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流涌动手机屏幕在裤兜震得大腿发麻时,
我正蹲在汽修厂地沟里给一辆老捷达换刹车片。油污顺着扳手滴进袖口,
我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锁屏上跳着条新微信——是刘美发来的定位,
配文只有三个字:“明天见。”指尖悬在键盘上停了三秒。这个备注为“大哥女友”的女人,
自从三个月前和张浩然确定关系后,总共跟我说过不超过十句话。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张浩然的生日宴上,她穿着香奈儿套装坐在主位,举着红酒杯冲我笑时,
眼尾那颗泪痣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汽修厂的铁皮顶棚被夜雨敲得咚咚响。
我盯着定位里那个叫“鹰爪岭”的地方,
突然想起上周张浩然醉醺醺拍着我肩膀说的话:“阿明,最近公司账上有点不对劲,
要是我有什么——”他话没说完就栽进沙发,领带歪在锁骨上,露出道新结的疤,
像条蜷缩的青蛇。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把二手摩托车停在山脚下时,
刘美正靠在银色保时捷旁涂口红。驼色风衣衬得她腰肢细得能折断,听见脚步声她转身,
唇角还沾着没抹匀的豆沙色:“阿明穿工装爬山?”“修理厂没放假。
”我晃了晃手里的帆布包,里面装着给张浩然买的胃药。昨夜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微信步数却显示凌晨两点还在滨江大道徘徊。刘美踩着细高跟往山路上走,
鞋跟卡在石缝里踉跄半步,我伸手搀住她胳膊,触感硬邦邦的不像 flesh,
倒像裹着层冰凉的金属。“浩然最近总说有人跟踪他。”她忽然开口,
声音混着山雀的啼叫飘过来。我盯着她后颈新纹的小玫瑰,
想起张浩然曾说过最讨厌女人纹身。石阶拐进松树林时,她突然停步转身,
指尖掐进我手腕:“他是不是把公司备用钥匙给你了?”松针落在刘美发间,像撒了把碎钻。
我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粗糙的树干:“浩然管财务,我只负责修车。”话没说完,
她突然踉跄着往前倒,高跟鞋碾到松动的山石,我下意识攥紧她手腕往怀里一带,
帆布包被扯开,胃药和张浩然常用的降压药散落一地。刘美盯着药盒上的生产日期,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蹲下身捡起药瓶,
指甲划过封口处的防伪码:“上周他在医院查出血糖偏高,怎么还吃这么甜的薄荷糖?
”指尖突然顿住,瓶身标签被她指甲刮起一角,
露出底下用马克笔写的“1903”——那是张浩然初恋生日的日期。
山风卷起落叶打在脸上。我看着刘美慢慢站起身,风衣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她忽然笑了,
眼泪却同时涌出来:“阿明,你说浩然要是知道,
我怀的孩子其实是他死对头的……”话尾被咳嗽呛断,她弯腰按着膝盖喘气,
发丝间的碎钻般的松针突然变得刺眼。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张浩然的来电。我刚划开接听键,
刘美的高跟鞋已经踩住我散落的帆布包,她指尖划过自己小腹,
唇语无声却清晰——“你说他会选孩子,还是选你?
