踪 蝉鸣撕扯着八月闷热的午后,

张顺捏着那封泛黄的信封站在老宅廊檐下。信封上的墨迹洇着暗红,像是混了血水写的地址。

他记得邮差递信时古怪的眼神——这封信的邮戳分明盖着本县邮局的钢印,

寄出日期却是二十年前的七月十五。"张同志亲启"五个字歪斜得像是临终者的绝笔。

撕开信封的瞬间,混着腐肉味的腥气直冲鼻腔,半片残缺的玉蝉"当啷"掉在青石板上。

那玉蝉通体泛着尸蜡般的浊白,断裂处浸着凝固的黑血,

背面四个篆字在阳光下渗出暗红:"生人勿近"。"作孽哟!"张顺猛地回头,

看见隔壁陈阿婆扶着门框发抖。老太太枯枝似的手指死死攥着褪色的蓝布围裙,

浑浊的眼珠粘在那块玉蝉上:"这东西...是你爹当年从山里带回来的!

"暴雨前的闷雷碾过屋檐。张顺搀着陈阿婆坐在老藤椅上,

铜壶里的凉茶倒进粗瓷碗时泛起诡异的血丝。

陈阿婆哆嗦着从樟木箱底翻出包着红布的老相框,

泛黄的照片里七个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石牌坊前,最左边戴眼镜的正是他父亲。

"那会儿你才三岁,考古队说发现什么南诏国的将军墓..."陈阿婆的豁牙漏着风,

手指突然戳向照片中间空着的位置,"这个穿灰褂子的后生,

进山前夜往你爹兜里塞了块玉蝉!"院墙外忽然传来野猫凄厉的嚎叫。

陈阿婆布满老年斑的脸突然抽搐,枯瘦的手抓住张顺手腕:"第二天他们在镇上买朱砂,

我亲眼看见...看见那个后生的中山装后襟沾着泥,可前天下过大雨,

只有坟圈子里的土是干的!"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张顺摸着玉蝉断裂处的血痂,

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夜。那晚煤油灯把父亲的影子投在糊报纸的土墙上,

影子脖颈处分明鼓着个拳头大的肉瘤,随着翻动县志的动作一颤一颤。"阿婆,

您见过一尊青铜人偶吗?"张顺摸出信纸抖开,

霉斑在"速来鬼哭岭"五个字下洇出人脸形状,"信里说当年考古队挖出的不是将军,

是个...是个会喘气的巫女。"陈阿婆的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佝偻着背往墙角缩,

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作死的玩意儿!你爹当年把它锁在地窖铁箱里,有天半夜我起夜,

听见箱子里有指甲挠铁皮的声音..."惊雷劈开乌云,惨白的电光里,

张顺看见供桌底下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他举着煤油灯蹲下身,蛛网密布的角落里,

一尊半尺高的青铜人偶正咧着满嘴獠牙。人偶眼眶里嵌着的黑曜石突然闪过幽光,

就像——就像在眨眼睛。

2 羊皮地图第二章 羊皮地图 地窖的木梯在张顺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煤油灯的光晕扫过结满蛛网的土墙,二十年的霉味裹着腐肉般的腥气直往鼻孔里钻。

铁箱上的铜锁早已锈成绿疙瘩,斧头劈下去时迸出的火星里,

他好像看见锁眼里渗出暗红的血珠。"这箱子里头莫不是藏着活物?

"李铁锤攥着斧柄的手背青筋暴起。这个五大三粗的木匠是张顺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

此刻却连咽了三口唾沫才敢凑近。箱盖掀开的刹那,七八只灰毛老鼠吱吱乱叫着窜出来。

煤油灯照见箱底躺着的羊皮卷,暗黄的皮面上浮着层白霜似的霉斑。

张顺手指刚触到皮卷边缘,突然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缩回来——那霜粉在灯光下竟泛着尸绿。

"九曲十八弯,阴气聚龙潭..."李铁锤抻开羊皮卷直咧嘴,"这鬼画符似的山形,

怕不是镇西头的鬼哭岭?"地图右下角用朱砂画着个狰狞的兽面,獠牙间叼着半枚玉蝉图案,

正与张顺手里的残片严丝合缝。石板街上传来梆子声时,

两人已经蹲在街尾老槐树下研究了半个时辰。卖馄饨的独眼老头突然把铜勺往锅里一掷,

烟袋杆子"咚"地戳在羊皮卷上:"后生仔,这图哪来的?

