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夕，我躲在男友老家门外，听见他父母说：‘赶紧让她怀上你孩子，
房子必须加你名！’而他只回了一个‘好’。”我以为他是真爱，
直到听见他全家算计我的房子、我的钱，甚至我的未来。
第一章：完美男友六月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校园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抱着厚重的《国际金融学》教材走出图书馆，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期末考试刚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混合着毕业生们兴奋的喧闹声。"悦悦！
"熟悉的声音让我转身，
只见陈扬穿着我送他的那件Burberry经典款风衣——尽管六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
他依然固执地穿着这件最能彰显身份的礼物。
他手捧99朵厄瓜多尔红玫瑰站在图书馆前的喷泉旁，
阳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举着手机拍照的同学。
"毕业快乐。"他单膝跪地，不是求婚，却比求婚更让我心跳加速。
玫瑰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TOM FORD乌木沉香香水味，
那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他每次见我都会喷。我能感觉到周围女生们羡慕的目光。
陈扬确实很出色——法学院辩论队队长，国家奖学金获得者，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只有我知道，这个在众人面前光鲜亮丽的男孩，
会在深夜陪我复习时偷偷打瞌睡，会因为买不起我想吃的日料而自责好几天。"林悦，
答应他！"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围观人群开始起哄。我红着脸接过花束，陈扬顺势起身，
自然地接过我怀里的教材。他的手指擦过我的手背，带着微微的凉意。宿舍楼下，
闺蜜小渔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让我摔了花束。
"你知道现在学校论坛都在讨论什么吗？《法学院穷小子如何逆袭泡到经院女神》！
"她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说真的，他追你那会儿每天送早餐，连我们全宿舍的份都带，
这份毅力……"我笑着摇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无名指上那枚碎钻戒指上。
那是陈扬用做家教三个月攒的钱买的，钻石小得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戒圈还有些粗糙。
但当时他在那个月租1500的出租屋里为我戴上时，手抖得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悦悦，我爸妈想见你。"回城的出租车上，陈扬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扣子，那是我最熟悉的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我望着车窗上我们的倒影。他今天特意做了发型，但有几根不听话的头发还是翘了起来，
我伸手帮他压平："好啊，正好我爸妈把婚房首付都准备好了。
"他的眼睛在听到"婚房"二字时骤然亮起，像黑夜中突然通电的广告灯箱。但下一秒，
他就换上担忧的表情："会不会太快了？我是说……你父母真的同意吗？"他顿了顿，
声音低了几分，"毕竟我家条件……""傻瓜，"我捏了捏他的脸，
能感觉到他下颌线绷紧的弧度，"我爸说了，只要对我好，其他都不重要。
"这句话让他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开始点亮。
陈扬侧脸的轮廓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我想起大三那年辩论赛决赛，
对方辩手刁难我时，他站起来替我挡下所有质询的样子；想起我急性阑尾炎住院时，
他在手术室门口哭得像个孩子；想起他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
连续三个月每天只吃两顿饭……"对了，"我状似无意地说，
"我爸说可以把首付提高到500万，就在金融街那边。"余光里，
我看到陈扬的手指突然攥紧了风衣下摆，指节发白。"真的？"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随即又轻咳一声掩饰，"我是说……那里学区很好。"我微笑着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
玫瑰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掩盖了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算计。那时的我还不知道，
这场看似完美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而猎物与猎人的身份，
很快就要对调了。第二章：隔墙有耳陈扬的老家在皖南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小山村。
高铁转大巴再转三轮车，整整八个小时的颠簸路程，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那栋贴着劣质白色瓷砖的二层小楼终于出现在视野里时，我的小腿已经被蚊子叮了三个包，
丝袜也勾破了一道口子。"岩岩回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妇人从厨房冲出来，
围裙上沾着面粉，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油渍。她一把抓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让我差点叫出声。"这就是悦悦吧？比照片上还水灵！