”2 迷雾重重张浩然的车在山脚下急刹时,轮胎在柏油路上磨出焦黑的印子。
他冲过来攥住我肩膀,西装袖口蹭到我工装裤上的机油,
眼睛却死死盯着我身后的刘美:“美美说你推她下山?”松涛声在耳边轰鸣。
我看着刘美扶着保时捷引擎盖喘气,发丝间还别着刚才捡的山茶花,
嘴角扯出个虚弱的笑:“阿明不是故意的,
可能是看我孕吐难受……”她话没说完就干呕起来,手抚上小腹时,
我清楚看见她无名指根新贴的创可贴——今早爬山时她故意撞在树杈上,
现在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监控调出来了。”张浩然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景区入口的摄像头画面。凌晨五点,我骑着摩托车停在路边,背包拉链半开,
能看见里面露出的金属物件——分明是把扳手,却被刘美用红绳系着吊在胸前,
像条扭曲的项链。“不是我的。”我伸手去抢手机,张浩然却猛地推开我。
他西装领带歪在锁骨,露出那道青蛇般的疤,正是三天前他说“在车库摔的”那道伤。
刘美忽然踉跄着过来拉他胳膊:“浩然别生气,阿明肯定是太担心我们……”话尾突然哽咽,
眼泪砸在引擎盖上,把车漆烫出一个个小坑。车载广播在这时突然响起,
是交通台的早间新闻:“今早七点,滨江大道发生一起严重车祸,
受害者钱包内发现张浩然贸易公司的名片——”张浩然猛地关掉广播,指节捏得发白。
刘美趁机把他往车里推:“先去医院,医生说今天该做唐筛了。”车门关上的瞬间,
我看见刘美从后视镜里看过来,指尖轻轻划过自己唇畔。那是上周在修理厂,
她看我给张浩然修刹车片时,我教她的“一切正常”的手势。可现在她唇角勾起的弧度,
分明是把刀,正慢慢剜向张浩然的软肋。摩托车在山路上颠簸时,
我摸出藏在鞋垫里的内存卡。那是今早刘美摔倒时,我从她风衣口袋顺出来的。插进手机后,
视频里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三天前深夜,
张浩然在地下车库被两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按在墙上,其中一人抬起的铁棍上,
刻着和刘美颈间玫瑰同款式的花纹。导航突然提示右转,前方出现个废弃的加油站。
我把车停在生锈的加油机旁,翻出张浩然半年前给我的备用手机。
开机后弹出二十三条未读短信,最新一条来自半小时前:“阿明,去查1903仓库,
密码是你生日。”暮色漫进加油站时,我蹲在加油机后给张浩然打电话。彩铃响到第三声时,
对面传来刘美的轻笑:“阿明找浩然吗?他在洗澡呢。”水流声哗哗作响,
她忽然压低声音:“你说他要是知道,1903仓库的钢材早就被掉包,会是什么表情?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我看着手机地图上,
刘美保时捷的定位正在往1903仓库的方向移动。帆布包里的扳手硌着大腿,
那是今早她塞进我包的,现在却成了她嘴里“行凶”的证据。松针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
像极了山上那棵被她撞过的树,树皮里渗出的树脂,正慢慢凝固成血的形状。
3 真相浮现1903仓库的铁门锁着新挂的密码锁。我输完自己生日的瞬间,
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碎石上的声响。刘美拎着个香奈儿手袋,风衣下摆沾着泥点,
看见我输对密码时,眼尾的泪痣跳了跳:“浩然果然把你生日设成密码。
”卷帘门轰隆隆升起时,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扳手。仓库里堆满标注着“特种钢材”的木箱,
可掀开角落的防雨布,露出的却是生锈的废铁。刘美蹲下身用指甲刮木箱上的物流标签,
忽然抬头笑:“阿明知道吗?这批货上周就该送到港口,现在却在这喂老鼠。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张浩然的微信:“别信美美,她是——”消息发到一半突然断开,
定位显示他正在五公里外的滨江医院。刘美站起身时手袋掉在地上,
里面散落出几盒叶酸和一张B超单,日期却是三个月前的——那时她刚和张浩然在一起。
“孩子是假的。”我捡起B超单,上面孕妇的年龄写着28岁,
可刘美身份证上明明是25岁。她不慌不忙地补口红,
镜面上映出我握着扳手的手:“浩然太谨慎,不揣着个假孩子,怎么能拿到他的公章?
