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租是年轻人唯一的出路

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曹宇，欠条到期了。

"电话那头是我初中同学王峰，声音里满是得意。

我揉揉太阳穴，睡意全无。

房子抵押贷款的事儿终于还是来了。

我摸出床头柜里的烟，哆嗦着点燃。

"行，给我三天时间。

"我把烟掐灭，拿起床头水杯，里面空荡荡的。

"一天，最多一天。

不然抵押的房子我可就收走了。

"王峰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我走向窗户，拉开窗帘。

对面楼下的老太太正在擦玻璃，看到我，笑着挥挥手。

老太太是我这栋楼里的租户，每月按时交租，从没拖欠过。

十栋楼，每个月的租金收入十几万。

这在外人看来，我该过得很滋润才对。

可惜，现实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三个月前，我爸因为一场意外住进了医院。

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像无底洞一样吞噬着我的积蓄。

更要命的是，我妈瞒着我拿着房产证去借了高利贷。

"叮咚——"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张莉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早餐和保温杯，脸上挂着微笑。

她是我交往三年的女友。

"又没吃早饭？

"她把早餐塞进我手里。

"你妈昨天又找我借钱了。

"我手一滞，差点把豆浆撒出来。

"多少？

""五万。

"张莉放下保温杯，在沙发上坐下。

"我没给。

"我点点头。

张莉工作勤勤恳恳，每个月工资不过一万出头。

她知道我家的情况，但不知道具体有多糟。

"你爸情况怎么样？

"她问。

"还行，医生说再观察几天。

"我撒了谎。

其实医生建议再做一次手术，否则情况可能恶化。

张莉看了看表。

"我得去上班了，你今天有事吗？

""收租。

"我露出一个职业微笑。

"月初了，该收房租了。

"她点点头，起身离开。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电梯门关上才回屋。

打开收租簿，我一页页翻看。

这十栋楼是我爷爷留下的，原本还有两栋在市中心，被我爸几年前卖掉投资失败了。

我放下收租簿，拨通了王阿姨的电话。

她是我最信任的租户，在我最南边那栋楼里住了十五年。

"王阿姨，能借我二十万吗？

三个月，利息好商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小曹啊，你怎么了？

""家里有点急事。

"我咬牙说道。

"唉，最近我儿子买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