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艺术家和被诅咒的家族电影
作者： 蛋黄花他说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痴狂艺术家和被诅咒的家族电影》是知名作者“蛋黄花他说”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温戈尔莱欧展全文精彩片段：我垂怜你的肉源于你的炽我厌恶你的形因于你的冰当你满腹才却又深囚笼中……这是温戈尔将自己囚禁在出租房的第十二他发誓要雕刻出一件惊世骇俗的雕造出能让自己一跃成为世界顶级艺术家的作能够与米开朗琪罗之《大卫》媲美的杰作！他疯狂挥动着手中的刻只听见是金属与石膏体碰撞发出的脆汗水从他的额头落他不断更换手里刻刀的种精不断精这是天才至高的追求！不一件女性...
2025-04-13 04:17:14
我垂怜你的肉体，源于你的炽热，我厌恶你的形骸，因于你的冰冷。
当你满腹才华，却又深囚笼中……这是温戈尔将自己囚禁在出租房的第十二天，他发誓要雕刻出一件惊世骇俗的雕塑，造出能让自己一跃成为世界顶级艺术家的作品，能够与米开朗琪罗之《大卫》媲美的杰作！
他疯狂挥动着手中的刻刀，只听见是金属与石膏体碰撞发出的脆响，汗水从他的额头落下，他不断更换手里刻刀的种类。
精细，不断精细，这是天才至高的追求！
不久，一件女性雕塑便刻成了，雕像线条优美、刻痕细腻、体态丰腴、造型大胆而又华丽，皮肤的纹理、血管的走势隐隐可见栩栩如生。
只可惜，没有头颅。
这是一具无头女塑，但并非温戈尔不会刻画人的头部，只是他总觉得他刻的不够真实，再精美也仍是死物，不像活物。
他抚摸着雕塑，心里暴怒起来。
顺手抡起墙角的铁锤将雕像砸个粉碎，然后将碎块粗暴地踢上一边。
而西周的角落早己堆满了碎块。
温戈尔又深深地陷入了思虑中。
“杰作”到底定义为何物?如果刻刀只是塑其表而不能刻其神，那我雕刻到底是为 了什么?难道道除了上帝以外，没有其它任何人能再坐上“造物主”的位置吗?创造是人类的天赋，也是人类的追求。
如果不能创造出自己满意的作品，那我和死物有什么区别?和地上的那些垃圾又有什么区别?上帝啊！
如果真实的我拘束于迷雾之中，暂且以您崇高的智慧引领我，让我摆脱这层灰色的愚钝。
一只飞蛾从墙角飞了出来，落在了温戈尔陈列微型雕塑的工作台上，温戈尔捉住了它。
飞蛾拼命振翅，发出嗡嗡响声，飞蛾的羽粉抖得温戈尔满平都是…＂飞蛾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似虫、似鸟、似人，还有什么可与之比拟的?—蝴蝶?只可惜蝴蝶不会追寻光明，不会渴望温暖的篝火，并且蝴蝶的颜色太过艳丽，怎能与飞蛾比拟?＂温戈尔发现这只飞蛾的副翅居然是群青一样的蓝色，而主翅是沉沉的灰棕色。
如此特殊而不失朴素的飞蛾温戈尔从未见过，于是他将飞蛾放到了玻璃罐子里。
夜里，温戈尔沉沉睡去，梦里的声音开始跟他对话＂哦！
温戈尔，你简首是个天才，世上任何一位艺术家都无法与你相比。
＂＂你…你是?＂＂我是你的主，你的上帝。
并非是你太过愚钝，而是那些俗物根本配不上你的雕刻，你需要新的容器去承载你的艺术，那些鲜活的“石膏体”。
如果真实的你拘束于迷雾之中，那什么不换一副更契合的躯壳?亦或是给他们换一具躯体?崇高的艺术，免不了牺牲，为什么不先拿那些罪人开刀呢？
＂＂罪人？
他们不应该被关在监狱里吗？
＂＂每个人都有二罪，分别是急躁和懒惰。
因为急躁，他们被赶出天堂，因为懒惰，他们再也没办法回去。
＂＂主啊！
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杀掉那些人是否是您的意愿呢？
＂温戈尔又问：＂我该如何拿他们去赎我的罪呢？
＂＂你要学会让那些冰冷的杰作，拥有一颗炽热心脏……＂温戈尔突然惊醒，冷汗夹背，喉间哽咽，心上犹是乱跳，枕头己经湿透，但觉冰冷。
因听见有人敲门，温戈尔起身，缓缓打开了门。
原来是房东乌姆女士。
＂混蛋东西，你让我整整等了五分钟，床对你来说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乌姆腰间挂着的记录册随着她肥大的身躯左右摇晃。
温戈尔面露窘困，只好陪笑。
