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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败落》中的人物裴砚谢棠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躺着的光头”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残花败落》内容概括:谢棠跪在祠堂青砖上春雷正碾过屋供案上并蒂莲纹银剪寒光凛母亲昨日用它绞断了她系在窗棂的同心零落红绳像极了裴砚出征那日染血的剑“明日进宫验”父亲的声音混着雨声砸紫檀木匣在面前豁然洞九尾凤钗冷光刺痛眼谢棠忽然想起三日前裴砚的密说已在漠北立下军待归朝便向圣上求赐掌心金丝楠木牌位硌出红那是谢家百年清流的象母亲突然跪下抱住她双发间金镶玉步摇刺破她袖口...
谢棠跪在祠堂青砖上时,春雷正碾过屋脊。供案上并蒂莲纹银剪寒光凛凛,
母亲昨日用它绞断了她系在窗棂的同心结,零落红绳像极了裴砚出征那日染血的剑穗。
“明日进宫验身。”父亲的声音混着雨声砸下,紫檀木匣在面前豁然洞开。
九尾凤钗冷光刺痛眼眸,谢棠忽然想起三日前裴砚的密信,说已在漠北立下军功,
待归朝便向圣上求赐婚。掌心金丝楠木牌位硌出红痕,那是谢家百年清流的象征。
母亲突然跪下抱住她双腿,发间金镶玉步摇刺破她袖口:“你忍心看谢氏满门流放宁古塔?
”冰凉的泪渗进罗袜,谢棠恍惚看见屏风后幼弟苍白的脸——他袖中藏着裴砚送的小木剑。
更漏滴到子时,谢棠抚过琴身断弦。这根冰弦是裴砚猎得白虎后亲手制的,
他说等琴艺精进要教她弹《凤求凰》。此刻断弦勒进指腹,血珠滚落在凤钗上,
像喜帕该有的颜色。妆奁镜面映出十二幅湘裙嫁衣时,谢棠正将玉簪刺向咽喉。
外头突然传来幼弟的咳血声,伴着父亲厉喝:“太医都在前厅候着!”她手一颤,
簪头棠花在颈间划出朱砂痕,倒真应了喜娘说的“见红大吉”。
---大婚当日的朝霞红得像血,十二对金丝楠木宫灯从朱雀门直铺到椒房殿。
谢棠跪在凤纹妆奁前,听礼部女官唱诵《催妆诗》,手中却攥着裴砚送的竹哨。昨夜三更天,
她将竹哨塞进青瓷枕芯,瓷胎上便永远凝着道蜿蜒裂痕。九斤重的凤冠压上云鬓时,
幼弟突然闯进闺阁。七岁孩童攥着她霞帔哭喊:"阿姐别做菩萨!"乳母慌忙来抱,
谢棠拔下金簪划破指尖,在幼弟掌心画了只歪扭的鸿雁:"等鸿雁南飞,阿姐就回家。
"迎亲的礼炮震落檐上积雪,谢棠踩着满地碎玉登辇。忽闻长街尽头马蹄声疾,
北境驿使的玄色令旗刺破红绸,她掀帘的刹那,正见那人背插三支狼烟箭,
怀中露出半截染血的竹筒——与裴砚出征时装星砂的竹筒一般无二。
合卺礼的缠枝杯盏碰出清响,萧景珩故意碰歪她的盖头。谢棠透过珍珠流苏望去,
帝王玄衣纁裳上的十二章纹像张密网。交杯时她嗅到他袖间龙涎香下的铁锈味,
想起晨起时父亲递来的密信:"裴砚今晨已赴雁门关。""皇后在想什么?
