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刃长歌(环首汉平)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汉刃长歌环首汉平

汉刃长歌(环首汉平)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汉刃长歌环首汉平

作者:投资大师兄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汉刃长歌》,讲述主角环首汉平的爱恨纠葛,作者“投资大师兄”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角为汉平,环首,陈留的古代,三国衍生小说《汉刃长歌》,由作家“投资大师兄”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65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5 13:24:03。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汉刃长歌

2025-04-16 01:02:13

建安元年・陈留起兵建安元年春正月十七的月光格外惨白,

照在社坛未扫净的腊祭灰烬上——那是十天前百姓为悼念初平四年被董卓屠戮的冤魂所留,

陈留郡己吾县的大槐树正抽着新芽,十六岁的汉平蹲在树根下,

指尖反复摩挲着环首刀的刀茎内侧。那里刻着 "汉氏永保" 四个小篆,

笔画间填满经年累月的血垢,在春寒中泛着青黑色。刀柄末端的双螭纹环首已经包浆,

两条交缠的螭龙嘴里还卡着半片黄巾军的衣甲残片 —— 那是去年腊月,

父亲汉威的血混着雪水,将这片染着 "天公将军" 徽记的布料冻在刀环上。

祖父汉通做济南亭长时,这把刀还是新铸的官造兵器。永寿三年的秋天,

祖父在历下亭捕获流寇十七人,郡国工官特意为他定制了这口环首刀。据父亲说,

当时祖父捧着三十斛小米去官坊,监造掾史拍着他的肩膀笑:"老亭长三十年俸钱,

就换这把百炼钢?" 官造环首刀需经七十二炼,刀身要嵌五枚青铜错金铭文,这样的兵器,

寻常郡县一年也铸不出十口。刀鞘早已换过三回,最里层还留着祖父手汗浸出的包浆。

汉平记得父亲临终前,血从肋间汩汩涌出,

却还抓着他的手腕往刀柄上按:"这刀跟着你爷爷见过北宫伯玉的羌骑,

跟着为父护过兖州的屯田粮。如今曹使君在陈留招兵,你带着它去,就说汉家儿郎的刀,

砍得了黄巾,也斩得下逆贼。"校场设在废弃的社坛旁,

石砌的祭坛上还堆着去年未烧尽的祝板,朱笔写的 "风调雨顺" 已被烟火熏得斑驳。

曹操的青罗伞盖立在坛前,伞盖边缘的十二枚铜铃随着北风轻响,惊起槐树上的寒鸦。

此公时年三十五岁,刚受封东郡太守,正依照《汉官仪》整肃新募的乡勇。

汉平看见他腰间悬着的不是环首刀,

而是一柄装饰着玉具的青铜剑 —— 那是孝廉出身的标志,

与祖父用三十年俸钱换刀的寒酸截然不同。"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

设什长;五什为队,设队率。" 曹操的谋士毛玠正在宣读军制,声音混着远处黄河的涛声。

汉平数了数场中列队的乡勇,约摸有千余人,大多穿着自家织的麻布衣,

皮甲是用熟牛皮浸过桐油制成,唯有前排二十几个精壮汉子,

穿着带铁札的鱼鳞甲 —— 那是卫兹先生资助的陈留义兵。"下一个,报上名来!

" 骑都尉夏侯渊的喝令惊飞槐树枝头的麻雀。此公虎背熊腰,

额角有道箭疤从眉骨贯至耳后,正是去年在濮阳被吕布部将射伤的。

他手中的环首刀没有刀鞘,刀柄缠着浸透血渍的布条,刀身足有三尺二寸,

比寻常环首刀长出两寸 —— 那是当年随曹操征讨黑山贼时,特制的破甲长刀。

汉平踏前半步,草鞋在冻硬的土地上踩出咯吱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远处的更鼓,

戌时三刻,正是开饭的时辰,可校场里只有寒风呼啸。"陈留汉平,父汉威曾任郡屯长,

"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沉稳,"建安元年春正月,于成武县护送屯田粮时,遇黄巾余部,

