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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最后一次环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
程远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客厅的电视上，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小诺，"我轻声呼唤，"妈妈要走了，来和妈妈说再见好不好？"
儿子坐在地毯上，专注地摆弄着程远新买的遥控赛车。那是林晓晓送的，我认得那个包装盒。
"小诺？"我又叫了一声。
他头也不抬："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明天还能和晓晓阿姨去游乐园吗？"
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程远冷笑一声："听见了吗？孩子更喜欢晓晓。"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蹲下身，我想最后抱抱儿子，他却躲开了："妈妈别碰我，我要玩赛车！"
程远走过来，挡在我和儿子之间："行了，别耽误时间了。司机在楼下等着。"
我站起身，看着这个曾经发誓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他的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程远，"我轻声说，"你会后悔的。"
他耸耸肩："随你怎么说。"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门，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那声音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楼道里，几个邻居大妈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程总家那位被赶出来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因为生不出二胎。"
"我早就看出来了，她配不上程总......"
我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我不能倒下，不能让她们看笑话。
坐上车，我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司机默默递来纸巾，什么也没说。
三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小镇上的老家。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霉味。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父母去世后，我就再也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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