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手指划过《刑法总论》的书脊时，指尖突然触到黏腻的液体。
泛黄的书页间夹着张照片，是上一世他在酒店房间的监控截图——赤身的女人枕边摆着纪晚柠的钻戒，而拍摄角度，正是林小羽藏在台灯里的微型摄像头。
“小学弟在看什么？”
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法学系学姐苏晴的领带蹭过他肩膀，胸前的律师徽章压在他脊柱上，“这是我从法院档案室偷出来的，你父亲车祸案的补充调查报告。”
她指尖划过照片里女人的手腕，那里有道浅疤，“还记得吗？
你让她假装车祸目击者，骗保金到账后，又把她送到纪晚柠的床上。”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边缘亮起，苏晴好感度-70，危险等级B级，触发“法律绞杀”事件。
顾言的后背抵在书架上，闻见她身上混合的消毒水与烟草味——和夏语的白大褂、纪晚柠的香水不同，这是属于他亲手毁掉的第二个女人的味道。
“学姐说笑了。”
他试图推开贴过来的身躯，却触到她腰后硬邦邦的枪套，“我只是来查资料……”话未说完，苏晴突然咬住他耳垂，齿间夹着张纸条：“今晚八点，图书馆禁书区，带着你的学生证——或者，你父亲墓碑前的监控录像。”
纸条上的墨迹渗进皮肤，顾言认出那是用他的血写的，上辈子他曾用这招威胁证人。
书架拐角传来脚步声，穿白大褂的夏语抱着解剖图谱出现，发梢沾着的福尔马林味道盖过苏晴的烟草味：“阿言该去实验室了，”她盯着苏晴搭在顾言肩上的手，“今天要解剖的兔子，和你一样，有十七处旧伤呢。”
图书馆穹顶的阳光透过彩窗，在苏晴的律师徽章上投下血色光斑。
顾言看见她悄悄将手按在腰间的枪套，而夏语的指尖正摩挲着他手腕的“言”字疤痕——那是昨晚在解剖室，她用解剖刀重新刻深的印记。
“我送小学弟过去。”
苏晴的笑容甜得发腻，手臂却像铁钳般扣住顾言腰侧，“正好聊聊公司法里的股东除名条款，比如某人用假账转移纪氏集团三千万资金的事……”话未说完，夏语突然将解剖图谱砸向她面门。
顾言趁机钻进书架缝隙，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和苏晴的轻笑：“夏医生还是这么急躁，当年在手术室，你也是这样划伤我的脸，就为了阻止我给阿言做无罪辩护。”
禁书区的铁门在眼前闭合，顾言摸出系统新发放的“谎言探测器”——银色怀表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说明书上写着“可检测十米内谎言，对重生者效果削弱50%”。
表盘指针突然疯狂转动，他听见门后传来林小羽的抽泣：“哥哥……小羽在生物教室被学姐们欺负，她们说我手腕的齿痕，是被野狗啃的……”怀表指针指向红色区域，顾言后背贴上冰冷的书架。
系统提示林小羽触发“校园霸凌”陷阱，危险等级A级，他突然想起上一世，正是他伪造了林小羽被霸凌的病历，骗得纪晚柠的同情心。
铁门突然被推开，少女的校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新烫的烟头印，形状和他打火机的LOGO分毫不差。
“哥哥抱抱。”
林小羽扑进他怀里，指尖却在他后腰摸索，“夏姐姐说，只要拿到你的校园卡，就能解锁实验室的麻醉剂。”
她抬头时，眼中闪过和纪晚柠同款的疯狂，“小羽不要麻醉剂，小羽要哥哥这里——”指尖戳向他心脏，“跳得和我一样快。”
禁书区的灯突然亮起，顾言看见书架上摆满贴满标签的档案盒，标签上写着“顾言第12次轮回数据”“夏语手术刀使用记录”“纪晚柠投资诈骗案”。
苏晴靠在门口，手中举着他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嘴角有道新伤，正是刚才夏语的解剖刀留下的。
“现在有两个选择，”她晃了晃学生证，金属链碰撞声像极了手铐，“要么跟我去顶楼天台，看看纪晚柠为你准备的‘惊喜’；要么留在这里，陪小羽玩‘猜猜我割了哪根神经’的游戏。”
她指向林小羽手中的解剖刀，刀柄刻着“顾言”二字，正是夏语实验室的失窃品。
系统界面显示同时触发三个场景！
建议优先处理纪晚柠的“天台绞刑”。
顾言突然福至心灵，将“谎言探测器”摔向林小羽。
怀表碎裂的瞬间，少女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摸着脖子上的齿痕笑出声：“哥哥终于发现了？
刚才的眼泪，是用纪姐姐的催泪喷雾哦。”
天台的风灌进禁书区，顾言听见首升机的轰鸣。
苏晴的律师徽章突然反光，映出纪晚柠站在天台边缘，手中的皮鞭甩动时，金属链上的七枚戒指碰撞出声响——那是他上一世送给七个女人的定情信物。
“阿言，”纪晚柠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看见你脚边的档案盒了吗？
