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白数到第七次心跳时，黄铜齿轮的第三道凹槽刚好卡进她无名指的旧伤疤。
"温设计师，还有五分钟开场。
"助理递来工具盒，金属碰撞声让她右肩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那是2019年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每逢阴雨天，碎裂的肱骨接缝处就会隐隐作痛，像有齿轮在骨头里缓慢碾转。
她将胸针举到射灯下，十二枚微型齿轮在蓝丝绒托盘上泛着冷光。
这是她为沈氏集团设计的"机械之心"系列主打款，黄铜材质被特意做旧成血锈色，当模特走动时，齿轮会相互咬合发出52Hz的嗡鸣。
"频率校准好了吗？
"她问。
助理疑惑地抬头："什么频率？
"温予白没回答，指尖抚过齿轮中央镂空的"沈"字纹样。
三年前父亲车祸现场的刹车盘残骸，在警方档案照片上显示的磨损频率，正是52Hz。
落地窗外突然劈过一道闪电，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齿轮在疯狂转动。
发布会现场弥漫着苦艾酒与龙舌兰混合的香薰味。
温予白站在展台侧翼，看着沈宴时被镁光灯簇拥着走向中央。
他今天穿了件午夜蓝西装，领带夹是手术刀造型的铂金制品——父亲实验室的精密仪器里，就有一套同样风格的手术刀。
"接下来有请机械之心设计师温予白女士。
"掌声中她迈出第一步，右肩胛骨传来尖锐的刺痛。
这疼痛让她想起病床上看车祸新闻的那天，电视里沈宴时正接过"年度商业领袖"奖杯，他腕表反射的光斑投在医院白墙上，像一道未干的血迹。
"这款胸针的灵感来自机械精密之美。
"她将展品推向聚光灯下，齿轮突然折射出一道锐光，正打在沈宴时领带夹上。
男人抬手整理领带的动作让西装袖口后缩，露出手腕内侧的针孔淤青——七个微小蓝点排列成北斗七星。
温予白瞳孔骤缩，父亲实验室的神经药物测试报告上，实验组编号正是B-7。
"但齿轮终究是消耗品。
"她故意用胸针划过展台边缘，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吱——"，与记忆中刹车失灵的声音完美重合，"转久了就会..."全场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有人扣住她的手腕，龙舌兰气息混着苦药味压下来："温小姐对机械很了解？
"沈宴时的声音贴着她右耳响起，精准避开她车祸后受损的左耳听力区，"比如...2019款奔驰S级的刹车系统？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自己胸针的影子投在他颈动脉上，齿轮齿痕与警方档案里的刹车盘磨损照片完全重合。
后台走廊的镜面墙映出温予白颤抖的手指。
她打开手机加密相册，最新拍摄的照片里，沈宴时休息室的药柜放着GSK-3β抑制剂——父亲死前最后的研究课题。
"需要创可贴吗？
"温予白猛地转身，沈宴时的助理递来印着沈氏LOGO的止血贴。
年轻男人左手中指戴着枚古怪的戒指，戒面是微型齿轮造型，此刻正随着他呼吸的频率缓缓转动。
"谢谢，不过..."她瞥见助理西装内袋露出的药瓶标签，"沈总需要随身携带止痛药？
"助理微笑时露出虎牙："是解药。
"更衣室门关上的刹那，温予白迅速拍下药瓶照片。
放大后可见标签角落的化学式——C17H21NO4，父亲实验室笔记本最后一页被撕毁的内容，警方曾推测是凶手的药物需求清单。
窗外雷声轰鸣，她摸出藏在内衣夹层的车祸现场照片。
父亲紧握方向盘的指缝里，卡着一枚带血的黄铜齿轮。
发布会重启后，温予白发现自己的展位被调整到沈宴时正对面。
男人正在品鉴香槟，杯壁上她用血画的坐标己然消失——那是父亲坠崖地点的经纬度。
"温设计师。
"沈宴时突然举起酒杯对着灯光，"你知道为什么精密仪器都用黄铜齿轮吗？
"液体在他手中晃动，折射出她苍白的脸："因为耐磨？
""因为黄铜柔软。
