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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着腿给律师老婆送药,被她仇家砍了数十刀。
我满身是血,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给老婆打电话。
彼时,她正给她的实习生庆生,电话响了N声才被她不耐烦的接起,
“只是瘸了条腿,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不能自己搞定。”
“案件迫在眉睫,我必须对每一个当事人负责,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就离婚!”
血水呛进喉咙,我嘶哑着嗓子向她求救。
却只听见她对实习生说,
“宝贝,这个漏掉了,我们再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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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粒大的雨点打在我的尸身,血水蔓延了整条巷子口。
整整一夜。
而我的老婆,还在和实习生研究着人/体构造,丝毫不知,我的生命已在那冰冷雨夜戛然而止。
“老师,这个力度可以吗?您日理万机,压力过大会影响雌激素分泌,这个......…你的医生老公没告诉过你?”
一阵猛烈的撞击伴随着闷哼,秦思雪硬咬着牙回答,
“不要叫我老师,也不要提他。”
“今天是你的生日,更是我的全部,不要让一个废物扰乱了心绪”。
野猫般地娇嗔夹杂着娇/喘,将暧昧和腥欲彰显的淋漓尽致。
而我的心就像被切成了无数块,疼到无法呼吸。
废物,是秦思雪在三年的婚姻中,给我的额外专属。
因为瘸了条腿,我也顺理成章成了她的累赘。
即便她只字不提,三年的分居也足以证明,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秦思雪熟练地为孟子成擦拭,纤细的手指掠过古铜色的皮肤,将暧昧彰显到了极致。
“思雪。”
孟子成抓住她的手,唇瓣贴合在她的耳垂之间,
“要不,你再给之旭哥打个电话吧,找不到你,他会着急的......”
他故作担忧的样子,深深触动了秦思雪,她伸手堵住他的嘴,语气略显嗔怪,
“我说过了,不要提他,在我心里,你比他重要得多。”
“你,能给我他给不了的快乐。”
两人唇齿交缠,再次陷入那暧昧的泥沼。
我的心却像被撕成了碎片,痛到无法呼吸。
秦思雪有胃病,昨晚我冒雨给她送药。
因为打不到车,我瘸着腿横穿数条马路,走到一条巷子时,被她败诉官司的家属一拳打倒。
秦思雪向来不打败仗,唯独那场涉及到孟子成的官司,她硬是罔顾事实,输了官司。
而败诉方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恰好就撞见了落单的我。
我被一刀一刀的砍,鲜血淋漓。
不知被砍了多少下,那家属向我啐了一口,
“冤有头债有主,谁叫你老婆颠倒是非,包庇那个审查失误的实习生,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我满心不甘,给秦思雪打去电话,可她沉/沦在孟子成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直到死,都没有过问我一句。
秦思雪将孟子成悠悠松开,眼里透着意乱/情/迷的余韵,
“子成,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让他离开,让你名正言顺的站在我身边。”
信誓旦旦的承诺,让孟子成的嘴角噙起满足的笑,可那抹满足也仅仅维持了几秒,就变成了犹豫,
“可是......你不是说,他当初救过你的命吗?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报恩,现在为了我蓦然离开,会不会......”
“不重要!”
她伸手抵住他的嘴,鼻尖剐蹭着他的锁骨,
“当初要不是我爸妈执意要我嫁给他,偿还他失去一条腿的恩,我怎么会和一个瘸子共度三年!”
“而且这三年,我被人议论,被人笑话,我欠他的早就还清了,如今我遇到了你,我爸妈也不在了,这段荒唐的婚姻该告于段落了。”
“可是......”
“别再可是了,我是律师,相信我,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她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给予他定心丸般的安慰,然后拿着手机扬长而去。
我苦笑看着眼前这一慕,心被断成了千千截。
是啊,有什么是她这个秦大律师办不到的呢?
她能在法庭上口若悬河,帮孟子成逃脱罪责。
能将一次次对我的背叛,粉饰的不着痕迹。
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却唯独做不到对我有哪怕一丝的尊重与忠诚。
从打电话到现在,我已经死了十五个小时。
但凡她用点心,就会发现,在她手指触碰电话的那一刻,我们得通话才彻底结束。
可惜,她连这一点的关注都吝啬给我,满心满眼都是予她刺激的孟子成。
车子一路驰骋,经过我被害的巷子口,两名警察拦住了秦思雪的车,
“您好,本市区于昨晚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凶杀案,死者身中数十刀,我们现在要调查死者身份,逐一排查各个车辆。”
“冒昧的问一下,您身边最近有突然失联,或者行踪不明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