"老头布满刀疤的左眼窝里嵌着颗琉璃珠子,在暮色中泛着浑浊的黄光。

他枯树枝似的手指划过山形轮廓,指甲缝里突然渗出黑水:"九峰环抱如莲花,

山涧穿行似蛇游,这是要人命的九阴聚首局!

"烟袋锅里腾起的青烟竟在空中凝成个骷髅形状。馄饨摊的布幌子无风自动。

张顺后颈突然针扎似的疼,转头看见街对面纸扎铺的童男童女在暮色中咧着血红嘴角。

老头猛嘬一口烟,喷出的雾气里带着腐尸味:"二十年前有伙外乡人来买朱砂,

领头的怀里就揣着这么张图..."更夫的梆子声冷不丁在身后炸响。

李铁锤一个激灵撞翻了条凳,再抬头时老头连人带摊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石板上只余几点腥臭的黑水。羊皮卷被风掀开一角,背面赫然多出个血手印,

五指细长得不像活人。"醉仙楼!"张顺突然拽着李铁锤往东街跑。

他记起父亲考古笔记里提过,当年队里有个叫"周驼子"的向导,最爱喝醉仙楼的竹叶青。

如今酒楼早改成大车店,可柜台后擦酒杯的胖掌柜,分明就是老相册里那个卖酒的少年。

"你说周驼子?"掌柜的肥手在油腻的围裙上蹭了蹭,酒糟鼻突然抽搐,

"那老棺材瓤子带考古队进山前,

半夜来我这买了三十斤朱砂、五十个黑驴蹄子..."他忽然压低嗓门,

油灯映得双下巴上的汗珠泛着青光,"可邪门的是,他们明明七个人,

账本上却记着八副碗筷钱!"后厨传来碗碟碎裂的脆响。张顺后背紧贴的板壁突然渗出阴寒,

他猛地转头,看见糊墙的旧报纸上有张泛黄的照片——八个穿中山装的人站在石牌坊前,

最右边多出个模糊的人影,而父亲当年那张照片同样的位置却是空白。"掌柜的,

见过这个吗?"李铁锤从褡裢里掏出青铜人偶。油灯"噗"地爆了个灯花,

人偶眼眶里的黑曜石突然闪过红光。胖掌柜"嗷"一嗓子瘫坐在地,

打翻的酒坛里漫出猩红的液体,竟像是稀释的血水。子时的梆子声撕开夜幕时,

两人正蹲在镇外乱葬岗的歪脖子柳树下。羊皮地图在月光下显出暗红的纹路,

山形轮廓竟与周围坟包走向完全吻合。李铁锤用墨斗线量着方位,

突然怪叫一声:"这他娘是张阴宅图!"墨线"啪"地崩断在地,断口处滋滋冒着黑烟。

张顺摸出玉蝉残片按在地图兽面位置,腐臭的黑血突然从羊皮缝隙里渗出来。

远处传来夜猫子哭丧似的嚎叫,他忽然听见身后土包里传出指甲挠棺材板的声音。"快看!

