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自由发挥，其实也还是有规矩的。
这个规矩就是在坐的，以一定的次序，向杨朝晖敬酒。
不过，这个顺序并不是按照官场职务级别，也不是按年龄，而是按照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方向来定的。
挨着刘局长的王局长，就先站了起来。
因为座位离杨朝晖本身就近，所以他就在那原地站着。
然后面对着杨朝晖说，“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少麻烦你。
谢谢呀啥话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中。”
杨朝晖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
别的不说，单说这个规矩他参加过的饭局，也都是这样。
所以有样学样，他也不能例外。
更何况，人家确实是诚心实意的。
礼也随了，话也说了。
在这种情况下，又是人家敬酒。
如果敬酒不吃，那肯定要吃罚酒，何必呢？
所以杨朝晖也笑殷吟，地站起来。
举起自己的酒杯，跟王局长很响的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王局长开了头，下面就顺着顺序，没有谦让，也没有争抢，一个一个的依次向杨朝晖敬酒。
不同的是，王局长只是喝了一杯，其他的人既然是自由发挥，就根据自己的酒量，有的就碰两下，有的要碰三下。
碰两下也有碰两下的道理，这叫做哥俩好，好事成双。
碰三下的更有理由了，古人都说酒过三巡，所以碰杯酒至少要三杯，才符合酒场上的传统。
既然己经喝了王局长的敬酒，那接下来的人敬酒，不管是几杯，杨朝晖都没有拒绝谦让的理由了。
他也只能是有求必应，有酒必喝。
这一下喝的有点猛。
其实杨朝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酒，酒量有多大。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书记秘书，凡是陪书记出席这种场合，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喝多了，喝多了误事。
尤其是出洋相，是绝不允许的。
所以凡是有这种场合，他都有留量。
但今天，书记不在，架不住这么多局长的软磨硬泡。
他也是心里高兴，一高兴，也就没了什么顾忌，所以不仅是喝的多，而且喝的快。
在短时间内，好几两酒下肚了。
而且这种烧酒，起效快，喝下去就开始酝酿发力。
喝到一大半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有点飘飘呼呼了。
等又有人站起来敬酒的时候，他就免不得要谦让一番，“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敬酒的当然不愿意。
“别人的酒都喝了，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能喝了，看不起我是吧？”
杨朝晖最怕人家说这话。
但是他自己感觉，嗓子眼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自己觉得脸都红透了，胃里面更是翻江倒海，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刘局长则拒绝调停。
“今天咱们尽兴而归。
周主任也不能说自己不能喝酒，谁能喝？
在场的谁也不能多喝。
但是既然高兴，那就不管能喝不能喝，必须能喝！”
“更何况，我看周主任也是久经沙场。
而且有酒道。
大家看在座的各位，哪一个额头上开始出汗了呢？
我看了一圈都没有。
就是周主任！”
大家顺着刘局长的指向看去，果然发现杨朝晖的额头，细密的汗珠己经集聚成大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刘局长不失时机的抽了一张面巾纸，递给服务员。
“当服务员的，一点眼色也没有，不看周主任的流汗了吗？
赶紧给他擦一下！”
其实，刘局长就挨着杨朝晖，如果要擦汗，他最方便，但他把这个差事交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也是有名气的，是专门请过来的。
人们叫她红蝴蝶。
但人们嘴上说的红蝴蝶，跟她的名字却不大相关。
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这也是刘局长把面巾纸递给她的原因。
既然是专门请来的，当然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了。
红蝴蝶本来就站在杨朝晖的身后，现在趋前一步，接过刘局长递过来的面巾纸。
款款的朝杨朝晖的额头贴上去，拭去汗珠。
而杨朝晖个头稍高，这样做的时候，红蝴蝶就不由得踮起脚尖儿，在她是无意，但在杨朝晖感觉，就是红蝴蝶贴到自己身上了。
这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说奇妙，并不是因为杨朝晖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性。
实际上他接触过很多女性，但都没有什么印象，都是一般的交往，甚至是一面之缘。
而唯有这个红蝴蝶却是不同凡响。
先不说她漂亮不漂亮，说真的，杨朝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仔细打量过。
即便是现在红蝴蝶给他擦拭汗珠，虽然。
可以感受到红蝴蝶的气息。
但并看不到他的外貌。
只是这种气息，幽幽如兰。
再细心体会之下，有一种婴儿的乳香。
这种香味是一种真正自然迸发出来的香味，不是香水，不是洗发水，不是洗面奶，更不是那些化妆品发散的香味。
而是自自然然的，原生的体香味。
这是杨朝晖第1次闻到这么真切的体香味儿。