力战三日,殁于阵中。"说到 "殁于阵中" 时,

汉平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茎上的刻痕。父亲的遗体运回来时,胸口有道尺长的伤口,

深可见骨,屯里的老丈说,那是黄巾军惯用的长柄朴刀所致。但父亲的环首刀上,

却留着十三道缺口 —— 他是战至刀刃崩裂,才被贼兵用断槊刺中。

夏侯渊的目光从汉平的麻布衣移到他手中的刀,瞳孔微微收缩。

双螭纹环首在熹平年间属于官秩六百石以上官员的佩刀制式,

刀身的百炼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每寸刀身都有均匀的折叠锻打痕迹,

这绝不是寻常乡勇能有的兵器。"官造环首刀," 他伸手轻弹刀身,

金属嗡鸣惊起数只寒鸦,"看这刀茎刻痕,是济南郡工官的手艺,熹平四年的款。

"汉平点头,祖父的名字就刻在刀鞘内侧,只是多年磨损,已难以辨认。

夏侯渊忽然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麻布孝带,颜色已经发灰 —— 父亲去世至今不过两月,

汉平却已穿破三条孝带。"你父亲护的是兖州屯田粮?" 夏侯渊的声音柔和了些,

去年曹操在兖州推行屯田制,正是需要粮秣的时候,"曹洪将军的部曲缺个队率,

能领五十人。"校场角落,曹洪正与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说话。此公是曹操从弟,

时为扬武中郎将,麾下多是陈留本地的豪强子弟,衣甲鲜明,

与汉平这样的寒门子弟形成鲜明对比。汉平看见曹洪腰间的环首刀装饰着错金云纹,

刀鞘上嵌着红珊瑚,那是洛阳官坊为贵胄特制的兵器,

与自己这把带着三十年岁月痕迹的家传刀截然不同。"谢都尉。" 汉平抱拳作揖,

按照《汉礼》行了军礼。夏侯渊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指腹触到他麻布下突出的肩胛骨 —— 这是常年扛粮的痕迹。"你父亲护粮时,可有遗书?

