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天下第九集

凤谋天下第九集

作者: 橘子的翟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橘子的翟”的言情小《凤谋天下第九集》作品已完主人公:萧煜萧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睁开眼喉咙火辣辣地等我不是应该死在办公室里吗?连续加班三天后那颗突然罢工的心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报同事们惊慌的呼喊声——最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可现我却被悬挂在半脖子上缠着一条丝绸腰脚下是踢翻的绣本能让我拼命挣手指抓住脖子上的束双脚胡乱蹬着寻找支小姐!天啊!快来人啊!二小姐上吊了!木门被猛地撞一个梳着双髻的绿衣丫鬟惊恐地冲进一把抱住我的双...

2025-04-14 09:16:27

我睁开眼睛,喉咙火辣辣地疼。等等,我不是应该死在办公室里吗?

连续加班三天后那颗突然罢工的心脏,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报表,

同事们惊慌的呼喊声——最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可现在,我却被悬挂在半空,

脖子上缠着一条丝绸腰带,脚下是踢翻的绣墩。本能让我拼命挣扎,手指抓住脖子上的束缚,

双脚胡乱蹬着寻找支点。"小姐!天啊!快来人啊!二小姐上吊了!"木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梳着双髻的绿衣丫鬟惊恐地冲进来,一把抱住我的双腿往上托。

随后冲进来的几个婆子手忙脚乱地把我放了下来。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那丫鬟跪在一旁,

边哭边拍我的背:"小姐您这是何苦啊!不过是一场赏花宴罢了,

何至于此......"赏花宴?什么赏花宴?我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闺房,雕花木床,

绣着牡丹的屏风,梳妆台上摆着铜镜和各式簪环。低头看自己,一身淡紫色古装,

手腕上戴着玉镯,指甲上还染着淡粉的蔻丹。这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春桃......"我下意识唤出这个名字,随即一愣——我怎么会知道这丫鬟叫春桃?

"小姐,奴婢在这儿。"绿衣丫鬟抹着眼泪应道,"您可吓死奴婢了。大夫说了,

那苏小姐落水不过是受了点惊吓,您又不是故意的,

三皇子殿下不会真怪罪您的......"苏小姐?三皇子?我浑身一震,

这不正是我昨晚熬夜看完的那本小说《凤谋天下》里的人物吗?我,宁楚楚,丞相府二小姐,

书中最令人讨厌的恶毒女配,因为爱慕三皇子萧煜而处处与穿越女主苏婉柔作对,

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自尽而亡的下场。我这是......穿书了?

还穿成了刚上吊自杀的恶毒女配?"镜子......"我嘶哑着嗓子说。

春桃连忙捧来铜镜。镜中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肤如凝脂,眉如远山,

一双杏眼因为刚才的窒息还泛着红,唇色苍白却掩不住精致的唇形。

这正是原著中对宁楚楚外貌的描写,明艳动人却因眉宇间的刻薄减了三分颜色。

"现在是什么时候?苏小姐落水是哪天的事?"我急切地问。"回小姐,

就是昨儿个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今儿一早三皇子府上就派人来传话,说殿下很生气,

要您闭门思过......"春桃声音越说越小。我松了口气。还好,剧情才刚刚开始。

原著中,宁楚楚因为嫉妒萧煜对苏婉柔的关注,在赏花宴上故意把苏婉柔推入湖中,

结果被当场揭穿。萧煜为了维护形象公开斥责宁楚楚,

导致她羞愤回府后上吊自杀——看来我就是穿到了这个时间点。但现在的我,

可不想重蹈覆辙。"春桃,帮我准备些补品和伤药。"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小姐要去看大夫吗?您脖子上的伤......""不,是去看望四小姐。

"春桃瞪大了眼睛:"四小姐?您是说......婉容小姐?"我点点头。原著中,

宁楚楚有个同父异母的庶妹宁婉容,

在宁楚楚死后不久就被大夫人随便许配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做续弦,结局凄惨。

既然我成了宁楚楚,就不能再让这些悲剧发生。穿过几重院落,越走越偏僻,

最后来到一处狭小简陋的院子。推开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昏暗的房间里,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躺在床上咳嗽,旁边只有一个老嬷嬷在照顾。"二、二姐?

"宁婉容看到我,惊恐地想要起身行礼,却又引发一阵咳嗽。我连忙上前按住她:"别动,

你病着就好好躺着。"转头对春桃说,"把带来的补品和药给嬷嬷。

"老嬷嬷接过东西时手都在发抖,显然不敢相信我会突然关心这个庶妹。

"听说你前日也落水了?"我轻声问。

原著提过宁婉容在宁楚楚推苏婉柔下水那日也被"不小心"撞进了湖里。

宁婉容怯生生地点头:"是妹妹自己不小心......""胡说。"我叹了口气,

"是我推的你,对不对?"宁婉容脸色更白了,咬着唇不敢说话。"以前是二姐不对。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以后不会了。你好好养病,缺什么就差人去跟我说。

"离开宁婉容的院子,我深吸一口气。既然命运让我成了宁楚楚,

我就要改写这个恶毒女配的命运,

还有那些原著中无辜受害者的命运——尤其是那个最终黑化成为大反派,

却让我心疼得不得了的五皇子萧恒。至于男女主萧煜和苏婉柔?只要他们不来找我麻烦,

我也不会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像原著中那样仗着主角光环肆意伤害他人......那就别怪我这个"恶毒女配"打脸了。

"小姐,您真要穿这件?"春桃捧着那件鹅黄色绣海棠花的衣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怎么,不好看?"我对着铜镜比了比,这颜色衬得肤色白皙,又不会太过张扬。

"好看是好看,可今日赏花宴,各家小姐必定争奇斗艳,

您穿得这般素雅......"我笑着摇头:"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原著中,

宁楚楚在这场皇宫赏花宴上穿了大红织金牡丹纹的衣裙,

本想艳压群芳吸引三皇子萧煜的目光,结果却被穿越女主苏婉柔一袭素雅青衣衬得俗不可耐,

沦为笑柄。我才不会重蹈覆辙。春桃灵巧地为我挽了个飞仙髻,点缀几枚珍珠发簪,

既不失贵女身份,又不显刻意。望着镜中明眸皓齿的少女,

我深吸一口气——今日就要见到那些书中人物了。"走吧,别让母亲等急了。

"丞相府的马车缓缓驶入皇宫西侧门。我悄悄掀开车帘一角,朱墙金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比现代任何影视城都要壮观百倍。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既因为即将见到那些"熟悉"的角色,也因为这真实的古代皇宫带来的震撼。"楚楚,