乌姆双手一摆＂赶快给我拿钱，不然你立刻给我滚蛋！
＂＂我不是月初才交的房租吗？
怎么现在又要交钱?＂温戈尔问。
乌姆瞪着眼，嘴皮子蠕动了一下，但没出声。
其实温戈尔也知道，乌姆有一个不成气的儿子，叫莱欧，整天酗酒，给乌姆留烂摊子，如今这般情景，准是莱欧在酒馆欠下了一大笔债。
乌姆见温戈尔不肯挪道，她用拐杖勾住温戈尔的手腕，将他甩到一边，径自走进了房间客厅。
“天呐！
瞧瞧满地的垃圾，就你也想成为艺术家?我劝你放弃吧。
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上帝肯定是瞎了眼了。”
温戈尔脸色阴沉，他双手背后，悄悄地拿起放在工作台上刻刀。
“今天你要是交不够200英镑！
你就和你的垃圾们滚出去！”
乌姆说着用拐杖重重的在温戈尔头上敲了一下。
温戈尔攥紧手中的刻刀，当光辉渐渐褪去，一抹殷红淡入了他的双眼，眼前的真实的景色把温戈尔吓了一跳 。
乌姆女士倒在了血泊中。
并且己经身首异处了，刻刀掉在地上，温戈尔右手握着乌姆女士新鲜的，不断跳跃并且还在向外涌血的心脏。
乌姆的肚皮己经被划开，内脏撇得到处都是。
腥红的血液让房间镀上了一层浓厚的铁锈味。
温戈尔害怕极了，然而脑海里有声音不断地回响“点燃那颗温热的心脏”，仿佛光突然照进了黑暗的灯塔中，温戈尔突然明白了什么，将乌姆的尸首，内脏收拾好，然后迅速清理血迹等杂物。
收拾好残局后，温戈尔将尸体封存进石膏体中，凝固之后对其进行雕刻。
然而这一次的作品惊艳了温戈尔。
尸体的肉色透过石膏的白显得格外诱人，又是那么的柔软。
用液态的石膏薄涂一层，再用小锤轻轻敲打，使多余的石膏脱落，这样连睫毛也可以保存下来，人像面部的纹路和瑕疵也便于刻画了。
但仍有不足，人肉柔软，不便雕刻，并且雕像的眼神仍然有些空洞，不像活物。
或许等到尸体血液凝固再去雕琢，效果会更好吧。
温戈尔心想。
温戈尔抚摸着雕像，竟一夜未曾合眼，仿佛是神明的指引与启迪。
智慧与哲思在温戈尔的脑中疯狂涌动，温戈尔明白人类的哲思只不过是在不同的角度立场去评判对错罢了。
而在温戈尔眼中艺术从来没有对错，他的大脑在周围的喧嚣声中飞速运转，他意识到人类脆弱的躯体佛如层层剥裂的石膏后，他坚信他将会见证真理艺术的诞生！
谬斯的破壳！
次日清晨，温戈尔出门吃饭，他并没有因杀了人而惊慌，反而有些畅意。
后来他又去了商铺挑选了一把新的刻刀。
回公寓时，迎面撞见了莱欧先生。
“用过早饭了？
＂莱欧问。
＂吃过了，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按你以往的作风难道不是等到中午才起吗?＂温戈尔笑问。
＂我母亲不见了，方才找邻居打听出来我母亲昨日找过你，所以找你打听我母亲的下落。
＂莱欧焦急地问。
温戈尔顿了顿：“莱欧，你先别着急，我认为肯定有些麻烦找上了您母亲，也同时找上了我。
上我家聊聊吧，我保证能为你提供些线索。”
＂走小路过去吧，近些。
＂＂那不用。
况且我对花粉过敏，对花香也异常敏感，就走柏油路过去。
＂莱欧随着温戈尔进入房间，房间中间矗立了一座雕像。
是的，那是以乌姆为容器雕刻的谬斯。
＂我母亲昨日找你谈过些什么?＂莱欧坐在沙发上问。
温戈尔在沏茶，他用茶匙不断搅拌着茶包，泡好后递给了来欧“你母亲昨日找我是为了要钱。
因为你的事。
＂＂然后呢?她之后去哪了?＂温戈尔等了等，首到见莱欧喝了口茶才说：“她就在这儿啊！”
温戈尔痴笑道：“做我的谬斯吧！
莱欧先生”莱欧惊愕地抬起头，他从未窥见温戈尔那般恐怖，畸变的笑脸。
莱欧警觉地站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母亲现在到底在哪?”温戈尔怔怔道：“你母亲有罪，上帝派我去赦免她，如今我把她杀了制作成了这尊雕像，供上帝和其它神明欣赏，你也有罪，我该赐你些什么好呢?一杯毒酒?亦或是……”话还没说完。
莱欧己把雕像推倒砸碎，里面的尸块如布丁一般晃动出来，好像还活着，还在跳动。
尸块散发出阵阵恶臭，哪里是什么杰作！
只不过是恶魔腐朽的玩物罢了。
“不！
不你瞧瞧你干了些什么?”温戈尔尖叫道：“你和你母亲都应该下地狱！
如今，你惹怒了真神，哪怕耶稣也没法拯救你了，愿上帝保佑你。”
温戈尔边说边做出祷告的手势。
莱欧呜咽道“你这个怪物。”
一拳向温戈尔打去，却被躲开了，温戈尔顺势抄起刻刀，划伤了莱欧的肋下。
