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菩提小叶”的倾心著林深苏晚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1 泥泞重旧曲新伤“下一《搁浅”经理“啪”一声把点歌单甩我面那语像是嫌我沾了他什么晦我抱着那把旧吉指尖冻得像冰眼光下意识地扫过台心脏猛地一揪——最扎眼的位置坐着林一身熨帖的西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矜跟这乌烟瘴气的廉价酒吧简直是两个世他身沈薇笑得花枝招正殷勤地给他倒那姿态亲昵得刺四年他从当年那个青涩的音乐才变成了如今乐坛说...
1 泥泞重逢,旧曲新伤“下一首,《搁浅》。”经理“啪”一声把点歌单甩我面前,
那语气,像是嫌我沾了他什么晦气。我抱着那把旧吉他,指尖冻得像冰块。
眼光下意识地扫过台下,心脏猛地一揪——最扎眼的位置上,坐着林深。一身熨帖的西装,
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矜贵,跟这乌烟瘴气的廉价酒吧简直是两个世界。他身边,
沈薇笑得花枝招展,正殷勤地给他倒酒,那姿态亲昵得刺眼。四年了,
他从当年那个青涩的音乐才子,变成了如今乐坛说一不二的林制作人。而我,苏晚,
曾经音乐学院风头最劲的“天之骄女”,却跌进了泥里,在这间叫“夜色”的破酒吧,
靠着嘶哑的嗓子,挣一点活命钱。父亲诈骗入狱,家道中落……这一切,
像个醒不过来的噩梦,把我死死缠住。林深的目光终于抬了起来,
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廉价演出服,淡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不,
比陌生人还不如,像在看一件碍眼的摆设。空气里混杂着劣质香水和酒精的味道,
呛得我嗓子眼发紧。头顶的聚光灯晃得人眼晕,可我更怕的,是他眼神里的那股子寒意,
比这深秋的夜风刮在脸上还疼。“哟,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林制作人嘛?
”一个喝高了的油腻熟客扯着嗓子喊,唾沫星子乱飞,“来来来,
给我们点评点评这位驻唱小妹呗?”唰!全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握着吉他的手心瞬间湿了,冷汗涔涔。林深慢条斯理地晃着手里的威士忌杯,
冰块叮当作响,清脆得有些刺耳。他压根没看我,只对着起哄那人,薄唇微动,声音不大,
却像根针似的穿透喧嚣,清晰地落进每个角落:“技巧还行,可惜啊……少了点儿魂。
”“灵魂”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心口,
疼得我差点当场窒息。是啊,家破人亡,背着一身洗不清的脏水,像条流浪狗一样苟活着,
哪里还配谈什么灵魂?他身边的沈薇,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如今却是他力捧的新晋歌手,
恰到好处地捂着嘴轻笑起来,眼神飘过来时,那毫不掩饰的怜悯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像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林深哥就是要求高嘛,”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
话里的刺却淬了剧毒,“不过苏晚,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能有这么个地方唱歌,
已经很不容易了,对吧?”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就在这时,
去而复返的经理又递来一张点歌单,脸上表情古怪又为难:“那个……林制作人点的,指名,
让你唱。”我低头一看,瞳孔骤缩——《星途》。那两个字像带了电,烫得我指尖一颤,
连呼吸都忘了。《星途》,我和林深,大学时一起写的歌,写满了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
却最终只完成了半首。那是我们俩最好、最亲密的时候留下的证据,现在,
却被他用这种方式,轻飘飘地丢回我面前。我猛地抬头望向他。他正偏着头跟沈薇说着什么,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那双曾经亮得像盛满了星星的眼睛,此刻深得像两口古井,
我看不清里面是羞辱,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攥住了,疼得快要喘不上气。2 《星途》绝唱?