今日务必谨言慎行。"下车前,母亲——宁丞相的正妻林氏严肃地叮嘱,

"上次在长公主府的事,皇上虽未追究,但三皇子那边......""女儿明白。

"我乖巧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如何避开原著中的那些坑。御花园中早已衣香鬓影。

数十位身着华服的贵女命妇三三两两聚在花丛间,远处凉亭里几位皇子正与年轻官员谈笑。

我一眼就认出了三皇子萧煜——原著男主,身高腿长,一袭靛蓝色锦袍,剑眉星目,

正被几个贵女围着说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那就是苏家小姐。

"母亲低声示意我看向不远处。一名身着淡青色纱裙的少女独自站在一株海棠树下。

她容貌并非绝色,但眉目间有种与众不同的清灵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

明亮得仿佛能看透人心。苏婉柔,现代穿越女,原著女主。按照剧情,

今天她会在宴会上"即兴"吟诵几首李白杜甫的名篇,震惊全场,从此才女之名远播。

"听说她前日落水后性情大变,"母亲意味深长地说,"突然会作诗了,还说了些古怪的话。

"我心头一跳。看来苏婉柔已经穿越过来了,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同。"宁夫人安好。

"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看见一位端庄的妇人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向我们行礼。

母亲热络地回礼,随后向我介绍:"这是礼部侍郎夫人和她的千金。

"接下来便是接连不断的寒暄。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边应付各家夫人的试探,

一边暗中观察苏婉柔的动向。她似乎很不习惯这种场合,几次想躲开人群,

却被几位贵女有意无意地拦住。"苏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贵女高声说,"听说你前日作了首好诗,今日不如再让我们开开眼界?

"周围几位小姐掩嘴轻笑,明显不怀好意。苏婉柔皱了皱眉,刚要开口——"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所有人立刻噤声行礼。我随着众人跪拜,

眼角余光瞥见一队明黄仪仗缓缓行来。"平身。"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站起身时,

我注意到皇上身后除了几位年长的皇子,还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一袭玄色锦袍,

身形瘦削,眉眼如画却透着几分病态,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仿佛与周遭的繁华格格不入。

五皇子萧恒!原著中的大反派,因母族获罪自幼不受宠,常年被兄弟排挤,最终黑化谋反,

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书中描写他"貌若谪仙,心如蛇蝎",可此刻远远望去,

我只觉得他孤独得令人心疼。赏花宴正式开始。皇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后,

便与重臣们去了另一处凉亭议事,留下皇后主持宴会。贵女们纷纷展示才艺,或抚琴,

或作画,或吟诗,争奇斗艳。"听闻苏小姐诗才了得,不知今日可否赐教?"皇后突然开口,

全场目光立刻聚焦到苏婉柔身上。苏婉柔明显怔了一下,随即从容出列:"臣女斗胆,

愿献丑一首。"她清了清嗓子,朗声吟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李白的《将进酒》。我差点笑出声,这也太典型了。果然,

随着她一句句念出,在场众人表情从轻视逐渐变为震惊。当她念到"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时,连皇后都微微颔首。"好诗!"萧煜第一个鼓掌,"不知此诗何名?

""《将进酒》。"苏婉柔答道,随即意识到什么,补充道,"是臣女梦中所得。

"众人哗然,纷纷称赞她才华横溢。

我看到萧煜看她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兴趣——原著中男女主的第一次心动就在此刻。

"宁二小姐与苏小姐年纪相仿,想必也是才情过人。"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红衣的贵女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不如也赋诗一首?

"是李尚书的千金李玉婷,原著中宁楚楚的"闺蜜",实则处处撺掇她出丑。按照原剧情,

此刻宁楚楚应该恼羞成怒,当众刁难苏婉柔,结果反被将了一军。"李小姐过誉了。

"我微微一笑,"苏小姐此诗意境开阔,气势磅礴,楚楚自愧不如。

不过......"我故意顿了顿,环视四周:"近日读了些医书,

倒觉得这赏花宴上若备些紫苏饮更为相宜。紫苏性温,可解鱼蟹之毒,防花粉侵体。

特别是湖边那几株夹竹桃,花开虽美,汁液却有剧毒,

若不小心沾染......"全场突然安静。我看到苏婉柔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作为现代人,她当然知道夹竹桃的毒性。而李玉婷则脸色煞白,

因为原著中宁楚楚正是在她建议下,计划用夹竹桃汁液下毒让苏婉柔出疹子。

"宁二小姐还懂医术?"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我转头,

正对上萧恒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他不知何时走到了这边,

苍白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只白玉酒杯。"略知一二。"我福了福身,心跳突然加速。

近距离看,萧恒比想象中更加俊美,也更加阴郁,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似是长期失眠所致。

"五弟也对医术感兴趣?"萧煜走过来,语气轻松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也是,

久病成医嘛。"几个贵女掩嘴轻笑。萧恒神色不变,只是指尖微微发白,

握杯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三哥说笑了。"他声音很轻,却莫名让人感到寒意,

"宁二小姐方才所言极是。赏花虽好,也要提防美丽之下的危险,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向皇后行礼告退。那袭玄色身影很快消失在花丛深处,

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宴会继续进行。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人群,

独自走到一处僻静的回廊下透气。刚松了口气,

却听到假山后传来低语:"......边关密报已到,

五皇子那边......""......不可打草惊蛇,

丞相的意思是......"我屏住呼吸,悄悄探头,

看见父亲宁丞相正与一个穿着侍卫服装的男子密谈。那侍卫突然抬头,

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我所在的方向。我赶紧缩回身子,心跳如鼓。"谁在那里?

"父亲厉声喝问。我正犹豫是否要现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刺客!护驾!

"假山后的两人立刻匆匆离去。我松了口气,整理好衣裙准备返回宴会,

却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人。"啊!"我踉跄后退,被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

抬头对上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萧恒不知何时站在这里,

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宁二小姐好雅兴,不去赏花,

却在此处......听墙角?"我心头一跳,强自镇定:"五殿下说笑了,

臣女只是走累了稍作休息。"他松开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方才宴会上,

宁二小姐那番关于夹竹桃的言论,甚是有趣。""随口之言罢了。"我垂下眼帘。"是吗?

"他轻笑一声,"我还以为宁二小姐是在警告什么人。"我猛地抬头,正想辩解,

远处又传来一阵骚动。这次是几个贵女的尖叫声。"去看看。"萧恒皱了皱眉,

大步朝声源处走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湖边,苏婉柔正被几个贵女围着,

裙摆湿了一大片,显然又被人"不小心"撞到了水边。李玉婷站在最前面,

假意关切:"苏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把披风拿来!