"李铁锤的柴刀猛地插进坟头土。刀尖挑起的破布条上,

暗红的"卍"字符在月光下变成狰狞的鬼脸。

张顺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末页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她醒了"三个字,

每一笔都拖着血丝般的墨迹。鸡叫头遍时,张顺摸黑溜回老宅。

地窖铁箱底层的暗格突然"咔嗒"弹开,

泛黄的日记本里夹着张黑白照片:七个青年围坐在青铜人偶四周,而照片边缘的阴影里,

分明多出条拖在地上的长辫子。3 山雨欲来第三章 山雨欲来 驴车在羊肠小道上颠簸,

车辕上挂着的铜铃突然齐刷刷哑了嗓。张顺攥着羊皮地图的手指发僵,

抬眼望见鬼哭岭的轮廓在天际线上蠕动,活像条盘踞的巨蟒。

"这铃铛里灌了三年陈的黑狗血。"李铁锤甩着鞭子的手背暴起青筋,

"去年给王员外迁坟时,尸变的棺材板都压不住这铃响。"车尾传来草药篓碰撞的脆响。

裹着蓝头巾的王寡妇掀开斗笠,露出眼角那颗滴泪痣:"再往前半里地,该到野人沟了。

"她从篓底摸出把艾草点燃,青烟却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直往驴耳朵里钻。

猎户赵老蔫突然勒住缰绳。这个精瘦的汉子把猎枪横在膝头,鼻翼翕动着:"有尸臭味。

"他黧黑的脸皮抽了抽,指缝间捻着的烟丝簌簌掉落,"混着...混着烧焦的檀香味。

"山风掠过道旁歪脖树,枯枝上挂着的破布条突然绷直如剑。

张顺怀里的青铜人偶"咯噔"跳了下,冰凉的身子烫得他心口发疼。

地图上的朱砂标记渗出血珠,在"野人沟"三个字上凝成个狰狞的鬼脸。"下车上香!

"王寡妇突然厉喝。她抖开黄裱纸的手快得出现残影,三根线香插进土里却齐刷刷拦腰折断。

李铁锤的墨斗"啪"地弹开,浸过鸡血的线在地上扭出个"凶"字。

乱石堆后转出个佝偻身影。赵老蔫的猎枪瞬间上膛,却见是个拄着槐木拐的老猎户。

老人独眼里蒙着白翳,肩头蹲着只缺耳朵的黄皮子:"后生们,买路钱带够了吗?

"他咧嘴笑时露出满口黑牙,"这沟里埋着八百童尸镇煞,夜里最爱扯人脚脖子。

"张顺摸出玉蝉残片,老猎户的白眼珠突然暴凸:"生人玉?作死的玩意儿!

"拐杖狠戳地面,碎石缝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白蛆,"二十年前有伙戴铜镜的,

也揣着这晦气东西..."话没说完,黄皮子突然炸毛尖叫,叼住主人衣领就往回拖。

日头西沉时,山坳里腾起乳白色的雾。李铁锤砍来松枝扎火把,

浸过桐油的布条却怎么都点不着。王寡妇抓把香灰撒进篝火,火苗"轰"地蹿起三尺高,

竟泛着幽幽的青色。"罗盘疯了。"赵老蔫捧着祖传的青铜司南,

指针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着疯转。张顺突然发现青铜人偶的獠牙间粘着根灰白长发,

