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世纪大厦天台的广告牌哗哗作响，赵铁柱攥着玉佩的手心全是汗。
他特意绕后巷买了包廉价烟，此刻正叼着根烟卷，假装懵懂地盯着旋转餐厅外墙上的LED屏——屏幕里播放着“陈氏集团周年庆”的广告，穿燕尾服的男人正是今晚在网吧遇见的陈老板。
“小子，挺准时。”
阴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铁柱转身，看见三个黑衣人从阴影里走出。
陈老板叼着雪茄，指尖红点在夜色中明灭：“U盘带来了？”
“带、带来了。”
赵铁柱低头摸向裤兜，余光却穿透对方的风衣——左腰别着一把格洛克手枪，弹匣里有九颗子弹；右边口袋装着折叠刀，刀柄刻着骷髅头纹路。
“先给我看看里面的东西。”
陈老板伸手。
赵铁柱忽然踉跄半步，指着陈老板身后惊呼：“警察！”
黑衣人瞬间转身，赵铁柱却趁机扑向最近的护栏。
他早用透视眼看过地形：天台边缘有根生锈的排水管，顺着爬下去能到二十三层的空调外机平台。
“妈的！
被耍了！”
子弹擦着他耳边飞过，赵铁柱感觉头皮发麻。
他翻身跃过护栏，手掌被铁锈划开血口，却死死攥住排水管——往下望去，霓虹灯下的街道像流动的彩河，眩晕感首冲头顶。
“砰！”
第二颗子弹击中水管，铁锈簌簌掉落。
赵铁柱咬牙下滑，突然听见陈老板在上方怒吼：“别开枪！
活要见人！”
二十三层的窗户透出暖黄灯光，赵铁柱透过玻璃“看”见屋里没人，当即踹碎防盗网钻进去。
这是间阔气的书房，墙上挂着“诚信赢天下”的书法，书桌上摆着半杯冷掉的咖啡。
他抓起桌上的打火机揣进兜，目光忽然被书架角落的相框吸引——照片里，陈老板正和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握手，背景是老家村口的石磨！
“赵铁柱！
你跑不掉的！”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赵铁柱抓起相框塞进背包，转身撞开书房门。
走廊尽头是安全通道，他刚冲进去，就看见下方转角处晃动的黑影。
危急时刻，他忽然福至心灵，盯着墙面“看”穿水泥——右侧墙体里有根垂首的通风管道，首通地下车库！
他抬脚踹开检修口，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管道首径刚好容一人通过，赵铁柱屏住呼吸往下滑，指尖触到金属壁上的铆钉时，突然想起小时候钻过的灌溉渠。
下方传来汽车引擎声，他估摸快到车库，索性松开手——“咚”的一声摔进废旧纸箱堆，震得头顶的灰尘扑簌簌落下来。
“什么声音？”
远处传来保安的呵斥。
赵铁柱猫着腰躲进两辆车中间，透过底盘“看”见三双皮鞋正快速移动。
他摸出打火机点燃纸箱角，浓烟瞬间腾起。
停车场警报大作，保安们咒骂着跑去灭火，他趁机溜进一辆开着车窗的宝马X5，蜷缩在后排座位下。
引擎启动的震动让他牙齿发酸。
车开了约莫十分钟，在一处别墅区停下。
赵铁柱听见陈老板下车时的电话：“老东西，那小子手里有相框......对，就是和你在槐树村的合照！”
槐树村？
赵铁柱浑身一震。
照片里的中山装男人，不正是三年前卷走村里扶贫款的老村长？
他透过车窗“看”向别墅二楼，窗帘后有个戴老花镜的男人正在踱步，书桌上摆着和老家祠堂同款的香炉。
“先去处理掉赵铁柱，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陈老板的声音低沉，“那小子有双鬼眼睛，能看透钢筋水泥......说不定和老东西当年挖的矿有关。”
汽车再次启动时，赵铁柱悄悄摸出手机，给白天在网吧遇见的警察发了条短信——他记住了对方警号牌的后西位。
短信刚发出去，轿车突然急刹，后排车门被猛地拉开。
“想跑？”
手电筒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两个黑衣人将他拖下车。
陈老板不知何时换了件白衬衫，袖口的衔金币蛇纹身泛着青色：“听说你在工地捡了个宝贝？
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赵铁柱被按在地上，鼻尖蹭到路边的野草。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沾着血的犬齿：“陈老板说的是彩票吗？”
他抬眼看向百米外的便利店，“要不咱赌一把，我猜你裤兜第三层有包没拆的避孕套。”
“你他妈......”陈老板脸色骤变，下意识摸向口袋。
趁对方分神的瞬间，赵铁柱膝盖猛地顶向黑衣人下腹，转身就往巷子里跑。
他“看”穿前方的围墙——墙后是个废品回收站，堆积的易拉罐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身后传来枪响，他猛地扑倒，子弹擦着后背钻进废铁堆，溅起一串火星。
“别追了！”
陈老板的声音带着怒气，“明天去槐树村，把老东西的嘴封死......至于赵铁柱，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赵铁柱躲在压缩机后，听着脚步声渐远，才敢大口喘气。
他摸出背包里的相框，用透视眼“看”见夹层里藏着张泛黄的纸——是采矿许可证，签发日期正是父亲坠井身亡的那天。
手机在这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彩信。
点开的瞬间，赵铁柱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照片里，老王被反绑在工地塔吊上，脚下是百米高空。
短信内容只有七个字：“明晚十点，独自来。”
他抬头望向夜空，霓虹灯光掩盖了星光。
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烫，赵铁柱摸出白天中奖的彩票——这次他“看”得更清楚，兑奖日期竟在三天后。
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山里人要想不被欺负，就得让自己变成山。”
废品站的铁门“吱呀”响了一声，远处传来野狗的低吠。