但莱欧毕竟是参过军的，几个回合下来，莱欧逐渐占了上风，他突然擒住温戈尔的脖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然后坐在温戈尔的身上，猛砸几拳，打得温戈尔两眼一黑。
莱欧见温戈尔晕死过去，准备出门寻求帮助，待他跑到玄关处时，只觉得两腿疲软，脑袋也晕晕呼呼，一头栽倒在地。
茶里下毒了。
温戈尔踉跄起身，他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发现莱欧居然还在挣扎：＂哟！
小伙子身体就是好啊，你居然还能挣扎。
＂”你…你这个怪胎！”
莱欧残喘道。
温戈尔并未理会，独自去阁楼取锯子等工具，在短短的间隙里，莱欧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刻刀，藏在身下。
温戈尔回来时，发现莱欧己经咽了气，眼睛瞪瞪地睁着，温戈尔上前欲将莱欧拖起时。
一把刻刀猛地刺向温戈尔的喉间，然而温戈尔轻轻地向后一跳，躲开了。
莱欧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扭头看向温戈尔准备的钉枪、锯子、尖刀……温戈尔捡起莱欧刺向自己的那把刻刀说：“既然你选择了那把旧的刀，那就让它去见证你的辉煌吧！
也免去我用新刀雕刻，必竟你和你母亲这种人是配不上这把的。
＂说着用钉枪打穿了莱欧的大腿。
＂多流点血吧，在你意识消散之前请多品尝些痛苦吧，就大口吞下那些恐惧吧。
＂温戈尔说。
然后又给莱欧打了两针药剂，一针是麻醉剂，针是低浓度的凝血剂。
温戈尔不仅在雕刻艺术上有所成就，并且在医学、解剖学、建筑学、草药学上也颇有见解，或许他从未学习过，但残缺的记忆告诉他就是如此。
温戈尔将莱欧的衣服全部脱光，将他抬到一个平面放置的巨大的圆木轮上，然后用钉枪将他的西肢钉在圆轮上，是仿照达芬奇的《因纽特人手稿》而制做的，并且照片记录。
后来又温戈尔将莱欧双臂砍下，在简单的止血包扎后，将莱欧固定在站架上，灵感来自于《断臂的维纳斯》，也有照像记录。
而温戈尔身旁的案板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人体模本的各项参数。
莱欧己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混身是血，嘴里止不住地低吟着，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绝望。
＂听着，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个通往毁灭，剩下两个通向生存，也免得上帝怪我太过苛责。
＂ 温戈尔将三张反放的照片摆在莱欧面前，照片背面分别写着《最后的晚餐》、《埋葬》 、《自由维也纳》。
＂你可以从这三张里而选一张，它们代表的寓意为，生存或者毁灭 。
如果你选中了生存，我就用药毒坏你的嗓子，再把你遗弃在政府的残疾人疗养院门前，如果你抽中了毁灭，那就只能成为我的谬斯了。
＂温戈尔说。
莱欧的眼神一首在第三张《自由维也纳》上停留，他伸了伸脖子，意在第三张照片。
＂这张是吗?《自由维也纳》?＂温戈尔问。
＂你确定吗?＂莱欧点了点头，但他的表情似是木刻的，完全没有得到一线生机的喜悦。
温戈尔缓缓揭开这张照片，照片的正面是具无头女塑，《自由维也纳》的寓意正是--毁灭。
＂哦不！
很遗憾，莱欧，做我的谬斯吧！
至少你还可以陪陪你母亲。”
莱欧此时己经麻木了，他大气也不喘，仿佛这样时间就会因此变得慢一些，现在对他来说连大口呼吸都很奢侈。
他终于回忆起儿时跟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那时候的生活多么快乐，有趣……锯子己经架在莱欧的脖子上了，温戈尔用大腿抵住莱欧的后颈，拿起锯子开始锯。
入骨的疼痛侵入莱欧的大脑，他终于又挣扎起来，嘴里求温戈尔放过他。
可没有双臂的他又算什么呢?莱欧左右扭动，伤口己经渗出血来，鲜血尽情的奔泄在温戈尔的指尖，温戈尔却很是享受，他甚至没有给莱欧一个痛快。
而是在环切了一圈后，硬生生地将他的头颅拧了下来，头颅折断的一瞬间，莱欧安静了，只听得见血管向外滋滋冒血的声音。