" 夏侯渊的声音更低,仿佛想起自己战死的同乡,"曹使君正在清点陈留子弟的军功,

若有遗物,可交与军正司。"汉平低头,从怀里掏出半片残破的竹简。那是父亲临终前,

用刀刻在护粮木车上的字迹:"粮车十五,牛三十二,贼众三百,吾死于此,儿当投曹。

" 竹简边缘还带着木刺,刺破手指时的血珠,恰好滴在 "曹" 字旁边。

夏侯渊接过竹简,借着火把细看,忽然转身走向曹操的帅帐,将竹简递给帐前的司马。

校场的寒风更紧了,汉平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火把拉长,投在社坛的石壁上,

与刀身的影子重叠。他想起去年秋天,父亲带着他去郡府领屯田凭证,

看见墙上贴着曹操的募兵榜文:"昔乐毅去燕,谗间卒至;霍光辅汉,流言不验。

今吾拥兵陈留,唯才是举,望诸郡子弟共襄义举。

" 父亲当时指着榜文说:"曹使君是孝廉出身,却肯用咱们屯田的汉子,必成大事。

"远处传来更鼓,戌时四刻,该是发放甲胄的时候了。汉平看见主薄拿着竹简回来,

上面用朱笔写着 "队率汉平,属扬武中郎将曹洪部"。他接过属于自己的皮甲,

甲胄上的绳结还带着新皮的腥味,护心镜是熟铁打制,

中央刻着小小的 "曹" 字 ——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军籍标识。

夏侯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日卯时初刻,随曹洪将军演练方阵。记住,

队长要站在队列最前方,刀举起来,让你的弟兄们看见。" 他拍了拍汉平的肩膀,

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半步,"你父亲的刀,不该沾屯田粮的血,该去斩逆贼的头。

"校场渐渐散去,汉平摸着新领的皮甲,忽然听见社坛后方有人低唤:"汉家小子。

" 转身看见个白发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卒服,

腰间挂着半旧的环首刀 —— 那刀环上的纹饰,竟与自己的刀如出一辙。

"我是你爷爷的旧部," 老人低声说,"当年他在济南亭,曾救过我的命。这把刀,

可是他用三十年俸钱,从工官掾史手里求来的?"汉平点头,喉间忽然发紧。

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没吃完的炊饼:"拿着,夜里充饥。曹使君的军粮,

要等到破了袁术才能运来。" 他的目光落在汉平的刀上,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

"当年你爷爷用这刀,砍断过黑山贼的狼牙棒,如今轮到你了。"夜色渐深,

汉平坐在槐树下,啃着硬邦邦的炊饼。环首刀横在膝上,双螭纹环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 又想起夏侯渊说的 "该去斩逆贼的头"。远处,曹操的帅帐仍亮着灯火,

有人影在帐前走动,传来低低的议事声:"兖州的屯田,

还是要靠陈留子弟..."建安元年的春天,就这样在刀光与火光中拉开序幕。

汉平摸着刀茎上的 "汉氏永保",

忽然明白祖父为何要用三十年俸钱换这把刀 —— 那是汉家子弟对汉室的承诺,

也是寒门子弟唯一能握住的上升阶梯。当第一声号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响起时,他站起身,

拍掉衣上的槐叶,将环首刀牢牢系在腰间。新的人生,

即将随着这把浸透三代人血汗的环首刀,在陈留的土地上展开。

建安三年・濮阳破吕布建安三年秋九月,兖州大地的高粱已染成赤红色,

濮阳城外的旷野上却腾起遮天蔽日的黄尘。汉平站在粮车旁,

望着远处曹操中军的青罗伞盖在尘雾中若隐若现。他腰间的环首刀缠着新换的麻布条,

刀柄上还留着去年护粮时被黄巾军砍出的凹痕 —— 此刻,

这道凹痕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屯长!青州兵溃了!" 探马的呼喊打破僵局。

汉平转身,只见东北方向的平原上,数千青州兵正像被惊散的羊群般狂奔,

他们身上的青布衫在风中翻飞,宛如一片倒伏的麦浪。吕布的骑兵军团如黑云压境,

铁蹄踏碎高粱秆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 "杀" 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三国志・武帝纪》载:"布出兵战,先以骑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陈乱。

" 汉平深知,这支由黄巾军降卒改编的青州兵虽人数众多,却缺乏纪律,

面对吕布的精锐骑兵毫无抵抗力。他握紧刀柄,

转头望向身后的粮车 —— 二十辆牛车满载着兖州新收的粟米,

车辕上捆着曹操亲笔书写的 "兖州屯田" 木牌,这是曹军在兖州立足的根本。"报!

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已过济水!" 第二名探马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英雄记》称其 “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汉平瞳孔骤缩,

陷阵营的威名他早有耳闻。他爬上粮车望去,只见敌阵中旌旗整齐,

八百骑兵皆着黑色铁札甲,马槊的缨穗在风中如烈火燃烧,正是高顺的 "陷阵营"。

"全体弃马!结鱼鳞阵!" 汉平的喝令穿透喧嚣。

父亲临终前的教诲在耳边回响:"马槊长一丈八尺,冲锋时锐不可当,但若迫近其身,

反成累赘。" 他抽出环首刀,刀身的百炼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把熹平年间的官造兵器,曾随祖父斩过黑山贼,随父亲护过屯田粮,

此刻即将迎来真正的骑兵考验。百名屯长部曲迅速行动,他们将粮车围成半圆,

牛车的辕木朝外,形成简易的拒马。士兵们肩并肩蹲下,前排持盾手将熟铁盾牌斜插地面,

后排刀手半蹲于盾后,环首刀的刀尖从盾牌缝隙中探出,如一片钢铁荆棘。汉平站在阵角,

望着越来越近的陷阵营 —— 每匹战马的马头都戴着青铜面甲,马槊的矛头在阳光下闪烁,

矛杆上缠着的红缨,分明是用血水浸泡过的。"杀!" 高顺的将旗一挥,陷阵营开始冲锋。

马蹄声如滚雷,马槊如林般压来。汉平听见身旁新兵的牙齿在打颤,低声喝道:"盯着马腿!