冷漠解围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琴弦,回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把我淹没。
阳光透过琴房的大玻璃窗,暖融融地洒在我们身上。林深低着头,认真地调着音,
侧脸的线条温柔得不像话。我哼着不成调的调调,他笑着抬起头:“嘿,这旋律不错,
咱们把它写成歌吧?就叫《星途》,写咱俩的星光大道!”那时候的天,蓝得像假的一样,
未来好像伸伸手就能抓住。那些甜得发腻的回忆,此刻却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
在现实这块磨石上,一下下割着我的心,鲜血淋漓,痛楚难当。唱?还是不唱?唱,
是当众扒光了自己的自尊;不唱,就是承认自己连这点面对过去的勇气都没有。最终,
心里那点不甘像野草一样疯长,压过了所有的屈辱和疼痛。我吸了吸鼻子,对着麦克风,
用尽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下一首,《星途》。”不是为了他,也不是想证明什么。
这只是我对自己,对那段被硬生生掐断的青春,最后的一点交代。指尖拨弦,前奏淌出。
开口的第一个音,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顽抗的叶子。可唱着唱着,
那些压抑了四年的委屈、不甘、挣扎、还有被碾碎后不肯熄灭的倔强,像是找到了出口,
冲破喉咙,汇成了歌声。“曾以为,指尖能触摸星辰……”歌词是我们当年一起写的,
天真得傻气,又热烈得烫人。现在唱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唱到高潮,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嗓音或许不再清亮完美,但那里面裹挟的情感,却像决堤的洪水,
汹涌得能把这四年的委屈和枷锁统统冲垮。我看见台下有人安静了,有人悄悄红了眼眶。
沈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抽动了几下,透着一股子难堪。而林深,他终于不再看别处,
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压抑又危险。一首歌唱完,四周静得出奇,
随后才响起稀稀拉拉却格外真诚的掌声。林深没鼓掌,也没再开口,只是仰头,
把杯子里剩下的那点琥珀色液体灌进了喉咙,好像刚才那一切,
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助兴节目。我几乎是机械地鞠了个躬,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下台,
心脏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大块,冷风飕飕地往里灌。捱到下班已是深夜,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
拐进漆黑的后巷想抄近路回家。没想到,几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堵住了去路,
嘴里喷着污言秽语,黏腻的目光像虫子一样爬满我全身,
其中一个更是直接伸手来抓我的胳膊。“滚开!”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拼命挣扎,
却被他们围得更紧。冰冷的绝望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就在这时,
一道颀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是林深。没看清他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
几个精准又狠厉的动作,快得像电影里的特写,那几个醉汉就哎哟叫唤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惊魂未定,腿肚子还在发软。还没来得及喘匀气,
甚至那声卡在喉咙里的“谢谢”都没吐出来,头顶就砸下来一句冰冷刺骨的话:“苏晚,
以后别在这种地方唱歌了,掉价。”他连名带姓,语气里的轻蔑和那份刻意划清界限的疏离,
比刚才那几个流氓更让我手脚冰凉。我的心,像是被他这句话,彻底冻成了冰坨子。
3 冰冷橄榄枝,傲骨拒绝林深皱着眉,打量着我此刻的狼狈样,
那眼神仿佛我的存在都脏了他的眼睛。他从昂贵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方雪白的手帕,
了醉汉的手指——尽管我压根没看到他碰到——然后随手将那手帕丢进了旁边肮脏的垃圾桶。
“跟我走,”他开口,语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味道,
“我公司正好缺个音乐助理,打打杂,跑跑腿,包吃住。看在……嗯,过去那点情分上,
这个位置给你。”这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音乐助理?打杂?
过去的情分?原来在他林深眼里,我苏晚如今就只配得到这种嗟来之食般的“恩赐”?
他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拴在身边,像养只小猫小狗一样,看着我摇尾乞怜,
好满足他那点可怜又可笑的优越感?一股滚烫的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屈辱,
瞬间冲垮了残存的恐惧和疲惫。我挺直了那根几乎要被现实压弯的脊梁骨,
迎上他冰冷的视线,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谢谢林总看得起,心意我领了。
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会想办法。就不劳您大驾费心了。”就算在酒吧卖唱,
就算去给熊孩子当音乐家教,就算去餐厅端盘子洗碗,我也要靠自己挣干净钱!