凑近看时那头发突然缩进牙缝,像条受惊的蜈蚣。子时的梆子声从山外飘来时,

守夜的李铁锤突然僵成木偶。篝火映出他扭曲的影子——那影子脖颈处凭空多出个脑袋,

正咧着满嘴尖牙啃噬他后颈。墨斗线"噼啪"爆响着崩断,铜铃里的黑狗血顺着红线往下淌。

"抄家伙!"赵老蔫的吼声变了调。张顺抄起铁锹转身,

看见浓雾中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无头人影。那人左腿套着锈迹斑斑的镣铐,

拖在地上的铁链刮擦出火星,每走一步,地上就冒出个冒着黑血的水洼。

王寡妇扬出的朱砂在空中凝成血网,却从人影身体里穿了过去。青铜面具"咔嗒"裂开道缝,

露出里面蠕动的蛆虫:"还给我..."沙哑的嗓音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

铁链突然毒蛇般缠住李铁锤的腰。"接着!"张顺把玉蝉残片甩向王寡妇。

女人咬破中指在玉蝉上画符,腥红的血珠突然悬在半空,凝成个"鎮"字。

无头人影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铁链寸寸断裂,青铜面具"当啷"落地,

里面滚出颗干瘪的猴头。篝火"噗"地灭了。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挠地声,

仿佛有千万只枯手正破土而出。赵老蔫的猎枪走火打中老槐树,树洞里喷出腥臭的黑水,

浇得众人满身黏腻。"上树!"王寡妇甩出缠腰绳。张顺攀上枝桠时摸到树皮上深深的抓痕,

那痕迹新鲜得渗着血珠。李铁锤突然闷哼一声,后颈赫然留着个乌青的牙印,

伤口里竟嵌着半片发黑的指甲。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雾瘴像退潮般散去。

众人瘫坐在露水打湿的草地上,发现营地四周布满杂乱的脚印——那些脚印前深后浅,

脚尖统统朝着同一个方向,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走出来的。"你们看!

"赵老蔫的烟袋杆指着驴车。车辕上挂着的铜铃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串风干的人耳,

耳垂上还晃着生锈的铜钱。张顺怀里的青铜人偶不知何时调了个方向,

獠牙正对着他心口的位置。王寡妇解开草药篓,抓出把糯米敷在李铁锤伤口上。

米粒瞬间变得焦黑,腾起的青烟里混着女人的啜泣声。她突然扯开衣领,

露出锁骨处的紫色瘀痕:"昨夜有东西骑在我身上掐脖子..."日上三竿时,

他们终于找到地图标注的山洞。洞口的藤蔓挂着破布条,看花色正是二十年前流行的的确良。

张顺举着火把钻进洞口,石壁上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绿磷火,照见满地散落的考古队徽章。

火把的光圈里,青铜人偶的眼珠突然转向洞窟深处。李铁锤的墨斗"咔"地裂成两半,

浸血的线头在地上扭出个"死"字。

4 墓门初现第四章 墓门初现 山洪裹着碎石从崖顶倾泻而下,

张顺扒着岩缝的手指已经没了知觉。青铜人偶在怀里突突跳动,

隔着粗布都能感受到獠牙刺肉的锐痛。王寡妇的蓝头巾被狂风扯开,露出脖颈处发紫的掐痕,

那痕迹竟与墓门浮雕上的手印分毫不差。"这边!"赵老蔫的吼声混着雷声炸响。

猎户黧黑的脸皮被闪电映得惨白,他攥着的麻绳突然绷直——绳头拴在棵老松树上,

树根处裂开道两尺宽的地缝,青石垒砌的墓道口像巨兽獠牙般突兀地刺出土层。

李铁锤抡起斧头劈开藤蔓,斧刃迸出的火星里突然蹿出群黑蛾。

这些蛾子翅膀上生着人脸纹路,扑棱棱撞在众人脸上,鳞粉沾到皮肤便灼出焦黑的斑点。

王寡妇抓把雄黄粉撒进火把,腾起的青烟里竟凝出个梳长辫的女人轮廓。

墓道口的青石板上生满墨绿苔藓,踩上去却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张顺举着火把贴近石壁,

发现苔藓下密密麻麻刻满符咒,每个字符的凹槽里都嵌着粒人牙。

青铜人偶突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獠牙啃在石壁上,刮下的石粉里混着暗红的血痂。

"封魂咒。"王寡妇的指尖抚过符咒,指腹立刻燎起水泡,

"这是把上千活人生封进墓墙的邪术。"她突然扯开赵老蔫的衣领,

猎户后颈赫然印着个发黑的牙印,与石壁凹槽里的人牙完全匹配。

墓道尽头矗立的青铜门足有两丈高,门环是两条衔尾蛇盘成的兽首。

李铁锤的墨斗线刚触到门环,线头突然燃起幽蓝的火苗,火舌顺着丝线窜向他的手腕。

王寡妇眼疾手快扯断丝线,断口处滴落的液体在青砖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你们看!