刀走下盘!" 当第一排战马冲到十步之内时,他率先冲出阵角,刀刃贴着地面横扫,

斩断战马的左前腿。战马的悲鸣中,他感到铁蹄带起的风压擦过面门,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皮甲的护膝片迸出火星。一名陷阵营骑士勒住战马,手中马槊狠狠刺来。汉平就地翻滚,

刀刃顺势劈向槊杆 —— 百炼钢刀的优势在此刻尽显,辽东白蜡木制成的槊杆应声而断。

骑士惊怒交加,拔出腰间环首刀,却发现汉平已借着翻滚的势头贴近马腹,

刀刃从下往上挑开马腹的软甲,鲜血如注喷洒在他的面甲上。阵中喊杀声震天,

汉平的部曲们遵照他的指令,专砍战马前腿。陷阵营的骑兵虽勇,

却在狭窄的粮车阵前难以展开冲锋,马槊过长反而导致近战不便。

汉平看见一名老兵被战马撞翻,盾牌脱手,却在倒地瞬间挥刀砍断马筋,战马轰然倒地,

将其后的骑兵队形砸出缺口。高顺在阵后望见此景,勒马长叹。

他知道这支曹军并非正规野战军,却能以简陋的粮车阵抵住陷阵营的冲锋,

领军者必有过人之处。他举起令旗,正要调整战术,

忽闻西南方向传来马蹄声 —— 曹操的虎豹骑在曹洪的带领下前来支援,

黑色战旗上的 "曹" 字在风中猎猎作响。"撤退!" 高顺无奈下达命令。

陷阵营开始有序后撤,汉平这才发现自己的皮甲左胸处有道深深的蹄印,

护心镜的熟铁片已凹陷,险些穿透甲胄。他摸了摸腰间的环首刀,刀身新添三道缺口,

其中一道深可见骨,正是与陷阵营骑士刀刃相击时留下的。此战从申时初杀到酉时末,

当曹操的帅旗重新在阵前竖起时,濮阳城外已躺满战马和士兵的尸体。汉平站在粮车旁,

看着曹洪策马而来,这位扬武中郎将的铠甲上沾满血迹,

却在看见粮车完好时露出笑容:"好小子,护粮有功!"当晚,曹军大帐内,

曹操与荀彧、程昱商议军情。《三国志・荀彧传》载:"彧曰:' 昔高祖保关中,

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 太祖纳之。" 汉平在帐外听见,

知道即将放弃濮阳,退回鄄城。这时,夏侯惇的亲兵来找他,

这位左眼失明的将军正坐在篝火旁,擦拭着手中的短戟。火堆旁,

夏侯惇的青铜眼罩泛着冷光——那是去年濮阳血战的印记。当时吕布的流矢贯穿他左眼,

这位悍将竟生生拔出箭矢,竟当场生啖自己的眼球,大吼 “父精母血,不可弃也",

从此每逢冲锋必身先士卒,吓得吕布军见其旗号便退避三舍。此事传遍曹营,

士卒们私底下称他啖睛将军,既畏其勇,更敬其烈。此刻他擦拭短戟的右手布满刀茧,

食指关节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是当日拔箭时被箭翎所割。

几个亲兵远远站着不敢靠近,他们知道将军独目自处时,最厌烦旁人遮挡火光。他忽然凑近,

铁腥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眼罩下的疤痕随着笑容扭曲:"军中都说某是 ' 盲夏侯 ‘,

却不知某这只眼比双眼更亮,听说你用盾阵破了陷阵营?” 夏侯惇的声音如破锣般沙哑,

他指着汉平的环首刀,"这刀不错,当年吾弟夏侯廉在沛国做县尉,也有这么一把百炼钢刀,

后来在徐州被袁术军抢走了。" 他忽然凑近,独眼在火光下泛着红光,"你父亲是屯长,

护的是兖州的屯田粮,对吧?如今兖州的屯田,可是咱们的命根子。"汉平点头,

想起白天看见的青州兵溃退场景。夏侯惇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你就转属我部,做军侯,

