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公司茶水间流言蜚语的主角。“听说了吗?
骆总居然让苏轻轻当他的特别助理!”“什么?!她不过就是个普通文员,
还是个连考核都勉强通过的,凭什么?”“难不成她……和骆总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些话在她耳边绕了足足三天,直到她实在受不了了,提着一杯速溶咖啡,
敲响了骆时言办公室的门。她站在门外,手指颤抖,却装作一副镇定模样。心跳很乱,
但声音很平。“骆总,我能和您谈一下吗?”门内传来一声“进来”。推门而入的那一瞬,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骆时言依旧穿着那套考究的西装,手中翻着一份项目资料,
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她的闯入只是窗外吹来的一阵风。“有什么事?”他不抬头,
声音冷淡得像是凌晨三点的空调风。苏轻轻咬着唇,站在办公桌前,
“我想拒绝这个助理岗位,我并没有能力胜任,也不适合。”骆时言终于抬眼,
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光。“为什么不适合?”他问。
“我只是一个文员,不懂你那些高层的工作流程,
而且我……”“你怕别人说你是靠关系上位?”他接过她的话,声音低哑,
却透出一丝让人心惊的冷意。苏轻轻一怔。他合上文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
“你有没有关系,我最清楚。其他人说的话,你不用管。”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却被他猛然靠近的动作定在了原地。“还是——你害怕靠近我?”他问得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落入她心底的铁锤。她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人。
她和骆时言的接触并不多。他是公司年轻的总裁,冷静、理性、不近人情。
他从不多说一个字,对谁都是不苟言笑的态度。除了……她。比如她加班到深夜,
办公桌上的咖啡总是热的;比如她手忙脚乱的时候,
总有人悄悄帮她整理错乱的数据;又比如,她曾在仓库不小心扭伤了脚,
是他亲自背她下了楼……那些她不敢多想的瞬间,在这刻开始迅速发酵。“骆总,
”她吸了口气,“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让我回到原岗位吧。”他看了她许久,没再说话。
半分钟后,他轻轻点了头:“好。”她刚松了口气,就听他继续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苏轻轻——”他唤她的名字,低低地,几乎像一场叹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躲着我?
”那一刻,苏轻轻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居然让她——不要躲着他?她一时无话,
心底却被什么东西缓缓撬开。是她敏感的错觉,还是他真的,一直都在靠近?她没有回答,
只低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之后的几天,骆时言没有再主动接触她。她回到了原来的岗位,
却莫名觉得四周目光比之前更重了。每次进出电梯,总有人低声窃语。哪怕她什么都没做,
也无法避免成为中心。但比起这些,她更不习惯的,是他突然的疏远。
他没有再出现在她加班的深夜,没有再让她的咖啡变成她喜欢的榛果味,
没有再在她走神的时候替她收回滑落的资料。他仿佛,从她的世界里抽身而去。
苏轻轻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回公司拿落在办公室的U盘,
电梯到顶层时,办公室却灯火通明。她本想绕开,却被一道低沉的嗓音叫住。“苏轻轻?
