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秦淮河畔的柳树下，春寒料峭，单薄的实验服抵不住料峭河风。手机早就没电了，腕表指针停在21:07——穿越前的最后一刻。不远处的聚宝门城楼下，巡城兵马司的铜锣声惊起一群麻雀。
"路引！"络腮胡的兵卒突然用刀鞘挑起我的头发。冷汗顺着脊梁滑落，三天前穿越时的爆炸声犹在耳畔，实验室的硝酸铵溶液此刻正在明朝的星空下凝结成霜。
醉仙楼突然腾起的火光给了我转机。二楼雅间传来瓷器碎裂声，浓烟中隐约可见翻倒的炭盆。"走水了！"人群骚动时，我扯下腰间实验室钥匙，铜片上锉开的锯齿正适合刮取柳树皮下的单宁酸。
"让开！"我撞开抱着水桶的小二，将浸透单宁的绢帕甩进火堆。靛蓝火焰瞬间转成橙红，围观的绸衫公子们发出惊呼——酸碱中和反应在洪武十年的夜空下绽放出第一朵烟花。
玄色织金曳撒掠过眼帘时，我的手腕已被铁钳般的手扣住。飞鱼服绣春刀，青年武将眉峰如墨，指尖还沾着我方才撒落的硫磺粉。"西夷细作？"他的目光扫过我胸前的校徽，那里别着枚黄铜制的硝酸钾结晶标本。
"此物遇水则焚。"我直视他腰间的火药囊，"将军的火绳枪哑火三次了吧？硫磺配比多了两成。"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河对岸军营突然传来闷响，腾起的黑烟让所有人脸色煞白。
"是神机营的火药库！"人群开始奔逃。我反手抓住他的护腕："给我硝石、木炭和童子尿，现在！"暮色中，我们策马穿过惊慌的街市，怀里的化学元素周期表硌得心口发疼。城门在身后隆隆闭合，月光照亮他铠甲上的云纹，也照亮了我在这个残酷时代的第一条生路。
永乐七年的秋雨打湿诏狱青砖时，我终于看清顾昭铠甲上的纹饰不是云纹，而是五爪龙鳞。
"苏姑娘还是这般喜欢剖解万物。"朱瞻基摘下银质面具，烛火在他腰间玉带上折射出虹光。三年前秦淮河畔的"锦衣卫千户"此刻握着《火器秘要》手抄本，书页间还夹着我教他制作的石蕊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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