温戈尔紧紧将头颅抱在怀里，他默默注视着莱欧的双眼不断游离最终变得空洞，他的手指捅进脖颈的喉管中，细细地感受着这迷人温度的流失。
处理好血迹后，温戈尔将尸体塑成并雕刻，在刻刀停止掉动的那一瞬，谬斯破壳了。
雕塑线条健朗，体态优美，肌肉丰满，眼神的刻画极为逼真，仿佛可以从雕像的眼中窥见他死前遭遇的一切。
温戈尔无比的满意，他自语道：＂或许只有目睹或感受到惊骇的眼睛才能如此动人吧！
＂他甚至与雕像对话.房间里似乎挤满了人在对话，砌砌嘈嘈，又让人听不真切。
以人为容器去雕刻，多么崇高的理想！
多么伟大的实践！
石高定格了人体的美，人体为雕像提供了无瑕的骨架。
完美，造就完美的素材本就是无瑕的，就算肉身腐烂油污渗出，雕像反碱而崩塌腐坏。
只要天才的双手还存在，天才的理智还算清醒，杰作就不会绝迹！
连上帝也无法保证奇迹永恒，又怎能苛求干肉体凡胎呢?然而，当人性的怜悯重新恢复，温戈尔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这种恐惧来源于外界，这让温戈尔说不清楚，雕像令他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恐惧感，让他无力地沉浸于其中，它们太像人了，亦或说又有些不像。
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温戈尔决定去外面走走。
他更衣下楼去外寻觅夜宵，方下楼才知道，外头沂着蒙蒙小雨，有些寒凉。
路上，他在某家商铺的屋檐下发现了一只掉出窠巢的鸟儿。
＂哦！
小家伙!你的父母呢?他们抛下你飞走吗?”温戈尔将鸟儿托在手心里，用食指挑逗它，那鸟便以为是虫子，咂咂嘴要吃。
在一旁流浪的中年男人说：＂它是被别人捅破巢穴，摔下来的。
＂＂那它的父母呢?＂＂飞走了，没办法的，一旦小鸟掉在地上并且巢穴毁坏，大多数的父母都会选择放弃。
你拿回去养吧，乌鸦长大是认主的。”
温戈尔随即将鸟装进兜里，顺便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你明明身体还算健朗，看起来也算得上是年轻，为什么不找一份工作呢?”温戈尔问。
＂因为我没有能力在‘鸟笼’外生存。
我从前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只自从我从学院毕业，步入社会后，我受尽了那些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以及世人对艺术的玷污，我发誓再也不提笔绘画了。
而没有其它生存能力的我，也只能逐步沦为流浪汉。”
男人笑问：“我看你手上的伤，你是练钢琴的还是练雕刻的？
＂温戈尔怔住了，望见男人颈上有“雨燕”一词的纹身，他踱步走开了。
脑海里如幻灯片般的记忆渐渐闪动起来。
男人曾是温戈尔所在的院校里内有名的学生之一，并且还是温戈尔的学长，因善于画鸟而出名，当初在学院里可是万受瞩目的焦点。
人送外号‘阿波罗’。
七年前学校毕业典礼的时候，还是老师吩咐温戈尔为我专门制定一个毕业礼。
温戈尔刻了一只雨燕送给他。
后来学长离开了学院去外打拼，但音讯渐少，并且从老师口中得知境遇也不好，但他又不肯受老师同学的救济，以至于他是何时沦为这样的，温戈尔也并不清楚。
＂是他吗?＂温戈尔思索着。
温戈尔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他有种极坏的想法。
像‘阿波罗’这样循规蹈矩，在外没有生存能力的“雏鸟”也应该被他赦免……仿佛恶魔的轻语，亦或是神明的指引。
温戈尔在晚上把刻刀重新打磨，又重塑了乌姆女士的雕塑，打扫干净好一切后，在满是碎石的案台上，燃起一款迷迭香气味的香薰。
清晨，一声尖叫刺破了白云柔软的梦。
原来是小乌鸦跳进了玻璃罐中啄食了那只飞蛾，只空留两对翅膀。
温戈尔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飞蛾的副翅。
＂看看！
上帝的杰作就这么被你毁了！
＂温戈尔说。
＂原本还等着制成标本呢。
＂奈何乌鸦跳到温戈尔的手边，用头蹭温戈尔的指尖，又歪头瞅着温戈尔，叽嘎几声，好像要给温戈尔唱歌听。
这给温戈尔气笑了，他干脆把鸟装进衣兜里，出门吃饭去了。
