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胭脂藏毒柳如月指尖轻轻抚过铜镜中自己如画的眉眼，
唇角勾起一抹淬了毒般的笑意。她打开妆奁最底层的暗格，取出一包用红纸包裹的粉末。
"碧桃，过来。"她柔声唤道。守在门外的宫女立刻碎步进来，垂首而立："姑娘有何吩咐？
""把这包药粉，每日取少许掺入柳如烟的茶水中。
"柳如月的声音温柔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记住，每次不能超过指甲盖大小。
"碧桃双手接过药包，指尖微微发抖："姑娘，这...这是...""放心，
不会立刻要人命。"柳如月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如瀑长发，"只会让她日渐虚弱，
像朵枯萎的花，慢慢凋零。"她突然转头，眼中寒光乍现，"就像她前世对我做的那样。
"碧桃吓得跪倒在地："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办妥。"柳如月满意地点点头，
又从妆台上拿起一盒新制的胭脂："这盒'醉芙蓉'赏你了。记住，
每日都要向我汇报那贱人的一举一动。"等碧桃千恩万谢地退下后，
柳如月从枕下摸出一枚精致的银簪，轻轻一拧，簪头分开，露出里面暗藏的黑色粉末。
"妹妹啊妹妹，"她对着虚空轻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只有你记得前世吗？
这一世，我要让你尝尝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 第二章：姐妹"情深"浣衣局内，
柳如烟蹲在角落的木盆前，看似专注地搓洗衣物，实则暗中观察着四周。
她纤细的手指已经泡得发白，却依然灵活地在衣物间穿梭。"妹妹。
"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柳如烟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转身，
脸上已挂上天真的笑容："姐姐！你怎么来了？"柳如月一袭淡紫色纱裙，发间簪着金步摇，
在这简陋的浣衣局里显得格格不入。她亲热地拉起妹妹的手："哎呀，怎么把手弄成这样了？
姐姐心疼死了。"柳如烟低头看着自己被泡得发皱的手指，
眼中迅速蓄起泪水："不碍事的...能进宫伺候已是福分...""傻丫头。
"柳如月掏出一盒香膏，温柔地涂在妹妹手上，"姐姐特意给你带的，能治冻疮。
"她凑近妹妹耳边，声音突然压低，"听说你前日去了太子书房？"柳如烟睫毛轻颤，
像受惊的小鹿："是...是嬷嬷让我去送换洗的帐子...""是吗？"柳如月轻笑，
指甲不经意间掐入妹妹掌心，"那怎么有人看见你在太子案前站了许久？
""我...我..."柳如烟眼中泪光盈盈，"我只是看案上有本《孙子兵法》，
想起父亲生前也常读..."柳如月瞳孔骤缩。前世太子最爱与她谈论兵法，
这贱人竟敢投其所好！她强压怒火，换上心疼的表情："妹妹想家了吧？
"她掏出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给，擦擦眼泪。"柳如烟接过帕子，在眼角轻轻一按，
随即"不小心"将帕子掉入洗衣盆中："啊！姐姐的帕子！"柳如月脸色大变，
伸手就要去捞，却被妹妹拦住："水太凉，姐姐别碰。"柳如烟一脸自责地捞出帕子，
"我...我洗干净再还给姐姐..."柳如月盯着那块湿透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帕子用特制的药水浸泡过，本打算让妹妹擦脸后起红疹，没想到..."不必了。
"她勉强笑道，"一块帕子而已，姐姐有的是。"说完匆匆离去，
没看见身后妹妹眼中转瞬即逝的冷笑。### 第三章：毒与更毒当夜，
柳如烟回到狭小的宫女居所，从床板下取出一个油纸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几味晒干的草药。"姐姐啊姐姐，"她轻声自语，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胭脂里掺了什么吗？
"她从袖中取出今日"不小心"带回来的柳如月的香膏，用银簪挑出少许，与草药粉末混合。
混合物立刻变成诡异的蓝紫色。"断肠草、鹤顶红、还有...相思子？"柳如烟冷笑，
"姐姐还真是疼我，一出手就是三种剧毒。"她将混合物包好藏回床下，
又从枕套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半透明的膏体。这是她用浣衣局后院的野花提炼的汁液，
无色无味，却能让人皮肤逐渐溃烂。"既然姐姐送我香膏，妹妹也该回礼才是。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日就把这份'厚礼'送到姐姐妆台上。"突然，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柳如烟迅速藏好瓷瓶，换上睡袍躺下。门被轻轻推开，
碧桃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如烟姑娘？你睡了吗？"碧桃小声问道。