我苏晚就算摔进泥坑里,这身骨头也是硬的,绝不吃任何带着轻蔑和怜悯的嗟来食!
林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被忤逆的愠怒,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拒绝。
“不识抬举。”他冷哼一声,丢下这四个字,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毫不拖泥带水地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又苦又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那个只有一张床的出租屋,我像摊烂泥一样倒在床上。
第二天,酒吧经理果然找到我,
苦着脸说有“贵客”投诉我昨晚“服务态度恶劣”、“影响客人雅兴”,要扣我一半的工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沈薇在背后捣鬼。她容不得林深对我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特别”,
就算是这种带着侮辱性质的“特别”也不行。生活的重压像块巨石,死死压在我胸口,
几乎喘不过气。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几秒,我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是苏晚吗?苏大才女?”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耳熟又透着点刻意热络的声音,
“我是秦朗啊,你大学学长,还记得我这号人物不?”秦朗?那个当年开着骚包跑车,
在女生宿舍楼下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心形,闹得人尽皆知的富二代?
听说他现在自己开了家娱乐公司。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记得。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哎呀!太好了!”秦朗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中了彩票,
“我跟你说啊,学妹,我最近在搞个大项目,想组个牛逼的乐队,
去参加一个卫视搞的超火的选秀!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你那才华,
窝在这种小破地方简直是暴殄天物!怎么样?有空没?咱们约个地方好好聊聊?我跟你保证,
这绝对是个让你翻身、重新站起来的绝佳机会!”他的话,像是一束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光,
颤颤巍巍地照进了我漆黑一片的处境。一个机会?重新站起来?
我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渴望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另一个却本能地对这种满身铜臭的富家子弟保持着高度警惕。可是……为了活下去,
或许……我真的应该去见见他?“……好。”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答应了下来。
4 新机遇?旧误会加深跟秦朗约在了市中心一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咖啡厅。
他穿着剪裁讲究的名牌休闲装,手腕上的表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比起大学时那个咋咋呼呼的纨绔子弟,现在的他多了几分商人的派头,
只是眼底那抹精明和算计,一点没变。“苏晚,你可真是瘦脱相了。”他上下打量着我,
语气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切,“叔叔那事儿……唉,我都听说了,挺难受的。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人要往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扯了扯嘴角,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直接切入正题:“秦学长,你说的那个合作机会,
具体是……”秦朗立刻切换到“老板模式”,
唾沫横飞地开始描绘他的宏伟蓝图:要组建一支以我为主唱兼创作核心的乐队,
然后砸公司最好的资源包装推广,目标直指选秀冠军,一炮而红,
名利双收……他讲得天花乱坠,好像成功已经揣在他兜里了。“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带着一种赤裸裸的、不容错辨的侵略性,
“只要你点个头,钱、人脉、平台,这些都不是事儿。苏晚,凭你的才华,加上我的资源,
咱们强强联手,绝对能杀出一条血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像是在估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我心里明镜似的,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但我确实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重新拿起吉他,也能暂时摆脱眼下困境的机会。
我强压下心里的抵触,没立刻答应,只说需要点时间考虑考虑。我哪里知道,
就在我们隔着落地窗“相谈甚欢”的时候,不远处的阴影里,
一架相机的镜头正悄无声息地对着我们。沈薇的人,
早就把我和秦朗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果不其然,没过多久,
这些经过精心挑选、角度暧昧得能让人浮想联翩的照片,就配着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文字,
出现在了林深的手机上。那些文字阴阳怪气地暗示,我之所以拒绝林深的“好意”,
是因为早就攀上了秦朗这根“高枝”,还说什么我本性难移,
就算家道中落了也改不了拜金的毛病,一心只想找个有钱人当靠山。
林深本来就因为我的拒绝而憋着一股火,看到这些“证据”,更是火上浇油。
