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学 —— 旧时光的新契机深夜的写字楼里,一片死寂。42 岁的张伟,
蜷缩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冷的蓝光,映照着他疲惫不堪的脸。
为了赶一个重要项目,他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双眼布满血丝,
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恍惚间,他的头重重地磕在手臂上,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
张伟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场景之中。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身上,暖融融的。眼前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嘎吱嘎吱” 地摇晃着,一群背着书包的孩子正像欢快的鸟儿般涌入校园。
张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 —— 他竟然回到了 1989 年 9 月,
回到了 7 岁那年,踏入了这所承载着无数 80 后回忆的小学。
张伟走进了二年级三班。走进教室,长条的老式两人课桌椅整齐地排列着,
课桌上一道道歪歪扭扭的 “三八线”,似乎在诉说着孩子们之间天真无邪的小矛盾。
黑板是用黑色石头制成的,表面粗糙,老师的粉笔在上面摩擦,发出 “沙沙” 的声响,
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张伟随意地找了个座位坐下,身旁的小伙伴凑过来,
兴奋地说:“张伟,昨天放学后我去河边抓蝌蚪了,可好玩啦!对了,课间咱们去拍洋画,
我新赢了好多张呢!” 张伟笑了笑,正准备回应,目光却落在了课桌上的语文书上。
他随手翻开,
目录上《燕子飞回来了》《一粒种子》《乌鸦喝水》《锄禾》《画》《日月潭》等课文标题,
像一把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大门。那些懵懂的快乐、简单的烦恼,
一股脑涌上心头。此时,他已然明晰这并非梦境,而是命运给予的一次改写人生的契机。
起初,张伟还是难以抑制贪玩的本性。课间,他和小伙伴们聚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兴致勃勃地拍洋画。一张张色彩鲜艳的洋画,在地上铺成一片。大家轮流上阵,
手掌重重地拍在地上,带起一阵灰尘,试图将对方的洋画拍翻。张伟玩得不亦乐乎,
全然忘记了学习的事。日子一天天过去,张伟内心依旧在贪玩与奋进间反复挣扎。
一次单元测验中,张伟的数学仅考了 32 分,语文也只有 40 分。王老师皱着眉头,
严厉地批评了他:“张伟,你最近怎么回事?上课总是走神,作业也不认真完成,
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叫你家长来学校一趟。”放学后,张伟耷拉着脑袋,
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安,想着回家后该如何面对父母。回到家,
爸爸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了几分。当看到试卷上的分数时,
爸爸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二话不说,转身抄起门后那根鸡毛掸子,朝张伟冲了过来。
张伟见状,撒腿就跑,在狭小的房间里东躲西藏。爸爸挥舞着鸡毛掸子,一次次落空,
怒吼道:“你个臭小子,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 张伟一边躲避,一边求饶:“爸爸,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 可爸爸正在气头上,哪肯罢休,继续追着他打。最终,张伟被爸爸抓住,
屁股上挨了好几下,疼得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被揍后的张伟,
心中燃起了一股想要努力学习的动力。然而,这股动力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天后,他又和小伙伴们混在了一起,玩起了弹玻璃珠。在学校操场的角落里,
他们挖了几个小坑,将玻璃珠放在起点,用手指弹射出去,看谁能先将珠子弹进坑里。
张伟玩得忘乎所以,再次将学习抛到了脑后。直到有一次,他在写作业时,
脑袋里突然闪过未来加班时的疲惫画面,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强烈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感知到每当自己克服贪玩、变得专注,
就能恢复 42 岁的记忆与认知,每完成 1% 的专注度,
恢复的时间就增加 1 分钟,达到 50% 后,每 1% 更能增加 10 分钟。
但这种感知,在恢复状态结束后,便像云雾般消散,只留下努力改变的决心。
在这份决心的推动下,张伟顺利告别二年级,迎来了三年级。有一天语文课上,
老师讲解《爬山虎的脚》这篇课文,并要求同学们两天内背诵。下课后,
张伟脑海中清晰浮现出课文内容,他目光坚定,带着自信的微笑,大步走向老师,
语气笃定地说:“老师,我现在就能背。” 老师微微一愣,眼睛瞬间瞪大,
内心 OS:“这孩子平时虽说有进步,但这么快就能背诵,着实让人意外!
”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点头应允。张伟站得笔直,双手自然下垂,
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他清了清嗓子,
用清脆而流畅的语调背诵起来:“学校操场北边墙上满是爬山虎。我家也有爬山虎,
从小院的西墙爬上去,在房顶上占了一大片地方……” 背诵过程中,张伟的眼神始终专注,
随着文中的描述,时而目光上扬,似乎看到了满墙的爬山虎;时而微微低头,
仿佛在观察爬山虎细小的脚。当背诵到 “爬山虎的脚触着墙的时候,
六七根细丝的头上就变成小圆片,巴住墙” 时,他还配合着做出手指巴住的动作,
生动地展现出课文里的场景。他的语调抑扬顿挫,该重读的地方掷地有声,
该轻缓的地方娓娓道来,将课文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老师听着张伟的背诵,
眼中满是赞许,忍不住鼓掌称赞:“张伟,进步很大,继续保持!