"我注意到苏婉柔紧握的拳头和眼中的怒火——原著中提过她有跆拳道黑带,

此刻怕是忍得很辛苦。"李小姐。"我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披风递给苏婉柔,"湖边湿滑,

大家还是站远些好。"李玉婷惊讶地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拆她的台。苏婉柔也愣了一下,

接过披风低声道谢。"宁楚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玉婷压低声音质问。"意思是,

"我微笑着,声音却冷了下来,"夹竹桃的汁液沾到手上,若不及时清洗,会起疹子的。

"她脸色大变,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意识到失态,狠狠瞪了我一眼后甩袖而去。

其他贵女见状也讪讪散开。"谢谢你。"苏婉柔真诚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

毕竟上次......""上次是我不对。"我直视她的眼睛,"我向你道歉。

"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你......很不一样。""彼此彼此。

"我意有所指地回答。她瞳孔微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远处传来呼唤苏婉柔的声音,

她匆匆告辞离去。我转身,发现萧恒仍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宁二小姐今日行为,与传闻大相径庭。"他缓步走近,"先是在宴会上搅了别人的局,

现在又救了被自己推下水的人。""人总会变的。"我轻声说,"就像夹竹桃,既可伤人,

也可入药救人,全看如何使用。"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有趣的比喻。"一阵风吹过,

带来远处牡丹的芬芳。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苍白的脸上,那一刻,

这个未来会黑化的大反派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的美感。"殿下似乎不喜热闹?"我试探地问。

"热闹是他们的。"他望向远处欢声笑语的人群,"我什么也没有。

"这句话莫名刺痛了我的心。原著中萧恒的悲剧,不正是被所有人排斥孤立所致吗?"殿下,

"我鬼使神差地说,"若有机会,臣女愿为您讲讲各种药材的妙用。

紫苏确实能缓解某些......不适症状。"他猛地转头看我,目光如炬:"你知道什么?

""只是猜测。"我低声回答,"殿下眼下青影浓重,手指有轻微颤抖,

且身上有淡竹叶和黄连的气味——这些都是治疗失眠和神经疼痛的药材。"萧恒沉默良久,

突然轻笑一声:"宁丞相的女儿,果然不简单。"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我:"三日后,

城南百草堂。"我接过玉佩,触手冰凉。抬头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回廊尽头。

回府的马车上,母亲满意地夸赞我今日表现得体。我敷衍地应着,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块玉佩,思绪万千。今日之后,剧情已经偏离了原著轨道。

我不仅没有刁难苏婉柔,反而引起了萧恒的注意。更重要的是,父亲与那神秘侍卫的对话,

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小姐,您今日怎么对苏小姐那么客气?

"春桃小声问。我看着窗外渐落的夕阳,轻声回答:"因为突然明白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尤其是,当更大的危险正在暗处蛰伏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

我执笔在纸上写下"人之初,性本善"六个字,转向坐在一旁的宁婉容。"来,试试看。

"宁婉容怯生生地接过毛笔,小手微微发抖。自从赏花宴后,

我每日都会抽时间教这个庶妹读书写字。十四岁的她因出身卑微,从未得到过正经教育。

"二姐,我...我写不好。"她盯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声音细如蚊呐。

"谁第一次就能写好?"我笑着握住她的手,"手腕要放松,笔锋这样转..."半个月来,

宁婉容从最初的惊恐不安到逐渐接受我的好意,变化虽微小却令人欣慰。

她的生母柳姨娘原是宁府歌姬,生下她后不久就失宠,母女俩常年住在府中最偏僻的院落。

"二小姐对四小姐真是上心呢。"春桃端来茶点,笑眯眯地说。我但笑不语。

原著中宁婉容的结局令人唏嘘——被大夫人随意许配给一个六十多岁的官员做填房,

不到一年就被折磨致死。既然我成了宁楚楚,就绝不会让这种事重演。"二姐,

这个字读什么?"宁婉容指着《千字文》上的一个字问道。"这是'辰',时辰的辰。

"我刚要解释,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姐!

"我院里的小丫鬟夏竹慌慌张张跑进来,"出大事了!京城爆发瘟疫,

老爷刚刚被紧急召进宫去了!"我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瘟疫?

原著中确实提过京城曾发生一场大疫,但那是小说中后期的事,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具体怎么回事?""听门房张叔说,城东贫民区三天内死了二十多人,

症状都是高热、咳血,今早太医院确诊是瘟疫!皇上命令三皇子和五皇子共同负责防疫呢!

"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原著中这场瘟疫是由萧煜单独处理的,他借此机会收买人心,

为夺嫡积累政治资本。现在萧恒也参与进来,剧情显然已经偏离原著轨道。"春桃,

去把我那个红木匣子拿来。夏竹,打听一下瘟疫的具体症状。"我迅速起身,

脑中闪过无数现代防疫知识。半刻钟后,我面前摊开了几张纸,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隔离、消毒、防护...虽然我不是医学专业,

但基本公共卫生常识还是有的。"小姐,您写这些做什么?"春桃好奇地问。"救人。

"我简短回答,继续奋笔疾书。正当我整理思路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接着是大夫人身边李嬷嬷尖利的声音:"四小姐,夫人找你!"宁婉容吓得一哆嗦,

墨汁溅到纸上。我按住她颤抖的手:"别怕,我跟你一起去。"大夫人的荣禧堂内气氛凝重。

大夫人林氏端坐在主位,冷眼看着我们行礼。"婉容,听说你近日跟着二姐学写字?

"大夫人声音轻柔,眼神却冷得像冰。"回、回母亲,是的..."宁婉容低着头,

声音几乎听不见。"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庶女,学这些做什么?莫非想攀高枝?

"大夫人冷笑一声,"从今日起,不许再去打扰二小姐,好好在屋里学女红才是正经。

"我心头火起,正欲反驳,大夫人却已转向我:"楚楚,你也是,

堂堂嫡女整日与庶女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你父亲已经为你物色了几门亲事,

这几日好好准备,别再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亲事?我头皮一麻。

原著中宁丞相确实早早为女儿安排政治联姻,对方是个纨绔子弟,

宁楚楚正是因为不愿嫁他才更加疯狂地追求萧煜。"母亲,如今瘟疫当前,

谈婚论嫁是否...""瘟疫是那些贱民的事,与我们何干?"大夫人不耐烦地打断我,

"你父亲贵为丞相,府中自有防备。倒是你,近日行为怪异,莫不是中了邪?

明日请个道士来瞧瞧。"我咬牙忍住反驳的冲动。在这个礼法森严的世界,

公然顶撞母亲是大不孝,我只能另想办法。离开荣禧堂,宁婉容眼泪汪汪地向我道歉。

我安慰她几句,暗中决定加快自己的计划。当夜,我换上男装,带着春桃偷偷溜出府门。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忠心耿耿地跟着我。"小姐,这要是被发现...""别叫小姐,

叫公子。"我压低声音,将一顶帷帽戴好,"我们去城南看看情况。

"京城夜晚本该热闹非凡,如今却萧条冷清。越往南走,

空气中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药味和隐约的腐臭。偶尔有官兵列队走过,我们赶紧躲进暗处。

转过一条街,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数十个简易担架排放在空地上,

上面躺着呻吟的病人,几个大夫模样的人正手忙脚乱地照顾他们。"这位小公子,请止步!