"她粗糙的手掌像砂纸一样刮着我的皮肤，我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油烟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我强忍着不适，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条爱马仕丝巾和两瓶茅台。陈母接过时，
我看到她黝黑的手指在丝巾包装上来回抚摸，却在看到茅台时眼睛一亮："老陈！
快来看儿子带什么回来了！"她喊得那么大声，连隔壁院子里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
晚饭是在一张油腻的圆桌上吃的。陈父不断往我碗里夹菜，
那些沾着他筷子上唾液的肥肉让我胃里一阵翻涌。"听说上海的房子一平米要十几万？
""你爸爸公司有多少员工？"他每问一个问题，嘴里喷出的酒气就让我往后缩一点。
陈扬在桌下轻轻踢他，却被瞪了回去："问问怎么了？以后都是一家人！
"饭桌上那盘红烧肉的肥油已经凝固成白色，我数着墙上的时钟指针，终于熬到了饭后。
陈母坚持要帮我整理行李，
当她第五次用那块发黄的抹布擦拭我放在茶几上的Gucci包包时，
我借口去厕所逃了出来。山村的夜晚静得可怕，月光像水银一样漫过水泥院子。
我站在柿子树下深呼吸，突然听见厨房传来刻意压低的方言声。我蹑手蹑脚地靠近，
耳朵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证领了就把房子过户。"砖墙后陈母的声音像钝刀割肉，
"她家就一个闺女，以后都是你的。我打听过了，她爸在陆家嘴有两套房子，
还有公司股份……""妈……"陈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你赶紧让她怀上孩子，
等她怀孕就由不得她了！"陈母打断道，"你大嫂就是例子，生了孩子娘家就老实了！
""......好。"搪瓷杯重重砸在桌上的声响惊得我后退半步。
陈父沙哑的声音插进来："工资卡千万拿住！你堂哥就是例子，钱都被娘家攥着……还有，
婚礼必须回老家办，收的礼金刚好用来盖新房。你弟媳家要二十万彩礼呢……""爸，
这个……""房子必须加上你的名字！"陈父的声调突然拔高，"听见没有？""……好。
"我浑身发冷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下，
我无名指上的碎钻正闪着嘲讽的冷光。那是我曾经以为的爱情见证，现在想来，
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枚棋子。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慌忙躲到柴堆后面。
陈扬走出来打电话，月光下他的侧脸依然英俊。"王律师，
婚前财产公证有什么办法能规避吗？……对，
就是那个独生女……"他的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那个在图书馆为我撑伞的男孩，那个在我生病时守了一夜的男孩，
从来都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真正的陈扬，此刻正站在月光下，
冷静地谋划着如何吞噬我和我全家的一切。夜风吹起我的裙摆，
我突然想起临行前父亲欲言又止的表情。当时我还怪他多心，现在想来，
在商海沉浮二十年的父亲，怕是早就看穿了这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厨房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我已经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些只言片语已经足够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我深爱的这个人，
正在和他的家人一起，把我当成实现阶级跃迁的垫脚石。月光照在院子里那口老井上，
井水映出我苍白的脸。我对着井水慢慢摘下那枚碎钻戒指，冰凉的井水没过手腕时，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逐渐成形。第三章：将计就计回程的高铁以300公里的时速飞驰，
窗外的风景模糊成一片。我靠在陈扬的肩膀上假寐，
他身上的TOM FORD乌木沉香香水味依然优雅迷人，
现在却让我联想到捕蝇草散发出的甜蜜陷阱。他的心跳声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平稳而有力，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参与过龌龊算计的人应有的频率。"悦悦，我爸妈很喜欢你。
"他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梳理我的长发，指腹擦过头皮时激起一阵战栗，
"他们说……准备了十万彩礼。"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犹豫，仿佛在为我考虑，
"我知道对你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已经是他们全部的积蓄了。"我在心里冷笑。十万，
还不够我妈妈一个爱马仕包的钱。但我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
让声音听起来既感动又羞涩："阿姨说想抱孙子呢。"我故意用鼻尖蹭他的颈窝，
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陈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我记得大二那年我急性阑尾炎住院，他在手术室门口哭了一整夜，睫毛都被泪水打湿成簇。
现在想来，当时他哭的到底是我的安危，还是即将破碎的登天梯？他的眼泪是真的，
但恐怕是为他自己而流。高铁穿过隧道，车窗倒影里，我看见自己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
眼神却冷得像冰。我状似无意地摆弄手机，
让屏保上那张全家福更加显眼——背景是我家在黄浦江边的豪宅。"对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仰头看他，"我爸说可以把婚房首付提到500万。"话音刚落，
