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青梅竹马又怎样?抵不过他秦朗眼里的一粒尘埃。他是云端的商界新贵,而我,
夏语冰,不过是他公司里毫不起眼的小设计师。一场煞费苦心的订婚宴,他当着满堂宾客,
将我的设计贬低得一文不值,只为衬托他那善解人意的未婚妻。心若碎成渣,我决绝转身,
远走他乡。谁说昔日尘埃,永世黯淡?在设计的世界里,我涅槃重生,绽放出万丈光芒。
而他,高高在上的秦总,在失去我之后,似乎才幡然醒悟,
手忙脚乱地拼凑那些被他亲手打碎的过往……01.二十年青梅,
不如他心头一粒尘“庸俗不堪!”秦朗冰冷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剧毒的冰锥,
瞬间穿透奢华宴会厅里流淌的轻柔音乐和低语,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他就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
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如今云端之上的秦氏总裁。他身旁,
小鸟依人般依偎着他温柔美丽的未婚妻——白芷溪。而他手里捏着的,是我熬了三个通宵,
呕心沥血赶制出的“星河”系列设计稿!那是我赌上一切的希望,
此刻却被他轻飘飘一句“庸俗不堪”,像点评路边随意丢弃的垃圾,贬得一文不值!
他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审视,仿佛我的作品玷污了他的眼睛。
“唰——”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同情?讥讽?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道视线都像细小的针,刺在我的皮肤上。我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不能哭!
不能在这场为他白月光精心准备的订婚宴上,丢掉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语冰,
别怪秦朗说话直接嘛,”白芷溪柔声细语,声音甜得发腻,却像裹着糖衣的毒药,
那甜腻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搅,“艺术本来就很主观的,可能你的风格……嗯,
还需要好好打磨一下?”打磨?多么温柔的词!却比秦朗的直白更像一把软刀子,
割得我心头淌血!秦朗的视线终于扫过我,却像掠过一件碍眼的摆设,没有丝毫停留。
他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直接举起酒杯,对着满堂宾客,朗声宣布:“芷溪的审美,
与我最为契合!她,才是我心中,真正懂艺术的缪斯!”“哗——”掌声雷动!
白芷溪羞涩地低下头,依偎进他怀里,那画面刺眼得像针,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我,夏语冰,算什么?二十年的相识相伴,从穿开裆裤的追逐打闹,
到他家业腾飞,成为遥不可及的秦总……原来,在他精心编写的人生剧本里,
我只是个注定被牺牲掉,用来衬托他未婚妻高雅品味的,微不足道的,可笑的配角!
心底最后一丝名为“期盼”的火苗,在这一刻,彻底熄灭,化为冰冷的灰烬。
02.昔日微光,今日笑话记忆里,也曾有过一丝短暂的暖意。那年我十六,
第一次鼓起勇气参加设计比赛,紧张得手心全是汗。那时的秦朗还没这么冷漠,
他斜倚在画室门口,看我埋头涂改,难得地没嘲讽,撇撇嘴丢下一句:“画得还行。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支撑了我那么多年,让我以为,
我在他心里,终究是不同的。后来,我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偷偷买了块银料,
笨拙地敲打、抛光,耗费无数心血,做成了一枚领带夹。上面刻着我们俩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藏在一颗我精心打磨的小星星图案里。他生日那天,我红着脸,像献宝一样递给他。
他接过去,随意扫了一眼,甚至没看清那颗星星,就直接塞进口袋,“谢了。”没有惊喜,
没有探究,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第二天,我就看见那枚被我视若珍宝的领带夹,
被他随手丢在办公桌的笔筒里,和一堆杂乱的曲别针、废弃笔芯混在一起,蒙着灰。那一刻,
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像那枚领带夹一样,被丢弃在角落,蒙上了厚厚的、冰冷的灰尘。
这些带着微甜的回忆,如今想来,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痛!那一点点可怜的甜,
被后来无数的冷漠和此刻的践踏,衬托得像个天大的笑话!03.职场碾压,
步步紧逼订婚宴后的第三天,我强忍着心口的钝痛,照常去秦氏集团上班。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秦朗和白芷溪正亲密地并肩走出来。他低头听白芷溪说着什么,
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温存。看到我,他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
如同戴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秦总。“夏语冰。”他叫住我,
声音毫无温度,像淬了冰。“秦总。”我低下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昨天让你整理的会议纪要呢?”“在我办公桌上。”“立刻!拿给我!”他命令道,
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上位者的绝对权威。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不耐烦,
像是在驱赶一只碍事的苍蝇。白芷溪适时地挽住他的手臂,
对我露出一个歉意却带着炫耀的微笑:“语冰,真不好意思呀,
秦朗他就是工作起来比较较真,你别往心里去。”她声音里的虚伪甜腻再次让我生理性不适。
我扯了扯嘴角,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去取文件时,
身后传来白芷溪轻柔得像羽毛,却字字诛心的话语:“阿朗,你也别对语冰那么凶嘛,
她好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妹妹呀。”秦朗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工作就是工作,
哪来那么多情分可讲?再说,她自己作品不行,还不让人说了?也许,只有足够的压力,