"赵老蔫的猎刀指着门楣浮雕。

那石刻描绘着盛大的祭祀场面:祭司高举的青铜钺正要斩下童男童女的头颅,

而跪在祭坛前的巫女——她的脸竟与王寡妇有七分相似。更诡异的是,当火把移动时,

巫女空洞的眼窝会跟着火光转动。张顺摸出玉蝉残片按在门环蛇口,

青铜兽首突然"咔嗒"转动,衔着的尾巴松开了半寸。李铁锤趁机将撬棍插进缝隙,

青砖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丈许宽的积尸坑。腐臭的黑水里浮着几具现代装束的尸体,

最上面那具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的确良衬衫,胸前别着枚生锈的考古队徽章。"是周驼子!

"王寡妇突然指向尸群。那具泡胀的尸体虽然面目全非,但扭曲的驼背和残缺的左耳,

正与醉仙楼掌柜描述的老向导特征一致。尸体的右手死死攥着个油纸包,

露出的玉蝉残片与张顺手中那块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只。墓门忽然震颤着裂开道缝,

腥风裹着陈年的尸臭扑面而来。赵老蔫正要凑近查看,后颈的牙印突然涌出黑血,

整个人僵直着栽向尸坑。李铁锤拽住他裤腰时,看见尸坑底的黑水泛起涟漪,

十几双泡得发白的手正缓缓探出水面。"封门!"张顺嘶吼着将撬棍抵住墓门。

青铜兽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缝里突然伸出只青灰色的手,指甲缝里塞满黑泥。

王寡妇将雄黄粉混着香灰撒过去,那只手顿时冒起白烟,缩回门后时带出串非人似兽的哀嚎。

暴雨在墓门外织成密帘。众人背靠青铜门喘息时,张顺发现门内壁上布满抓痕,

那痕迹新鲜得挂着皮肉碎屑。李铁锤突然闷哼一声,他背后的粗布褂子不知何时破了个洞,

露出个紫黑的掌印,指节位置还嵌着枚生锈的铜钉。

"血...血止不住了..."赵老蔫瘫坐在墙角,脖颈的牙印里汩汩冒着黑血。

王寡妇撕开他的衣襟,众人倒吸冷气——猎户心口处浮现出与墓门浮雕相同的祭祀图,

那些石刻人物正在他皮肤下游动,巫女的脸已经清晰可辨。青铜人偶突然从张顺怀中蹦出,

落地时獠牙啃进青砖。它四肢着地爬向墓室深处,黑曜石眼珠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血线。

李铁锤抡起斧头要砸,斧刃却在离人偶三寸处生生停住,像是砍进了无形的油脂。"跟着它!

"王寡妇往每人嘴里塞了片艾叶。人偶爬过的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迹,

砖缝里不断渗出腥甜的液体。转过三道弯后,眼前豁然出现间耳室,

墙角的青铜灯树突然自燃,绿莹莹的火光照见正中那口裂开的石棺。棺盖上布满抓痕,

内壁沾着黑褐色的血掌印。张顺用撬棍挑起半幅残破的绸缎,上面用血画着古怪的星象图。

李铁锤突然指着棺底尖叫——那里用金漆绘着个倒置的北斗七星,每颗星位都嵌着枚玉蝉,

其中三枚的位置正对应他们手中的残片。"七星锁魂局。"王寡妇的银簪突然断成三截,

"这是要借七具横死之人的怨气..."话未说完,耳室穹顶簌簌落下血雨,

那些腥红的液体在空中凝成无数细小的手,疯狂抓向众人手中的玉蝉残片。赵老蔫突然暴起,

猎刀劈向张顺后心。他眼白完全被黑血浸透,

嘴角咧到耳根:"还给我..."嘶吼声与墓门外的哀嚎形成共鸣。

李铁锤的斧柄堪堪架住刀刃,碰撞的火星引燃了空中漂浮的血手,整间耳室顿时陷入火海。

众人逃向墓道时,青铜人偶正蹲在岔路口。它抬起前爪指向左侧通道,

獠牙间突然吐出截灰白的指骨。张顺捡起指骨,发现骨节上刻着父亲的名字缩写,

而骨髓里渗出的黑血正慢慢拼成"快逃"二字。墓道深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指甲挠墙声。王寡妇突然扯住张顺的衣角,