柳如烟装作刚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坐起来："碧桃姐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碧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这是如月姑娘让我给你的安神茶，
说看你最近气色不好..."柳如烟心中冷笑，面上却满是感动："姐姐待我真好。
"她接过纸包，"我这就泡来喝。"碧桃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现在太晚了，明日再喝吧。
""姐姐的心意，怎么能等？"柳如烟坚持下床，将药粉倒入茶杯，冲入热水。
在碧桃惊骇的目光中，她举杯一饮而尽，然后"不小心"打翻茶杯，
让剩余的药水洒在自己衣襟上。"哎呀，我真笨手笨脚。"她懊恼地说，
同时暗中观察碧桃的反应。碧桃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没...没关系，
我再去给你倒一杯...""不必了。"柳如烟拉住她，"姐姐的心意我领了，这就睡下。
"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听着碧桃慌乱的脚步声远去。等确定四下无人后，
柳如烟迅速从舌下取出那片薄如蝉翼的银箔——这是她刚才偷偷含在口中的。
银箔已经微微发黑，证明药粉确实有毒。"慢性毒药？"她冷笑一声，
"姐姐还是这么'心软'。"### 第四章：太子试探次日清晨，
柳如烟被传唤至太子书房。一进门，她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太子萧景琰端坐在书案后，
面前摊开一本名册，脸色阴沉得可怕。"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她规规矩矩地行礼。
萧景琰抬眼，锐利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的灵魂："柳如烟，你可知罪？"柳如烟心头一跳，
面上却一片茫然："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何罪...""啪！
"太子将一本奏折摔在她面前："自己看！"柳如烟颤抖着拾起奏折，
上面赫然写着："前兵部侍郎柳明远之女柳如烟，混入宫中意图不轨..."她双腿一软，
跪倒在地："殿下明鉴！奴婢父亲是冤枉的！他从未...""住口！"太子厉声打断，
"你父亲通敌卖国，罪证确凿。你混入宫中，莫非想为他报仇？"柳如烟额头抵地，
只想活着...父亲临终前说...说我们柳家女儿要好好活下去..."书房内一片死寂。
良久，太子突然问道："你父亲...还说了什么？"柳如烟抬起泪眼，
看到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父亲说...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但奴婢一介女流，只求安稳度日...""起来吧。"太子语气突然缓和，
"从今日起，你每日申时来书房伺候笔墨。"柳如烟愕然抬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不治奴婢的罪？"太子冷笑一声："治你的罪？
"他指了指奏折末尾的署名，"知道这是谁上的折子吗？"柳如烟低头一看，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赫然是姐姐柳如月的名字！"看来，你们姐妹'情深'得很啊。
"太子意味深长地说。柳如烟眼中泪水滚落，这次却是真的。她没想到姐姐出手如此狠毒，
竟想借太子之手置她于死地！"殿下..."她声音哽咽，
"奴婢...奴婢不知该如何自处..."太子突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柳如烟，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他声音低沉如恶魔低语，"要么继续装你的小白兔，
要么...做本王的刀。"柳如烟瞳孔骤缩。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太子萧景琰，
也是重生之人！### 第五章：毒计连环从太子书房出来，柳如烟面色苍白如纸，
手中紧攥着一枚金令——这是太子给她的通行令，可自由出入东宫藏书阁。"如烟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柳如烟转身，看见姐姐柳如月站在廊下，一袭鹅黄色纱裙，
美得惊心动魄。"姐姐..."她怯生生地唤道。柳如月款步走近，
亲热地挽住妹妹的手："听说太子殿下召见你了？姐姐担心死了。"她压低声音，
"他没为难你吧？"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满是感激："多亏姐姐的安神茶，
我今早精神好多了，才能在殿下面前不出错..."柳如月笑容一僵："安神茶？""是啊，