加上酒劲，一时间，他人竟然有点恍惚了。
刘局长在一旁看的真切，也也不说破。
众人就都看黄红蝴蝶给杨朝晖擦拭汗珠。
倒是杨朝晖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稍微向后倾斜了一下身子，又怕这种动作得罪了红蝴蝶。
就掉转过身子，对红蝴蝶笑了一下。
说道，“谢谢，我自己来。”
红蝴蝶嫣然一笑。
抬起头来轻声说道。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朝晖微微摇摇头。
不经意间，目光扫过红本人。
突然发现，她的皮肤白的惊人，像是刚刚剥下来的葱白。
皮肤白皙，面孔白皙，白里透红，真的是与众不同。
白的都能看得清楚皮肤下的红色的血管。
更使杨朝晖怦然心动的，是他那胸口下的一抹白光。
颤颤巍巍，忽忽悠悠。
由于红蝴蝶跟杨朝晖身差的缘故，她要，杨朝晖说话。
就得仰起脸来挺起胸。
领口开的深，抬头挺胸之间，少不得春光灿烂。
这其实是杨朝晖所没有见过的风景。
在恍惚之中，又多了一份心惊肉跳。
当然，在座的各位并没有看热闹的意思。
不管杨朝晖是什么感受，在他们看来来，这也是正常。
所以就按着顺序继续自由发挥。
终于，所有的人都敬了酒。
杨朝晖确实也觉得自己经过分了。
肚子里有点风急浪高的意思。
就对刘局长说，“我今天确实喝多了。
我要去个洗手间。”
刘局长笑嘻嘻的说，“周主任酒量这么大，倒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要换一个人，早趴到桌子上了。
你还能撑到现在，不容易呀，赶紧去放松放松。”
说完，刘局长大声的对红蝴蝶说。
“没点眼色，赶紧扶周主任去放松一下。”
这种场面，这种场合，红蝴蝶见的多了，她没有任何的娇羞抗拒，一副欣欣然的表情。
大大方方的挽起杨朝晖的胳膊，就往门外走去。
红蝴蝶搀扶着杨朝晖，就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外面有一个公用的洗手池，红蝴蝶把杨朝晖扶到池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软声细语的说。
“周主任今天喝多了，吐出来吧，吐出来就好受点儿。”
杨朝晖倒也想吐，但他吐不出来。
红蝴蝶告诉他。
“你用手指往自己的喉咙里抠几下。”
杨朝晖照此办理，果然哗的一声，猛龙出江似的喷了出来。
这么一吐，杨朝晖感觉轻松多了。
回过头，对红蝴蝶笑笑。
“谢谢你！”
红蝴蝶说了一句不用客气。
然后，搀扶着杨朝晖的胳膊，向房间走去。
这时候，杨朝晖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出房间的时候，房门口一人都没有，现在门外边却有几位彪形大汉。
虽然这几位并不认识。
但杨朝晖却又觉得在哪见过，有点面熟。
正在狐疑之间，几位彪形大汉，迅速把杨朝晖团团围住。
红蝴蝶见事不妙，迅速放开杨朝晖，退出包围圈。
杨朝晖心中一惊。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几个人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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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座位离杨朝晖本身就近，所以他就在那原地站着。
然后面对着杨朝晖说，“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少麻烦你。
谢谢呀啥话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中。”
杨朝晖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
别的不说，单说这个规矩他参加过的饭局，也都是这样。
所以有样学样，他也不能例外。
更何况，人家确实是诚心实意的。
礼也随了，话也说了。
在这种情况下，又是人家敬酒。
如果敬酒不吃，那肯定要吃罚酒，何必呢？
所以杨朝晖也笑殷吟，地站起来。
举起自己的酒杯，跟王局长很响的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王局长开了头，下面就顺着顺序，没有谦让，也没有争抢，一个一个的依次向杨朝晖敬酒。
不同的是，王局长只是喝了一杯，其他的人既然是自由发挥，就根据自己的酒量，有的就碰两下，有的要碰三下。
碰两下也有碰两下的道理，这叫做哥俩好，好事成双。
碰三下的更有理由了，古人都说酒过三巡，所以碰杯酒至少要三杯，才符合酒场上的传统。
既然己经喝了王局长的敬酒，那接下来的人敬酒，不管是几杯，杨朝晖都没有拒绝谦让的理由了。
他也只能是有求必应，有酒必喝。
这一下喝的有点猛。
其实杨朝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酒，酒量有多大。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书记秘书，凡是陪书记出席这种场合，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喝多了，喝多了误事。
尤其是出洋相，是绝不允许的。
所以凡是有这种场合，他都有留量。
但今天，书记不在，架不住这么多局长的软磨硬泡。
他也是心里高兴，一高兴，也就没了什么顾忌，所以不仅是喝的多，而且喝的快。
在短时间内，好几两酒下肚了。
而且这种烧酒，起效快，喝下去就开始酝酿发力。
喝到一大半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有点飘飘呼呼了。
等又有人站起来敬酒的时候，他就免不得要谦让一番，“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敬酒的当然不愿意。