认定我当年甩了他就是因为他穷、嫌弃他没前途——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铁一般的“证实”。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烧掉了他对我可能还残存的最后一丝复杂情绪,
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刺痛。几天后,
我厚着脸皮跟着酒吧老板去凑一个音乐圈的行业酒会,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想看看能不能认识些人,找点给人写歌、编曲的零散活计。
老板说这种场合能碰上“大人物”。真是讽刺,我确实碰上了“大人物”——林深。
他端着酒杯,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围在中间,众星捧月一般。
目光扫到缩在角落里、浑身不自在的我时,他竟然径直走了过来。
周围的空气瞬间像是凝固了。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弧度,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人啊,
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给自己找梯子往上爬。苏小姐这钻营的本事,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高明啊。”我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他这是在……当众羞辱我!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鄙夷,
有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想张嘴反驳,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就在我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
一个声音懒洋洋地插了进来:“林总这话可就有点尖酸刻薄了啊。苏晚是我朋友,
也是我个人非常欣赏的一位音乐人。”是秦朗。他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架势,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林深。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噼里啪啦地迸溅着无声的火药味。
林深的目光在我煞白的脸上停顿了一秒,那眼神比刚才更加冰冷,
甚至毫不掩饰地带上了一丝……厌恶。他什么也没再说,冷着脸,转身就走。
我看着秦朗这副“英雄救美”的姿态,心里却没有半分感激,
反而涌起一种被卷入更深漩涡的不安和恐惧。而林深离开前那个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冰锥,
狠狠刺穿了我心里刚刚冒出头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之光。误会,
好像已经深得……再也解不开了。5 昔日友人,初闻真相碎片日子像一潭死水,
在压抑和奔波中一天天捱过去,直到收到大学舍友文文的婚礼请柬,
才在我灰暗得发霉的生活里投下了一点点涟漪。文文是当年宿舍里跟我关系最好的姐妹,
她特意打电话来,语气坚决地说,我必须到场,不然就跟我绝交。
婚礼现场布置得像童话世界,到处都是鲜花和暖光,空气里都飘着甜腻腻的幸福味道。
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笑得一脸灿烂的文文,再想想自己如今这副鬼样子,
我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酒席上,跟几个还算熟络的同学坐在一桌,
话题难免绕到近况。大家对我的遭遇都挺同情,说话时小心翼翼的,
生怕哪句话戳到我的痛处。“苏晚,你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声不吭就消失了,
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忍不住问。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时,换了身敬酒服的文文端着酒杯过来了,正好听到我们的谈话,
也忍不住插嘴:“就是啊,苏晚,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
林深那家伙……简直跟疯了没两样!”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握着水杯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疯了?”我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发飘。
“可不是嘛!”文文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像说悄悄话似的,“那阵子他到处找你,
你电话关机,微信也把他拉黑了。后来他跑到我们宿舍来问,我们哪知道你去哪儿了啊?
他就跟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垮了,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好几个月,谁敲门都不开,
听说歌也不写了,差点没把自己给作死!”旁边另一个同学也连连点头:“对对对,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们俩是不是吵架闹掰了呢。真没想到,林深看着冷冰冰、酷拽酷拽的,
对你感情那么深……”这些话像一颗颗小石子,噼里啪啦地砸进我那潭死水般的心湖,
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林深……崩溃过?找过我?这……这怎么可能?
他重逢后对我明明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刻薄,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我正心乱如麻,
文文又换了个话题,随口关心起我爸的情况:“对了,叔叔在里面……还好吗?
他那个心脏的老毛病……我记得挺烧钱的吧?之前听我妈文文妈妈跟我妈以前是牌搭子,
关系还行念叨过一嘴,说好像一直有人在匿名帮忙付一部分进口特效药的钱,
还不让她告诉我妈是谁。叔叔的治疗应该没断吧?你知道是谁在帮忙不?”“什么?!
