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1月7日 03:29 青江市老钢厂家属区。
顾决的牙齿深深陷进棉袄袖口，血腥味混着樟脑丸的刺鼻气息灌入喉咙。
衣柜缝隙外，穿警用胶鞋的男人正用匕首挑起父亲的下巴，刀尖在颈动脉处刻出十字星状伤痕——那是边境缉毒警处理叛徒的标记。
"缅北的狗就该死在狗洞里。
"男人抓起父亲瘫软的手，将54式手枪塞进掌心。
枪管反射的冷光掠过顾决瞳孔，他看见扳机内侧残留着暗红碎屑，像极了母亲常涂的指甲油。
墙面水泥碎屑簌簌掉落，刻刀在承重墙上划出眼镜蛇图腾。
蛇尾处潦草的缅甸文"替罪者"被血浸透，第七节鳞片位置镶着枚变形的警用纽扣。
当男人转身时，左耳垂三颗黑痣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与顾决警校毕业照上某位教官的特征完全重合。
03:47座钟的铜摆突然卡住，整栋楼的监控画面定格在这个瞬间。
法医王明德蹲在血泊边缘，镊子夹起块带螺纹的皮肤组织——这分明是警用防割手套内层的硅胶颗粒，却被他悄悄装进贴着"生物检材"标签的证物袋。
"弹道匹配度99.8%。
"技术员的声音在发抖，"凶器确认为顾明远同志的配枪，但..."他咽下后半句：射击角度需要1.79米的身高，而死者尸检记录显示仅有1.72米。
06:15晨光刺破云层时，顾决蜷缩在讯问室的铁椅上。
他摊开掌心，染血的警徽边缘割破皮肤，编号530702的凹槽里卡着块米色毛线——正是母亲遇害时穿的毛衣碎片。
当女警给他披上毛毯时，孩子漆黑的瞳孔突然收缩：对方袖口沾着的水泥粉末，与凶手刻蛇图腾时震落的碎屑颜色完全一致。
"结案报告会说是持枪自杀。
"副局长陈永康抚摸着他的头，檀香味袖口下露出半截绷带，"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什么该忘记。
"顾决在签字确认书上按下手印，拇指纹路恰好覆盖住"见证人"栏位的油墨渍。
那抹蓝黑墨迹里，混着54式手枪保养油的独特成分——三个月前缉毒行动缴获的赃物清单里，出现过同批次编号。
2003年12月14日 青江市档案馆。
十岁的顾决蜷缩在通风管道内，军用望远镜的目镜
顾决的牙齿深深陷进棉袄袖口，血腥味混着樟脑丸的刺鼻气息灌入喉咙。
衣柜缝隙外，穿警用胶鞋的男人正用匕首挑起父亲的下巴，刀尖在颈动脉处刻出十字星状伤痕——那是边境缉毒警处理叛徒的标记。
"缅北的狗就该死在狗洞里。
"男人抓起父亲瘫软的手，将54式手枪塞进掌心。
枪管反射的冷光掠过顾决瞳孔，他看见扳机内侧残留着暗红碎屑，像极了母亲常涂的指甲油。
墙面水泥碎屑簌簌掉落，刻刀在承重墙上划出眼镜蛇图腾。
蛇尾处潦草的缅甸文"替罪者"被血浸透，第七节鳞片位置镶着枚变形的警用纽扣。
当男人转身时，左耳垂三颗黑痣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与顾决警校毕业照上某位教官的特征完全重合。
03:47座钟的铜摆突然卡住，整栋楼的监控画面定格在这个瞬间。
法医王明德蹲在血泊边缘，镊子夹起块带螺纹的皮肤组织——这分明是警用防割手套内层的硅胶颗粒，却被他悄悄装进贴着"生物检材"标签的证物袋。
"弹道匹配度99.8%。
"技术员的声音在发抖，"凶器确认为顾明远同志的配枪，但..."他咽下后半句：射击角度需要1.79米的身高，而死者尸检记录显示仅有1.72米。
06:15晨光刺破云层时，顾决蜷缩在讯问室的铁椅上。
他摊开掌心，染血的警徽边缘割破皮肤，编号530702的凹槽里卡着块米色毛线——正是母亲遇害时穿的毛衣碎片。
当女警给他披上毛毯时，孩子漆黑的瞳孔突然收缩：对方袖口沾着的水泥粉末，与凶手刻蛇图腾时震落的碎屑颜色完全一致。
"结案报告会说是持枪自杀。
"副局长陈永康抚摸着他的头，檀香味袖口下露出半截绷带，"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什么该忘记。
"顾决在签字确认书上按下手印，拇指纹路恰好覆盖住"见证人"栏位的油墨渍。
那抹蓝黑墨迹里，混着54式手枪保养油的独特成分——三个月前缉毒行动缴获的赃物清单里，出现过同批次编号。
2003年12月14日 青江市档案馆。
十岁的顾决蜷缩在通风管道内，军用望远镜的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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