才能让她认清现实。”妹妹?作品不行?压力才能认清现实?原来在他心里,
我二十年的陪伴和倾慕,我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就是这么被轻飘飘定义的?我拿着文件,
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他面前。他接过,随意翻了两页,眉头立刻皱起,
指着其中一行:“这里的措辞,太主观!重写!”我看着他指的地方,那是我字斟句酌,
力求客观准确的表述。但在他这里,他说不行,就是不行!这就是秦朗。这就是他无声无息,
却能将人的自信和尊严碾得粉碎的权威!04.夺走心血,最后一根稻草下午,
内线电话响起,是秦朗秘书冰冷的声音。“夏设计师,
秦总让你把‘星河’系列的所有设计稿和相关资料,全部整理好,交给白小姐。”我的心,
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无法呼吸!胃里翻江倒海,不是生理上的不适,
而是某种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屈辱、愤怒、绝望,终于冲破了名为“隐忍”的堤坝!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全部?”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是的,全部。
”秘书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一丝感情,“白小姐对这个系列很感兴趣,
秦总让她接手跟进后续的开发。”我的心血!我熬夜绘制的每一张图纸!我视若珍宝的创意!
现在,他要我亲手!将它们!拱手让给那个夺走我一切的女人?!
连我最后一点点赖以生存的东西,他都要毫不留情地剥夺吗?!“啪嗒。
”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我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设计图,
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掏空了内脏的玩偶,只剩下麻木的躯壳。够了!真的,够了!
我猛地拉开抽屉,拿出那封早就写好,却一直没有勇气递交的辞职信。这一次,
再没有任何犹豫!05.决裂!再无瓜葛!我将打印好的辞职信,
连同“星河”系列的全部资料——我曾经的梦想与心血,一起,
重重地放在了秦朗宽大的办公桌上。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
示意我放下东西,眼神冷漠,仿佛我递交的只是一份无关紧要的报表。没有询问,没有挽留,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我的离开,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就像清理掉一件碍眼的旧家具,
不值一提。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间充斥着他冰冷气息,也埋葬了我无数卑微记忆的办公室。
“等等。”他忽然开口,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星河’的设计理念,你跟芷溪详细讲一下。”他的声音依旧是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
我压下心头的翻涌,缓缓转过身,第一次,真正平静地、不带任何仰望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秦总,”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设计理念,都在资料里。
我相信以白小姐的冰雪聪明,一定能看懂。”他皱起眉,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冷漠的眼睛里,
第一次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愕然?似乎对我的“不顺从”感到极其意外和不满。“还有,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的辞职信,也请您尽快批复。
”他终于放下了电话,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眼神变得锐利,
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脱离掌控的物品。“夏语冰,”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离开秦氏,你能去哪里?别忘了,是谁把你从一个实习生,提拔到今天的位置!”是啊,
是他。是他给了我最初的机会,也是他,亲手将我的才华和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会去哪里,就不劳秦总费心了。”我扯出一个苍白却带着决绝的笑容,
“多谢秦总……多年的‘栽培’!”最后两个字,我咬得极重。说完,
我不再看他脸上任何表情,挺直脊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扇象征着我卑微过去的门。
“砰!”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某种无形枷锁轰然碎裂的声音!
沉重的门隔绝了他的世界,也隔绝了我的过去。巨大的解脱感之后,是短暂的茫然和空旷。
06.涅槃!于灰烬中重生!离开秦氏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秦朗没有设置任何障碍,
大概在他看来,我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早点滚蛋最好。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
只身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登上了飞往南方滨海城市的飞机。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没有秦朗,没有白芷溪,没有那些令人窒息的回忆和目光。飞机冲上云霄,
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心中没有半分不舍,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和轻松!
阳光透过舷窗洒在身上,带来一丝久违的暖意。再见了,秦朗!再见了,
我那卑微到尘埃里的二十年!新的城市,新的开始。租房子,找工作室,一切从零开始。
起初的日子艰难无比,没有名气,没有资源,只能接一些零散的小单子勉强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