小家伙很乖，不吵也不闹，只静静待在里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戈尔又遇见了‘阿波罗’，仅仅用了三言两语，就把他巧骗进家里，后趁其不备，挑断了他的脚筋，后用类似虐杀莱欧的方式残忍杀害了‘阿波罗’，并制成了第三座雕像。
＂以上，均是我方被告人温戈尔·卡莫托的全部陈述和供词。
＂梅莉律师道。
当你满腹才华，却又深囚笼中……这是温戈尔将自己囚禁在出租房的第十二天，他发誓要雕刻出一件惊世骇俗的雕塑，造出能让自己一跃成为世界顶级艺术家的作品，能够与米开朗琪罗之《大卫》媲美的杰作！
他疯狂挥动着手中的刻刀，只听见是金属与石膏体碰撞发出的脆响，汗水从他的额头落下，他不断更换手里刻刀的种类。
精细，不断精细，这是天才至高的追求！
不久，一件女性雕塑便刻成了，雕像线条优美、刻痕细腻、体态丰腴、造型大胆而又华丽，皮肤的纹理、血管的走势隐隐可见栩栩如生。
只可惜，没有头颅。
这是一具无头女塑，但并非温戈尔不会刻画人的头部，只是他总觉得他刻的不够真实，再精美也仍是死物，不像活物。
他抚摸着雕塑，心里暴怒起来。
顺手抡起墙角的铁锤将雕像砸个粉碎，然后将碎块粗暴地踢上一边。
而西周的角落早己堆满了碎块。
温戈尔又深深地陷入了思虑中。
“杰作”到底定义为何物?如果刻刀只是塑其表而不能刻其神，那我雕刻到底是为 了什么?难道道除了上帝以外，没有其它任何人能再坐上“造物主”的位置吗?创造是人类的天赋，也是人类的追求。
如果不能创造出自己满意的作品，那我和死物有什么区别?和地上的那些垃圾又有什么区别?上帝啊！
如果真实的我拘束于迷雾之中，暂且以您崇高的智慧引领我，让我摆脱这层灰色的愚钝。
一只飞蛾从墙角飞了出来，落在了温戈尔陈列微型雕塑的工作台上，温戈尔捉住了它。
飞蛾拼命振翅，发出嗡嗡响声，飞蛾的羽粉抖得温戈尔满平都是…＂飞蛾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似虫、似鸟、似人，还有什么可与之比拟的?—蝴蝶?只可惜蝴蝶不会追寻光明，不会渴望温暖的篝火，并且蝴蝶的颜色太过艳丽，怎能与飞蛾比拟?＂温戈尔发现这只飞蛾的副翅居然是群青一样的蓝色，而主翅是沉沉的灰棕色。
如此特殊而不失朴素的飞蛾温戈尔从未见过，于是他将飞蛾放到了玻璃罐子里。
夜里，温戈尔沉沉睡去，梦里的声音开始跟他对话＂哦！
温戈尔，你简首是个天才，世上任何一位艺术家都无法与你相比。
＂＂你…你是?＂＂我是你的主，你的上帝。
并非是你太过愚钝，而是那些俗物根本配不上你的雕刻，你需要新的容器去承载你的艺术，那些鲜活的“石膏体”。
如果真实的你拘束于迷雾之中，那什么不换一副更契合的躯壳?亦或是给他们换一具躯体?崇高的艺术，免不了牺牲，为什么不先拿那些罪人开刀呢？
＂＂罪人？
他们不应该被关在监狱里吗？
＂＂每个人都有二罪，分别是急躁和懒惰。
因为急躁，他们被赶出天堂，因为懒惰，他们再也没办法回去。
＂＂主啊！
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杀掉那些人是否是您的意愿呢？
＂温戈尔又问：＂我该如何拿他们去赎我的罪呢？
＂＂你要学会让那些冰冷的杰作，拥有一颗炽热心脏……＂温戈尔突然惊醒，冷汗夹背，喉间哽咽，心上犹是乱跳，枕头己经湿透，但觉冰冷。
因听见有人敲门，温戈尔起身，缓缓打开了门。
原来是房东乌姆女士。
＂混蛋东西，你让我整整等了五分钟，床对你来说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乌姆腰间挂着的记录册随着她肥大的身躯左右摇晃。
温戈尔面露窘困，只好陪笑。
乌姆双手一摆＂赶快给我拿钱，不然你立刻给我滚蛋！
＂＂我不是月初才交的房租吗？
怎么现在又要交钱?＂温戈尔问。
乌姆瞪着眼，嘴皮子蠕动了一下，但没出声。
其实温戈尔也知道，乌姆有一个不成气的儿子，叫莱欧，整天酗酒，给乌姆留烂摊子，如今这般情景，准是莱欧在酒馆欠下了一大笔债。
乌姆见温戈尔不肯挪道，她用拐杖勾住温戈尔的手腕，将他甩到一边，径自走进了房间客厅。
“天呐！
瞧瞧满地的垃圾，就你也想成为艺术家?我劝你放弃吧。
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上帝肯定是瞎了眼了。”