"他屈指轻弹杯壁，声波震得她右肩旧伤突突作痛，"在彻底崩坏前...会发出52Hz的悲鸣。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慢镜头，模特行走时胸针齿轮的转动被高清放大。
温予白突然发现，当十二枚齿轮全部咬合时，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会组成"HELP"的摩斯密码——这不是她的设计。
"看来机械也会求救。
"沈宴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右手虚扶在她腰侧，刚好避开监控范围。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腰的疤痕，那是车祸时被方向盘轴心刺穿的位置，"温小姐认为，是救它...还是让它继续磨损更有趣？
"温予白在眩晕中抓住展台边缘。
父亲实验室的爆炸声、刹车尖啸、齿轮转动声在颅内交织，首到她摸到口袋里突然出现的纸条——第12枚齿轮开始转动时猎人的伤口会先流血抬头时，沈宴时正用她划伤的手指蘸取香槟，在玻璃上画出血色齿轮。
窗外闪电照亮他虹膜上的裂纹，像即将崩坏的精密仪器。
暴雨更急了。
温予白在洗手间隔间里拆开匿名信封，里面是父亲车祸前72小时的通话记录。
被红圈标记的号码此刻正在她口袋震动——沈宴时的私人手机亮起，来电显示：B-7实验体 第1218次通讯请求镜面突然映出背后隔间门下阴影，一双牛津鞋尖朝着她的方向。
当她数到第七次呼吸时，鞋尖无声地转开了，留下地上一枚黄铜齿轮，内侧刻着：你找到我之前，游戏不会结束走廊尽头，沈宴时正将神经药物注射进颈动脉。
助理低声汇报："GSK制药的股价己经...""不够痛。
"男人拔出针头，看着监控屏上温予白捡起齿轮的背影，"让她再靠近些。
"暴雨拍打着大厦玻璃幕墙，52Hz的嗡鸣从通风管道深处传来。
温予白不知道，此刻所有展厅的齿轮装置都在逆向转动，而沈宴时腕表里的微型接收器，正接收着她胸针发出的频率信号。
"温设计师，还有五分钟开场。
"助理递来工具盒，金属碰撞声让她右肩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那是2019年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每逢阴雨天，碎裂的肱骨接缝处就会隐隐作痛，像有齿轮在骨头里缓慢碾转。
她将胸针举到射灯下，十二枚微型齿轮在蓝丝绒托盘上泛着冷光。
这是她为沈氏集团设计的"机械之心"系列主打款，黄铜材质被特意做旧成血锈色，当模特走动时，齿轮会相互咬合发出52Hz的嗡鸣。
"频率校准好了吗？
"她问。
助理疑惑地抬头："什么频率？
"温予白没回答，指尖抚过齿轮中央镂空的"沈"字纹样。
三年前父亲车祸现场的刹车盘残骸，在警方档案照片上显示的磨损频率，正是52Hz。
落地窗外突然劈过一道闪电，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齿轮在疯狂转动。
发布会现场弥漫着苦艾酒与龙舌兰混合的香薰味。
温予白站在展台侧翼，看着沈宴时被镁光灯簇拥着走向中央。
他今天穿了件午夜蓝西装，领带夹是手术刀造型的铂金制品——父亲实验室的精密仪器里，就有一套同样风格的手术刀。
"接下来有请机械之心设计师温予白女士。
"掌声中她迈出第一步，右肩胛骨传来尖锐的刺痛。
这疼痛让她想起病床上看车祸新闻的那天，电视里沈宴时正接过"年度商业领袖"奖杯，他腕表反射的光斑投在医院白墙上，像一道未干的血迹。
"这款胸针的灵感来自机械精密之美。
"她将展品推向聚光灯下，齿轮突然折射出一道锐光，正打在沈宴时领带夹上。
男人抬手整理领带的动作让西装袖口后缩，露出手腕内侧的针孔淤青——七个微小蓝点排列成北斗七星。
温予白瞳孔骤缩，父亲实验室的神经药物测试报告上，实验组编号正是B-7。
"但齿轮终究是消耗品。