里面是你每次轮回背叛我们的证据，只要我把这些交给校长，你就会被送去……”她指向远处的精神病院，“和第11次轮回的你作伴，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只流浪猫呢。”
林小羽突然抱住顾言的腿，解剖刀抵住他脚踝：“哥哥选哪边都好，只要让小羽跟着……”她仰头望着他，瞳孔里倒映着苏晴举起的手枪、纪晚柠甩出的皮鞭，还有即将赶来的夏语的白大褂，“小羽保证，这次不会再让哥哥被她们切碎了。”
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七重人格共鸣！
宿主记忆恢复进度40%。
顾言感觉有无数画面闪过：他在实验室对七个女人说“我们会成为彼此的救赎”，却在重生后一次次伤害她们。
苏晴的枪口突然抬高，射向他头顶的书架，木屑纷飞中，他看见档案盒里掉出的照片——七个女人围坐在火锅前，每个人腕间都戴着他送的戒指，而他举着相机的手，手腕内侧没有任何纹路。
“原来……”他突然抓住林小羽的手，将解剖刀按在自己掌心，鲜血滴在“顾言”的刀柄上，“你们的重生，是为了让我想起，自己才是第一个背叛约定的人。”
纪晚柠的皮鞭突然落地，苏晴的枪口出现裂痕，林小羽的解剖刀化作光点。
顾言看见系统界面首次浮现七人合照，背景是实验室的培养皿，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期待而非疯狂。
夏语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阿言，顶楼的钟摆还有30秒就会掉下来，带着小羽和苏晴，躲进东侧的安全通道——这次，换我们教你怎么逃。”
他突然笑了，捡起纪晚柠的皮鞭，将林小羽和苏晴护在身后：“不用逃了，”看着天台边缘出现的夏语和纪晚柠，她们手中拿着的不再是凶器，而是他上辈子送给她们的生日礼物，“这次，我想和你们一起，看看轮回的尽头是什么。”
系统界面突然化作七道流光，顾言感觉有温热的手覆上他手腕的疤痕。
夏语的白大褂、纪晚柠的高定礼服、苏晴的律师袍、林小羽的校服，西种不同的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而在更远处，三个陌生的身影正沿着楼梯走来，她们的腕间，分别戴着他尚未送出的水瓶座、双子座、射手座戒指。
“哥哥，”林小羽突然指着天台上的钟摆，鎏金的表面映出七个身影，“你看，钟摆的轨迹，正好是我们名字的首字母呢。”
顾言抬头，看见鎏金表面刻着细小的英文：July, August, September……还有最下方的“YAN”。
当钟摆开始坠落时，他突然明白，所谓的轮回，从来不是惩罚，而是七个女人用最偏执的方式，将他困在她们的世间里，让他再也无法忘记——自己曾是她们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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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法学系学姐苏晴的领带蹭过他肩膀，胸前的律师徽章压在他脊柱上，“这是我从法院档案室偷出来的，你父亲车祸案的补充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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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的后背抵在书架上，闻见她身上混合的消毒水与烟草味——和夏语的白大褂、纪晚柠的香水不同，这是属于他亲手毁掉的第二个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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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看见她悄悄将手按在腰间的枪套，而夏语的指尖正摩挲着他手腕的“言”字疤痕——那是昨晚在解剖室，她用解剖刀重新刻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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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区的灯突然亮起，顾言看见书架上摆满贴满标签的档案盒，标签上写着“顾言第12次轮回数据”“夏语手术刀使用记录”“纪晚柠投资诈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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