”是骆时言。他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白衬衫松开了两颗扣子,
眉眼被灯光拉出一圈温柔的轮廓。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夹着一张画纸,像是刚画完素描。
“你还没走?”她讷讷地问。他轻轻嗯了一声,“工作没做完。”苏轻轻点点头,
快步走向办公桌,却在无意中看见了那张画。那是一张素描画像。画上的女孩,微微低头,
嘴角噙笑。是她。她震住,想转身逃离,却被他一句话定在原地。“我画了你很多次。
”他平静地说,“你不知道而已。”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但每次你看我的眼神,都是怕,或者……抗拒。
”苏轻轻下意识摇头:“我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不可能。”他替她说完,
眼神淡然,却藏着隐忍的疼。“你总觉得你是公司里最普通的员工,我却偏偏只看得见你。
”那一刻,苏轻轻几乎被那句“只看得见你”击穿了所有防线。她想逃,想否认,
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从那晚起,她再也无法骗自己了。她在意他的目光,
在意他的靠近,在意他为她铺设的一切温柔。她想,也许——她早就喜欢上他了。
可她没来得及回应,那天之后,骆时言忽然出差,一走就是整整半个月。他没有联系她,
连一条消息都没有。苏轻轻以为,一切就到此为止。直到她在仓库清点旧资料时,
发现了一个封存已久的档案袋。那里面,
装着的是她三年来的每一份考核、每一次被忽略的申请、每一篇项目建议书的批注。
全是骆时言亲笔批阅。她手指颤抖地翻着,每一页上都写着她的名字,
每一句评语都认真细致,远超过任何一个普通员工应有的待遇。那一刻,
她终于明白——他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保护她、偏爱她,
甚至连她最初申请入职时的简历,都被他特意圈起做了标记。她鼻子一酸,几乎哭出声来。
她把那一叠纸紧紧抱在怀里,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爱她的证据。她想,等他回来,
她要问清楚一切。骆时言回来的那天,是个阴天。乌云压城,风带着雨气,
像是在为什么将要到来的事酝酿气氛。苏轻轻站在大楼前的玻璃门口,
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叠资料,连掌心都出了汗。他从黑色轿车里走下来,风衣被风吹得鼓动,
脚步依旧稳,眼神依旧冷。直到,他看见她。他停下,走向她。“你在等我?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哑。苏轻轻点头,“我们可以谈谈吗?”他看了她一眼,
淡淡道:“上来吧。”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空气像是被紧张绷满,她坐在沙发上,
他站在她对面,始终没有开口。“我找到了这个。”她将资料放在茶几上,声音努力平静。
他看着那叠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原本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她眼眶微红,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骆时言垂下眼帘,像是终于放下了伪装,“因为我不敢打扰你。
”“你每次看我都像看怪物一样,像我靠近你,是种威胁。”“我怕我说出口,
你连待在我身边都不会愿意。”苏轻轻低下头,“所以你就躲在背后替我做这些?
”“不是替你,是想让你顺利一些。”他说,“我知道你努力,也知道你倔强,
从不求助别人。”“所以我只能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推你一把,不敢让你知道。
”她喉头一紧,“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他望着她,声音有一瞬的颤,
“因为我快忍不住了。”这一句话,仿佛压断了她所有的防线。苏轻轻眼泪滑落,
“你知道你这样对我有多残忍吗?你不说,我就只能自己猜。我又不是不喜欢你,
我只是太害怕了……”她的声音哽住,“你是总裁,是所有人仰望的,而我呢?
我连一个好考核都拿不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被你喜欢。”他走近她,低头,
声音温柔得几乎不像他自己,“那你听着。”“苏轻轻,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好,
而是因为你是你。”“我每天第一眼找的人是你,夜里梦见的也是你。我想陪你吃早餐,
想接你下班,想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地说——她是我女朋友。”“所以,
你可以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吗?”那一瞬,她终于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声音微弱却坚定。
“你说的这些,我全都听见了。”“骆时言,我愿意试试。”他轻轻拥住她,
像是抱住整个世界。那一刻,雨终于落下。可他们之间,再无隔阂。——自那之后,
苏轻轻成为公司唯一一个“例外”。她依旧做着普通的事,却无人敢再议论她。
直到公司年会上,骆时言亲手牵起她的手,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宣布:“她不是我的助理,
从今天起,是我太太。”全场哗然。她站在灯光下,握着他的手,脸颊飞红。可她知道,
眼前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为她一人破例。故事的结尾,不是告白,是“在一起”,
不是靠近,而是并肩。他曾藏起无数个喜欢她的证据,只为有一天能心安理得地站在她身边,
说一句:“你终于看见我了。”在一起之后,苏轻轻才真正认识骆时言的另一面。这个男人,
不仅仅是高冷、克制、理性得几乎不像人类的“商界神话”,他还有她从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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