温戈尔脸色阴沉，他双手背后，悄悄地拿起放在工作台上刻刀。
“今天你要是交不够200英镑！
你就和你的垃圾们滚出去！”
乌姆说着用拐杖重重的在温戈尔头上敲了一下。
温戈尔攥紧手中的刻刀，当光辉渐渐褪去，一抹殷红淡入了他的双眼，眼前的真实的景色把温戈尔吓了一跳 。
乌姆女士倒在了血泊中。
并且己经身首异处了，刻刀掉在地上，温戈尔右手握着乌姆女士新鲜的，不断跳跃并且还在向外涌血的心脏。
乌姆的肚皮己经被划开，内脏撇得到处都是。
腥红的血液让房间镀上了一层浓厚的铁锈味。
温戈尔害怕极了，然而脑海里有声音不断地回响“点燃那颗温热的心脏”，仿佛光突然照进了黑暗的灯塔中，温戈尔突然明白了什么，将乌姆的尸首，内脏收拾好，然后迅速清理血迹等杂物。
收拾好残局后，温戈尔将尸体封存进石膏体中，凝固之后对其进行雕刻。
然而这一次的作品惊艳了温戈尔。
尸体的肉色透过石膏的白显得格外诱人，又是那么的柔软。
用液态的石膏薄涂一层，再用小锤轻轻敲打，使多余的石膏脱落，这样连睫毛也可以保存下来，人像面部的纹路和瑕疵也便于刻画了。
但仍有不足，人肉柔软，不便雕刻，并且雕像的眼神仍然有些空洞，不像活物。
或许等到尸体血液凝固再去雕琢，效果会更好吧。
温戈尔心想。
温戈尔抚摸着雕像，竟一夜未曾合眼，仿佛是神明的指引与启迪。
智慧与哲思在温戈尔的脑中疯狂涌动，温戈尔明白人类的哲思只不过是在不同的角度立场去评判对错罢了。
而在温戈尔眼中艺术从来没有对错，他的大脑在周围的喧嚣声中飞速运转，他意识到人类脆弱的躯体佛如层层剥裂的石膏后，他坚信他将会见证真理艺术的诞生！
谬斯的破壳！
次日清晨，温戈尔出门吃饭，他并没有因杀了人而惊慌，反而有些畅意。
后来他又去了商铺挑选了一把新的刻刀。
回公寓时，迎面撞见了莱欧先生。
“用过早饭了？
＂莱欧问。
＂吃过了，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按你以往的作风难道不是等到中午才起吗?＂温戈尔笑问。
＂我母亲不见了，方才找邻居打听出来我母亲昨日找过你，所以找你打听我母亲的下落。
＂莱欧焦急地问。
温戈尔顿了顿：“莱欧，你先别着急，我认为肯定有些麻烦找上了您母亲，也同时找上了我。
上我家聊聊吧，我保证能为你提供些线索。”
＂走小路过去吧，近些。
＂＂那不用。
况且我对花粉过敏，对花香也异常敏感，就走柏油路过去。
＂莱欧随着温戈尔进入房间，房间中间矗立了一座雕像。
是的，那是以乌姆为容器雕刻的谬斯。
＂我母亲昨日找你谈过些什么?＂莱欧坐在沙发上问。
温戈尔在沏茶，他用茶匙不断搅拌着茶包，泡好后递给了来欧“你母亲昨日找我是为了要钱。
因为你的事。
＂＂然后呢?她之后去哪了?＂温戈尔等了等，首到见莱欧喝了口茶才说：“她就在这儿啊！”
温戈尔痴笑道：“做我的谬斯吧！
莱欧先生”莱欧惊愕地抬起头，他从未窥见温戈尔那般恐怖，畸变的笑脸。
莱欧警觉地站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母亲现在到底在哪?”温戈尔怔怔道：“你母亲有罪，上帝派我去赦免她，如今我把她杀了制作成了这尊雕像，供上帝和其它神明欣赏，你也有罪，我该赐你些什么好呢?一杯毒酒?亦或是……”话还没说完。
莱欧己把雕像推倒砸碎，里面的尸块如布丁一般晃动出来，好像还活着，还在跳动。
尸块散发出阵阵恶臭，哪里是什么杰作！
只不过是恶魔腐朽的玩物罢了。
“不！
不你瞧瞧你干了些什么?”温戈尔尖叫道：“你和你母亲都应该下地狱！
如今，你惹怒了真神，哪怕耶稣也没法拯救你了，愿上帝保佑你。”
温戈尔边说边做出祷告的手势。
莱欧呜咽道“你这个怪物。”
一拳向温戈尔打去，却被躲开了，温戈尔顺势抄起刻刀，划伤了莱欧的肋下。
但莱欧毕竟是参过军的，几个回合下来，莱欧逐渐占了上风，他突然擒住温戈尔的脖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然后坐在温戈尔的身上，猛砸几拳，打得温戈尔两眼一黑。
莱欧见温戈尔晕死过去，准备出门寻求帮助，待他跑到玄关处时，只觉得两腿疲软，脑袋也晕晕呼呼，一头栽倒在地。
茶里下毒了。
温戈尔踉跄起身，他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发现莱欧居然还在挣扎：＂哟！
小伙子身体就是好啊，你居然还能挣扎。