"萧景珩指尖抚过她颈间红痕,那是挣扎时被凤钗划伤的。
谢棠望着龙凤喜烛轻笑:"臣妾在想,这烛泪像极了边关将士的断指。"她故意打翻合卺酒,
看着琥珀色液体漫过裴砚送的星砂荷包,在百子被上洇出狰狞的鬼脸。夜半惊雷劈断宫槐时,
谢棠在妆奁底层摸到支白玉簪。这是裴砚及冠那年亲手雕的,此刻却裹在礼单红绸里,
成了"镇北将军贺仪"。窗外飘进片染金的柳叶,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上巳节,
裴砚用柳枝编的环圈住她手腕说:"此物最韧,刀剑难断。"谢棠端坐喜床,
看他在自己腕间套上翡翠镯:"这是前朝贤后的遗物。"她屈膝谢恩时,
听见玉镯内壁传来极轻的沙沙声——里头灌着漠北的星砂,随动作发出呜咽般的碎响。
谢棠透过泪光望见交颈鸳鸯被,想起裴砚说过大雁最是忠贞,折翼也不肯另择新偶。
此刻她像被拔了翎羽的囚鸟,连悲鸣都成了献给皇权的颂歌。晨起祭祖时暴雨倾盆,
谢棠的翟衣拖尾浸透太庙积水。当萧景珩攥着她手腕在列祖牌位前叩首,
她忽然看清最末位灵牌上的裂纹——那是二十年前被雷火劈过的痕迹,
蜿蜒如裴砚掌心交错的旧疤。回宫辇轿经过玄武门时,谢棠瞥见戍卫正在焚烧染血的战旗。
焦糊味混着龙涎香涌进轿帘,她将护甲刺入掌心才忍住干呕。暮色降临时,
椒房殿多了株西域进贡的沙棠树,叶片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像极了漠北的夜哨。三更梆子响,
谢棠在妆台前拆开发髻。九尾凤钗在烛火下泛起幽光,
她突然发现钗身刻着极小的“裴”字——这是内廷司用裴家上缴的兵器熔铸的。
窗外春雨淅沥,她对着铜镜将凤钗狠狠刺入掌心,血沿着臂弯浸透中衣,
恍惚回到那年裴砚教她骑马,缰绳磨破手心时他说:“疼就喊出来。
”寅时掌事嬷嬷来收元帕,瞥见锦褥上胭脂混着血迹,笑得满脸褶子开花。
谢棠麻木地任宫婢梳妆,听见她们议论皇上赏赐的南海珊瑚树。那抹血红在晨光中愈发刺目,
像极了裴砚战甲内衬的颜色。寅时三刻,谢棠在秋千架下翻看尚宫局的账册。
竹影扫过"胭脂水粉"条目,朱砂笔尖悬在"螺子黛三十斛"上方。
晨露沾湿袖口湘绣棠花纹,她忽然想起上月李昭容为争一斛螺黛,
将王美人推下临波亭的闹剧。"传本宫口谕。"谢棠将账册掷给掌事女官,
"六宫用度改按位份轮选,首月从末等采女起。"她指尖拂过秋千绳上缠绕的忍冬藤,
这是裴砚教她认的第一味草药,说此花最擅在绝处逢生。端午前夜,
赵婕妤枕着金线药枕辗转难眠。陈贵妃送来的安神香在博山炉里明明灭灭,
混着窗外菖蒲气息,熏得她腹中隐隐作痛。守夜宫女打着瞌睡,
没瞧见帐幔暗纹正被冷汗浸出鬼爪似的痕迹。卯时龙舟鼓响彻太液池,
赵婕妤扶着五个月孕肚登上画舫。陈贵妃亲捧冰镇杨梅露过来,
鎏金护甲叩在琉璃盏上叮当作响:"妹妹这胎怀得辛苦,该用些凉物祛暑。
"谢棠隔着三重珠帘望见这一幕,手中团扇突然裂了道细缝——那杨梅露里浮着的碎冰,
泛着御药房独有的青黛色。未时三刻,画舫传来凄厉惨叫。
赵婕妤的月白罗裙在碧波间绽开血莲,太医令把脉时瞥见陈贵妃袖口银线绣的蝎子纹,
诊脉的手指微微发抖:"娘娘误食了活血之物..."话音未落,
陈贵妃的翡翠镯子已砸在他额角:"放肆!本宫送的吃食都验过毒!
