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氏蝴蝶糖纸

荷氏蝴蝶糖纸

作者: 用户14628180

都市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晚程野的都市小说《荷氏蝴蝶糖纸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作者“用户14628180”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少年的光2015 年 9 月・临州一中高二1班早读铃响林晚正趴在课桌上补数学错后桌周砚的圆珠笔突然砸在她课本金属笔帽滚进她的帆布书惊飞了草稿纸上画到一半的侧脸简笔画 —— 那是昨天在篮球场看见的转学“又在画些没用” 周砚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校服领口歪发梢还沾着梧桐叶的碎他抽出林晚压在课本下的数学卷红笔圈出的错题在晨光里格外刺眼:“三角函数错三你脑子...

2025-04-15 22:02:36

第一章・少年的光2015 年 9 月・临州一中高二1班早读铃响时,

林晚正趴在课桌上补数学错题。后桌周砚的圆珠笔突然砸在她课本上,

金属笔帽滚进她的帆布书包,

惊飞了草稿纸上画到一半的侧脸简笔画 —— 那是昨天在篮球场看见的转学生。

“又在画些没用的。” 周砚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校服领口歪着,

发梢还沾着梧桐叶的碎渣。他抽出林晚压在课本下的数学卷子,

红笔圈出的错题在晨光里格外刺眼:“三角函数错三次,你脑子被篮球场的篮筐卡住了?

”林晚抢过卷子,耳尖发烫:“要你管。” 她瞥见周砚眼下淡淡的青黑,

想起昨晚十点在他家楼下看见的场景 —— 他爸爸的黑色轿车停在路灯下,

驾驶座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但这话到了嘴边,又变成倔强的转移话题:“你今天早读又迟到,

英语老师刚才瞪你三次了。”周砚没接话,低头用橡皮擦狠命蹭课本上的公式,

纸页被擦出毛边。林晚突然想起,从暑假结束后,这个从小和她一起上学的男孩就变了。

以前他会在她生理期时默默泡好红枣茶,会在她画漫画时凑过来看热闹,

现在却总是对着手机消息发呆,连校服第二颗纽扣都不再扣上。“同学们注意。

” 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来,身后跟着个穿松垮卫衣的男生,“这是从北京转来的程野同学,

以后坐第三组最后一排。”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林晚回头时,

恰好撞上程野的目光 —— 他嘴角叼着没拆封的水果硬糖,眼睛像浸在山泉里的玻璃珠,

在看见她桌上摊开的素描本时,忽然弯成好看的弧度。九月的阳光把栏杆晒得发烫,

林晚蹲在角落给校刊画插画,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周砚来催她去食堂,头也不抬地说:“我带了三明治,你自己去吃吧。

”“画的是我吗?” 清冽的男声带着笑意,惊得林晚差点摔了画笔。程野斜倚在门框上,

卫衣口袋露出半包水果硬糖,阳光从他发梢漏下来,在画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画纸上正是今早他站在讲台前的模样,卫衣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链,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林晚慌忙合上素描本,耳尖红得能滴血:“谁、谁画你了!”程野忽然蹲下来,

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胎记:“我奶奶说,手腕有胎记的人,

是被前世的恋人咬过的印记。” 他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你前世是不是欠了别人很多眼泪?”林晚猛地缩回手,心跳快得离谱。她想起刚才在教室,

程野的课本上贴满了《灌篮高手》的贴纸,午休时主动帮前排女生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笔,

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北京人特有的慵懒。这样的男生,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主角,

而她只是躲在角落画漫画的透明人。“小晚!” 天台门被砰地推开,

周砚抱着两盒饭团闯进来,看见程野时脚步顿住。饭团包装盒在他掌心捏出褶皱,

指节泛白:“你们在干什么?”程野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卫衣袖口:“在看林晚画画,

她很有天赋。” 他忽然掏出颗橙子味硬糖塞给林晚,包装纸在阳光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给你,我从北京带来的。”周砚的目光落在林晚掌心的硬糖上,喉结滚动。

他想起今早看见程野在篮球场扣篮,围观的女生们尖叫着递水,

而程野却把毛巾扔给了场边捡球的林晚。那时他捏着给她买的草莓味棒棒糖,

最终塞进了自己口袋。女子 800 米决赛时,林晚站在跑道边给苏梨加油。

苏梨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此刻正穿着短校服裤在起跑线做准备,马尾辫随着深呼吸轻轻晃动。