"她故意用胸针划过展台边缘，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吱——"，与记忆中刹车失灵的声音完美重合，"转久了就会..."全场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有人扣住她的手腕，龙舌兰气息混着苦药味压下来："温小姐对机械很了解？
"沈宴时的声音贴着她右耳响起，精准避开她车祸后受损的左耳听力区，"比如...2019款奔驰S级的刹车系统？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自己胸针的影子投在他颈动脉上，齿轮齿痕与警方档案里的刹车盘磨损照片完全重合。
后台走廊的镜面墙映出温予白颤抖的手指。
她打开手机加密相册，最新拍摄的照片里，沈宴时休息室的药柜放着GSK-3β抑制剂——父亲死前最后的研究课题。
"需要创可贴吗？
"温予白猛地转身，沈宴时的助理递来印着沈氏LOGO的止血贴。
年轻男人左手中指戴着枚古怪的戒指，戒面是微型齿轮造型，此刻正随着他呼吸的频率缓缓转动。
"谢谢，不过..."她瞥见助理西装内袋露出的药瓶标签，"沈总需要随身携带止痛药？
"助理微笑时露出虎牙："是解药。
"更衣室门关上的刹那，温予白迅速拍下药瓶照片。
放大后可见标签角落的化学式——C17H21NO4，父亲实验室笔记本最后一页被撕毁的内容，警方曾推测是凶手的药物需求清单。
窗外雷声轰鸣，她摸出藏在内衣夹层的车祸现场照片。
父亲紧握方向盘的指缝里，卡着一枚带血的黄铜齿轮。
发布会重启后，温予白发现自己的展位被调整到沈宴时正对面。
男人正在品鉴香槟，杯壁上她用血画的坐标己然消失——那是父亲坠崖地点的经纬度。
"温设计师。
"沈宴时突然举起酒杯对着灯光，"你知道为什么精密仪器都用黄铜齿轮吗？
"液体在他手中晃动，折射出她苍白的脸："因为耐磨？
""因为黄铜柔软。
"他屈指轻弹杯壁，声波震得她右肩旧伤突突作痛，"在彻底崩坏前...会发出52Hz的悲鸣。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慢镜头，模特行走时胸针齿轮的转动被高清放大。
温予白突然发现，当十二枚齿轮全部咬合时，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会组成"HELP"的摩斯密码——这不是她的设计。
"看来机械也会求救。
"沈宴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右手虚扶在她腰侧，刚好避开监控范围。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腰的疤痕，那是车祸时被方向盘轴心刺穿的位置，"温小姐认为，是救它...还是让它继续磨损更有趣？
"温予白在眩晕中抓住展台边缘。
父亲实验室的爆炸声、刹车尖啸、齿轮转动声在颅内交织，首到她摸到口袋里突然出现的纸条——第12枚齿轮开始转动时猎人的伤口会先流血抬头时，沈宴时正用她划伤的手指蘸取香槟，在玻璃上画出血色齿轮。
窗外闪电照亮他虹膜上的裂纹，像即将崩坏的精密仪器。
暴雨更急了。
温予白在洗手间隔间里拆开匿名信封，里面是父亲车祸前72小时的通话记录。
被红圈标记的号码此刻正在她口袋震动——沈宴时的私人手机亮起，来电显示：B-7实验体 第1218次通讯请求镜面突然映出背后隔间门下阴影，一双牛津鞋尖朝着她的方向。
当她数到第七次呼吸时，鞋尖无声地转开了，留下地上一枚黄铜齿轮，内侧刻着：你找到我之前，游戏不会结束走廊尽头，沈宴时正将神经药物注射进颈动脉。
助理低声汇报："GSK制药的股价己经...""不够痛。
"男人拔出针头，看着监控屏上温予白捡起齿轮的背影，"让她再靠近些。
"暴雨拍打着大厦玻璃幕墙，52Hz的嗡鸣从通风管道深处传来。
温予白不知道，此刻所有展厅的齿轮装置都在逆向转动，而沈宴时腕表里的微型接收器，正接收着她胸针发出的频率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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