"一个老者拦住我们,"此处疫病横行,速速远离!""老丈,我是...家父是大夫,

略通医术。"我上前一步,"不知这瘟疫有何症状?"老者犹豫片刻,

还是答道:"发病急骤,初起高热头痛,继而咳血,皮肤现紫斑,多数三日即亡。

太医院断定是肺瘟,会过人,已经死了近百人。"我心头一沉。

这症状听起来像肺鼠疫或者某种出血热,放在古代确实致命。"可有防治之法?

""太医院开了方子,但药材紧缺,只供给达官贵人。"老者苦笑,

"我们这些民间郎中只能尽力而为。"我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白天写的防疫措施:"老丈,

我这里有些建议,或许有用。"老者接过一看,

眼睛渐渐睁大:"隔离病患、沸水煮衣、醋熏房屋...小公子,这些法子从何而来?

""家父游历四方时所学。"我含糊其辞,"另外,接触病人时最好用布巾蒙住口鼻,

事后用烈酒洗手。"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官兵粗暴地推开人群,

后面跟着一队提着药箱的人马。"让开!五皇子殿下到!"我心头一跳,

急忙拉着春桃退到一旁。只见一袭玄色衣袍的萧恒在侍卫簇拥下走来,

面色比上次见时更加苍白,眼下青影浓重,却依然挺直腰背,步履沉稳。"孙太医,

安排人手分区管理,重症者集中到东区,轻症西区,未发病但接触过病患的单独隔离。

"萧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按我之前给的方子熬药,优先给病患家属和医者服用。

""殿下,那方子未经太医院审定..."一个老太医犹豫道。"出了事本宫担着。

"萧恒冷冷道,"另外,从今晚起在城南各处放置醋缸,每日煮沸消毒。

派人挨家挨户分发苍术、雄黄,让他们熏屋。"我惊讶地挑眉。这些措施相当专业,

几乎与现代防疫理念不谋而合。原著中从未提过萧恒懂医术,看来书中对他的描写太过片面。

"殿下,三殿下派人来说,明日要在城北设粥棚..."一个侍卫上前禀报。萧恒嘴角微扬,

笑意却未达眼底:"随他去。我们只管治病,他管收买人心,各司其职。"侍卫领命而去。

萧恒突然咳嗽起来,掏出手帕捂住嘴,片刻后我注意到帕子上有暗红血迹。

他迅速将帕子收起,却正好对上我未来得及移开的目光。他眼神一凝,显然认出了我。

我暗叫不好,正要拉着春桃离开,却见他向身边人吩咐几句后朝我走来。"宁...公子,

"他嘴角微翘,"深夜出游,好雅兴。"我硬着头皮行礼:"见过五殿下。家中有仆役染病,

特来求药。""是吗?"他似笑非笑,"宁府何时用上了男装出行的丫鬟?"我心头一跳,

他竟连春桃都认出来了。看来这位五皇子的观察力远超常人。"殿下明鉴。

"我索性不再伪装,"臣女听闻瘟疫肆虐,特来看看能否尽绵薄之力。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宁二小姐不怕染病?""怕。但更怕见死不救。

"我直视他的眼睛,"殿下不也亲临险境?"萧恒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仔细端详我的面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我浑身僵硬,却不敢挣脱。"有趣。

"他松开手,"宁二小姐眼中无惧,看来是真不怕。既然有心相助,不如看看这个。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我。我接过一看,

上面列着黄连、黄芩、连翘等清热解毒的药材,配伍精妙,剂量精准。"好方子。

"我由衷赞叹,"若能加上生石膏退热,效果或更佳。

"萧恒眼中精光一闪:"宁二小姐懂医?""略知皮毛。家母体弱,

曾随一位游医学过些医术。"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殿下这方子针对的是热毒壅肺之症,

但据我观察,此疫还伴有血热妄行之象,可加丹皮、赤芍凉血散瘀。"萧恒定定地看着我,

目光灼灼似要将我看透。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时,

他突然转身对随从道:"按宁...公子所言修改方子,即刻备药。

"随后他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宁公子既有此才,不妨一同看看病人?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我跟着萧恒巡查了数个病患集中点。令人惊讶的是,

他对每位病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甚至记得一些重症患者的名字。

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床前,他亲自为她诊脉,手法娴熟得不像个业余爱好者。

"你母亲...是病逝的?"趁无人时,他突然问道。我一愣,

随即想起原著中萧恒生母因政治斗争被诬陷谋反,在他十岁时被赐死。"是。"我轻声回答,

"殿下想必更能体会失去至亲之痛。"他脚步微顿,

侧脸在火把映照下显得格外锋利:"宁丞相没告诉你,提这件事是禁忌?

""父亲从不过问我的想法。"我坦然道,"就像他不知我今夜在此一样。"萧恒轻笑一声,

没再说话。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已经巡视完最后一个病区。我疲惫不堪,

却见萧恒依然挺直腰背,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工作。只是他脸色越发苍白,

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殿下该休息了。"我忍不住劝道,"疫病最易侵袭体虚之人。

""无妨。"他摆摆手,却突然身形一晃。我下意识扶住他,

隔着衣袖都能感觉到他体温高得吓人。"你发烧了!"我惊呼。"小点声。"他咬牙道,

"若让人知道我也染病,局面会乱。"我赶紧扶他到一旁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命人取来刚熬好的药。萧恒勉强喝了几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袖口。"殿下!

""别声张..."他喘息着,"只是旧疾发作,不是瘟疫。"我半信半疑地为他诊脉,

发现脉象弦细而数,确实不像瘟疫症状,但体内似有多年沉疴,五脏俱损。"殿下需要静养。

"我严肃地说,"这绝非一日之疾。"萧恒闭目靠在椅背上,唇角血迹未擦,

衬着苍白肤色显得格外刺目:"宁二小姐医术比想象中高明。""不及殿下。

"我取出随身带的银针,"若信得过我,可暂缓症状。"他睁开眼,

黑曜石般的眸子直视我:"你可知若我有闪失,宁家满门难保?""若见死不救,

我良心难安。"我平静回应。对视片刻,他微微颔首。我小心为他施针,

主要取穴合谷、足三里等增强免疫力的穴位。过程中,他始终紧盯着我的动作,

仿佛在评估什么。"宁二小姐近日变化很大。"收针时,他突然开口,

"一个月前还为了三哥要死要活,如今却能为我施针治病。"我心头一紧,

强作镇定:"人总会成长。""成长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针,

"除非...那不是同一个人。"我手一抖,银针差点掉落。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正当气氛凝滞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张冲进来:"殿下!西区有暴动,

几个地痞散布谣言说朝廷要活埋病人,现在人群恐慌,孙太医被打了!"萧恒立刻起身,

却因动作太猛一阵眩晕。我赶紧扶住他:"殿下不宜移动,我去看看。"不等他回应,

我已经冲出帐篷。西区一片混乱,数十人围着一个白发老者推搡叫骂,地上散落着药罐碎片。

"住手!"我高声喝道,"朝廷派我们来救人,不是害人!""他是官府的人!