领二屯。" 他从腰间解下一副铁札甲,"这是我从高顺的骑兵身上扒下来的,你穿着吧,

别再让战马踢穿皮甲了。"夜深了,汉平坐在篝火旁,抚摸着新得的铁札甲。

环首刀放在膝上,刀刃上的缺口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如同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骑兵不可怕,怕的是没脑子。" 今天的盾阵,

正是用父亲传授的 "因地结阵" 之法,借粮车为屏障,化骑兵的冲击力为劣势。远处,

濮阳城的火光映红天际,吕布的骑兵仍在城外巡游。汉平知道,这只是兖州之战的开始,

未来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但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 —— 从陈留起兵时的队率,

到如今的军侯,每一次升迁都伴随着血与火的考验,而腰间的环首刀,

始终是他最可靠的伙伴。建安三年的这个秋天,注定成为汉平军旅生涯的重要转折点。

当他随夏侯惇的部队退回鄄城时,回望濮阳城外的战场,只见高粱地里的血迹已被夜露打湿,

远处传来狼嚎声。他摸了摸刀茎上熟悉的凹痕刻痕,

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父亲和祖父都曾走过的路上 —— 用手中的刀,

为汉家天下拼出一条血路。建安五年・官渡焚乌巢建安五年十月的官渡平原,

寒雾像浸透的棉絮般压在枯草上。汉平站在洧水河畔,望着对岸袁绍大营的灯火连成一片,

宛如一条蜿蜒的火蛇。他腰间的环首刀换了新鞘,漆着代表徐晃部的玄色,

刀茎内侧的 "汉氏永保" 刻痕被火漆填过,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作为徐晃部曲的都尉,

他刚接到将令:随曹操亲率的五千步骑奇袭乌巢,充当前锋。

——《三国志》载:"太祖乃留曹洪守,自将步骑五千人夜往,皆持束薪,所历道有问者,

语之曰:' 袁公恐曹操钞略后军,遣兵以益备。'""都尉,士卒已备齐束薪。

" 屯长李顺低声禀报。汉平点头,他伸手按在战马的鼻环上,

能感觉到畜生鼻翼间喷出的热气 —— 这是从兖州屯田区精选的战马,脚程虽不及乌桓马,

却胜在耐力持久。汉平瞥向队列中士卒们参差不齐的衣甲 —— 半数穿着剥自袁军的旧袍,

头盔上的鹿角饰早被掰断,倒与他新换的玄色刀鞘相得益彰。夜三更,部队悄然渡河。

汉平令士卒 "人衔枚,马勒口",枚用桑木制成,长三寸,横衔口中以禁声。

束薪扛在肩上,松木的树脂味混着河泥的潮气,渐渐掩盖住兵器的金属气息。

行至距乌巢十里处,前方探马回报:"淳于琼营寨守备松懈,酒肉之香可闻二里。

"汉平摸了摸腰间的牛皮水囊,里面装着掺了蜀椒的酒 —— 这是徐晃将军特意赏赐的,

说能驱寒壮胆。他转头望向身后的百人队,士卒们皆穿着袁绍军的旧衣甲,

头盔上的鹿角饰早已被掰断,只余光秃秃的铁盔。"记住," 他压低声音,

"见火光便纵火,先烧粮草,再断鹿角。"接近营寨时,月光忽然被云层遮住。

汉平猫腰前行,手中环首刀的刀镡贴着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营寨外围的鹿角障碍用湿柳木制成,带着新鲜的树汁味,他摸出藏在袖中的鱼肠匕首,

锯齿状的刀刃轻易割断碗口粗的柳木 —— 这是当年在陈留屯田时,用来切割桑枝的工具,

此刻却成了破阵利器。"梆 —— 梆 ——" 巡哨的梆子声突然在左前方响起。

汉平立刻伏地,看见两个袁军士卒举着火把走来,袍袖间飘出浓郁的酒气。

他向身边的李顺使眼色,两人同时暴起,匕首抹喉的动作干净利落,火把坠地前已被踩灭。

血腥味混着酒臭扑面而来,汉平扯下死者的护心镜,

镜面上铸着 "邺" 字铭文 —— 果然是袁绍从冀州带来的精锐。"火攻!

