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你连上个月房租都要分期，拿什么给我未来？"她晃了晃手腕上崭新的卡地亚蓝气球，"赵明远在徐汇滨江有四百平大平层，你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上海陆家嘴的暴雨来得毫无预兆。
我攥着湿透的证券交易单站在环球金融中心楼下，西装裤脚还在滴水。手机屏幕亮起银行催款通知时，林倩的LV羊皮高跟鞋正好踩碎水洼里我们的倒影。
雨水顺着玻璃幕墙裂成蛛网，我想起三年前她缩在我出租屋飘窗上，说最喜欢和我挤在十平米看陆家嘴的灯火。那时我指着国金中心顶层的旋转餐厅发誓，五年内要带她去那里庆生。
"所以上个月你说去深圳出差，其实是和他在宝格丽酒店？"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到交易单上"星海科技"的代码在洇开的水渍里扭曲成嘲讽的嘴型。
她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挑了挑："现在查岗是不是太晚了？你天天盯着那些K线图，连我换了三任私教都没发现吧？"香奈儿19包的链条硌在我掌心，里面露出半截梵克雅宝的包装盒。
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银灰色帕拉梅拉溅起的水花中，赵明远摇下车窗："宝贝，和这种loser废什么话？今晚酒会王总还要介绍几个币圈大佬......"
我看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克罗心银链，突然想起今早看到的那封邮件——客户集体诉讼通知。上周我力推的元宇宙概念股单日暴跌43%，那些被我"专业分析"说服加杠杆的投资者，此刻大概正和淋雨的我一样狼狈。
"等等。"我叫住要上车的林倩，从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本来打算下周周年纪念......"
她打开瞥了眼就笑出声："周大福的星耀钻石系列？你知道赵公子送我求婚戒是海瑞温斯顿的The One吗？"钻戒划出抛物线没入绿化带时，我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得比雨声更清脆。
回到合租的老破小已是深夜。台式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同花顺软件弹窗突然疯狂跳动。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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