我就感觉到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又立刻松开。他猛地转头，
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喉结上下滚动："真的？那打算买哪里的房？
"声音里的急切几乎掩饰不住。"金融街那边的新楼盘，离我爸公司很近。
"我漫不经心地划开手机，给他看早就准备好的户型图，"不过要结婚后才能买，
我爸说……"我故意欲言又止，"要看你表现。"陈扬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这个他紧张时的小动作我曾经觉得可爱至极。"我当然会好好表现，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为了我们的未来。"接下来的路程，
陈扬异常兴奋，不断规划着未来。他详细计算着公积金贷款的额度，讨论装修风格，
甚至提到要留一间婴儿房。"最好是个女儿，"他亲吻我的发顶，"像你一样漂亮。
"我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想起辩论赛时他如何用缜密的逻辑击败对手。如今这份才智，
全都用在了算计我身上。到站时，他坚持要送我回家。出租车里，
他的手一直不安分地在我腰间游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切。"我上去陪你喝杯咖啡？
"在我家楼下，他意有所指地问。我假装害羞地摇头："今天太累了，下次吧。
"看着他眼中闪过的失望，我在心里冷笑——这么急着完成他妈妈交代的"任务"吗？
回到家，我立刻反锁房门，拨通了表姐林菁的视频电话。她是沪上知名律所的离婚律师，
见识过无数婚姻中的魑魅魍魉。在陈扬老家，我就把录音和视频发给了她。
她在视频那头冷笑连连："典型的吃绝户套路。先怀孕绑住你，再慢慢侵吞财产。
"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我查到些有趣的东西，要不要看？
"屏幕上跳出一张微博截图。照片里的女孩站在县医院门口，面色蜡黄，眼眶深陷，
配文是"三年青春换不来一张产检床"。发布日期显示是在陈扬认识我的半年前。
我放大图片，在背景的玻璃反光里看到一个模糊但熟悉的身影——陈扬正转身离开。
"这个女孩叫苏雯，是陈扬老家的青梅竹马。"表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她父亲几年前突发脑溢血，现在全家靠低保过日子。"又一张照片弹出，
是陈扬弟弟和相亲对象的合照，照片角落里陈母正殷勤地给女方倒茶，
桌上赫然摆着一个装着厚厚红包的信封。我走到阳台上深呼吸，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
远处CBD的霓虹灯绚烂夺目，而我的视线却落在手机里那张县医院的照片上。突然，
一条微信弹出，是陈扬发来的："宝贝，我爸妈想下周来上海看看亲家，方便吗？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在漆黑的手机屏幕上，
我看见自己缓缓勾起嘴角。第四章：请君入瓮接下来的半个月，
陈扬每个双休日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手里总是拿着不同楼盘的宣传册。
今天他特意穿了我送他的那件Armani衬衫，领口熨烫得一丝不苟，
连头发都梳得格外整齐。"先去金融街那个盘看看？"他为我拉开车门，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急切。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的侧脸上，
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线——这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角度，
现在只让我想到橱窗里精心包装的赝品。售楼处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
陈扬的目光却牢牢黏在沙盘中央的"楼王"上。"悦悦，这个位置最好。
"他的手指悬在沙盘上方微微发抖，指尖几乎要碰到那栋模型，
"实验小学和重点中学双学区，以后孩子上学……"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像是被自己构想的未来感动了。我注视着他佯装深情的侧脸，
想起表姐发来的调查资料：陈扬弟弟去年在县城全款买了套婚房，
购房合同上的首付来源赫然写着"亲属借款"。而那个日期，
正好是我送陈扬第一块名表的后一周。穿着制服的中介小姐递来意向书，
我故意翻到最后一页犹豫不决。"听说婚后财产都是共同的？"我歪着头问道，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天真。"那不一样！"陈扬急得方言都冒了出来，
又立刻警觉地压低声音，"房产证没名字离婚要吃亏的……"他突然意识到失态，
连忙换上温柔语气，手指轻轻覆上我的手背："悦悦，这是给我们未来孩子的保障。
你总不希望我们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吧？"中介小姐识趣地退开，我看着他眼底闪烁的精光，
突然想起大二那年他参加辩论赛的模样——也是这样步步为营，也是这样志在必得。
只不过现在，他的辩题变成了如何瓜分我的家产。"我去下洗手间。"我抽出手，
拿起包包起身。镜子前，我补了口红，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
慢慢将这段对话录音也发给了表姐。手机几乎立刻震动起来："证据链完整，够立案了。
但你想怎么玩？"表姐的消息后面跟着一个骷髅表情。我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手腕，
直到心跳平复。水滴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就像我此刻逐渐清晰的计划。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水滴从指尖坠落，
在屏幕上晕开一片水光。回到沙盘前，陈扬已经和中介聊得火热。"林小姐，
您男朋友真专业，连容积率都算得这么清楚。"中介小姐笑着对我说。
陈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手指悄悄在宣传册上敲出一串数字——那是他刚才算出的公积金贷款额度。"那就定这套吧。