昨晚碧桃送来的。"柳如烟天真地说，"姐姐不记得了？
"柳如月迅速恢复镇定："当然记得。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她话锋一转，
"太子殿下...都问了你什么？"柳如烟低下头，
声音几不可闻："殿下问起父亲的事...还说...有人上奏折告发我...""什么？
"柳如月惊呼，"谁这么恶毒？""不知道..."柳如烟抽泣着，
"殿下没说是谁...只说让我以后小心..."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她明明在奏折上署了名，太子为何不揭穿？难道..."妹妹别怕。
"她温柔地拍拍妹妹的手，"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害你。"她突然凑近，"对了，
三日后是皇后娘娘寿辰，各宫都要献礼。姐姐帮你准备了一份绣品，你明日来我房里取。
"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前世皇后寿辰，姐姐就是借献礼之机，在绣品中藏针，
让皇后手被刺伤，她则因"不敬"之罪被罚入暴室。"姐姐真好。"她甜甜地笑道，
"我一定准时来取。"姐妹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却都没有温度。回到住所，
柳如烟从床下取出一个木盒，
里面是她这些天精心准备的"回礼"——一瓶掺了腐肌散的胭脂，一盒混入断发散的香粉，
还有一条浸泡过痒药的丝巾。"姐姐送我大礼，妹妹岂能不回？"她轻声自语，
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发出刺耳的叫声，
仿佛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第六章：毒礼相赠皇后寿辰前一日，
柳如烟站在姐姐房门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她轻轻叩门，
脸上已挂好天真无邪的笑容。"进来。"柳如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推开门，
柳如烟看见姐姐正对镜梳妆，铜镜中映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柳如月从镜中看见妹妹，
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妹妹来得正好。"**柳如烟缓步上前，
目光扫过妆台上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她特意在姐姐转身时"不小心"绊了一下，
手中锦盒跌落，盖子翻开，露出里面一条绣着百鸟朝凤的丝帕。**"哎呀！"她惊呼一声，
慌忙蹲下去捡。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也俯身帮忙："小心些，
这可是要献给皇后娘娘的。""姐姐教训的是。"柳如烟怯生生地应着，
趁机将袖中藏着的小瓷瓶滑入妆台下的阴影处。瓷瓶里装的是她特制的痒药，只需轻轻一碰，
就会沾在手上，再碰到皮肤就会奇痒难忍。柳如月拾起丝帕，仔细检查："幸好没脏。
"她将丝帕放回锦盒，突然皱眉抓了抓手腕，"奇怪，
怎么突然这么痒..."**柳如烟装作关切地凑近："姐姐怎么了？呀，手腕都红了！
"她"惊慌"地抓起姐姐的手，"我帮姐姐看看！"**这一抓，
她指甲里藏的腐肌散便悄无声息地沾在了柳如月的手腕上。这种药粉起初只会引起轻微红肿，
三日后才会开始腐蚀肌肤。柳如月猛地抽回手："不必了！"她强忍瘙痒，
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绣绷，"这是给皇后娘娘准备的寿礼，你明日呈上去时，
务必说是你亲手所绣。"柳如烟接过绣绷，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精美的龙凤呈祥图案。前世，
就是这绣品里的毒针，让她万劫不复。"姐姐绣得真好看。"她甜甜地笑道，
指尖在绣线间不着痕迹地摸索，
果然在凤凰眼睛处摸到一根异常坚硬的物体——毒针就藏在那里！
柳如月满意地看着妹妹乖巧的模样："妹妹喜欢就好。
"她转身从妆台上拿起一盒新制的香粉，"这个也送你，明日好好打扮，
说不定能在寿宴上遇见贵人。"**柳如烟接过香粉盒，心中冷笑。
这盒香粉前世让她脸上长满红疹，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但这一次...**"谢谢姐姐！
"她欢天喜地地将香粉收入袖中，同时将另一只手里攥着的断发散粉末撒在了姐姐的梳子上。
这种药粉会让头发在七日内逐渐脱落，最后变成秃头。姐妹二人相视而笑，一个温柔似水，
一个天真无邪，谁也不知道对方笑容下藏着怎样的毒计。
### 第七章：寿宴惊变皇后寿辰当日，整个皇宫张灯结彩。柳如烟早早起床，
仔细检查了要献给皇后的绣品。她用特制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根毒针取出，