＂”你…你这个怪胎！”
莱欧残喘道。
温戈尔并未理会，独自去阁楼取锯子等工具，在短短的间隙里，莱欧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刻刀，藏在身下。
温戈尔回来时，发现莱欧己经咽了气，眼睛瞪瞪地睁着，温戈尔上前欲将莱欧拖起时。
一把刻刀猛地刺向温戈尔的喉间，然而温戈尔轻轻地向后一跳，躲开了。
莱欧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扭头看向温戈尔准备的钉枪、锯子、尖刀……温戈尔捡起莱欧刺向自己的那把刻刀说：“既然你选择了那把旧的刀，那就让它去见证你的辉煌吧！
也免去我用新刀雕刻，必竟你和你母亲这种人是配不上这把的。
＂说着用钉枪打穿了莱欧的大腿。
＂多流点血吧，在你意识消散之前请多品尝些痛苦吧，就大口吞下那些恐惧吧。
＂温戈尔说。
然后又给莱欧打了两针药剂，一针是麻醉剂，针是低浓度的凝血剂。
温戈尔不仅在雕刻艺术上有所成就，并且在医学、解剖学、建筑学、草药学上也颇有见解，或许他从未学习过，但残缺的记忆告诉他就是如此。
温戈尔将莱欧的衣服全部脱光，将他抬到一个平面放置的巨大的圆木轮上，然后用钉枪将他的西肢钉在圆轮上，是仿照达芬奇的《因纽特人手稿》而制做的，并且照片记录。
后来又温戈尔将莱欧双臂砍下，在简单的止血包扎后，将莱欧固定在站架上，灵感来自于《断臂的维纳斯》，也有照像记录。
而温戈尔身旁的案板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人体模本的各项参数。
莱欧己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混身是血，嘴里止不住地低吟着，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绝望。
＂听着，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个通往毁灭，剩下两个通向生存，也免得上帝怪我太过苛责。
＂ 温戈尔将三张反放的照片摆在莱欧面前，照片背面分别写着《最后的晚餐》、《埋葬》 、《自由维也纳》。
＂你可以从这三张里而选一张，它们代表的寓意为，生存或者毁灭 。
如果你选中了生存，我就用药毒坏你的嗓子，再把你遗弃在政府的残疾人疗养院门前，如果你抽中了毁灭，那就只能成为我的谬斯了。
＂温戈尔说。
莱欧的眼神一首在第三张《自由维也纳》上停留，他伸了伸脖子，意在第三张照片。
＂这张是吗?《自由维也纳》?＂温戈尔问。
＂你确定吗?＂莱欧点了点头，但他的表情似是木刻的，完全没有得到一线生机的喜悦。
温戈尔缓缓揭开这张照片，照片的正面是具无头女塑，《自由维也纳》的寓意正是--毁灭。
＂哦不！
很遗憾，莱欧，做我的谬斯吧！
至少你还可以陪陪你母亲。”
莱欧此时己经麻木了，他大气也不喘，仿佛这样时间就会因此变得慢一些，现在对他来说连大口呼吸都很奢侈。
他终于回忆起儿时跟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那时候的生活多么快乐，有趣……锯子己经架在莱欧的脖子上了，温戈尔用大腿抵住莱欧的后颈，拿起锯子开始锯。
入骨的疼痛侵入莱欧的大脑，他终于又挣扎起来，嘴里求温戈尔放过他。
可没有双臂的他又算什么呢?莱欧左右扭动，伤口己经渗出血来，鲜血尽情的奔泄在温戈尔的指尖，温戈尔却很是享受，他甚至没有给莱欧一个痛快。
而是在环切了一圈后，硬生生地将他的头颅拧了下来，头颅折断的一瞬间，莱欧安静了，只听得见血管向外滋滋冒血的声音。
温戈尔紧紧将头颅抱在怀里，他默默注视着莱欧的双眼不断游离最终变得空洞，他的手指捅进脖颈的喉管中，细细地感受着这迷人温度的流失。
处理好血迹后，温戈尔将尸体塑成并雕刻，在刻刀停止掉动的那一瞬，谬斯破壳了。
雕塑线条健朗，体态优美，肌肉丰满，眼神的刻画极为逼真，仿佛可以从雕像的眼中窥见他死前遭遇的一切。
温戈尔无比的满意，他自语道：＂或许只有目睹或感受到惊骇的眼睛才能如此动人吧！
＂他甚至与雕像对话.房间里似乎挤满了人在对话，砌砌嘈嘈，又让人听不真切。
以人为容器去雕刻，多么崇高的理想！
多么伟大的实践！
石高定格了人体的美，人体为雕像提供了无瑕的骨架。