她的瞳孔里映出个梳长辫的女人背影——那女人正贴着墓顶倒立行走,

发梢垂落的铜铃铛却寂静无声。

5 生死甬道第五章 生死甬道 青铜编钟在甬道两侧投下扭曲的暗影,

李铁锤的斧头刚触到钟壁,整条甬道突然响起凄厉的哀鸣。那声音像是千百个婴孩在哭嚎,

震得人天灵盖发麻。赵老蔫后颈的牙印猛然爆开,溅出的黑血在青砖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踩着八卦位走!"王寡妇甩出串铜钱铺路。铜钱落地却立着打转,

甬道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响。张顺怀里的青铜人偶突然挣脱布包,

獠牙啃住编钟垂下的铜舌,生生将半尺长的铜条扯了下来。锈蚀的铜舌断面滴落暗红粘液,

在地面汇成个歪扭的"死"字。李铁锤的墨斗线刚甩出去丈余,

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拽住般绷直,浸过黑狗血的丝线"滋啦"冒出青烟。

甬道顶部落下簌簌的灰土,混着几缕花白的头发。"翻板!"赵老蔫的猎刀猛地插进砖缝。

他话音未落,王寡妇脚下的青砖突然翻转,露出底下丈许长的尖木桩。千钧一发之际,

张顺拽住她腰间的药囊带子,

却见坑底堆着几具新鲜尸首——那些尸体穿着八十年代的劳动布工装,

腰间别着生锈的考古铲。青铜人偶突然蹦上张顺肩头,黑曜石眼珠直勾勾盯着坑底。

坑中某具尸体突然抽搐着抬起手,溃烂的掌心里赫然攥着半枚玉蝉。李铁锤正要甩出钩索,

那尸体却"噗"地爆成团黑雾,腥臭的脓血溅上甬道顶部的青铜编钟。

"当——" 钟声裹着回声在甬道里横冲直撞。两侧墙壁突然渗出粘稠的黑液,

那些液体在空中凝成无数细小的手,疯狂抓向众人怀中的玉蝉残片。

赵老蔫的猎枪走火打中编钟,飞溅的青铜碎片里突然射出支毒弩,擦着张顺耳畔钉入墙砖。

"别碰钟!"王寡妇扬出的朱砂在空中爆成血雾。借着这刹那光亮,

众人看见甬道顶部倒挂着密密麻麻的茧俑,每个茧衣里都裹着具干尸。

最外侧的茧皮突然裂开,掉出个穿的确良衬衫的尸首——正是第四章出现的周驼子!

李铁锤的斧柄突然被编钟垂下的铜舌缠住,那铜舌竟像活蛇般扭动着攀上他手腕。

王寡妇眼疾手快将黑驴蹄子塞进钟身孔洞,钟内顿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腥臭的黑血从孔洞喷涌而出,落地化作满地乱爬的血蜈蚣。甬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张顺正要后退,脚下青砖突然下陷三寸,两侧墙砖"咔咔"弹出成排的青铜矛头。

千钧一发之际,青铜人偶突然跃起撞向编钟,震落的铜锈在矛尖上蚀出缺口。"这边!