换上一根普通的绣花针，然后将毒针藏在了自己的指甲缝里。"姐姐想让我被针扎？
"她轻声自语，"那就让皇后娘娘'亲自'发现这根毒针吧。"她打开姐姐送的香粉，
用银簪试了试，果然见银簪迅速变黑。柳如烟不慌不忙地从床下取出一个小瓶，
倒出少许白色粉末掺入香粉中。这是她特制的解药，能中和大部分毒素。
"既然姐姐这么想看我出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就小小地满足她一下。
"梳妆完毕，柳如烟对着铜镜检查自己的妆容。她特意在眼角画了一抹红，显得楚楚可怜，
又在唇上点了少许姐姐送的胭脂——当然，这胭脂已经被她替换成了无害的普通胭脂。
寿宴设在御花园，各宫嫔妃、宫女依次上前献礼。柳如烟排在队伍末尾，
远远地看见姐姐柳如月已经站在皇后身侧，显然是讨得了欢心。"浣衣局柳如烟，
献上绣品一幅，恭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跪下行礼，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
皇后微微颔首："起来吧。听说你是柳明远的女儿？"柳如烟心头一跳，
没想到皇后会知道她的身世："回娘娘的话，正是家父。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呈上来吧。"柳如烟手捧绣绷上前，
在距离皇后三步远时"不小心"踩到裙角，整个人向前扑去。绣绷脱手飞出，
她"慌乱"中伸手去抓，指甲缝里的毒针"恰好"划破了绣面，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针尖。
"啊！"她惊叫一声，跪伏在地，"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皇后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接住绣绷，一看之下脸色大变："娘娘！这绣品里藏了针！
"全场哗然。皇后脸色阴沉如水："拿过来。"嬷嬷将绣绷呈上，皇后仔细检查后，
目光如刀般射向柳如烟："你好大的胆子！"柳如烟泪如雨下，连连磕头："娘娘明鉴！
这绣品是...是...""是什么？"皇后厉声问道。柳如烟似乎吓坏了，
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这时，站在皇后身侧的柳如月突然惊呼一声，
抓着脸颊倒在地上："好痒！好痛！"众人这才发现，柳如月脸上不知何时已布满红疹，
手腕处更是出现了可怕的溃烂痕迹。她痛苦地抓挠着，发髻散乱，大把大把的青丝随之脱落。
"太医！快传太医！"皇后急忙吩咐，随即转向柳如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抬起泪眼，声音颤抖："奴婢不知...姐姐昨日给了奴婢这绣品和香粉，
说让奴婢今日献给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有针..."皇后眼神锐利："香粉？
什么香粉？
烟从袖中取出那盒香粉呈上："就是这盒...姐姐说能让皮肤白皙..."太医匆匆赶来，
检查香粉后脸色大变："回娘娘，这香粉中掺有剧毒！柳姑娘的症状正是中毒所致！
"柳如月闻言，挣扎着指向柳如烟："你...你害我..."柳如烟如遭雷击，
瘫软在地："姐姐为何这样说？这香粉明明是你给我的啊..."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帕，"对了，姐姐前日还给了我这个，
说是安神用的..."太医接过丝帕一闻，立刻后退一步："这帕子浸泡过断肠草！
"全场再次哗然。皇后拍案而起："好一个蛇蝎心肠的贱婢！竟敢毒害亲妹，还想借刀杀人！
来人啊，把柳如月拖下去，打入暴室！"柳如月面如死灰，被拖走时死死盯着柳如烟，
眼中是滔天的恨意："柳如烟！你不得好死！"柳如烟伏地痛哭，肩膀不住抖动，
无人看见她唇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第八章：太子密室寿宴风波过后，
柳如烟因"无辜受累"被调到了皇后宫中当差。这日晚间，她收到太子传来的密信，
命她子时前往东宫藏书阁。藏书阁内烛光幽暗，太子萧景琰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身影修长挺拔。"殿下。"柳如烟轻声唤道，跪下行礼。太子转身，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起来吧。今日这出戏，演得不错。
"柳如烟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奴婢不知殿下何意...""够了。"太子冷笑，
"在本王面前，不必再装。"他缓步走近，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那点小把戏？调换毒针，在香粉中下药，
还有那条丝帕...手段倒是狠辣。"柳如烟瞳孔微缩，随即放松下来："殿下明察秋毫。
