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阅读答案

江钰柳的钢笔尖悬在合同第三十七条款上方，一滴墨水在纸张上晕开深蓝色的痕迹。

她皱了皱眉，正要取纸巾擦拭，左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感觉像是皮下埋着的芯片被突然激活，又像是有人将烧红的铁丝沿着她的尺骨缠绕。

她下意识按住手腕，抬头时恰好看见舷窗反射的新加坡航空标志——那只金色的圣甲虫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机舱内的照明灯突然闪烁起来，将她的影子投在合同上，扭曲成蛇形的暗影。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开始下——"空乘的广播突然中断，变成刺耳的电流杂音。

氧气面罩从头顶砸落的瞬间，江钰柳看见后排座椅有个孔雀蓝挑染的女孩站了起来。

少女逆着慌乱的人群朝她奔来，右手腕内侧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

在引擎爆炸的轰鸣声中，那个陌生女孩的唇形清晰地传入江钰柳的视野："别让系统检测到你的编号......"剧烈的颠簸将江钰柳甩向舱壁。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闻到一股混合着霉变胶卷和电子元件烧焦的古怪气味。

腐木的甜腥味率先唤醒她的知觉。

江钰柳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间老式电影院的座位上，红色天鹅绒座椅己经褪色发霉，扶手上的皮革裂开细小的口子，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

"你也是被蛇纹烫醒的？

"声音从右侧传来。

江钰柳转头，看见飞机上那个蓝发少女正用美工刀削着一块木料，碎屑落在摊开的素描本上。

页角印着的圣甲虫图案让她太阳穴突跳。

"谭云鹤。

"少女头也不抬地报出名字，刀尖指了指江钰柳的左腕，"美院雕塑系的。

你手上那个东西，和我这个是一对。

"江钰柳低头，看见自己左腕内侧浮现出完整的衔尾蛇纹身，十二片鳞片泛着暗红的光泽。

最让她心惊的是蛇眼处刻着的细小数字：1137。

银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老式放映机的转动声伴随着机械女声的播报：记忆锚点校准完成1号实验体死亡场景载入成功首轮游戏：午夜凶影谭云鹤的素描本从膝盖滑落，翻开的页面上赫然是暴雨中的玻璃花房速写——江钰柳七岁住院时反复梦见的场景，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童年梦境。

"这不可能......"警告：认知污染检测银幕上的文字突然扭曲变形，立即清除1137号记忆异常谭云鹤猛地扑过来捂住她的耳朵。

在肌肤相触的瞬间，江钰柳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刺眼的无影灯，手腕上钻心的疼痛，还有玻璃碎裂时折射的七彩光芒......后排座椅传来皮革摩擦的声响。

十几个没有五官的人影正用完全同步的动作向她们爬来，每具苍白的躯体手腕上都缠着发光的蛇纹。

"7排13座！

"谭云鹤拽起她就跑，"你数过蛇纹的鳞片数！

"当她们撞开标着"EXIT"的锈铁门时，江钰柳听见系统发出扭曲的电子音：绑定强制生效残次品1137&1138号进入协同模式白光吞噬视野前的最后一瞬，她看见谭云鹤素描本末页的速写正在自动变化——显现出一间布满埃及象形文字的实验室，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2035年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