"我甜甜一笑，看着陈扬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不过我爸说，要等见过你父母才能签合同。
"我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你知道的，老人家比较传统……""我爸妈下周就来！
"他脱口而出，随即又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急切，
轻咳一声补充道："他们一直想拜访叔叔阿姨……"走出售楼处时，
陈扬难得大方地叫了专车。后座上，他的手一直不安分地在我腰间摩挲，
嘴唇时不时蹭过我的耳垂。"今晚去我那儿？"他压低声音问道，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侧，
"我新买了你喜欢的香薰……."我假装害羞地推开他，
心里却在冷笑——这么急着完成他父母的"任务"吗？"今天不行，
我爸约了银行的人谈事情。"我故意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爸和某支行行长的合影，
"好像是关于贷款的事……"陈扬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直到我轻声呼痛，他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抱歉，我太激动了。"他低头吻我的手指，
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只是……太爱你了。"夕阳透过车窗照在他的侧脸上，
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剪影。多么讽刺啊，这个曾经让我怦然心动的画面。
现在只让我想起表姐发来的另一份资料——陈扬的前女友在微博上哭诉，当初他也是这样，
在夕阳下的教室里说着"我爱你"，哄她放弃了上海的工作机会。车子在我家小区门口停下，
陈扬坚持要送我到楼下。电梯里，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悦悦，
我们会很幸福的。"他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我保证。
"我从电梯镜子里看着我们依偎的身影，多么登对的一对璧人啊。可惜他看不到，
我垂在身侧的手正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我刚发给表姐的消息："准备收网。
"第五章：全面反击陈扬公司年会定在外滩茂悦酒店的顶层宴会厅。
我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最后一次检查妆容。正红色的Dior连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腰线，
同色系的Christian Louboutin高跟鞋让我的身形更加挺拔。
这条裙子是我特意选的——陈扬曾说最讨厌我穿红色，觉得太过张扬。
请柬是从他西装内袋里顺出来的，那天他以加班为由拒绝了我的约会。却不知道，
我亲眼看见他走进了静安香格里拉的电梯，怀里搂着一个穿白色套裙的女人。
我的指尖轻轻抚过请柬上烫金的公司logo，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会场布置得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香槟塔上跳跃。
我戴着墨镜站在角落的罗马柱旁，看着陈扬穿梭在宾客之间。他今天格外精神，
新做的发型一丝不苟，那副我送的Gucci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整个人散发着精英律师的气场。"张总，您过奖了。"他正端着香槟和公司副总交谈，
声音刚好能让我听清，"金融街那个楼盘已经看好了，婚后就搬过去。"他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其实她家催着结婚，毕竟独生女……您懂的。
"副总拍了拍他的肩膀，暧昧地笑起来："小陈可以啊，少奋斗二十年。"他们碰杯时，
我注意到陈扬无名指上已经戴上了婚戒——那是我上周随口提过的Cartier对戒，
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我看了眼腕表，晚上八点整。深吸一口气，
我给控制室的技术员发了条信息。三秒后，会场正中央的LED大屏突然闪烁，
陈母尖利的声音通过价值百万的Bose音响系统响彻全场："你赶紧让她怀上孩子，
等她怀孕就由不得她了！ "视频里，陈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被放大到两米高。
她正用筷子指着陈扬，"你大嫂就是例子，生了孩子娘家就老实了！
"香槟杯从陈扬指间坠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砸出一片暗色痕迹。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只剩下音响里继续播放的录音。"工资卡千万拿住！
你堂哥就是例子，钱都被娘家攥着……”这是陈父沙哑的声音，“还有，婚礼必须回老家办，
收的礼金刚好用来盖新房。
你弟媳家要二十万彩礼呢……"陈父的声调突然拔高："房子必须加上你的名字！"然后，
是陈扬貌似很为难但又极其肯定的回复“好”。会场炸开了锅。我摘下墨镜，
缓步走向主控台，细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像倒计时般清晰。有人认出了我，
窃窃私语像涟漪般扩散开来。"各位晚上好。"我微笑着调整麦克风，
声音甜美得像在宣布婚讯。"我是陈扬的未婚妻林悦。"大屏适时切换到我的手机界面，
"这里还有些精彩内容想和大家分享。
亲属借款"凭证、陈扬与前女友的聊天记录、他在老乡会上的发言录音"这种独生女最好骗，
她家三套拆迁房……"他熟悉的声音在宴会厅回荡，却说着最陌生的话语。
陈扬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可怕的铁青色。他推开人群冲过来时，
早有准备的保安立刻架住了他。"悦悦！这是误会！"他挣扎着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