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贵妃云氏,专横跋扈,外通藩王,欲图干政,扰乱朝纲。
朕念尔生育皇子,屡加训诫,然尔执迷不悟,终酿大祸。
今朕依祖制,赐尔鸩酒一杯,以正宫闱,以安社稷。
令谢家子女谢云璋,谢琬清,亲奉鸩酒。
尔当自思己过,勿恨朕心。自接此诏,即刻饮下,以全尔名节。
彤云密布,天色暗沉,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深宫内的长阶冰冷刺骨,我身着素色宫装,身姿单薄地跪在其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那杯盛着鸩酒的玉盏,在我手中微微晃动,里面的液体闪烁着寒光,似是死亡的凝视。
兄长就站在我身旁,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平日里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却满是疼惜与无奈。见我这般模样,他低低叹了一声,那叹息里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沧桑与疲惫。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我手中的鸩酒,声音低沉而温柔:“婉婉,我来吧。”
我执拗地摇头,乌黑的发丝随着动作凌乱地飞舞,如风中的乱麻。我眼中满是坚定,直视着兄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阿兄,既一同领命,便一同担着。”
云贵妃端坐在榻上,她妆容精致,眉眼如画,依旧美得摄人心魄,只是那眉眼间,却多了几分落寞与悲凉。见只有我和兄长走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轻轻开口,声音宛如夜莺啼鸣,却带着无尽的哀伤:“竟是谢氏双璧来陪本宫饮这杯酒?”
我 “扑通” 一声跪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格外刺耳。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划过我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泣不成声:“娘娘…… 恕罪。”
贵妃凄然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佛一朵在寒风中凋零的花。“罢了,终是本宫输了,不怪你们。” 言罢,她缓缓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