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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蓝色夜曲简谱男女主角分别是贝壳顾言作者“秃头啊咯”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1调初遇滨海市第三医院的消毒水味渗进顾言蹊的毛他盯着特护病房门上的电子23:47.距离云子清赶走最后一个护士已经过去三小玻璃窗淡紫色罗花帘被海风掀起一映出她蜷缩在床头的剪像片随时会被吹散的落口袋里的手机震母亲发来的短信在锁屏上跳动:言周末回家吃隔壁张阿姨给你介绍了银行的姑他盯着屏幕上行姑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阳明路夜那个追着他跑...
第1章 蓝调初遇滨海市第三医院的消毒水味渗进顾言蹊的毛衣,
他盯着特护病房门上的电子屏,23:47.距离云子清赶走最后一个护士已经过去三小时。
玻璃窗内,淡紫色罗花帘被海风掀起一角,映出她蜷缩在床头的剪影,
像片随时会被吹散的落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母亲发来的短信在锁屏上跳动:"言蹊,
周末回家吃饭,隔壁张阿姨给你介绍了银行的姑娘。"他盯着屏幕上的 "银行姑娘",
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阳明路夜市,那个追着他跑了三条街的黄发女孩。
云子清当时举着半串烤鱿鱼,在霓虹灯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顾言蹊你跑什么呀,
我又不会吃了你!"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尖锐,顾言蹊转身撞上推着药车的小护士。
"对不起!"他慌忙扶住差点倾倒的葡萄糖瓶,却在抬头时看见护士胸前的工牌:林小羽,
实习生,胸牌边缘别着枚蓝色贝壳徽章。和云子清床头那只褪色的贝壳一模一样,
那是他们在阳明路夜市赢来的奖品。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七月的阳明路像块烤化的焦糖,
顾言蹊蹲在巷口啃馒头,突然听见拐角处的惊叫。穿露脐装的黄发女孩被三个混混逼在墙角,
裙摆被扯得歪歪斜斜。他冲过去时,馒头还含在嘴里,拳头挥出的瞬间,
混混手中的匕首在他手臂划出细长的血痕。"你居然会打架!"女孩躲在他身后,
指尖轻轻划过他流血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顾言蹊浑身僵硬。她叫云子清,
说自己在找十五年前失散的父母,孤儿院的档案里只有一封泛黄的信:"生意亏本,
无法养护孩子,希望孤儿院代养一段时间。""其实我不会打架。"顾言蹊摸着后脑勺傻笑,
看着云子清蹲在地上捡他掉落的馒头。她突然抬头,
睫毛上沾着夜市的烟火气:"那你教我防身术吧,我每天给你带早餐!"从那天起,
他的出租屋门口每天都会出现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附带一张画着笑脸的便签,
直到两个月后,他发现那些包子都是她在早餐店打零工换来的。
特护病房的电子屏跳动到 00:15.云子清的剪影突然坐起,双手抱住膝盖,
额头抵在膝盖上。顾言蹊想起上周在肿瘤病房看见的场景:她抓着主治医生的白大褂尖叫,
指甲在对方手臂留下五道血痕,而他只能在走廊尽头听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先生,
您还是劝劝云小姐吧。"林小羽护士的声音打断回忆,她递过一袋冰袋,
指尖在他手臂停留半秒,"她这样拒治疗,只会..."话尾被海风卷走,
顾言蹊接过冰袋时,发现她手腕内侧有块淡褐色胎记,形状像片残缺的贝壳。推开门的瞬间,
罗花帘的流苏扫过他的脸颊。云子清抬头,眼底泛着血丝,病号服的领口大开,
露出锁骨下方的蝴蝶纹身。那是去年七夕,他们在阳明路夜市用临时纹身贴画的,
她说:"蝴蝶飞过沧海,就不会再迷路了。""出去。"她的声音像块碎玻璃,
却在看见他手中的冰袋时,瞳孔微微收缩。顾言蹊没有动,蹲下身打开床头柜,
里面整齐码着她母亲从广州寄来的进口水果:宝粒蕊点、黎华,还有她最爱的车厘子。
"今天李阿姨又寄了新的...""我说出去!"云子清突然抓起枕头砸过来,
车厘子的汁液溅在顾言蹊的白衬衫上,像滴在雪地上的血。他接住枕头,
看见她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住,像只受伤的小兽。
三个月前在房产公司遇见她父亲的场景突然浮现:叶明修坐在真皮大班椅上,
桌上的小木匣里装着几片干枯的桔皮,那是云子清母亲最爱的陈皮。"顾言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云子清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手指绞着被角,露出腕骨处的淤青。
那是昨天打止痛针时挣扎留下的。顾言蹊想起在孤儿院的圣诞夜,她躲在被子里哭,
说梦见父母来接她,却在看清脸时惊醒。他当时笨拙地拍着她的背,第一次知道,
原来眼泪真的会烫伤掌心。海风掀起窗帘,蓝色夜汀的旋律从远处的酒吧飘来。
云子清猛地抬头,眼神变得恍惚:"你听,是那首歌... 在孤儿院的收音机里,
每天傍晚都会放。"顾言蹊凑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若有若无的陈皮香。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的脉搏:"你说,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觉得肿瘤病房的女儿,
会弄脏他们的全家福?"顾言蹊没有回答,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她的掌心全是汗,却比他的手凉得多。三个月前在叶明修的办公室,
当云子清颤抖着喊出 "爸" 时,那个中年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随即恢复成商场精英的冷漠:"小姐,你认错人了。"而顾言蹊注意到,
办公桌上的全家福里,叶明修的现任妻子抱着一个和云子清同龄的女孩,
她们都戴着同一款珍珠项链。"言蹊,你说人死了之后,