"她不再伪装，声音陡然冷静，"不知殿下深夜召见，有何吩咐？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本王需要你去查一件事。"他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册子，
"十年前，你父亲柳明远被指控通敌卖国，满门抄斩。唯有你们姐妹因年幼被没入宫中为婢。
"柳如烟手指微微发抖："殿下为何突然提起家父？""因为，"太子直视她的眼睛，
"你父亲是冤枉的。"柳如烟如遭雷击，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子继续道："当年真正通敌的是现任兵部尚书赵元朗，他为了掩盖罪行，栽赃给你父亲。
如今赵元朗权势滔天，连父皇都要忌惮三分。""所以..."柳如烟声音干涩，
"殿下是想...""本王要你协助我收集赵元朗的罪证。"太子眼中寒光闪烁，
"作为回报，我会为你父亲平反，还你柳家清白。"柳如烟沉默良久，
突然问道："殿下为何选中奴婢？"太子笑了，
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因为你是柳明远的女儿，更因为..."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我们都是重生之人，不是吗？"柳如烟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太子果然也是重生者！
而且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殿下想要奴婢怎么做？"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
太子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金钥匙："赵元朗每月十五都会在别院密会敌国细作。
这是别院密室的钥匙。"他将钥匙放入柳如烟手中，"三日后就是十五，你想办法混进去，
找到他与敌国往来的密函。"柳如烟握紧钥匙："奴婢若失败了呢？
""那你就和你姐姐一样，"太子声音冰冷，"永远留在暴室里腐烂。"离开藏书阁时，
柳如烟在转角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碧桃！那丫头显然是在等她，
一见她出来就扑通跪下："如烟姑娘救命！"柳如烟皱眉："怎么回事？
"碧桃泪流满面："如月姑娘...不，柳如月从暴室逃出来了！
她...她说要杀了你报仇！"柳如烟心头一震，随即冷静下来："她逃去哪里了？
""不知道..."碧桃浑身发抖，
"但她偷走了刘公公的毒药...说...说要让你生不如死..."柳如烟眼中寒光一闪。
姐姐果然不会这么容易倒下。这场生死博弈，才刚刚开始。"碧桃，"她柔声道，
"你想活命吗？"碧桃拼命点头。"那就帮我做一件事。"柳如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明日把这个放进刘公公的茶里。"碧桃惊恐地瞪大眼睛："这...这是...""放心，
不会要他的命。"柳如烟微笑，"只是让他暂时...说不出话而已。"毕竟，
在对付姐姐之前，她得先剪除那个老变态的威胁。### 第九章：密室金钥三更梆子刚过，
柳如烟便悄无声息地溜出宫女住所。她穿着一身夜行衣，发丝全部束起，
腰间别着太子给的金钥匙和一个小巧的锦囊——里面装着她精心准备的几种"小玩意"。
赵元朗的别院位于皇城西侧的富贵坊，高墙深院，守卫森严。柳如烟躲在对面巷子的阴影里，
观察着院门口的动静。两个佩刀侍卫像石雕般立在门前，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
"看来正门是进不去了。"她轻声自语，目光转向高墙。墙头插满碎瓷，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柳如烟从锦囊中取出一双特制的手套，上面缝着厚厚的牛皮。
这是她用偷来的药材和宫女们的针线秘密制作的。戴上手套，她沿着墙角的阴影移动，
找到一处树木茂盛的地方。"咔嚓——"一根枯枝在她脚下断裂。
侍卫立刻警觉地转头："谁？"柳如烟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一只黑猫从草丛中窜出，
喵呜一声跑开了。"原来是只野猫。"侍卫放松下来，继续站岗。柳如烟松了口气，
开始攀爬。碎瓷划破了她的小腿，但她咬牙忍住疼痛，终于翻过高墙，轻盈地落在院内。
借着月光，她辨认出主屋的位置。按照太子的情报，密室就在主屋书房的地板下。
柳如烟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迅速闪身躲进一丛灌木后。"大人，
北燕使者已经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带他去密室。"回答的声音威严而冷漠，
"记住，今晚的事若泄露半个字，小心你全家的性命。""属下明白。
"柳如烟从枝叶缝隙中看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向主屋，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
