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姜雨晴站在画廊的玻璃门前，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街景。
展览结束后的画廊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本该直接回家，但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让她留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每一幅画的摆放位置，调整灯光的角度，尽管明天不会有新的观众到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内侧的那道疤痕，那是两年前留下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白线，像一条休眠的小蛇。
医生说疤痕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但姜雨晴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正当她准备关灯离开时，一个蜷缩在画廊门口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女孩，浑身湿透，长发黏在脸颊和脖子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姜雨晴犹豫了一下。
理智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这座城市每天都有无家可归的人，她不可能帮助每一个人。
但当她看到那女孩抬起头时——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眼睛大而空洞，像是里面所有的光都被抽走了——姜雨晴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推开门，雨水立刻打在她的脸上。
"你需要帮助吗？
"她问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女孩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让姜雨晴想起自己镜子里的倒影——那种被世界伤得太深，已经不知道如何求救的眼神。
"进来吧，"姜雨晴说，向旁边让了一步，"至少避避雨。
"女孩犹豫了片刻，最终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惊动什么。
姜雨晴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淤青，脖子侧面有一道已经结痂的抓痕。
画廊里的暖气让女孩打了个哆嗦。
姜雨晴从员工休息室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件备用的毛衣。
"给，"她说，"去洗手间换一下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女孩接过衣物，轻声道了谢。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当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姜雨晴正在整理最后一叠宣传册。
换上了干衣服的女孩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但依然给人一种随时会碎裂的感觉。
毛衣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大，更凸显出她的瘦削。
"我叫姜雨晴，"她放下手中的册子，"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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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雨水立刻打在她的脸上。
"你需要帮助吗？
"她问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女孩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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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姜雨晴说，向旁边让了一步，"至少避避雨。
"女孩犹豫了片刻，最终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惊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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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里的暖气让女孩打了个哆嗦。
姜雨晴从员工休息室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件备用的毛衣。
"给，"她说，"去洗手间换一下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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