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险

林悦盯着电脑屏幕上的PPT，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办公室的玻璃墙外，夜色已深，整层楼只剩下她一个人。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2:47，距离"城市绿洲"项目的最终提案还有不到四十八小时。

"再调整一下这个视觉动效..."她小声嘀咕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这个项目关系到她能否升任副总经理，是她在星辰广告五年来最重要的机会。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妈妈"。

林悦皱了皱眉，这个时间点母亲很少打电话来。

"妈？

怎么了？

"她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疲惫。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母亲熟悉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市立医院急诊科，您是林芳女士的女儿吗？

您母亲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林悦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钢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马上过来。

"她的声音颤抖着，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地收拾起桌上的文件。

二十分钟后，林悦冲进医院急诊室。

走廊上刺眼的荧光灯照得她脸色惨白。

护士指引她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她看到母亲插着各种管子，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有监护仪上跳动的线条证明生命还在延续。

"林女士？

"一位中年医生走过来，"您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出血量较大，需要密切观察。

接下来72小时是关键期。

"林悦机械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她...她会好起来吗？

能完全康复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这个要看后续恢复情况。

脑溢血患者通常会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康复过程可能比较漫长。

"关重要的提案会议，想起办公室里还未完成的方案，想起总经理期待的眼神...然后又看向病床上虚弱的母亲——父亲早逝后，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需要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林悦在护士站填表格时，手指仍在微微发抖。

她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项目组的副组长张莉发了条消息："家里有急事，明天上午的会议你主持一下。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张莉的回复："林总监，明天是客户预演啊！

陈总特意说要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