”仓库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刘美忽然贴近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你猜,
刚才在山上,我跟浩然说你包里有他公司的审计报告,他信不信?”话音未落,
卷帘门被猛地撞开,张浩然的助理小陈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穿西装的男人,
袖口都别着和刘美颈间玫瑰同款的胸针。“明哥快走!”小陈喊着扑过来,
却被男人揪住衣领甩到木箱上。我握着扳手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钢架,刘美已经走到门口,
指尖划过门禁系统:“浩然在医院等你,带着这个——”她抛来个U盘,落地时滚到我脚边,
外壳上印着张浩然贸易公司的logo。卷帘门重重落下的瞬间,
我听见刘美对那些男人说:“留口气就行,毕竟……”她的声音被铁门切断,
只剩尾音像根细针扎在耳膜上。蹲下身捡起U盘时,
发现外壳裂缝里露出半截照片——是张浩然和个女人的合照,女人耳后有颗痣,
和刘美颈间的玫瑰纹身位置一模一样。撬开锁离开仓库时,夜色已经浓稠得化不开。
摩托车在国道上飞驰,
然父亲的车祸报告、公司三年前的走私记录、还有刘美真正的身份信息——她本名叫林小羽,
是被张浩然挤垮的 rival 公司老板的独生女。滨江医院的住院部亮着零星灯光。
我攥着U盘冲上三楼,护士站的小周看见我就哭:“明哥,张总刚被推进抢救室,
那个女的——”话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开了,刘美正和主治医生说话,
风衣换成了件白色连衣裙,像朵开在夜色里的曼陀罗。“浩然情况稳定。
”她转身时手里多了份文件,封面上“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字刺得人眼疼,
“医生说他需要静养,公司的事……”她忽然踉跄着靠过来,
指尖划过我手背:“阿明会帮我的,对吗?
就像当年你帮他顶下那起车祸——”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突然爆开,水流冲得人睁不开眼。
我趁机撞开刘美,文件散落在地,其中一张诊疗单飘到脚边,上面写着“林小羽,
子宫切除术后三年”。原来她根本不能怀孕,所谓的孕吐、B超单,全是骗张浩然的幌子。
抢救室里传来仪器的蜂鸣音。我冲进病房时,张浩然正扯着输液管要下床,
看见我时眼睛亮得像把刀:“去查刘美名下的荣盛贸易,还有——”他剧烈咳嗽起来,
床头的呼叫器被碰落在地,“1903仓库的钢材,
是她用我爸车祸的视频威胁我掉包的……”窗外传来警笛声。刘美突然推门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警察,手里举着份文件:“张浩然先生,我们接到举报,
说你涉嫌走私——”话没说完,我手里的U盘已经被警察接过去,刘美看着U盘外壳时,
瞳孔猛地收缩,因为那里不知何时贴上了张她和那些西装男人的合照,
拍摄时间正是张浩然父亲车祸当晚。4 阴谋终揭拘留所的探视间飘着消毒水的气味。
张浩然隔着玻璃冲我笑,胡茬长得盖住了锁骨的疤:“刘美供了,
荣盛贸易的账户里有七笔转账,都跟当年车祸有关。”他敲了敲玻璃,指腹划过上面的水雾,
“她爸当年不是意外,是被我的好二叔推下天台的。”我摸着口袋里的U盘,
里面存着从刘美办公室找到的监控录像:三个月前的深夜,
张浩然的二叔张建国在刘美公寓里,把一叠文件推到她面前,
文件封面上正是张浩然父亲的死亡报告。刘美咬着唇签字时,
桌上的台历圈着1903——那个仓库的编号,也是张浩然初恋的生日。“阿明,
你记得小薇吗?”张浩然突然问,眼神飘向窗外的梧桐。小薇是他大学时的女友,
死于一场暴雨夜的车祸,肇事者逃逸,后来张浩然说找到了凶手,
却在第二天把我拉到派出所,说那起车祸是我开他的车撞的。铁门突然被推开,
管教说探视时间到。张浩然起身时,袖口露出道新伤,像条蜿蜒的红线。
我隔着玻璃比划了个“三”的手势——那是我们小时候的暗号,表示“有第三个人”。