他们要烧死我们!"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煽动道。我认出他就是刚才叫得最凶的一个,

灵机一动:"若朝廷要害你们,为何五皇子殿下亲自坐镇?为何连夜熬药救治?倒是你,

"我指着那汉子,"我方才看见你偷偷倒掉药汁,是何居心?"人群哗然,纷纷转向那汉子。

他恼羞成怒,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我刺来:"多管闲事的臭小子!

"我本能地闭眼后退,却听到一声闷响。睁眼一看,萧恒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

一把扣住那汉子手腕,轻轻一扭就听"咔嚓"一声骨折声,匕首应声落地。"拿下。

"萧恒冷声命令,侍卫立刻将那人制服。"五殿下千岁!"人群中有人认出萧恒,立刻跪拜。

很快,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口称"千岁"。萧恒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诸位父老,

此次瘟疫凶猛,但绝非无药可治。本宫奉皇命前来,必竭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患。

但请诸位配合隔离防疫,勿信谣言,勿自乱阵脚。"他的声音不大,却莫名让人信服。

人群渐渐平静下来,各自回到安置点。"你没事吧?"萧恒转向我,

眼中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多亏殿下相救。"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他摇摇头:"若非你及时控场,局面早已失控。宁二小姐胆识过人。"天色大亮,

我不得不回府了。临行前,萧恒突然递给我一块令牌:"若有需要,凭此物可直入我府。

"我惊讶地接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信任我。回府路上,我和春桃专挑小巷走,

以免被人认出。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循声望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倒在垃圾堆旁,面色青紫,嘴角带血。"是瘟疫症状!

"春桃吓得后退几步。我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为他诊脉。男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告、告诉五殿下...北境军...密报..."他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染血的玉佩,

"...有诈...小心...三..."话未说完,他的手突然垂下,气息全无。

我怔怔地接过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似字非字,似图非图。"小姐,我们快走吧!

"春桃急得快哭了。我将玉佩藏入袖中,最后看了眼那个无名死者。他临死前的话,

显然与萧恒有关。北境军、密报、三...三皇子?回到宁府,我悄悄从后门溜进去,

刚换好衣服,大夫人就派人来传话,说父亲找我。宁丞相书房内气氛凝重。

父亲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昨夜去哪了?""女儿...在房中休息。""啪!

"他一掌拍在桌上,"还敢撒谎!门房都看见了,你女扮男装溜出府!如今京城瘟疫横行,

你若染病,连累全家,该当何罪?"我低头不语。父亲冷冷道:"从今日起禁足一月,

不得踏出院门半步。另外,三日后李尚书府上赏花宴,你必须出席。李家公子对你印象不错,

这门亲事不容有失。"我心头一沉。原著中宁楚楚就是被许配给李尚书的纨绔儿子,

婚后受尽折磨。看来历史正在重演。回到自己院子,我取出那枚染血玉佩仔细端详。

玉质温润,显然是上品,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恒"字——这是萧恒的东西!

那人临死前的话是什么意思?北境军密报有诈?要小心三皇子?正当我沉思时,

春桃慌张跑进来:"小姐!四小姐发高热,咳血了!柳姨娘跪在大夫人院外求医,

被罚跪在石子路上!"我猛地站起,顾不得禁足令,抓起药箱就往外冲。

瘟疫已经蔓延到宁府了,而大夫人竟然还在内斗!更重要的是,如果宁婉容真的染上瘟疫,

那么整个宁府都危在旦夕。而我袖中的玉佩和那个死者的遗言,

或许关系到更大的危机..."小姐!小姐!圣旨到府了!"春桃一路小跑冲进院子,

脸蛋红扑扑的,"老爷让您立刻去前厅接旨!"我手中的绣花针差点戳到手指。圣旨?

原著中宁家从未接过圣旨,这是怎么回事?"可知是何事?""听说是赏赐!宫里来的人说,

小姐在瘟疫中救治百姓有功,皇上特意嘉奖呢!"我心头一跳。那晚与萧恒分别后,

我冒险救治了染病的宁婉容和府中十几个下人。虽然成功控制了疫情在宁府的蔓延,

但也因此被大夫人责罚禁足半月。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到了皇帝耳中。

匆匆换了件得体的衣裙赶到前厅,只见父亲宁丞相身着朝服,正与一位面白无须的宦官寒暄。

大夫人和几位姨娘站在一旁,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容。宁婉容站在最角落,看到我时眼睛一亮。

"宁二小姐到。"门房高声通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父亲难得对我露出和颜悦色的表情:"楚楚,快来拜见王公公。"我规规矩矩行礼,

那宦官笑眯眯地打量我:"这位就是宁二小姐?果然秀外慧中。既已到齐,那咱家就宣旨了。

"全府上下齐刷刷跪倒。王公公展开一卷明黄圣旨,

尖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宁相国之女宁氏楚楚,淑质英才,通晓医理。

时疫横行之际,不避艰险,施药救人,活民百余。其志可嘉,其行可表。特赐黄金百两,

锦缎十匹,御制'仁心济世'匾额一方,以示褒奖。钦此。""臣女领旨,谢皇上隆恩。

"我双手接过圣旨,心跳如鼓。这完全出乎意料,我在瘟疫中所做之事竟被皇帝知晓,

还特意下旨嘉奖?王公公又说了些客套话,临走时压低声音对父亲道:"宁相国好福气啊,

五殿下在皇上面前对令嫒赞不绝口呢。"父亲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常态:"多谢王公公提点。

"待宫里的人离去,父亲转向我,目光复杂:"楚楚,你何时与五皇子有了交情?

""女儿只是在救治瘟疫时偶遇五殿下,协助他照料了些病人。"我谨慎回答。"哼,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值得巴结?"大夫人冷笑,"楚楚,你该把心思放在三殿下身上。

听说他近日对你颇有兴趣。"我暗自翻了个白眼。

原著中萧煜确实在宁楚楚死后才开始关注宁家,如今因为我得了皇帝嘉奖,

他倒是提前"有兴趣"了。"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我鼓起勇气,"此次瘟疫,

四妹妹婉容也协助照料了不少病人,能否解除她的禁足?"父亲皱眉看向角落里的宁婉容,

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庶女:"既如此,便解了吧。另外,你既通医术,

今后府中人事你可酌情调理。"这等于给了我管理部分府务的权力!