完美，造就完美的素材本就是无瑕的，就算肉身腐烂油污渗出，雕像反碱而崩塌腐坏。
只要天才的双手还存在，天才的理智还算清醒，杰作就不会绝迹！
连上帝也无法保证奇迹永恒，又怎能苛求干肉体凡胎呢?然而，当人性的怜悯重新恢复，温戈尔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这种恐惧来源于外界，这让温戈尔说不清楚，雕像令他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恐惧感，让他无力地沉浸于其中，它们太像人了，亦或说又有些不像。
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温戈尔决定去外面走走。
他更衣下楼去外寻觅夜宵，方下楼才知道，外头沂着蒙蒙小雨，有些寒凉。
路上，他在某家商铺的屋檐下发现了一只掉出窠巢的鸟儿。
＂哦！
小家伙!你的父母呢?他们抛下你飞走吗?”温戈尔将鸟儿托在手心里，用食指挑逗它，那鸟便以为是虫子，咂咂嘴要吃。
在一旁流浪的中年男人说：＂它是被别人捅破巢穴，摔下来的。
＂＂那它的父母呢?＂＂飞走了，没办法的，一旦小鸟掉在地上并且巢穴毁坏，大多数的父母都会选择放弃。
你拿回去养吧，乌鸦长大是认主的。”
温戈尔随即将鸟装进兜里，顺便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你明明身体还算健朗，看起来也算得上是年轻，为什么不找一份工作呢?”温戈尔问。
＂因为我没有能力在‘鸟笼’外生存。
我从前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只自从我从学院毕业，步入社会后，我受尽了那些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以及世人对艺术的玷污，我发誓再也不提笔绘画了。
而没有其它生存能力的我，也只能逐步沦为流浪汉。”
男人笑问：“我看你手上的伤，你是练钢琴的还是练雕刻的？
＂温戈尔怔住了，望见男人颈上有“雨燕”一词的纹身，他踱步走开了。
脑海里如幻灯片般的记忆渐渐闪动起来。
男人曾是温戈尔所在的院校里内有名的学生之一，并且还是温戈尔的学长，因善于画鸟而出名，当初在学院里可是万受瞩目的焦点。
人送外号‘阿波罗’。
七年前学校毕业典礼的时候，还是老师吩咐温戈尔为我专门制定一个毕业礼。
温戈尔刻了一只雨燕送给他。
后来学长离开了学院去外打拼，但音讯渐少，并且从老师口中得知境遇也不好，但他又不肯受老师同学的救济，以至于他是何时沦为这样的，温戈尔也并不清楚。
＂是他吗?＂温戈尔思索着。
温戈尔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他有种极坏的想法。
像‘阿波罗’这样循规蹈矩，在外没有生存能力的“雏鸟”也应该被他赦免……仿佛恶魔的轻语，亦或是神明的指引。
温戈尔在晚上把刻刀重新打磨，又重塑了乌姆女士的雕塑，打扫干净好一切后，在满是碎石的案台上，燃起一款迷迭香气味的香薰。
清晨，一声尖叫刺破了白云柔软的梦。
原来是小乌鸦跳进了玻璃罐中啄食了那只飞蛾，只空留两对翅膀。
温戈尔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飞蛾的副翅。
＂看看！
上帝的杰作就这么被你毁了！
＂温戈尔说。
＂原本还等着制成标本呢。
＂奈何乌鸦跳到温戈尔的手边，用头蹭温戈尔的指尖，又歪头瞅着温戈尔，叽嘎几声，好像要给温戈尔唱歌听。
这给温戈尔气笑了，他干脆把鸟装进衣兜里，出门吃饭去了。
小家伙很乖，不吵也不闹，只静静待在里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戈尔又遇见了‘阿波罗’，仅仅用了三言两语，就把他巧骗进家里，后趁其不备，挑断了他的脚筋，后用类似虐杀莱欧的方式残忍杀害了‘阿波罗’，并制成了第三座雕像。
＂以上，均是我方被告人温戈尔·卡莫托的全部陈述和供词。
＂梅莉律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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