“别人的酒都喝了，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能喝了，看不起我是吧？”
杨朝晖最怕人家说这话。
但是他自己感觉，嗓子眼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自己觉得脸都红透了，胃里面更是翻江倒海，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刘局长则拒绝调停。
“今天咱们尽兴而归。
周主任也不能说自己不能喝酒，谁能喝？
在场的谁也不能多喝。
但是既然高兴，那就不管能喝不能喝，必须能喝！”
“更何况，我看周主任也是久经沙场。
而且有酒道。
大家看在座的各位，哪一个额头上开始出汗了呢？
我看了一圈都没有。
就是周主任！”
大家顺着刘局长的指向看去，果然发现杨朝晖的额头，细密的汗珠己经集聚成大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刘局长不失时机的抽了一张面巾纸，递给服务员。
“当服务员的，一点眼色也没有，不看周主任的流汗了吗？
赶紧给他擦一下！”
其实，刘局长就挨着杨朝晖，如果要擦汗，他最方便，但他把这个差事交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也是有名气的，是专门请过来的。
人们叫她红蝴蝶。
但人们嘴上说的红蝴蝶，跟她的名字却不大相关。
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这也是刘局长把面巾纸递给她的原因。
既然是专门请来的，当然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了。
红蝴蝶本来就站在杨朝晖的身后，现在趋前一步，接过刘局长递过来的面巾纸。
款款的朝杨朝晖的额头贴上去，拭去汗珠。
而杨朝晖个头稍高，这样做的时候，红蝴蝶就不由得踮起脚尖儿，在她是无意，但在杨朝晖感觉，就是红蝴蝶贴到自己身上了。
这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说奇妙，并不是因为杨朝晖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性。
实际上他接触过很多女性，但都没有什么印象，都是一般的交往，甚至是一面之缘。
而唯有这个红蝴蝶却是不同凡响。
先不说她漂亮不漂亮，说真的，杨朝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仔细打量过。
即便是现在红蝴蝶给他擦拭汗珠，虽然。
可以感受到红蝴蝶的气息。
但并看不到他的外貌。
只是这种气息，幽幽如兰。
再细心体会之下，有一种婴儿的乳香。
这种香味是一种真正自然迸发出来的香味，不是香水，不是洗发水，不是洗面奶，更不是那些化妆品发散的香味。
而是自自然然的，原生的体香味。
这是杨朝晖第1次闻到这么真切的体香味儿。
加上酒劲，一时间，他人竟然有点恍惚了。
刘局长在一旁看的真切，也也不说破。
众人就都看黄红蝴蝶给杨朝晖擦拭汗珠。
倒是杨朝晖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稍微向后倾斜了一下身子，又怕这种动作得罪了红蝴蝶。
就掉转过身子，对红蝴蝶笑了一下。
说道，“谢谢，我自己来。”
红蝴蝶嫣然一笑。
抬起头来轻声说道。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朝晖微微摇摇头。
不经意间，目光扫过红本人。
突然发现，她的皮肤白的惊人，像是刚刚剥下来的葱白。
皮肤白皙，面孔白皙，白里透红，真的是与众不同。
白的都能看得清楚皮肤下的红色的血管。
更使杨朝晖怦然心动的，是他那胸口下的一抹白光。
颤颤巍巍，忽忽悠悠。
由于红蝴蝶跟杨朝晖身差的缘故，她要，杨朝晖说话。
就得仰起脸来挺起胸。
领口开的深，抬头挺胸之间，少不得春光灿烂。
这其实是杨朝晖所没有见过的风景。
在恍惚之中，又多了一份心惊肉跳。
当然，在座的各位并没有看热闹的意思。
不管杨朝晖是什么感受，在他们看来来，这也是正常。
所以就按着顺序继续自由发挥。
终于，所有的人都敬了酒。
杨朝晖确实也觉得自己经过分了。
肚子里有点风急浪高的意思。
就对刘局长说，“我今天确实喝多了。
我要去个洗手间。”
刘局长笑嘻嘻的说，“周主任酒量这么大，倒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要换一个人，早趴到桌子上了。
你还能撑到现在，不容易呀，赶紧去放松放松。”
说完，刘局长大声的对红蝴蝶说。
“没点眼色，赶紧扶周主任去放松一下。”
这种场面，这种场合，红蝴蝶见的多了，她没有任何的娇羞抗拒，一副欣欣然的表情。
大大方方的挽起杨朝晖的胳膊，就往门外走去。
红蝴蝶搀扶着杨朝晖，就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外面有一个公用的洗手池，红蝴蝶把杨朝晖扶到池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软声细语的说。
“周主任今天喝多了，吐出来吧，吐出来就好受点儿。”
杨朝晖倒也想吐，但他吐不出来。
红蝴蝶告诉他。
“你用手指往自己的喉咙里抠几下。”
杨朝晖照此办理，果然哗的一声，猛龙出江似的喷了出来。
这么一吐，杨朝晖感觉轻松多了。
回过头，对红蝴蝶笑笑。
“谢谢你！”
红蝴蝶说了一句不用客气。
然后，搀扶着杨朝晖的胳膊，向房间走去。
这时候，杨朝晖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出房间的时候，房门口一人都没有，现在门外边却有几位彪形大汉。
虽然这几位并不认识。
但杨朝晖却又觉得在哪见过，有点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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