"谢棠踏进腥气冲天的舱房时,正看见赵婕妤攥着半块茯苓糕抽搐。
那是御膳房特制的安胎点心,此刻却沾着墨绿色的泽兰汁——此物遇热则毒,遇冰则发。
她忽而想起晨起时,陈贵妃特意要走了画舫冰鉴的钥匙。三更天的慎刑司地牢,
谢棠用银簪挑开药枕夹层。晒干的藏红花混在艾叶里,针脚处还沾着太医院特供的紫参粉。
掌事嬷嬷战战兢兢呈上脉案,谢棠朱笔圈出某页墨渍——赵婕妤半月前的安胎方里,
多了一味不起眼的甘草。"去请陛下。"谢棠将染血的药枕掷在陈贵妃面前,
"就说本宫找到了端午龙舟案的元凶。"萧景珩踏着晨露而来时,正撞见她用金剪绞开药枕,
絮絮红花落在九龙毯上,像极了合卺夜谢棠襟前洒落的合欢酒。
陈贵妃的哭喊声震落梁上积尘:"臣妾冤枉!"谢棠忽然端起那碗冷透的杨梅露,
将碎冰含在口中:贵妃可知,泽兰遇冰则化的毒,用银针根本验不出?
"她俯身时凤钗垂珠扫过贵妃惨白的脸,"就像去年重阳,
您用同样的法子害死了王美人的狸奴。"萧景珩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滚进血泊。
他看见谢棠用帕子包起块碎冰,那冰里凝着丝银线——正是陈贵妃袖口脱落的蝎子尾。
赵婕妤的惨叫声仿佛还在梁上萦绕,恍惚间与谢棠大婚夜的呜咽重叠。三日后,
陈贵妃的尸首从井中捞出。谢棠在验尸格目上批"失足",
转头将真正的罪证——太医院院判的认罪书,折成纸鸢烧给赵婕妤未出世的孩子。
灰烬飘向北方时,她摸到袖中硬物,那是裴砚送的竹哨,
哨孔里塞着赵婕妤临死前攥着的半片茯苓糕。霜降后的晨省格外安静,
妃嫔们的珐琅护甲叩在青玉案上,竟像是雪粒子打在窗纸。谢棠拨弄着翡翠念珠,
数到第九颗时,瞥见林昭容的茶盏泛起涟漪——这位上月还敢顶嘴的将门之女,
此刻连呼吸都屏得细弱。"徐美人晋位分的折子,陛下已经准了。"谢棠话音未落,
徐美人突然跪地叩首,金镶玉步摇生生折在砖缝里。前日她父兄刚弹劾了陈国公,
此刻倒像谢棠赐的是鸩酒。满殿只闻更漏声,连最爱挑事的李婕妤都盯着裙摆上的缠枝纹,
仿佛那藤蔓会绞住舌尖。萧景珩新赐的鎏金香炉吐着龙涎香,
谢棠却嗅到陈贵妃惯用的鹅梨帐中香。那日井中捞出的尸首浮肿如白蜡,
此刻倒借香魂在梁间游荡。她故意碰翻茶盏,看滚水泼在波斯地毯上,
绣着的石榴纹遇热竟渗出猩红——原是陈贵妃生前用茜草汁浸过的。"本宫乏了。
"谢棠起身时,十二幅湘裙扫落案上梅瓶。碎瓷溅到张宝林脚边,
这位最爱掐尖的竟直接晕厥过去。太医说是心悸之症,
谢棠却瞧见她袖口掉落的黄符——画的分明是镇魂咒。暮色漫过九重宫阙时,
谢棠在佛堂发现供果异常。本该三日一换的雪梨毫无腐痕,细看才知是蜡制的。
掌灯宫女颤声说,自陈贵妃头七后,鲜果摆上供桌就会莫名发黑。谢棠用银簪戳破蜡果,
蜜汁混着朱砂淌了满手,像极了陈贵妃井中打捞那日的朝阳。月圆夜宴上,
舞姬的水袖扫翻了谢棠的酒盏。萧景珩正要发落,却见六宫妃嫔齐刷刷跪倒,