"赵老蔫突然指向墙角的盗洞。洞壁上残留着新鲜的抓痕,指甲缝里还嵌着缕灰白头发。

众人匍匐爬行时,头顶不断掉落腥甜的粘液,滴在后颈便灼出硬币大的红斑。

盗洞尽头连着间耳室,墙上的长明灯突然自燃,映出满地散落的考古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诡异的星象图,

某页边角潦草地写着:"他们在炼人烛..."李铁锤踢开脚边的陶罐,

罐里滚出几颗焦黑的头骨,天灵盖上都插着青铜灯盏。王寡妇突然扯开某具干尸的衣襟,

尸体胸口赫然浮现出与玉蝉相同的纹路。"当心!"赵老蔫的吼声变了调。

耳室穹顶突然裂开,巨大的青铜钟轰然坠落。猎户推开众人时,铜钟"咣"地将他罩在底下,

钟面饕餮纹的双眼突然淌出血泪。"老蔫!"李铁锤抡斧劈向铜钟。斧刃迸出的火星里,

钟内传出指甲抓挠的刺耳声响,

混杂着赵老蔫断断续续的嘶吼:"快走...钟里有东西..."王寡妇突然跪地呕吐,

吐出的秽物里混着蠕动的红线虫。她颤抖的手指指向铜钟底部——那里渗出暗红的液体,

在地面汇成个歪扭的"逃"字。张顺怀里的玉蝉残片突然发烫,

青铜人偶的眼珠转向甬道某处,獠牙间垂落丝缕黑血。青铜钟的抓挠声突然停了。

众人屏息间,钟内传出赵老蔫诡异的哼唱声,那是滇南山民送葬时唱的《引魂调》。

歌声越来越尖利,最后变成非男非女的啸叫。铜钟表面凸起个人脸形状,

鼻梁位置正是猎户那道标志性的刀疤。"封魂钟!"王寡妇扯出红线缠住钟顶的钮环。

丝线刚绷直就燃起幽蓝的火焰,火苗顺着红线窜向她的手腕。李铁锤的斧头突然脱手飞出,

斧柄不偏不倚卡进钟钮,将铜钟微微撬起条缝。腥臭的黑雾从缝隙喷涌而出。

张顺趁机甩出钩索拽人,却扯出半截森森白骨——那腿骨上套着赵老蔫的牛皮靴,

断口处整齐得像被利刃斩断。铜钟内壁突然响起癫狂的大笑,钟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每个掌纹都清晰可辨。甬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锁链声。青铜人偶突然暴起,

獠牙啃断李铁锤腰间绳索,拽着众人冲向黑暗。经过某处拐角时,

张顺的火把照亮墙上的彩绘——壁画描绘着祭司将活人封进陶瓮,头顶插入灯芯的场景。

瓮中人痛苦的面容,竟与赵老蔫有八分相似。"长生烛..."王寡妇的银簪突然断成两截。

簪头坠地时,众人听见铜钟方向传来清晰的吞咽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大快朵颐。

李铁锤的后背突然鼓起个肉瘤,隔着粗布衫能看到皮肤下游动的指节形状。

青铜人偶引着众人钻进条狭窄的竖井。攀爬时,井壁不断渗出腥甜的液体,

抓握处总摸到柔软的、类似内脏的凸起。爬出井口瞬间,

张顺的玉蝉残片突然与某物产生共鸣——眼前是间巨大的圆形墓室,九盏人皮灯笼高悬穹顶,

照见正中那口缠满铁链的青铜棺。灯笼投下的绿光里,青铜人偶的眼珠突然转向众人身后。

李铁锤缓缓回头,看见竖井口探出只青灰色的手,无名指上戴着赵老蔫祖传的狼牙戒指。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出宫当晚被疯批皇帝后悔了
  • 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
  • 请别说爱我 宋微夏 薄以宸
  • 重回七零,打脸兼祧两房的老公:
  • 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小说
  • 星辰未眠却爱你林悠然薄斯寒
  • 领证被爽约七次结局
  • 我欲乘风卿且去结局
  • 请别说爱我小说完整版
  • 爱到最后是放手美文
  • 王建强陈娇娇免费阅读
  • 出宫后被疯批君王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