“小晚,等会儿帮我盯着周砚!” 苏梨突然扭头喊,“他要是又躲去图书馆,

你就拿我的接力棒砸他脑袋!”林晚笑着比了个 OK 手势,

目光却忍不住飘向观众席 —— 程野正坐在台阶上画画,画板支在膝盖上,

笔尖在纸上快速游走。昨天她在画室看见他的素描本,里面画满了老街胡同和糖葫芦摊子,

还有幅未完成的少女侧脸,发尾卷着她熟悉的弧度。“各就各位 ——”发令枪响的瞬间,

看台上突然传来骚动。林晚回头时,只见周砚正被几个男生簇拥着往操场跑,

校服衬衫领口大敞,额角沾着粉笔灰 —— 他果然又躲在空教室做竞赛题。“周砚!这里!

” 她举起苏梨的粉色接力棒挥舞,阳光从棒尖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周砚看见她的瞬间,

脚步顿了半拍,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跑道上,苏梨已经领先第二名半圈。林晚正想欢呼,

忽然看见程野抱着画板挤到她身边,画纸上是奔跑的苏梨,

马尾辫被风吹成利落的直线:“你朋友跑得像小鹿一样。”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但我更想画你。”热风掀起林晚的校服裙摆,她猛地后退半步,

撞上身后的栏杆。程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整个夏天的阳光,而远处的周砚恰好抬头,

将这幕尽收眼底。他手中的接力棒 “当啷” 落地,在跑道上滚出长长的弧线。

夕阳把玻璃窗染成橙红色时,林晚正在给校刊画封底插画。画布上是穿着校服的少女,

手腕内侧的胎记被她画成蝴蝶形状。门忽然被推开,程野抱着颜料箱走进来,

袖口沾着靛蓝色颜料:“帮我调个灰色?”他们并肩坐在画架前,

调色盘上的颜料渐渐融成雾蒙蒙的灰。程野忽然说起北京的画室,

说他妈妈是中央美院的教授,说他每个周末都要去 798 看展。“后来我爸生意失败,

” 他的声音轻下来,指尖在调色盘划出一道深痕,“他们离婚了,我跟着爸爸回到临州。

”林晚怔住。她想起程野课本里夹着的机票根,出发地是北京,

日期是八月十五 —— 那天本该是阖家团圆的中秋。原来那些温柔的笑眼背后,

藏着和周砚相似的裂痕。“其实我早就认识你。” 程野忽然转头,

夕阳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去年冬天,你在人民公园画流浪猫,我在旁边看了很久。

你给每只猫都画了项圈,说这样它们就不会走丢了。”林晚的心跳漏掉一拍。

她想起那个飘雪的下午,穿黑色羽绒服的男孩蹲在她身边,帮她捡起被风吹跑的画纸。

原来早在相遇前,他们就有过这样的交集。“小晚!” 画室门被用力推开,

周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你妈妈在医院打电话给我,

说你奶奶……”画笔从林晚手中滑落,在画布上拖出长长的墨痕。

她想起今早奶奶说胸口发闷,坚持说 “老毛病了,别耽误你上学”,此刻指尖一片冰凉。

程野慌忙扶住她摇晃的肩膀,而周砚已经转身跑出画室,脚步声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鼓点。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林晚跪在奶奶的病床前,攥着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

周砚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提着她落在画室的帆布包,画具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小晚,

” 苏梨不知何时赶来,递上温热的奶茶,“医生说奶奶需要手术,你别太担心。

” 她忽然看向周砚,眼神里有林晚看不懂的情绪,“砚哥,你陪小晚回家拿换洗衣物吧,

我在这里守着。”走廊的灯光惨白,周砚跟着林晚走进电梯。电梯镜面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胡茬在下巴投下青黑的阴影。林晚忽然想起,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早上她还在厨房煮长寿面,

周砚像往常一样帮奶奶捶背,说 “奶奶等我考上清华,带你去北京看长城”。“周砚,

” 她忽然开口,声音发颤,“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爸爸他……”电梯 “叮” 的一声停下,周砚率先迈出脚步:“没事,别瞎想。

” 他的手机在裤兜震动,锁屏亮起时,林晚瞥见备注 “周明远” 的消息:今晚回家,

你妈妈的事该做个了断了。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周砚的背影在阴影里忽长忽短。

林晚忽然想起,程野今天在画室说的话:“有些人把心事藏得太深,

最后连自己都找不到真心了。”她摸向口袋里的橙子硬糖,包装纸发出细微的响声。

窗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冰凉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像少年们说不出口的秘密,