大夫人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但在父亲面前不敢发作。回到自己院子不久,

春桃兴奋地跑来通报:"小姐!五殿下府上派人送谢礼来了!

"萧恒的谢礼十分讲究——一套珍贵的医书,几盒上等药材,还有一把精致的银制小秤。

附着的帖子上只有简单一行字:"聊表谢忱。恒。""五殿下字真好看。

"春桃偷瞄着帖子赞叹。确实,那字迹瘦劲有力,如断金割玉,自有一番风骨。

我将帖子小心收好,开始翻阅那套医书。其中一本《本草备要》里夹着一张薄纸,

上面写着几个药名和剂量——正是那晚我建议萧恒加入治疗瘟疫的方子。

纸角有一行小字:"效果甚佳,再议。"这是...约我再谈的意思?三日后,

李尚书府的赏花宴如期举行。我本不想去,但父亲坚持要我出席,显然是为了那门亲事。

马车里,大夫人喋喋不休地叮嘱我如何讨好李公子,我左耳进右耳出,只想着如何脱身。

李府花园张灯结彩,比皇宫赏花宴还要奢华。我刚下车,就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转头看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正毫不掩饰地打量我,眼中满是令人不适的贪婪。

想必就是那位李公子了。"宁二小姐,"他径直走过来,故作潇洒地行礼,"久闻大名,

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强忍厌恶回礼,正想找借口离开,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插入:"宁二小姐,别来无恙。

"一袭靛蓝色锦袍的萧煜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旁,俊美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李公子顿时矮了半截,讪讪退开。"三殿下。"我行礼,心中警铃大作。

原著中萧煜对宁楚楚不屑一顾,现在突然亲近,必有所图。

"听闻宁二小姐在瘟疫中救死扶伤,本王甚是钦佩。"萧煜风度翩翩地递过一杯花露,

"不知可有荣幸邀小姐同游花园?"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拒绝,只得接过花露,

随他走向人少处。萧煜一路谈笑风生,不时流露出对我的"赞赏"。

若非知道原著中他的真面目,我恐怕也会被这副俊朗外表和优雅谈吐所迷惑。

"宁二小姐与五弟似乎颇有交情?"走到一处僻静亭台时,萧煜突然话锋一转。

我心头一紧:"只是碰巧在救治瘟疫时遇见过几次。""五弟性子孤僻,难得与人亲近。

"萧煜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状似无意地说,"不过他最近在朝中颇为活跃,

与北境将领往来密切...宁二小姐若有机会,不妨帮本王留意一二。"原来如此!

他想利用我监视萧恒!我强压怒火,故作天真:"殿下说笑了,臣女一介女流,

哪懂这些朝堂之事?"萧煜眯起眼睛,正要说话,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转头望去,

苏婉柔正被几位贵女围着,似乎在讲解什么新奇玩意。她今天穿了一袭淡绿色纱裙,

清新脱俗,在花团锦簇的贵女中格外显眼。"苏小姐也来了。"我故意转移话题,

"听闻她近日又作了不少新诗?"萧煜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

眼中闪过我熟悉的兴趣光芒——原著中他对苏婉柔就是这种猎人看到猎物的眼神。

"宁二小姐与苏小姐似乎交情不错?"他反问。"谈不上交情,只是欣赏她的才华。

"我微微一笑,"殿下若无事,容臣女先行告退,家母在唤我了。"不等他回应,

我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大夫人。萧煜的试探让我更加确信,

他接近我纯粹是为了利用我监视萧恒和苏婉柔。赏花宴后第三天,

我正在书房研读萧恒送来的医书,门房突然来报:"五皇子殿下到访,

老爷请二小姐前去见客。"我手一抖,书页被扯出一道小口。萧恒来宁府?这完全出乎意料!

匆匆换了身得体的衣裙来到前厅,只见父亲正与萧恒对坐饮茶。

一袭墨色长袍的萧恒比上次见面时气色好了些,但依然面色苍白,

修长的手指搭在青瓷茶杯上,宛如白玉雕成。"小女到了。"父亲见我进来,

语气竟有几分难得的和蔼。我向萧恒行礼:"见过五殿下。""宁二小姐不必多礼。

"萧恒声音清冷,眼中却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本宫今日特来感谢宁二小姐在瘟疫中的相助之恩。

"父亲眼中精光一闪:"楚楚能为殿下效劳,是她的福气。"寒暄几句后,

萧恒突然道:"听闻宁府藏书丰富,不知可否一观?"父亲自然满口答应,

命我引萧恒去书房。离开前厅,穿过几重院落,我和萧恒并肩而行,

身后跟着他的侍卫和我的丫鬟,既不能私语,又不免尴尬。"殿下气色比上次见时好些了。

"我打破沉默。"多亏宁二小姐的方子。"他嘴角微扬,"那本《本草备要》可还入眼?

""受益匪浅。尤其是夹在里面的那张方子..."我意有所指。萧恒轻笑一声,

引得前面引路的小厮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宁府书房位于东侧幽静处,藏书确实丰富。

我让守书人退下,只留春桃和萧恒的贴身侍卫在门外守着。"殿下今日来,

不只是为了看书吧?"确定四下无人后,我直接问道。

萧恒从书架上随手取下一本《盐铁论》,漫不经心地翻着:"宁二小姐聪慧。那枚玉佩,

可还带在身上?"我从袖中取出那块染血的玉佩递给他。萧恒接过,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划,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那人还说了什么?"他声音低沉。"北境军密报有诈,

小心三...我想他是指三皇子。"我如实相告,"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萧恒沉默片刻,将玉佩收入袖中:"一个忠心的部下。他盗出的密报显示,

北境军中有异动,有人假传我的命令调动边军。""三皇子要陷害您?"我脱口而出。

萧恒目光一凛:"宁二小姐如何猜到?"我暗叫不好,急忙圆谎:"那日赏花宴,

三殿下特意问起我与您的关系,似乎...很在意。""是吗?"萧恒若有所思,

"他还说了什么?""他想让我...监视您。"我老实交代,"我拒绝了,

但他不会善罢甘休。"出乎意料,萧恒竟笑了:"有趣。三哥一向看不起女子,

如今竟想用美人计了。""殿下!"我涨红了脸,"我不是...""我知道。

"他突然正色,"正因如此,我才直言相告。宁二小姐,朝中风云将变,你已被卷入漩涡。

那日你在假山后听到的谈话,正是与此有关。

"我心头一震:"您怎么知道...""我自有耳目。"他翻开手中书本,

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条,"宁丞相近日与兵部侍郎密谈频繁,你可知为何?"我摇头。

父亲从不与我谈论政事。"北境告急,匈奴蠢蠢欲动。朝中正在商议派哪位皇子督军。

"萧恒的声音几不可闻,"三哥想争这个差事,借此掌控兵权。""皇上会派他去吗?