那人面容威严，眉间一道刀疤格外醒目——正是兵部尚书赵元朗！等他们进入主屋，
柳如烟才从藏身处出来。她绕到主屋侧面，找到一扇半开的窗户，轻轻翻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隐约的灯光指引方向。柳如烟贴着墙壁前行，
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对话声。"...这次边境布防图，至少要这个数。"赵元朗的声音。
"太多了。"一个带着异域口音的男声，"我们可汗说了，
上次给的军饷已经..."柳如烟心头狂跳。赵元朗果然在卖国！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
顺着声音，她摸到了书房门口，从门缝中看见赵元朗和一个北燕打扮的男子站在一幅画前。
赵元朗转动画框，书架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门。等他们进入密室，
柳如烟迅速溜进书房。她按照太子教的方法，在书桌下摸到一个隐蔽的机关。轻轻一按，
地板的一块悄然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果然是密室。"她心中暗喜，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密室比想象中要大，几条岔路延伸向不同方向。柳如烟听见右前方传来谈话声，
便选择向左探索。这条走廊尽头是一间小室，里面堆满了卷宗。她快速翻找，
终于在一个铁箱中发现了标有"北燕往来"的密函。正要取出，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妹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柳如烟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缓缓转身，
看见柳如月站在暗处，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 第十章：姐妹对决"姐姐真是阴魂不散。"柳如烟强自镇定，
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锦囊。柳如月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照在她脸上，
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如今布满疤痕，左眼浑浊无神，显然是在暴室中受尽了折磨。
"拜你所赐。"柳如月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在暴室待了三天，被烙铁烫，
被盐水泼...但老天有眼，让我逃出来报仇！"柳如烟注意到姐姐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右腿似乎受了重伤。这是个机会。"姐姐误会了。"她慢慢后退，
"那些毒明明是你要害我...""闭嘴！"柳如月厉声打断，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她举起匕首，"赵大人答应我，只要杀了你，
就给我解药和自由。"柳如烟心头一震："你投靠了赵元朗？""不然呢？"柳如月冷笑，
"太子和皇后都站在你那边，我只有投靠赵大人才能活命。"她突然扑过来，"去死吧！
"柳如烟侧身闪避，同时从锦囊中掏出一把粉末撒向柳如月。粉末在空中散开，
柳如月急忙闭眼，但还是吸入了一些，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咳...这是什么..."她踉跄后退，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只是让你安静一会儿的小玩意。"柳如烟冷冷道，迅速拾起匕首，"姐姐还是这么轻敌。
"柳如月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你...什么时候学的用毒...""跟你学的啊。
"柳如烟微笑，"前世你毒杀我的时候，不是教得很仔细吗？
"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真的重生了...""彼此彼此。
"柳如烟蹲下身，用匕首挑起姐姐的下巴，"告诉我，赵元朗和北燕使者在哪里？
"柳如月突然诡异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她猛地扯开衣襟，
露出绑在身上的一个小瓶，"只要我砸碎这个，毒气会充满整个密室...我们同归于尽！
"柳如烟瞳孔骤缩，本能地后退。就在这时，密室深处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有刺客！保护大人！"柳如月趁机扑向妹妹，
两人扭打在一起。小瓶从柳如月手中脱落，滚到墙角。柳如烟抓住机会，
一个翻身将姐姐压在身下，匕首抵住她的喉咙。"别动。"她冷声道，
