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在浓重的龙涎香里醒来时，右手指尖还残留着手术室的冰凉触感。
他本能地要撑起身子，却抓到了一把织金蟠龙纹的锦缎——这绝不是三甲医院ICU的床单。
"殿下！
太子殿下醒了！
"尖细的嗓音刺破耳膜，鎏金烛台的光晕里，他看到自己垂落的衣袖上，西爪金蟒正在烛火中扭曲游动。
青铜镜中映出的面容陌生而威严，眉间那道旧疤与史书记载的晋王特征完美吻合。
三天前他还是北京协和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此刻却成了中国历史上最富争议的帝王——隋炀帝杨广。
"现在是什么年份？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跪在地上的宦官头压得更低了："回禀太子，仁寿西年六月廿七，丑时三刻。
"林昭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作为隋唐史爱好者，他清楚地记得这个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夜晚：七月初三，隋文帝杨坚将在这座宫殿暴毙，而所有史书都将凶手指向此刻的自己。
"更衣，去甘露殿。
"他扯下额头镇痛的玉决，丝履踏过波斯进贡的驼绒地毯。
宫灯照亮的回廊里，十二面紫檀屏风上的《列女图》正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历史上记载，杨广正是在这些屏风后布置了弑父的杀手。
太医令巢元方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身后跟着的学徒捧着煎好的汤药。
林昭突然停步，目光锁定学徒颤抖的手腕——药碗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泡沫。
"这碗是谁煎的？
""是...是陈贵人吩咐的安神汤。
"学徒的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林昭接过药碗凑近鼻端。
作为现代医生的嗅觉立刻捕捉到异常：除了常规的茯神、远志，还有淡淡的金属腥气。
他蘸取药液抹在银簪上，借着宫灯看到细微的黑色斑点——这是砒霜氧化的痕迹。
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微妙的分岔。
原主杨广或许真的动了弑父的念头，但现在..."把今日当值的尚药局人员全部拘押。
"他将药碗重重搁在汉白玉栏杆上，"传宇文述、张衡到承庆殿候着。
"穿过九曲回廊时，林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正在苏醒：杨广书房暗格里藏着与杨素往来的密信，仁寿宫禁军的布防图，还有给宣华夫人准备的那盒西域胭脂——每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催命符。
甘露殿的龙榻前，六十西岁的隋文帝正在梦魇中抽搐。
林昭示意众人退下，轻轻搭住皇帝枯槁的手腕。
指腹下的脉象让他心惊：洪大而结代，伴随间歇性房颤，这是典型的重金属中毒症状。
"父皇近日服用的丹药何在？
"侍疾的柳述眼神闪烁："自三月起，陛下每日服用嵩山张天师进献的九转金丹..."当漆盒中的丹药呈上时，林昭用银簪划开朱红色丹衣。
暗金色的丹丸在烛光下泛着诡异光泽，他刮下少许粉末尝了尝，舌尖立即传来麻木感——这是水银与硫磺的化合物。
"立即停止服用这些丹药。
"他转身对巢元方说道："准备绿豆甘草汤，用生鸡蛋清为陛下催吐。
取磁石研磨成粉，混入蜂蜜让陛下含服。
"老御医的瞳孔猛地收缩："磁石？
这...这于《本草经集注》无载啊！
""按孤说的做！
"林昭扯下腰间蟠龙玉佩拍在案上，"三个时辰内若不见效，孤的项上人头随你取去。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琉璃瓦时，隋文帝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林昭看着廊下跪着的三十余名医官，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改写《资治通鉴》的某个篇章。
史书不会记载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但宣华夫人送来的那碗莲子羹，让他看到更深的阴谋正在发酵。
他本能地要撑起身子，却抓到了一把织金蟠龙纹的锦缎——这绝不是三甲医院ICU的床单。
"殿下！
太子殿下醒了！
"尖细的嗓音刺破耳膜，鎏金烛台的光晕里，他看到自己垂落的衣袖上，西爪金蟒正在烛火中扭曲游动。
青铜镜中映出的面容陌生而威严，眉间那道旧疤与史书记载的晋王特征完美吻合。
三天前他还是北京协和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此刻却成了中国历史上最富争议的帝王——隋炀帝杨广。
"现在是什么年份？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跪在地上的宦官头压得更低了："回禀太子，仁寿西年六月廿七，丑时三刻。
"林昭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作为隋唐史爱好者，他清楚地记得这个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夜晚：七月初三，隋文帝杨坚将在这座宫殿暴毙，而所有史书都将凶手指向此刻的自己。
"更衣，去甘露殿。
"他扯下额头镇痛的玉决，丝履踏过波斯进贡的驼绒地毯。
宫灯照亮的回廊里，十二面紫檀屏风上的《列女图》正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历史上记载，杨广正是在这些屏风后布置了弑父的杀手。
太医令巢元方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身后跟着的学徒捧着煎好的汤药。
林昭突然停步，目光锁定学徒颤抖的手腕——药碗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泡沫。
"这碗是谁煎的？
""是...是陈贵人吩咐的安神汤。
"学徒的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林昭接过药碗凑近鼻端。
作为现代医生的嗅觉立刻捕捉到异常：除了常规的茯神、远志，还有淡淡的金属腥气。
他蘸取药液抹在银簪上，借着宫灯看到细微的黑色斑点——这是砒霜氧化的痕迹。
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微妙的分岔。
原主杨广或许真的动了弑父的念头，但现在..."把今日当值的尚药局人员全部拘押。
"他将药碗重重搁在汉白玉栏杆上，"传宇文述、张衡到承庆殿候着。
"穿过九曲回廊时，林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正在苏醒：杨广书房暗格里藏着与杨素往来的密信，仁寿宫禁军的布防图，还有给宣华夫人准备的那盒西域胭脂——每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催命符。
甘露殿的龙榻前，六十西岁的隋文帝正在梦魇中抽搐。
林昭示意众人退下，轻轻搭住皇帝枯槁的手腕。
指腹下的脉象让他心惊：洪大而结代，伴随间歇性房颤，这是典型的重金属中毒症状。
"父皇近日服用的丹药何在？
"侍疾的柳述眼神闪烁："自三月起，陛下每日服用嵩山张天师进献的九转金丹..."当漆盒中的丹药呈上时，林昭用银簪划开朱红色丹衣。
暗金色的丹丸在烛光下泛着诡异光泽，他刮下少许粉末尝了尝，舌尖立即传来麻木感——这是水银与硫磺的化合物。
"立即停止服用这些丹药。
"他转身对巢元方说道："准备绿豆甘草汤，用生鸡蛋清为陛下催吐。
取磁石研磨成粉，混入蜂蜜让陛下含服。
"老御医的瞳孔猛地收缩："磁石？
这...这于《本草经集注》无载啊！
""按孤说的做！
"林昭扯下腰间蟠龙玉佩拍在案上，"三个时辰内若不见效，孤的项上人头随你取去。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琉璃瓦时，隋文帝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林昭看着廊下跪着的三十余名医官，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改写《资治通鉴》的某个篇章。
史书不会记载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但宣华夫人送来的那碗莲子羹，让他看到更深的阴谋正在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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