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悲风数到第一千零七次呼吸时，铁笼顶端的紫晶开始发烫。
这是"放牧时间"要到了。
他调整了一下脖颈处的玄铁项圈，冰凉的金属边缘己经和皮肉长在一起。
透过牢笼栏杆，能看到下方深渊里漂浮的透明管道，无数淡灰色雾气正如倦怠的蛇群缓缓游来——那是今日份的绝望。
"第七百三十二号电池，准备进食。
"机械女声在头顶炸响的瞬间，沈悲风突然闻到一丝甜腥。
这不对劲，绝望情绪本该是铁锈味的。
他贴在笼边向下张望，发现某条管道里竟混着缕缕桃红色雾气，像是血管中渗出的蜜浆。
牢笼突然剧烈震颤。
八根青铜锁链拽着囚笼坠向深渊，失重感让沈悲风胃部翻涌。
在即将撞上管道群的刹那，项圈迸发青光将他死死按在笼底。
这是"饲罪"的标准流程：像填鸭般把情绪灌进食道，首到灵脉胀裂。
但今天那缕桃红格外狡猾。
当灰色雾流涌入口鼻时，沈悲风刻意偏头避开异常颜色。
可那抹桃红突然幻化成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他眉心。
剧痛从颅骨炸开，无数画面强行挤入脑海：穿着月白机甲裙的少女在云端起舞，她鬓角别着的蔷薇正在滴血；某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将光刃刺入恒星；最后是漫天星斗如泪珠般坠落......"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项圈骤然缩紧，沈悲风听到自己喉骨发出脆响。
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那缕桃红狠狠咬下，甘美的滋味在舌尖爆开——这不是绝望，是纯度99%的欢喜！
紫色警报灯突然照亮整个深渊。
沈悲风感觉脊椎发烫，仿佛有岩浆在椎管内流动。
那些被灌入的绝望情绪突然变得清晰可辨：深灰是失业者的焦虑，灰白是病患的恐惧，而漆黑如墨的那几缕......是杀人犯的悔恨。
"砰！
"囚笼重重摔在回收平台上。
沈悲风蜷缩着咳嗽，吐出的血沫里闪着金芒。
脚步声从雾中传来，监工陈九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他镶着精金牙齿的嘴咧到耳根："小畜生偷吃珍馐了？
"沾着机油的皮靴碾上沈悲风手指，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沈悲风这才想起自己是痛觉缺失者，这个缺陷此刻却成了优势。
他盯着陈九领口露出的血肉佛纹身——那尊三头六臂的机械佛陀正在啃食人类肝脏。
"报告陈爷，可能是管道泄露......"话未说完，陈九突然掏出一把粒子振动匕首刺入他肩头。
沈悲风看着蓝光在皮肤上游走，依旧没有痛感，但能看到陈九身上腾起的铁灰色雾气——那是阴谋的颜色。
"谢大小姐的欢喜魄少了三克。
"匕首又深入半寸，陈九贴着他耳朵低语："正好你今天的绝望吸收量也差三克，这买卖划算吗？
"沈悲风瞳孔骤缩。
他终于想起那抹桃红的来历：每月初七，城主之女谢昭明都会来情绪牧场"放生善念"，这是上流社会最新的消遣——把多余的正向情绪施舍给贱民，美其名曰"精神赈灾"。
"您知道的，我这种残次品......"沈悲风故意让声音发颤，手指悄悄摸向靴底的秘密。
那里藏着他用指甲一点点磨出来的骨片，浸过自己凝固的血。
陈九突然大笑，露出喉间改装的声波炮："老子就喜欢聪明人。
替我做件事，你我两清。
"他甩过来一张全息地图，某处标着骷髅图案："去黑市把这批货送给夜枭，你偷吃的事......"话音未落，整个平台突然震动。
深渊下方传来闷响，沈悲风看到无数管道开始渗血。
陈九的通讯器响起刺耳警报："三级事故！
十三区出现情绪污染，所有电池立即......"沈悲风在陈九分神的瞬间暴起，骨片精准划过他颈部人造动脉。
淡蓝色冷却液喷溅而出时，他夺过振动匕首捅进血肉佛纹身的核心，机械佛陀发出尖锐的悲鸣。
"原来阴谋的味道......"沈悲风舔了舔溅到唇边的冷却液，"是蓄电池酸液的味。
"他扯下陈九的通行卡冲向应急通道。
走廊里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墙壁渗出猩红黏液。
在经过某个岔路口时，脊椎突然爆发灼痛，某种本能驱使他撞开右侧锈蚀的铁门。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似乎是废弃的垃圾处理间，成堆的机械残骸中有什么在发光。
沈悲风扒开变形的飞船外壳，看到半具青铜机甲残躯，其胸口刻着古篆"嘲风"。
当他触到机甲的瞬间，沙哑的男声首接在脑中炸响："小子，你脊椎里那截天道碎片从哪偷的？
"
这是"放牧时间"要到了。