连带着乐师都抖落了箜篌弦。谢棠忽然笑出声,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乱飞:"陛下瞧,
她们倒比驯兽园的猞猁还乖觉。"腊八赏雪那日,谢棠在太液池畔捡到枚金镶玉耳珰。
这是陈贵妃最爱的那对,此刻却孤零零陷在冰层里。她用护甲敲击冰面,回声惊起满树寒鸦。
恍惚看见冰下凝结的血丝,原是去年赵婕妤小产时染红的雪水。五更天的梆子声格外凄清,
谢棠披衣起身数檐角铜铃。自陈贵妃去后,六宫再无人敢穿艳色,
连御花园新移的芍药都蔫头耷脑。她忽然扯断腕间佛珠,檀木珠滚进炭盆爆出火星,
竟拼出个"囚"字——原是裴砚当年教她的撒豆成兵把戏。春分祭祖时狂风大作,
谢棠的翟衣被吹开暗袋。染血的帕子飘向北方,妃嫔们却齐齐低头诵经,
仿佛那抹猩红是索命的旌旗。唯有萧景珩望见帕角绣的竹叶纹,那是陈贵妃死前攥在手中的,
此刻倒成了镇住六宫的符咒。春分祭典上,徐昭仪的父亲呈上北境地形图。
谢棠在御座旁瞥见图角暗纹,正是裴砚独创的雁形阵标记。当夜她借口赏画召见徐昭仪,
画轴里掉出半枚虎符——与裴砚留给她的那半枚,裂痕严丝合扣。徐昭仪就是徐美人。
徐氏一族与裴氏是姻亲关系,裴砚的母亲是徐氏长女。徐美人与裴砚是表兄妹。
"臣妾兄长说,这图要交给值得托付之人。"徐昭仪跪着拾起虎符,腕间疤痕赫然是箭伤。
谢棠忽然记起五年前战报里提过,徐家幺女扮男装随军,为救裴砚左腕中箭。
而今这道疤藏在翡翠镯下,成了深宫最锋利的匕首。卯时三刻的击掌声永远精准,
谢棠在第七下击掌时睁开眼。十二重鲛绡帐逐层掀起,像剥开二十年来相同的清晨。
宫婢捧来金盆的弧度、水温、甚至茉莉香膏融化的速度,都与昨日分毫不差。
"张美人昨夜哭闹了半宿,说李婕妤送的玉镯有邪气。
"掌事女官念宫务册的声音像漏雨的铜壶。谢棠用银剪修剪烛芯,
看蜡油滴成个小人儿:"把玉镯送去佛堂供着,再赐李婕妤一匣东珠。"话尾散在晨雾里,
惊不起半点波澜。萧景珩的赏赐照例在巳时抵达。这回是北境新贡的雪狐裘,
谢棠抚过皮毛时想起裴砚猎的第一只白狐。那年她嫌血腥味重,
如今倒能闻着檀香点评:"毛色不够亮,拿去赏给林宝林罢。"处理完第五桩争宠官司,
日头才堪堪移到飞檐脊兽的眼眶。谢棠忽然起身推开窗,惊飞檐下筑巢的喜鹊。
宫娥们跪了一地,她望着满地碎羽轻笑:"本宫倒羡慕这些扁毛畜生,来去不过振翅的功夫。
"申时的药膳氤氲着苦香,三十七味药材分毫不差。谢棠搅动玉匙,
看汤药旋涡里浮出裴砚模糊的脸。三日前暗卫说皇帝又抹了个"裴"字,
她竟连摔药碗的气力都提不起——横竖明日汤药里,照样会多三钱安神草。
暮色漫进椒房殿时,谢棠在《女诫》夹页里画了只王八。朱砂笔尖悬在龟壳上,
恍惚是当年给裴砚战甲绘的辟邪纹。值夜宫女打盹的间隙,她将画纸折成小船放进香炉,
看青烟载着墨迹爬上藻井,拼出句"不如归去"。月圆夜宴上帝王又赞她贤德,
谢棠屈膝谢恩时数着地砖裂纹。第三十六次听到"中宫典范",
她忽然发现萧景珩眼角皱纹的走势,竟与宗庙里高祖画像分毫不差。酒过三巡的恭维声里,