”我像是被雷劈中了,猛地抬起头,声音都变了调,“匿、匿名资助?特效药费?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父亲的基础治疗监狱那边有安排,
从来没人跟我提过还有什么额外的特效药和什么见鬼的匿名资助!谁?会是谁在背后做这些?
一个我根本不敢去深想的念头,像一道刺目的闪电,猝不及防地劈开了我的脑海。林深?
不……不可能吧?他那么恨我,巴不得我越惨越好,怎么可能还会偷偷帮我?
可是……除了他,又能是谁呢?秦朗那种人?更不可能!同学们的议论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林深崩溃过,疯狂找过我,
还有这笔来路不明的匿名资助……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像一堆散乱的拼图碎片,
在我脑子里疯狂地碰撞、组合,
狠狠冲击着我这四年来对他建立起来的那道由“恨意”筑成的厚重心墙。
难道……当年的一切,真的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难道他对我的冷漠和刻薄,都只是……表象?
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怀疑,像藤蔓一样,
在我心底疯狂地滋长、蔓延开来。6 音乐节微光,
心弦拨动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和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摇摇欲坠的动摇,
我最终还是决定抓住秦朗抛出的那个组乐队的机会。
但我把话跟秦朗挑得很明白:我可以组队参加音乐节试试水,
但绝不签任何丧权辱国的霸王合约,更别想附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
秦朗似乎没想到我态度这么硬,愣了一下,但看我咬死了不松口,估摸着想先把我人稳住,
也就暂时没再逼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了。
我找了几个在酒吧混迹时认识的、同样有才华却苦无出路的乐手。
大家都是在泥潭里扑腾的人,对这个来之不易的舞台机会都格外珍惜。
我们挤在一间小得转不开身的破排练室里,顶着设备简陋、时间紧巴巴的压力,
一遍又一遍地磨合、排练。日子虽然苦哈哈的,但重新抱起吉他,
和伙伴们一起写歌、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挥洒汗水的日子,
让我找回了一丝丝久违的、只属于音乐本身的快乐和力量,那感觉,真他妈的好。
草地音乐节在一个天气不错的周末如期举行了。舞台不大,音响设备也只能算凑合,
台下大多是些穿着T恤牛仔裤的年轻人和真正的音乐爱好者。轮到我们上场的时候,
天色已经擦黑,远处的晚霞烧得正旺。我深吸一口气,踏上舞台。没有华丽的演出服,
没有精致的妆容,只有一颗因为重新靠近梦想而剧烈跳动的心。当吉他的第一个音符响起,
我闭上眼睛,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什么都不怕、只知道一头扎进音乐里的自己。
我们唱的是一首新写的原创歌,名字很土,叫《不熄》。
歌词写的就是我们在逆境里的挣扎、不服输,还有对哪怕一点点微光的渴望。
我的嗓音或许不再像过去那样技巧完美、清澈无瑕,却因为这几年的摸爬滚打,
平添了几分生活的粗粝和沧桑感,反而透出一种更能直戳人心的力量。
我能感觉到台下气氛的变化,从一开始的稀稀拉拉、交头接耳,到逐渐安静下来,再到最后,
很多人都跟着节奏轻轻晃动,眼神专注。一首歌唱完,
台下爆发出远超我们预期的热烈掌声和口哨声。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舞台侧后方,那里搭了个简易棚子,
坐着几个大概是评委或者嘉宾的人。只一眼,我的心脏就猛地漏跳了一拍——林深!
他竟然坐在那里!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今天穿得很简单,就是件普通的休闲外套,
褪去了在酒吧时的那种盛气凌人和距离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目光专注地看着舞台。
隔得有点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牢牢地落在我身上。
我的心跳瞬间乱了套。他看到我的表演了吗?他会怎么想?还是像上次在酒吧那样,
觉得我唱得“少了灵魂”?还是……演出结束,我们乐队几个成员激动得在后台又蹦又跳,
互相捶打着肩膀庆祝这小小的成功。我强行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努力挤出笑容和大家分享喜悦。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林深站了起来,
他没有走过来跟我们说什么,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了我们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