""原本不会。"萧恒冷笑,"但若边关突然传来急报,

说某位皇子勾结外敌...情况就不同了。"我恍然大悟:"那密报...是要诬陷您通敌?

"萧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换了话题:"宁二小姐对边关战事有何看法?

"这话题转得太突然,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是在试探我的政治见解。既然他已坦诚相告,

我也不再藏着掖着。"匈奴之患,非一战可平。与其年年征战,不如开关互市,

以茶盐易其马匹。同时移民实边,屯田养兵,步步为营。

"萧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此法朝中老臣多嗤之以鼻,宁二小姐从何处得来这般见解?

""读史而知。"我含糊回答,"汉唐盛世,皆因怀柔远人而兴;穷兵黩武,

往往国库空虚而亡。""好一个'读史而知'。"萧恒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贞观政要》,

翻开几页递给我,"宁二小姐请看。"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字迹与萧恒帖子上一模一样。那些批注不仅引经据典,更有许多独到见解,

有些甚至与我的现代历史观不谋而合。"殿下这些见解...令人叹服。"我由衷赞叹。

"彼此彼此。"萧恒目光灼灼,"宁二小姐的见识,不像深闺女子所能有。"我心头一跳,

急忙转移话题:"殿下打算如何应对三皇子的陷害?""将计就计。"他合上书,

"不过需要宁二小姐协助。""我?""三哥既想利用你,你便假装顺从。"萧恒声音低沉,

"他给你什么消息,你如实告诉我;我则会给你一些真伪参半的信息,由你转达给他。

"这是要我当双面间谍啊!我咬唇思索。原著中萧恒心机深沉,我若答应,

很可能被他利用完后抛弃。但若拒绝,不仅会失去他的信任,

也无法阻止萧煜的阴谋..."我有个条件。"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萧恒挑眉:"说。

""殿下必须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伤害宁府无辜之人。"我特别强调"无辜"二字。

萧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宁二小姐不为自己求点什么?""这就是为我。"我苦笑,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懂。"萧恒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拂去我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我浑身僵硬:"宁二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我答应你。"就在这时,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春桃慌张跑进来:"小姐!三殿下到府了,老爷让您立刻过去!

"我和萧恒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警觉。萧煜突然造访,绝非巧合。前厅里,

萧煜正与父亲谈笑风生。见我们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恢复如常:"五弟也在?

真是巧啊。""三哥。"萧恒淡淡行礼,"我来向宁二小姐请教几个医理问题。""是吗?

"萧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本王也是听闻宁二小姐医术高明,特来求教。

"父亲看看两位皇子,又看看我,眼中精光闪烁。大夫人则在一旁拼命向我使眼色,

显然希望我多亲近萧煜。接下来的场面堪称诡异。两位皇子表面和气,暗地里针锋相对,

而我则成了他们较量的中心。父亲左右逢源,大夫人则明显偏向萧煜。"宁二小姐,

"萧煜突然提议,"听闻你琴艺了得,不知可否为本王抚琴一曲?"我暗自叫苦。

原著中宁楚楚确实擅长琴艺,但我这个穿越者可没继承这项技能!"三哥有所不知,

"萧恒突然开口,"宁二小姐近日因救治病人伤了手指,不宜操琴。

"我顺势展示右手上的一道小伤口——其实是今早裁纸不小心划的。

萧煜不悦地眯起眼:"那真是遗憾。不如改日...""殿下,"我急中生智,

"臣女虽不能抚琴,但近日读了些有趣的诗文,若殿下不嫌,容臣女背诵一二?

"不等他回应,我便开始背诵李清照的《一剪梅》。这首词缠绵悱恻,

正合萧煜这种自诩风流的性格。果然,他很快被吸引,眼中流露出赞赏。"好词!

不知是何人所作?""是..."我犹豫片刻,"臣女梦中所得。

"萧煜大笑:"宁二小姐果然才华横溢!这'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之句,当真妙绝。

"萧恒在一旁冷眼旁观,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诮。两位皇子又坐了片刻,终于先后告辞。

父亲送客回来后,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了:"楚楚,为父竟不知你如此得两位殿下青眼。

""女儿只是侥幸...""不必谦虚。"父亲打断我,"五殿下沉稳多才,

三殿下圣眷正隆,无论哪位,都是良配。你且好好思量。"我心中苦笑。

父亲眼中只有政治利益,哪管女儿幸福?当晚,我辗转难眠,起身到院中散步。月光如水,

照得庭院如同白昼。突然,一块小石子落在我脚边。抬头望去,墙头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随即又一块石子飞来,这次上面缠着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明日巳时,

百草堂。恒。"我将纸条焚毁,心潮起伏。萧恒冒险传信,必有要事。

而萧煜今日的突然造访,也绝非一时兴起。我正思索着,远处隐约传来父亲与人密谈的声音。

悄悄靠近,只听一个陌生声音说:"...密报已准备好,

只等五殿下离京...""...不可在京中动手,要等他到了北境..."父亲的声音。

"...三殿下已安排妥当..."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竟在谋划刺杀萧恒!

而且父亲也参与其中!回到房中,我急急研墨写信,将听到的内容简要写下,

准备明日交给萧恒。原著中萧恒多次遇刺却都化险为夷,但如今剧情已变,我不能冒险。

翌日,我借口去买绣线,带着春桃出了府。百草堂是城南一家不起眼的药铺,

后院却别有洞天,布置得清幽雅致。萧恒已在院中等候,今日他一袭素白长衫,

黑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书卷气。"殿下。

"我行礼后直接切入正题,"家父与三殿下密谋,要在您去北境途中行刺。

"萧恒似乎并不惊讶:"果然如此。他们还说了什么?"我详细复述了听到的对话。

萧恒静静听完,突然问道:"宁二小姐为何帮我?""因为..."我顿了顿,

"我不想看到无辜之人受害。""无辜?"他轻笑,"朝中上下,谁不认为我阴险狡诈?