终将被时光酿成苦涩的酒。第二章・霜降记事消毒水气味渗进毛线围巾,

林晚趴在奶奶的病床边打盹,

手指还勾着未织完的灰色围巾 —— 那是给周砚准备的生日礼物。

监护仪规律的 “嘀嗒” 声中,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程野的羽绒服带着冷冽的风涌进来,

怀里抱着保温桶:“给你带了山药粥,我妈说术后病人喝这个好消化。

”瓷勺碰到碗沿的声响惊醒了林晚,她慌忙抹掉眼下的青黑:“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 程野蹲下来帮她掖好滑落的毛毯,

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胎记:“在画室看见你画的备忘录,写着奶奶的复查日期。

” 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像只怕惊醒猎物的蝴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周砚的消息弹出来:今晚班会课要补订校服,你记得交钱。林晚盯着对话框里的句号,

想起上周家长会,班主任说周砚的数学竞赛成绩下滑,而他已经两周没和她一起回家了。

“我帮你去学校拿作业吧。” 程野接过她手里的织针,灰色毛线在他指间绕出笨拙的结,

“你这个围巾织得太松了,冬天会灌风的。” 他忽然从羽绒服口袋摸出颗草莓味硬糖,

包装纸是她熟悉的粉色,“给你,我发现你最近总盯着小卖部的草莓糖发呆。

”林晚的指尖在硬糖上顿住。以前周砚每天都会塞给她一颗草莓糖,

说 “吃甜的就不会哭了”,但自从奶奶住院后,

他塞给她的变成了皱巴巴的零钱和写满公式的便利贴。傍晚,学校画室。

程野的画架上贴着新的速写,穿病号服的老人握着少女的手,

腕间的胎记被画成正在振翅的蝴蝶。林晚摸着画纸边缘的毛边,

忽然发现角落用铅笔写着小字:1998.12.15,

陈淑兰女士在人民公园喂流浪猫—— 那是奶奶的名字。“你……” 她喉咙发紧,

“为什么会知道我奶奶的名字?” 程野正在调色的手顿住,钴蓝色颜料在水中晕开,

像深夜里翻涌的海:“我妈妈以前和你奶奶是同事,在临州二中教美术。” 他忽然转身,

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小晚,你奶奶是不是总戴着刻着‘兰’字的银镯子?

”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去年除夕,奶奶从木盒底翻出银镯子,

说这是年轻时最好的朋友送的,后来朋友去了北京,就断了联系。

林晚盯着程野手腕上的红绳,

突然想起他课本里那张泛着潮气的老照片 —— 两个穿的确良衬衫的少女站在教学楼前,

其中一个手腕上闪着银光。“咚咚 ——” 画室门被敲响,

苏梨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小晚,周砚在器材室和三班的人打架!

”周砚的校服领口撕裂,指节渗着血,正被班主任拽着胳膊往外走。地上散落着撕碎的试卷,

林晚认出那是上周的数学竞赛模拟题,

落款处用红笔写着 “周明远” 三个大字 —— 他父亲的名字。“他先骂我妈是破鞋!

” 周砚梗着脖子,眼神却在看见林晚时瞬间软化。苏梨慌忙掏出创可贴,

指尖在他手背的擦伤处轻轻按:“砚哥,先去医务室好不好?” 她说话时垂着眼,

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像极了程野画里的少女。校医室的消毒灯明晃晃的,

林晚看着程野帮周砚清理伤口,两个男生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周砚忽然盯着程野手腕的红绳:“这绳子是在人民公园求的吧?” 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冰锥刺进空气,“你妈是不是叫程曼殊?”程野的手猛地收紧,

棉签在周砚的伤口上碾出血珠:“你果然查过我。”暮色漫进窗棂,

林晚忽然想起昨天在周砚的课桌里看见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程野的转学资料复印件,

还有张泛黄的剪报 ——《旅法画家程曼殊归国首展取消,疑似卷入学术抄袭风波》。

荧光灯在头顶发出电流声,林晚盯着化学试卷上的方程式,

眼前却不断闪现下午的场景:程野蹲在器材室捡碎纸片,

指尖划过 “周明远挪用公款” 的字样;苏梨在医务室给周砚递水时,袖口露出半截红绳,

和程野的那根极为相似。“啪 ——” 周砚的练习册突然甩在她课桌上,

错题本里掉出张照片:穿白大褂的女人搂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背景是北京协和医院的门牌。