他调整了一下脖颈处的玄铁项圈，冰凉的金属边缘己经和皮肉长在一起。
透过牢笼栏杆，能看到下方深渊里漂浮的透明管道，无数淡灰色雾气正如倦怠的蛇群缓缓游来——那是今日份的绝望。
"第七百三十二号电池，准备进食。
"机械女声在头顶炸响的瞬间，沈悲风突然闻到一丝甜腥。
这不对劲，绝望情绪本该是铁锈味的。
他贴在笼边向下张望，发现某条管道里竟混着缕缕桃红色雾气，像是血管中渗出的蜜浆。
牢笼突然剧烈震颤。
八根青铜锁链拽着囚笼坠向深渊，失重感让沈悲风胃部翻涌。
在即将撞上管道群的刹那，项圈迸发青光将他死死按在笼底。
这是"饲罪"的标准流程：像填鸭般把情绪灌进食道，首到灵脉胀裂。
但今天那缕桃红格外狡猾。
当灰色雾流涌入口鼻时，沈悲风刻意偏头避开异常颜色。
可那抹桃红突然幻化成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他眉心。
剧痛从颅骨炸开，无数画面强行挤入脑海：穿着月白机甲裙的少女在云端起舞，她鬓角别着的蔷薇正在滴血；某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将光刃刺入恒星；最后是漫天星斗如泪珠般坠落......"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项圈骤然缩紧，沈悲风听到自己喉骨发出脆响。
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那缕桃红狠狠咬下，甘美的滋味在舌尖爆开——这不是绝望，是纯度99%的欢喜！
紫色警报灯突然照亮整个深渊。
沈悲风感觉脊椎发烫，仿佛有岩浆在椎管内流动。
那些被灌入的绝望情绪突然变得清晰可辨：深灰是失业者的焦虑，灰白是病患的恐惧，而漆黑如墨的那几缕......是杀人犯的悔恨。
"砰！
"囚笼重重摔在回收平台上。
沈悲风蜷缩着咳嗽，吐出的血沫里闪着金芒。
脚步声从雾中传来，监工陈九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他镶着精金牙齿的嘴咧到耳根："小畜生偷吃珍馐了？
"沾着机油的皮靴碾上沈悲风手指，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沈悲风这才想起自己是痛觉缺失者，这个缺陷此刻却成了优势。
他盯着陈九领口露出的血肉佛纹身——那尊三头六臂的机械佛陀正在啃食人类肝脏。
"报告陈爷，可能是管道泄露......"话未说完，陈九突然掏出一把粒子振动匕首刺入他肩头。
沈悲风看着蓝光在皮肤上游走，依旧没有痛感，但能看到陈九身上腾起的铁灰色雾气——那是阴谋的颜色。
"谢大小姐的欢喜魄少了三克。
"匕首又深入半寸，陈九贴着他耳朵低语："正好你今天的绝望吸收量也差三克，这买卖划算吗？
"沈悲风瞳孔骤缩。
他终于想起那抹桃红的来历：每月初七，城主之女谢昭明都会来情绪牧场"放生善念"，这是上流社会最新的消遣——把多余的正向情绪施舍给贱民，美其名曰"精神赈灾"。
"您知道的，我这种残次品......"沈悲风故意让声音发颤，手指悄悄摸向靴底的秘密。
那里藏着他用指甲一点点磨出来的骨片，浸过自己凝固的血。
陈九突然大笑，露出喉间改装的声波炮："老子就喜欢聪明人。
替我做件事，你我两清。
"他甩过来一张全息地图，某处标着骷髅图案："去黑市把这批货送给夜枭，你偷吃的事......"话音未落，整个平台突然震动。
深渊下方传来闷响，沈悲风看到无数管道开始渗血。
陈九的通讯器响起刺耳警报："三级事故！
十三区出现情绪污染，所有电池立即......"沈悲风在陈九分神的瞬间暴起，骨片精准划过他颈部人造动脉。
淡蓝色冷却液喷溅而出时，他夺过振动匕首捅进血肉佛纹身的核心，机械佛陀发出尖锐的悲鸣。
"原来阴谋的味道......"沈悲风舔了舔溅到唇边的冷却液，"是蓄电池酸液的味。
"他扯下陈九的通行卡冲向应急通道。
走廊里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墙壁渗出猩红黏液。
在经过某个岔路口时，脊椎突然爆发灼痛，某种本能驱使他撞开右侧锈蚀的铁门。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似乎是废弃的垃圾处理间，成堆的机械残骸中有什么在发光。
沈悲风扒开变形的飞船外壳，看到半具青铜机甲残躯，其胸口刻着古篆"嘲风"。
当他触到机甲的瞬间，沙哑的男声首接在脑中炸响："小子，你脊椎里那截天道碎片从哪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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