会变成贝壳吗?"云子清突然望向窗外的滨海大道,路灯在海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像散落的贝壳。顾言蹊想起他们在海滩捡贝壳的下午,
她把最完整的那枚塞进他的口袋:"这个给你,以后迷路了就拿出来,贝壳里有大海的声音。
"消毒水味混着海风涌进鼻腔,顾言蹊看着云子清逐渐闭上的眼睛,
指尖轻轻划过她手背的留置针。她的手突然抽搐,
梦呓般呢喃:"别离开我..."他的喉咙突然发紧,想起十五岁那年在孤儿院,
她把唯一的巧克力分给他,说:"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了。
"电子屏显示 01:30.顾言蹊轻轻抽出被她攥紧的手,替她盖好被子。走出病房时,
林小羽护士正在护士站写病历,抬头看见他衬衫上的车厘子渍,欲言又止。他低头看表,
凌晨一点四十五,距离早班护士接班还有四个小时。滨海大道的路灯在晨雾中忽明忽暗,
顾言蹊摸出手机,翻到云子清的相册。最新一张是三天前在病房拍的,她对着镜头比耶,
却没遮住眼底的青黑,配文:"今天言蹊笨手笨脚打翻了饭盒,笑死我了!"他盯着照片,
突然发现她床头的贝壳徽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枚银色的蝴蝶吊坠。
那是叶明修的现任妻子,云子清的继母,昨天来病房时留下的。手机在掌心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顾先生,叶总想见你,明天上午十点,吕园公司顶楼会议室。
"顾言蹊皱眉,想起昨天在病房外听见的对话:叶明修的秘书对主治医生说,"无论如何,
不能让媒体知道叶总有个患癌的私生女。"晨雾中,蓝色夜汀的旋律再次飘来,
这次带着些许沙哑的质感。顾言蹊望着海面的波光,突然想起云子清说过,
这首歌的副歌部分,像极了贝壳里的潮声。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贝壳,冰凉的触感提醒他,
有些秘密,注定要被埋进深海,就像叶明修办公桌上的小木匣,里面除了陈皮,
还有张泛黄的照片。十五岁的云子清,抱着熊猫玩偶站在孤儿院门口,
身后是笑得温和的叶明修,那时他还不是吕园公司的老总,
只是个蹲在地上给女儿绑鞋带的普通父亲。第二章 潮汐心事消毒水的气味在晨光中淡了些,
顾言蹊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透明的液体在晨光里泛着微光。
云子清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化疗后的苍白让她颧骨显得格外突出,
像座被海水侵蚀的孤岛。“顾先生,该用止吐药了。”林小羽护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托盘上的玻璃药瓶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顾言蹊起身时,袖口蹭到床头柜上的贝壳徽章,
那是他昨晚在垃圾桶里发现的,边缘还带着撕扯的毛边。和云子清继母留下的蝴蝶吊坠一起,
躺在皱巴巴的病号服里。药水推进静脉的瞬间,云子清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顾言蹊本能地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触感瘦得硌人,像握住一根被潮水冲上岸的枯枝。
“疼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想起三个月前在夜市,她被烤鱿鱼的签子扎破手指,
举着流血的指尖冲他笑:“顾言蹊你看,我的血是甜的。”呕吐来得毫无征兆。
云子清猛地翻身趴在床边,顾言蹊及时递过搪瓷盆,秽物的酸腐味混着药水味涌上来,
他强忍着胃部的翻涌,用另一只手按住她颤抖的后背。脊椎骨在掌心凸起,
像一串被冲散的贝壳。“出去……”她闷声说,声音被呕吐声撕扯得破碎,
“别让我看见你可怜我的样子。”顾言蹊没有动,只是用温热的毛巾擦她额角的冷汗。
她突然抬头,眼里布满血丝:“我说滚出去!”搪瓷盆被打翻在地,秽物溅在他的帆布鞋上。
他蹲下身收拾,听见她躲在被子里压抑的抽泣,像只被拔掉鳞的鱼。午后的阳光斜照进病房,
云子清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顾言蹊坐在窗边,翻开从她包里掉出的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画满涂鸦:十五岁的云子清抱着熊猫玩偶,
旁边写着 “爸爸的味道是陈皮”;二十岁的她在阳明路夜市画下顾言蹊啃馒头的样子,
旁边标着 “笨蛋言蹊,馒头要就着辣酱吃”。翻到最新一页,
是昨天的字迹:“肿瘤像只寄居蟹,把我的壳占了。言蹊的眼睛像贝壳里的珍珠,
我不敢多看,怕珍珠被眼泪泡坏。”顾言蹊的喉咙突然发紧,想起暴雨夜的阳明路,
她突然踮脚吻他的脸颊,然后红着脸躲进他怀里,说雷声太大了。其实他知道,
那天的雷声远在十里之外。“叩叩。”病房门被推开,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带着冷香走进来,
颈间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和叶明修办公桌上全家福里的款式一模一样。
“云小姐醒着吗?”王曼华的声音像块光滑的鹅卵石,落在顾言蹊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
“我给心瑶买衣服时,看见条珍珠手链,想着你……”“不需要。
”云子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带着刺骨的冷。王曼华的手顿在半空,
珍珠项链晃出细碎的光斑:“心瑶最近在准备钢琴比赛,她说很想见见姐姐。
”顾言蹊注意到她无名指根部的烫疤,形状像片残缺的贝壳。
和林小羽护士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云子清突然掀开被子,
病号服下的蝴蝶纹身贴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让叶心瑶来啊,
”她扯过床头柜上的全家福,那是王曼华昨天留下的,“让她看看,她的好爸爸,
办公室里藏着我母亲的陈皮,藏着我十五岁的照片!”相框被摔在地上,
玻璃碴混着海风涌进的沙粒,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王曼华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