林晚认出那是周砚的妈妈,三年前她跟着妈妈去北京治病后,就再没回过临州。

“下个月我要去北京。” 周砚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风听见,

“我妈说那边的医院能彻底治好她的病,但需要……”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

按在自己校服第二颗纽扣上,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小晚,

你能不能……”窗外突然响起雷声,雨点砸在玻璃上。周砚的话戛然而止,他猛地松开手,

耳尖红得能滴血。林晚望着他慌乱别开的脸,突然想起十岁那年,他在巷子里被野狗追,

最后躲进她的怀抱,也是这样通红的耳尖,这样急促的心跳。周末,人民公园。

程野蹲在老槐树下写生,画布上是正在喂流浪猫的林晚。她穿着洗旧的牛仔外套,

手腕内侧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像只想要展翅的蝴蝶。

“你妈妈和我奶奶是怎么认识的?” 林晚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猫咪的绒毛,

“她为什么要取消画展?” 程野的笔尖在画布上顿住,

颜料晕开成深灰色的云:“因为我爸当年投资失败,拿她的画去抵了债。那些被卖掉的画里,

有你奶奶当年送她的《蝶影》—— 画上的少女手腕有胎记,和你一模一样。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林晚想起奶奶的樟木箱底,确实压着半张残画,画角上的蝴蝶翅膀,

和程野今天画的如出一辙。原来早在他们相遇前,

上一辈的恩怨就已经在命运里埋下了纠葛的线。“程野,” 她忽然转身,

看见少年正在往画框上钉钉子,指腹被木刺划破却浑然不觉,“你转学来临州,

是不是为了找回那幅画?”程野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硬糖,

塞进她掌心:“知道为什么总给你这种糖吗?” 他的笑带着苦涩,

“因为周砚每周都会去小卖部买两包,我看见他把糖纸折成蝴蝶,夹在给你买的参考资料里。

”路灯在雨中忽明忽暗,林晚攥着程野给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周砚父亲公司的审计报告。

她看见周明远的名字旁写着 “挪用公款 300 万”,而备注栏里,

债权人的名字赫然是程野的父亲。单元门突然打开,周砚的妈妈扶着门框咳嗽,

化疗后的短发贴在额头上:“小晚来了?” 她往林晚手里塞了袋炒栗子,

温度还带着烤箱的余温,“砚砚总说你喜欢吃这个,其实他小时候每次去你家,

回来都要偷藏两颗在枕头底下。”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周砚拎着塑料袋出现,

里面装着中药包和止痛片。他看见林晚手中的牛皮纸袋,瞳孔骤缩:“你都知道了?

” 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地面砸出深色的圆斑,“我爸用奶奶的手术费做抵押,

逼我跟他去北京读国际学校,否则就……”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像被掐住喉咙的兽。

林晚想起下午在医院,奶奶摸着她的手说 “周砚这孩子最近瘦了”,

想起程野画里周砚蹲在楼梯间啃馒头的背影。原来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那些突然的冷暴力,

都是少年在现实面前的狼狈挣扎。“我不要去北京。” 周砚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胎记,“我想和你一起考临州大学,想每天给你送草莓糖,

想……” 他的话被雨声淹没,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像命运在催促着什么。

林晚忽然想起程野画的那幅《蝶影》,画中少女正要触碰蝴蝶,而蝴蝶的翅膀上,

落着半颗破碎的草莓糖。她从口袋里摸出程野给的硬糖,包装纸在雨中发出细碎的响,

像十年后才会听懂的叹息。第三章・春夜骤雨百日誓师的横幅在教室后墙晃了晃,

粉笔灰混着春末的柳絮飘进窗缝。林晚盯着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牌,

97 天的数字被红笔圈得格外刺眼,周砚的课桌上却还摊着本《央美附中作品集》,

页脚标满她看不懂的速写批注。“林晚,你的校刊插画。” 程野从后排递来样刊,

指尖划过封面上穿校服的少女,手腕内侧的胎记被他描成了透明的蝶翼。

自上次在公园聊过母亲后,他看她的眼神多了层复杂的温柔,像在透过她看某个遥远的影子。

她翻开内页,突然看见周砚的作文《未寄出的信》——“你总说我的校服第二颗纽扣像星星,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从你蹲在巷口给流浪猫画项圈那天起,你就是我整个宇宙的光。

” 墨迹在 “光” 字上晕开个小团,像滴没擦干的泪。午休时苏梨把她拉到操场角落,

帆布鞋在跑道上碾出细碎的橡胶末:“小晚,你觉不觉得程野最近怪怪的?