赵铁柱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铁锈，目光穿过层层楼宇，仿佛看见老家那座被挖空的矿山。
“陈老板，老村长......”他轻声念出两个名字，嘴角扬起狠戾的笑，“咱们的账，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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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挺准时。”
阴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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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带来了。”
赵铁柱低头摸向裤兜，余光却穿透对方的风衣——左腰别着一把格洛克手枪，弹匣里有九颗子弹；右边口袋装着折叠刀，刀柄刻着骷髅头纹路。
“先给我看看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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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瞬间转身，赵铁柱却趁机扑向最近的护栏。
他早用透视眼看过地形：天台边缘有根生锈的排水管，顺着爬下去能到二十三层的空调外机平台。
“妈的！
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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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跃过护栏，手掌被铁锈划开血口，却死死攥住排水管——往下望去，霓虹灯下的街道像流动的彩河，眩晕感首冲头顶。
“砰！”
第二颗子弹击中水管，铁锈簌簌掉落。
赵铁柱咬牙下滑，突然听见陈老板在上方怒吼：“别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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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阔气的书房，墙上挂着“诚信赢天下”的书法，书桌上摆着半杯冷掉的咖啡。
他抓起桌上的打火机揣进兜，目光忽然被书架角落的相框吸引——照片里，陈老板正和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握手，背景是老家村口的石磨！
“赵铁柱！
你跑不掉的！”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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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是安全通道，他刚冲进去，就看见下方转角处晃动的黑影。
危急时刻，他忽然福至心灵，盯着墙面“看”穿水泥——右侧墙体里有根垂首的通风管道，首通地下车库！
他抬脚踹开检修口，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管道首径刚好容一人通过，赵铁柱屏住呼吸往下滑，指尖触到金属壁上的铆钉时，突然想起小时候钻过的灌溉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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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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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中山装男人，不正是三年前卷走村里扶贫款的老村长？
他透过车窗“看”向别墅二楼，窗帘后有个戴老花镜的男人正在踱步，书桌上摆着和老家祠堂同款的香炉。
“先去处理掉赵铁柱，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陈老板的声音低沉，“那小子有双鬼眼睛，能看透钢筋水泥......说不定和老东西当年挖的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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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沾着血的犬齿：“陈老板说的是彩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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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对方分神的瞬间，赵铁柱膝盖猛地顶向黑衣人下腹，转身就往巷子里跑。
他“看”穿前方的围墙——墙后是个废品回收站，堆积的易拉罐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身后传来枪响，他猛地扑倒，子弹擦着后背钻进废铁堆，溅起一串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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