"否则我立刻割断你的气管。"柳如月停止挣扎，
眼中满是恨意："你不敢杀我...我们是亲姐妹...""亲姐妹？"柳如烟冷笑，
"前世你把我送给刘公公时，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亲姐妹？"她加重手上力道，
匕首刃口已经划破皮肤，渗出血丝，"告诉我，赵元朗的罪证在哪里？
"柳如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疯狂而绝望："你以为拿到罪证就能为父亲平反？太天真了！
赵大人的靠山是..."一声尖锐的哨响打断了她的话。柳如烟警觉地抬头，
听见更多脚步声向这边靠近。"他们来了..."柳如月狞笑，
"你逃不掉了..."柳如烟当机立断，一掌劈在姐姐颈侧，将她打晕。
她迅速搜出柳如月身上的钥匙和解药，然后冲向铁箱，抓起那叠密函塞入怀中。刚跑到走廊，
迎面撞上两个持刀侍卫。"站住！"侍卫大喝。柳如烟不答，扬手又是一把粉末。
侍卫们猝不及防，吸入粉末后立刻倒地抽搐。这是她从太医院偷来的麻痹散，效果极强。
顺着来时的路，柳如烟拼命奔跑。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前方却出现了岔路。
她记得太子说过，密室有通向外界的暗道..."左边。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柳如烟一惊，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岔路口，向她招手。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冷峻如刀，却莫名熟悉。"你是谁？
"她警惕地问。"太子派我来接应你。"黑衣人简短地说，"跟我来。"别无选择，
柳如烟只能跟上。黑衣人带着她在迷宫中穿行，很快来到一堵石墙前。
他在墙上某处按了几下，石墙竟然缓缓移开，露出外面的小巷。"走。"黑衣人推了她一把，
"太子在醉仙楼等你。"柳如烟回头想问什么，却见黑衣人已经转身返回密室，
石墙在她面前缓缓关闭。### 第十一章：醉仙密谈醉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即使深夜也灯火通明。柳如烟从后门溜进去，按照约定来到三楼最里面的雅间。
轻轻叩门三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太子萧景琰一身便装站在门内，
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进来。"他简短地说。柳如烟进屋后，
立刻从怀中取出密函："殿下，东西在这里。"太子接过密函，快速浏览后，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做得不错。"他走到烛台前，将密函点燃，"这些不能留。""什么？
"柳如烟惊呼，"那是父亲平反的证据！""这些不够。"太子冷静地看着火焰吞噬纸张，
"赵元朗背后还有人，更大的鱼。"柳如烟握紧拳头："那我的父亲...""会得到平反。
"太子打断她，"但不是现在。"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城，
"你知道为什么赵元朗要陷害你父亲吗？"柳如烟摇头。"因为你父亲发现了他的秘密。
"太子转身，眼中寒光闪烁，"十年前，赵元朗不只是通敌卖国，
他还策划了一场针对皇室的阴谋——替换皇子。"柳如烟倒吸一口冷气："替换皇子？
""没错。"太子冷笑，"当年宫中出生的两位皇子，有一个被调包了。你父亲查到线索，
才遭灭口。
灵光一闪："所以殿下才对我父亲的事如此关注...您怀疑...""本王什么都不怀疑。
"太子突然逼近，捏住她的下巴，"柳如烟，接下来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殿下请讲。
""接近赵元朗。"太子松开手，"取得他的信任，找出当年被调包的皇子是谁。
"柳如烟心头一震："这...太危险了...""危险？"太子冷笑，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看看这个。"柳如烟展开信纸，
上面赫然是柳如月的笔迹："赵大人明鉴：家父柳明远生前曾留下一本密册，
记载皇子调包始末。此册现藏于..."信的内容到此中断，但足以让柳如烟浑身发冷。
"你姐姐已经投靠赵元朗。"太子冷冷道，"如果让他先拿到那本密册，
不仅你父亲的冤屈永无昭雪之日，连你的性命...""奴婢明白了。"柳如烟打断他，
"我会接近赵元朗。"太子满意地点头："很好。三日后，赵元朗会在府中设宴，
庆祝'剿灭逆党'。我会安排你以舞姬身份混进去。"柳如烟低头应是，心中却思绪万千。
姐姐提到的密册是什么？父亲真的留下了这样的东西吗？"还有一事。"太子突然道，
"你姐姐...""她还活着。"柳如烟平静地说，"我打晕了她。"太子挑眉："心软了？
""不。"柳如烟抬头，眼中寒光凛冽，"我要让她亲眼看着，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她所有的希望。"就像前世她对我做的那样。