” 她捏着草莓味棒棒糖的包装纸,指尖无意识地折出蝴蝶形状,

“昨天我看见他在教师办公室翻档案,好像在查你奶奶的工作记录。”风掀起苏梨的马尾辫,

林晚忽然注意到她腕间的红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枚银色手镯,

和程野画里母亲戴的那只极为相似。远处传来篮球场的喧闹,周砚正在和男生们抢球,

校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疤痕 —— 上周帮她搬画室器材时被画架划伤的。

“志愿表明天就要交了。” 苏梨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砚哥说他要报北京的学校,你…… 要不要和他聊聊?

”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声在午后格外刺耳,林晚盯着周砚的志愿表复印件,

“中央财经大学 金融系” 的字迹工整得不像他平日的潦草字体。她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

他在医院走廊说 “想和你一起考临州大学”,此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把程野刚塞给她的橙子硬糖包装纸捏出褶皱。“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 放学后的教室只剩他们两人,夕阳把周砚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贴满竞赛奖状的后墙上。

他正在收拾书包的手顿住,参考资料里掉出张泛黄的机票,出发日期是高考后的第二天。

“小晚,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砚的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爸说只要我去北京,就给奶奶找最好的心脏专家 ——”“所以你就放弃我们的约定?

” 林晚打断他,喉咙里像卡着根刺,“你知道我报考临州大学美术系是为了什么吗?

” 她掏出压在课本底的素描本,

里面画满了他们在老巷口的日常:他帮她捡被风吹跑的画纸,她给他织歪歪扭扭的围巾,

每一页角落都画着小小的草莓糖。周砚的瞳孔剧烈收缩,

指尖抚过画纸上他蹲在台阶上啃馒头的背影 —— 那是程野偷偷画给她的。

他忽然抓起志愿表塞进书包,拉链拉得太猛,

在帆布上划出刺耳的响:“你以为世界上所有事都能靠画画解决吗?

我妈现在连止痛片都买不起,而你奶奶的手术费还欠着医院二十万!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晚心上。她想起今早去医院,护士催缴费用的冰冷眼神,

想起程野昨天塞给她的信封,里面装着匿名捐给奶奶的手术费。

原来在她拼命画插画赚稿费的时候,两个男生早已在现实的泥潭里挣扎得遍体鳞伤。

画室的灯在深夜两点还亮着,程野正在临摹《蝶影》残片,

画布上少女的手腕即将触碰到蝴蝶,而蝴蝶翅膀上的糖纸纹路,

和林晚常画的草莓糖一模一样。门被轻轻推开,苏梨抱着纸袋进来,

里面是他爱吃的糖葫芦:“你还要瞒她多久?那幅画根本不在周明远手里,

当年是我爸……”“别说了。” 程野的笔尖在画布上划出深痕,颜料混着血迹渗进木纹,

“只要她能考上喜欢的大学,只要周砚能去北京治好他妈妈,真相晚点知道也没关系。

” 他忽然抬头,看见苏梨腕间的银镯,“你该把这个摘了,被林晚看见就糟了。

”苏梨别过脸,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程野,你有没有想过,

我们这样替他们做决定,其实和那些逼我们的大人没什么区别?” 她掏出张照片,

是上周在医院看见的场景 —— 周砚蹲在楼梯间吃馒头,

手里攥着张临州大学美术系的招生简章,早已被汗水洇湿边角。

高考前的最后一场暴雨来得毫无征兆,林晚抱着志愿表往画室跑,

雨水顺着伞骨滴进校服领口。她听见器材室传来争吵声,

程野的声音混着雷声:“你明明报考了临州大学,为什么要骗她?

”“因为我爸在她奶奶的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周砚的怒吼盖过雨声,

“他说只要我去北京,就把程曼殊的画还给你们,

否则就断了我妈的治疗费 ——”惊雷在头顶炸响,志愿表从林晚手中滑落,

被雨水泡得字迹模糊。她看见程野冲出来,白衬衫全贴在身上,

手腕的红绳在电光中格外刺眼:“小晚,其实当年你奶奶和我妈……”“够了。

” 林晚后退半步,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原来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连苏梨都知道,对吗?” 她想起下午苏梨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起程野每次给她硬糖时的复杂眼神,突然觉得所有的温柔都是精心编织的网。

周砚冲出来时,她已经转身跑向操场,帆布鞋在积水里踩出响亮的啪嗒声。他抓住她的手腕,

触到那片熟悉的淡青色胎记,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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