宁二小姐就这般信我?""我信自己的判断。"我直视他的眼睛,"殿下或许手段凌厉,

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那日瘟疫中,

我看到您为救一个小女孩亲自尝药..."萧恒眸光微动,似被触动。沉默片刻,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银哨递给我:"若有急事,吹此哨,自有人接应。"我接过银哨,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一股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萧恒的手修长冰凉,

却让我脸颊发烫。"另外,"他声音低沉,"三哥近日会邀你参加苏小姐的诗会,务必答应。

""您怎么知道?""我自有消息来源。"他唇角微扬,"诗会上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都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你只是去赏诗的。"我还想追问,

外面突然传来春桃的咳嗽声——这是我们的暗号,表示有人来了。"保重。

"萧恒深深看我一眼,转身隐入内室。三日后,果然如萧恒所料,萧煜派人送来请帖,

邀我参加苏婉柔在自家别院举办的诗会。父亲大喜过望,命人连夜赶制新衣,

大夫人更是耳提面命要我把握机会。诗会当日,苏家别院花团锦簇。苏婉柔作为主人,

一袭淡粉衣裙,明艳照人。见到我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热情相迎:"宁二小姐能来,真是蓬荜生辉。""苏小姐客气。"我微笑回礼,

"能欣赏到苏小姐的新作,才是我的荣幸。"萧煜很快出现,如众星捧月。

他刻意在我和苏婉柔之间周旋,似乎很享受这种左右逢源的感觉。诗会进行到一半,

他突然提议众人移步后园,欣赏一幅名家画作。人群向后园移动时,我故意落在后面。

经过一处僻静回廊时,

.苏家军权必须拿到手...""...联姻是最快的方式...""...若苏小姐不从,

就用那个..."我倒吸一口凉气。萧煜竟打算用下作手段控制苏婉柔,从而获取苏家兵权!

原著中他确实娶了苏婉柔,但描写的是两情相悦,没想到背后竟有如此龌龊算计!

正想悄悄离开,突然撞上一个硬物——是个身着侍卫服装的男子,正冷冷盯着我。

"宁二小姐,三殿下有请。"他声音阴森,不容拒绝。我的心沉到谷底。

这下麻烦了..."二小姐,老爷唤您去书房。"春桃急匆匆跑进院子,脸蛋红扑扑的,

"看老爷脸色,像是好事呢!"我放下手中的绣绷,整理了一下衣裙。

自从诗会那日听到萧煜的阴谋后,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察觉我知道了什么。幸好,

那个侍卫只是带我去见了萧煜,而他只是故作深情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似乎并未起疑。

宁丞相书房内飘着淡淡的檀香味。父亲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几本账册,

见我进来,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楚楚,坐。"我规规矩矩地行礼落座,

心中暗自猜测这次召见的目的。"为父听闻,你近日在研读《九章算术》?"父亲开门见山。

我心头一跳。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异常,我确实在偷偷学习这个时代的数学知识,

没想到父亲竟然知道。"回父亲,女儿只是闲来翻阅,略解闷罢了。

"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推过来一本账册:"看看这个,说说你的见解。

"我疑惑地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这是宁家名下绸缎庄的收支记录,表面看来盈利颇丰,

但几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运输成本过高,库存周转率低,

还有几笔可疑的"打点"费用。"父亲,这账有问题。"我直言不讳,

"运输费用比市价高出三成,库存积压严重导致资金滞留,还有这些所谓的'打点',

恐怕大半进了管事自己的腰包。"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续说。

"我根据现代企业管理知识,

个可以优化的环节:建立定期盘存制度、与可靠镖局签订长期运输合约、裁撤冗余人员等等。

"女儿还注意到,我们只做绸缎买卖,却未涉足成衣制作。若能在京城开设一家成衣铺,

直接面向达官贵人,利润可翻倍不止。"父亲听完,沉默良久,突然拍案道:"好!

不愧是我宁家的女儿!"他起身从书架取下一串钥匙,"从今日起,

你协助为父打理家族产业。这是城南三间铺子的钥匙,你先去熟悉熟悉。

"我惊讶地接过钥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父亲竟让我参与家族生意?这简直不可思议!

"父亲,这合适吗?大夫人那边...""为父自有主张。"父亲打断我,

"你只管放手去做。记住,每月初一我要看账本。"回到自己院子,我仍觉得不可思议。

原著中宁丞相是个典型的封建家长,从未重视过女儿,更别说让女儿参与家族生意。

难道是我的表现改变了他的看法?"小姐,您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春桃一边为我梳头一边问。"或许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吧。"我苦笑。政治家的亲情,

从来都掺杂着算计。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天不亮就出门,

挨个查看宁家的商铺、田庄,晚上回来还要研究账本到深夜。我发现宁家产业虽然庞大,

但管理混乱,贪污严重,效率低下。我首先拿最严重的绸缎庄开刀,

辞退了中饱私囊的大管事,提拔了一个年轻但正直的副手。然后重新规划运输路线,

与两家信誉良好的镖局签订长期契约,将运输成本降低了四成。最后,

我在城南最繁华的地段开设了"锦绣阁",专门为贵妇千金定制高档成衣,

聘请了几位手艺精湛的绣娘。一个月后,当初对我满腹狐疑的管事们纷纷心服口服。

因为在我的改革下,宁家产业的利润增长了近一倍。父亲龙颜大悦,又给了我更多权限。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春桃看着锦绣阁门前络绎不绝的马车,骄傲地说,

"连大夫人那边的李嬷嬷都偷偷来订衣服呢!"我笑而不语。

这些现代商业常识在这里竟成了惊人的创新。不过,

生意上的成功也带来了新的麻烦——萧煜对我的"兴趣"更浓了。"宁二小姐。

"说曹操曹操到,萧煜一袭月白色锦袍,风度翩翩地走进锦绣阁,

"听闻贵店新到了一批江南云锦,本王特来一观。"我暗自咬牙,

面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三殿下光临,蓬荜生辉。春桃,去取那匹'雨过天青'来。

"萧煜在店内转了一圈,状似无意地问:"五弟近日可好?""臣女与五殿下并无往来。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吗?"萧煜轻笑,"那真是可惜。五弟才华横溢,

只是..."他故意欲言又止。"只是什么?""只是性子太过阴郁。"萧煜摇头,

"不像本王,最是怜香惜玉。宁二小姐这般才貌,若与五弟走得太近,恐有损清誉。

"我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多谢三殿下关心。"萧煜又说了些暧昧不清的话,

临走时"不小心"碰了碰我的手,恶心得我差点当场擦手。刚送走这位瘟神,

一个小厮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五殿下邀您明日未时过府一叙。"我心头一跳。

自从上次百草堂一别,我与萧恒已有半月未见,只是通过密信往来。他突然邀我过府,

必有要事。翌日,我借口去锦绣阁查账,悄悄来到萧恒府邸。与萧煜金碧辉煌的王府不同,

萧恒的府邸清幽简朴,处处透着书卷气。侍卫引我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僻静的书房。

"宁二小姐。"萧恒从书案后起身相迎。今日他一袭靛青色家常便服,

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儒雅。"殿下。

"我行礼后直接切入正题,"可是有急事?"萧恒唇角微扬:"不急。

只是听闻宁二小姐近日在商界大展拳脚,特备薄茶相贺。

"我这才注意到书案旁的小几上摆着精致的茶点。茶香袅袅,是上好的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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