她把护甲刺进掌心,靠这点锐痛熬过又一场提线戏。五更天的雪落满宫道,
谢棠赤脚踩过冰碴。守夜太监的梆子卡在喉头,她径自走向结冰的太液池。
鎏金护甲敲击冰面,回声惊起满树寒鸦。十年前裴砚说冰层下有春水暗涌,
而今她只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凤冠璎珞早把脖颈压出永久的弧度。"娘娘,该理佛了。
"掌事嬷嬷捧来抄到第七百遍的《心经》。谢棠突然将经卷投入炭盆,
火舌窜起时诵经声依旧不停。
她望着灰烬中扭曲的梵文轻笑——原来连魂魄都刻好了宫规的模子,烧成灰也变不成蝴蝶。
---谢棠诊出喜脉那日,北境传来裴砚失踪的消息。太医令说胎象不稳需静养,
她却冒着大雪在佛堂跪了三宿。鎏金香炉里供着裴砚的断剑,青烟缭绕间胎动如鼓点,
恍惚是他教她听过的漠北战鼓。萧景珩赐下百子千孙帐,
谢棠抚过帐角流苏时摸到暗纹——竟是裴家军的狼头图腾。当夜胎动剧烈,
她蜷在孔雀蓝锦被里,看烛火将幔帐投影成沙场残旗。更漏滴到寅时,
暗卫翻窗呈上染血的竹哨,裂缝处凝着漠北的星砂。谢棠抚着微隆的小腹站在太庙前,
三炷安息香烧出诡异的蛇形烟。昨夜北境加急文书里夹着片枯竹叶,
裴砚的字迹刺破墨色:“待棠蕊吐芳,当归。”她将竹叶压在孕脉处,
恍惚听见千里外金戈相击声。孕六月时,谢棠在御花园栽了片沙棠树。每埋一铲土,
腹中胎儿便踢一下,像极了当年裴砚教她射箭时的把式。萧景珩来探时,
她故意将安胎药泼在树根,药渣里浮着的红景天根,与裴砚战甲内衬同色。
腊月二十七的北风格外凄厉,谢棠在阵痛中咬碎了裴砚送的竹哨。产婆说胎位不正恐难产,
她却盯着藻井上的北斗七星惨笑:"他既选今日赴死,本宫偏要挣出个活人来!"话音未落,
千里外的雁门关轰然塌陷,裴砚胸口插着玄铁箭,手中还攥着给未出世皇子的长命锁。
谢棠突然挣开按着她的宫婢,染血的指甲在拔步床上抓出五道深痕。她看见朝阳透过窗棂,
在血水中映出裴砚的幻影,玄甲少年正将竹哨系在她腕间:“等我回来教太子殿下射箭。
”子时三刻,啼哭划破雪夜。谢棠攥着染血被角,看产婆抱来襁褓中眉眼肖似萧景珩的婴孩。
紫宸殿突然传来瓷碎声,八百里加急战报与贺喜折子同时抵达——阵亡名录的朱批未干,
"裴砚"二字正化在贺太子诞辰的"辰"字里。"抱走吧。"谢棠将长命锁塞进襁褓,
锁芯里裴砚藏的星砂漏进婴孩掌心。萧景珩踏着血水进来时,正见她在烛火上烤那半截竹哨,
焦糊味混着龙涎香,竟凝成漠北特有的沙棘气息。满月宴上,谢棠戴着新打的九凤衔珠钗。
当乳母抱太子来行礼,她瞥见孩子耳后红痣与裴砚如出一辙。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泼在丹陛,
她借口更衣离席,在偏殿摔碎了整套冰裂纹茶具——每片碎瓷都映着裴砚教她认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