他眨了眨眼,指腹在玻璃上画了半朵玫瑰,正是刘美颈间的图案。从拘留所出来,
手机弹出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今晚八点,鹰爪岭观景台,带张浩然的股权转让书。
”发件人地址显示是荣盛贸易公司。我摸着口袋里的复印件,那是今早趁刘美不备,
从她办公室保险柜里偷出来的,上面张浩然的签名还带着墨香,却不是他惯用的左手。
暮色中的鹰爪岭比上次更阴森。观景台的护栏缺了段,山风卷着枯叶往悬崖下灌。
我刚走到观景台中央,身后传来高跟鞋声,刘美穿着件黑色风衣,
颈间的玫瑰纹身泛着青光:“阿明知道吗?浩然的二叔当年害死我爸,却让浩然背了黑锅,
现在他想吞掉浩然的公司——”话没说完,观景台的灯突然熄灭。
我听见刘美急促的呼吸声靠近,突然抓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手电筒的光里,
她手里的匕首正泛着冷光。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三道强光扫过观景台,
张建国的声音从黑暗里飘出来:“阿明果然聪明,知道刘美是替我办事的。”强光下,
刘美颈间的玫瑰纹身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的条形码——那是三年前张浩然父亲车祸现场,
在护栏上发现的,属于肇事车辆的碎片。张建国穿着定制西装走近,
袖口的玫瑰胸针闪着光:“当年小薇的车祸,其实是浩然故意撞的,
因为她知道了公司走私的事——”我攥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那是刚才刘美说话时偷偷打开的。山风突然变大,吹得观景台的灯牌吱呀作响。
刘美突然挣脱我,匕首抵住张建国的腰:“你答应过我,拿到股权就告诉我爸车祸的真相!
”她声音发颤,眼尾的泪痣被汗水冲淡,露出底下淡淡的疤痕。张建国突然笑了,
笑得肩膀直颤:“林小羽啊林小羽,你爸坠楼时,我就在他办公室,
他手里还攥着浩然走私的证据——”话没说完,刘美手里的匕首已经捅进他腹部,
血珠溅在她风衣上,像朵盛开的红玫瑰。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看着刘美慢慢转身,
手电筒光里,她眼中倒映着悬崖下闪烁的车灯,正是三年前小薇车祸的方向。
5 心结解开医院病房的消毒水气味让我想起三年前的雨夜。张浩然靠在床头,左手输着液,
右手握着遥控器不停换台,新闻里正在播张建国被捕的消息,画面里闪过荣盛贸易的仓库,
里面堆满了当年被掉包的特种钢材。“刘美醒了。”我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他盯着果皮上的螺旋纹,突然开口:“小薇的事,其实她没死。
”苹果核“啪”地掉在床单上,他扯过纸巾擦手,指腹划过掌心的茧子,
那是当年我们在汽修厂学徒时磨出来的。
监控录像在脑海里回放:从刘美办公室找到的硬盘里,有段三年前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暴雨夜,小薇的车停在滨江大桥,张浩然的车却突然转向,不是撞向她,而是猛地打方向盘,
避开了从旁边冲出来的渣土车。小薇受惊过度冲进护栏,而渣土车司机,正是张建国的表弟。
“二叔把责任推给我,说我是故意撞小薇。”张浩然盯着窗外的月亮,“我去找小薇解释,
却发现她已经被二叔威胁,要她顶下走私的事——”他突然笑了,笑得咳嗽起来,
“所以我让你去顶车祸,想着只要我拿到公司控制权,就能给小薇清白。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是医院前台发来的消息:“有位林小姐找您,说姓薇。
”张浩然的手指猛地收紧,苹果汁从指缝滴在床单上,像朵暗红的花。我起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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