### 第十二章：舞姬入局三日后，赵府张灯结彩，笙歌不绝。柳如烟站在铜镜前，
看着镜中那个浓妆艳抹的陌生女子。嫣红的胭脂掩盖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
繁复的金饰压得她脖颈发酸。舞姬的纱衣薄如蝉翼，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柳姑娘，
该上场了。"门外，负责接应的嬷嬷低声催促。
柳如烟最后检查了一遍藏在发髻中的细针和腰间的药粉。这些是太子派人秘密送来的，
针上淬了能让人说真话的"吐真剂"，药粉则是慢性毒药"朱颜改"，服下后三日才会发作，
症状如同急病猝死。"来了。"她轻声应道，推门而出。赵府大厅内，宾客满座。
柳如烟跟在舞姬队伍最后，目光迅速扫过主座——赵元朗一身锦袍，
正与身旁的北燕使者把酒言欢。令她心头一震的是，那北燕使者右眼上的一道刀疤，
与前世折磨她的那个刽子手一模一样！"稳住。"领舞的舞姬察觉到她的异样，
暗中掐了她一把，"别坏事。"音乐响起，柳如烟随着众人翩翩起舞。她刻意收敛舞姿，
让自己显得笨拙平庸，以免引人注目。然而当她旋转到面向主座时，
却对上了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柳如月！姐姐竟然穿着华服坐在赵元朗身侧，
虽然戴着面纱遮住疤痕，但那怨毒的眼神柳如烟绝不会认错。一支舞毕，
赵元朗拍手叫好："赏！尤其是最后那个小美人，过来陪本官喝一杯。"柳如烟心头一跳，
低眉顺眼地走上前去。赵元朗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近距离看，
这位兵部尚书面容威严，但眼中却闪烁着狡黠与残忍。"叫什么名字？"赵元朗问道，
口中喷出浓烈的酒气。"回大人，奴婢名唤蝶儿。"柳如烟装出怯生生的模样。"蝶儿？
好名字。"赵元朗大笑，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喝了它。
"柳如烟余光瞥见柳如月正死死盯着她，手中丝帕绞得紧紧的。她心知这酒必有古怪，
但拒绝更会引起怀疑。"谢大人赏赐。"她双手接过酒杯，在袖口遮掩下，
小指指甲轻轻弹入些许粉末——这是太子给的解药，能中和大部分毒素。酒液入喉，
火辣中带着一丝苦涩。柳如烟强忍着不适，装出被呛到的样子轻咳几声。
赵元朗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倒了一杯。"大人，"柳如月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
"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不如让妾身再为您跳一曲？"赵元朗摆摆手："哎，月儿你身上有伤，
不宜跳舞。"他色眯眯地看向柳如烟，"本官就喜欢这种青涩的小丫头。
"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恢复娇媚。柳如烟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姐姐这是怕她接近赵元朗，坏了他们的计划。宴会持续到深夜，柳如烟被迫喝了数杯酒，
虽然事先服了解药，但头还是开始发晕。趁赵元朗与北燕使者密谈之际，
她借口更衣溜出了大厅。按照太子给的地图，柳如烟找到了赵府书房。门上了锁，
但她早有准备，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门锁。书房内漆黑一片。
她摸出火折子点燃一盏小灯，微弱的光线下，开始搜寻可能藏密册的地方。
书架、抽屉、花瓶...一个个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一无所获。
"会在哪里..."柳如烟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太子说过，赵元朗生性多疑，
重要东西一定会带在身边或藏在极隐秘处。她目光落在墙上一幅山水画上。
画中题字笔迹与赵元朗平日批阅公文的不同，更像是...女子所写。柳如烟轻轻掀开画框，
后面果然有一个暗格！暗格中放着一个锦盒，上着精巧的小锁。
柳如烟用铁丝试了几次都打不开，正着急时，
突然想起姐姐小时候常玩的一种机关锁..."咔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锦盒里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柳氏手札》。柳如烟双手微微发抖，
这是父亲的笔迹！她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
上面记载的却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内容："景元十二年冬，奉命调查皇子调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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