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发现结婚九年的丈夫,养了个年轻漂亮的金丝雀。丈夫为了小金丝雀,当众令我难堪。
我没有多言,转身加入了凫山计划。多日以后,丈夫才发现我“失踪”了。他到处寻找我,
最终才知晓我再也不会回去了。1今天是傅滔和我的九周年结婚纪念日,
他谎称自己在公司加班,迟一点回来。但我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因为他的小金丝雀就在刚刚,挑衅地给我发了他们私密的照片。
女子慵懒散漫地靠在衣冠不整的傅滔身上,傅滔含情脉脉地望向那名年轻女子。
照片中房间内的其他布置,都暗示了此刻交叠的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年纪大的老女人赶紧下堂吧,傅滔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这样觉得。
虽然我第一眼看到那张照片时,很吃惊傅滔居然出轨了。但是冷静下来,
我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三年前,我和傅滔的关系就一点点产生裂痕了,
他会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我在想,傅滔他会为了这个小金丝雀同我离婚吗?
婚姻不同于恋爱,涉及了财产的分割和子女的抚养,并不是能轻松解决的事情。
而下一秒我接到了来自研究院的电话。“屈欢颜,今年凫山计划的名额下来了,你要报名吗?
”凫山计划在我读研的时候,还只是个设想,当时我就很想参与其中。我研究生毕业以后,
凫山计划彻底成形,开始招募参与人员。凫山计划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了数据准确,
要求参与者需要经历,长达至少20年的封闭式管理。二十多年的封闭式管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非常难以接受。而我是被研究所养大的孤女,
我的父母因为研究所的一场实验去世,我也被研究所父母的同事所收养。
本来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后来我遇到了傅滔。我深深地爱上了他,并与他结了婚,
不再考虑凫山计划的事情。研究院尊重我的个人意愿,没有强求我加入凫山计划。
而怀孕以后,我因为孕反严重,离开了在研究所的岗位。岗位竞争激烈,
我当初的位置很快就被别人取代了。自那以后,我便留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但我的孩子却在她四岁那年夭折,我也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开始让研究所里的朋友帮我留意凫山计划的事情。而凫山计划今年终于,
又放出了几个招募名额。2当晚深夜,傅滔还是回来了。因为一直想着凫山计划的事情,
我迟迟没能入睡,所以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傅滔进了浴室,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从床上坐起了身,打开了卧房的灯。傅滔出了浴室,看见卧房的灯已经打开,
而我又安静地坐在床上,微微蹙起了眉。“怎么还没睡?”傅滔问道。我在心底纠结着,
要不要告诉傅滔我想要报名凫山计划的事情。我担心告诉了傅滔,
他万一阻挠我不要报名怎么办?我又想到了傅滔养的金丝雀发来的照片,
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傅滔可能并不在意我了。我还没能开口,只听见傅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眼神淡漠地说道:“你都知道了?”我愣神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傅滔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在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他养金丝雀的事情。傅滔冷冷地说道:“你也不想想,
你现在年纪都多大了,还能怀吗?我就不能想有个自己的后代?
”傅滔的这番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又想起了我那早亡的女儿。我皱了皱眉,
说道:“我们之前是有一个孩子的。”傅滔冷淡地说道:“但她已经死了不是么?
而且还不是个男孩。”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我没能想到傅滔居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难道对小宛就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眼前熟悉的面庞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我好像从未看清过傅滔。“那我们离婚吧。”我觉得我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离婚了我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去参与凫山计划,而傅滔也能跟金丝雀结婚生他想要的儿子。
可傅滔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怒道:“早点睡吧,别整天想东想西的!
”我想不通自己的建议触碰到了傅滔的哪根神经,他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火。
不过我也懒得跟傅滔争执,反正不管我离没离婚,都不影响我报名凫山计划。
我们背对背各自占据了半边的床,虽然我没有转身看,但能感受到我和傅滔之间隔得很开。
我也感受到我们两个人的心,此刻隔得更开。3朋友关切地问道:“欢颜,你真的想好了吗?
加入凫山计划以后,将会与外界彻底隔离至少20年。
”我浅笑着点头道:“亲身参与到凫山计划中一直是我学生时代的梦想,
只不过后来我遇上了不想分开的人,才选择为他留下。”“但最近情况发生了变化,
我现在已经没有想要为其留下的亲近之人了,现在也该让我去实现从前的梦想了。
”“我本就是被研究所的人养大的,也是时候为研究所做出贡献了。”看着我坚定的目光,
朋友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点了点头递给了我报名表,
并说道:“由于你现在已婚的身份,报名需要解除婚姻关系,或者获得男方的签名才能通过。
”我郑重地接过报名表,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跟傅滔说清楚的。”我填好报名表,
来到了傅滔的公司。前台礼貌地询问道:“这位女士您好,请问您是来找谁的?
”我如实告知道:“我是来找傅滔的。”前台:“好的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从包里翻找出我带来的跟傅滔的结婚证,将结婚证递给前台。我问道:“是这样的,
我是傅滔的妻子,我可以先去他办公室等着吗?我有事情要跟他当面谈。”前台面露难色,
我不好强求,便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我再给傅滔打个电话。
”前台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的女士。”我看着傅滔没有回复的聊天框,
连着拨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有接。“是在开会吗?”我心想,“要不还是等傅滔回家了再说?
”可是报名表越早交上去,就越早进行审核,要是今年的名额都被别人抢光了怎么办?
凫山计划不是每年都有机会报名的,错过了这一次,我又要再等到什么时候?
我心中很是急切,只希望能够让傅滔快点签字。4我一直等到了中午,才等到傅滔下楼。
而傅滔身边有个身材火辣穿着露脐装的女子,正非常亲密地倚靠在傅滔身上。
而周围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仿佛这件事情习以为常。我都怀疑,
要是刚刚我不管不顾地冲上楼去找傅滔,是不是还会撞见傅滔和金丝雀更加恩爱的场景。
傅滔注意到了我,笑容凝滞,继而怒道:“你不好好待在家里,来我公司干什么?
”我平复下情绪,急忙说道:“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傅滔不悦地反问道:“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金丝雀此刻嗤笑着:“哎哟,
老姐姐莫不是来找我的吧?”金丝雀带着审讯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又发出啧啧的鄙夷声。周围人窸窣的议论声和探询的目光,仿佛要在我身上看出个窟窿来,
我感到非常难堪。我急忙说出我的来意:“傅滔,我是来找你给我签字的,
我想要……”“够了!你都多大年纪了,不要再胡闹了!”傅滔打断了我,
带着金丝雀转身就要离开。我赶忙将报名表和笔递给傅滔,说道:“就签个字,
签完字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找你了。”“好啊,屈欢颜,既然你这么想离婚,那我们就离!
”傅滔痛快地在签名处签下了名字,报名表都被戳了一小个窟窿。
签完傅滔就带着小金丝雀离开了,小金丝雀得意洋洋地冲我翻了个白眼。“离婚?
”我察觉到傅滔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太在意,反正我已经要到签名了,
就是报名表被笔尖戳了一个小洞。我着急地带着报名表回到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