" 汉平挥刀斩断寨门的粗绳,束薪被抛进堆满干草的马厩,火星瞬间腾起。

他听见寨内传来慌乱的喝问,淳于琼的将旗在中军帐前摇晃,

这位袁绍麾下的督粮官显然还带着酒意,正被亲兵架着往外走。

汉平的环首刀在火光中划出弧线,

劈落第一个阻拦的袁军 —— 对方的环首刀是劣质铁锻造,相击时发出刺耳的崩裂声。

"竖子敢尔!" 淳于琼终于酒醒,拔出腰间佩剑。汉平瞳孔骤缩,那是柄吴越式青铜剑,

菱形格纹间嵌着绿松石,却在火光下泛着青灰色的锈迹 —— 这种春秋时期的佩剑,

如今早该进博物馆了。双器相交,青铜剑的剑刃应声而断,汉平的刀刃顺势而下,

砍在淳于琼的手腕上,掌骨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声,被大火的爆裂声吞没。

乌巢的粮仓燃起熊熊大火,西北风卷着火星直扑袁绍大营。汉平率部抢占西南角的土坡,

这里居高临下,能俯瞰整个战场。他看见袁绍的援军正从黎阳方向涌来,旗号杂乱,

显然是临时拼凑的部队。"上弩!" 他大吼一声,

亲自操作六石弩 —— 这种需要两人张弦的强弩,弩臂用山桑木制成,涂着三层鱼胶,

射程可达三百步。"瞄准头盔接缝处!" 汉平扣动悬刀,弩箭带着尖啸射穿敌将的面甲,

鲜血从护颈处涌出。身边的士卒们按照他的教导,专射袁军骑兵的战马眼睛,

六石弩的巨大威力让战马悲鸣倒地,在狭窄的土路上造成拥堵。汉平摸了摸弩机上的铭文,

"河内工官永寿三年造",与他的环首刀同属桓帝时期的官造兵器,历经三十年仍性能卓越。

混战中,汉平忽然听见熟悉的陈留乡音:"弟兄们,别为袁本初卖命了!" 循声望去,

几个袁军士卒正抛下兵器,朝着曹军方向跪下。他心中一动,

记起曹操曾说:"袁绍苛待百姓,陈留子弟多被强征。" 便大声喊道:"陈留的乡亲们,

我是己吾县的汉平!跟我回家,免你徭役!"这句话像投入湖心的巨石,

更多的袁军士卒放下武器。汉平看见一个中年汉子,

衣甲下露出半截屯田凭证 —— 那是当年曹操在陈留推行屯田时发放的木牍,

上面的 "己吾" 二字清晰可见。他眼眶发热,想起父亲曾说:"屯田的汉子,

走到哪儿都认得家乡的印记。"乌巢之战持续到天明,当曹操的帅旗插上淳于琼的中军帐时,

袁绍的粮草已化为灰烬。汉平站在焦黑的粮囤旁,环首刀上的血渍已凝结成痂,

刀刃却在晨光中愈发清亮。徐晃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好小子,断后时连斩三将!

" 曹操则在清点降卒时注意到陈留口音的士兵,当场下令:"汉平,你熟稔乡音,

便将这些陈留子弟编为 ' 陈留义从 ',归你统带。"回营的路上,

汉平看着新收编的士卒,他们大多面黄肌瘦,衣甲上补丁摞补丁。一个少年凑过来,

指着他的环首刀:"都尉,这刀可是陈留卫氏造的?

" 汉平摇头:"这是我祖父用三十年俸钱从济南工官求的,刀茎刻着 ' 汉氏永保 '。

" 少年眼睛发亮:"我爹说,当年曹使君在陈留募兵,卫兹先生捐了五千口百炼钢刀,

每口刀都刻着 ' 孟德 ' 二字。"汉平忽然想起建安元年的己吾校场,

夏侯渊看见他的刀时说的话。原来在陈留子弟心中,兵器不仅是杀人的工具,

更是乱世中认祖归乡的印记。他抚摸着刀茎上的刻痕,

忽然明白曹操为何让他整编这些降卒 —— 因为他们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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