” 周围同学原本嬉笑打闹,听到老师的夸赞,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有的同学嘴巴微张,
内心 OS:“张伟居然这么厉害,一下就背下来了,太牛了!”时光匆匆,
张伟在学习的道路上稳步前行,转眼间三年级生活结束,四年级的钟声悄然敲响。
到了过年的时候,张伟拿到压岁钱,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拿去买零食和玩具,而是找到妈妈,
认真地说:“妈,这钱您帮我存起来,我有用。” 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挑眉,
内心 OS:“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懂事了?” 看着懂事的张伟,欣慰地笑了,
将钱妥善保管起来。四年级期末考试,数学试卷发下来。张伟扫了一眼题目,心中暗自欣喜,
这些题目对拥有 42 岁记忆的他来说轻而易举。10 分钟后,他就完成了试卷。
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他故意放慢节奏,直到 35 分钟才交卷。老师批改试卷时,
眼睛瞬间瞪大,手中的红笔差点掉落,内心 OS:“这么短时间,居然全对,
这孩子进步简直神速!” 忍不住在课堂上表扬:“张伟这次考试不仅准确率高,
还合理分配时间,大家要向他学习。” 同学们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交头接耳,
内心充满了对张伟的佩服。在四年级的历练中,张伟积累了更多的知识与自信,
随着夏日蝉鸣的落幕,他踏入了五年级的新征程。五年级学校组织了一场科技小制作比赛,
主题是 “未来的交通工具”。张伟在恢复记忆和认知的状态下,
设计出一款融合了磁悬浮和太阳能技术的概念车模型。他用泡沫板、小电机等材料,
制作出模型的雏形,还在模型上绘制了精美的图案。比赛当天,
张伟的作品凭借独特的创意和巧妙的设计,获得了一等奖。老师惊讶得合不拢嘴,
内心 OS:“张伟的创意远超同龄人,未来可期!” 同学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张伟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带着五年级的荣耀与成长,
张伟迎来了小学阶段的最后冲刺 —— 六年级。到了六年级,区里组织了一场学科竞赛,
其中一道 “鸡兔同笼” 的题目难住了众多参赛学生。张伟运用未来学到的方程知识,
迅速找到解题思路。他设鸡有 x 只,兔有 y 只,因为鸡和兔的总数是已知的,
设为 m,脚的总数设为 n,那么可以列出方程组:x + y = m,
2x + 4y = n。通过解这个方程组,就能轻松得出鸡和兔的数量。
凭借这种独特的解题方法,张伟在竞赛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区竞赛第一的好成绩!
消息传回学校,校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内心 OS:“张伟为学校争了这么大的荣誉,
真是咱们学校的骄傲!” 亲自为张伟颁发了奖状,并表扬他为学校争得了荣誉。
张伟的父母得知后,眼中满是惊喜与骄傲,爸爸特意给他买了一套心仪已久的课外书。
小学毕业时,张伟的记忆和认知恢复进度达到了 25%。在毕业典礼上,
张伟望着熟悉的校园和老师同学们,心中感慨万千。当最后一次铃声响起,
张伟的眼前突然一亮,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 42 岁的世界。
2 初中 ——VCD 浪潮中的觉醒张伟猛地从工位上惊醒,额头布满冷汗。
电脑屏幕上刺眼的 Excel 表格还停留在昨晚未完成的项目报告,
键盘缝隙里卡着半块饼干,空调出风口发出嗡嗡的低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 胡茬扎手,掌心粗糙,分明是 42 岁的触感。
“又是那个梦……” 他喃喃自语,抓起保温杯猛灌一口凉水,却在喉间泛起苦涩。这时,
主管王强阴沉着脸走过来,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张伟,你怎么回事?
投标文件里的报价少了个零,客户那边要追责!” 张伟瞳孔骤缩,
急忙翻开文件 —— 第 17 页的数字果然被篡改过,
原本的 “800 万” 变成了 “80 万”。他刚要辩解,
王强却抢先开口:“别解释了,你负责的项目出问题,通报批评加罚款五千,
明天在全体会议上做检讨!”办公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张伟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瞥见王强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 U 盘 —— 那正是昨天他借用的设备。怒火冲上脑门,
他却只能咽下这口气。下班时,前台小妹同情地递来纸巾:“张哥,
听说王主管把责任全推给你了……”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走进夜色。
深夜的大排档烟雾缭绕,张伟灌下第五瓶啤酒,辛辣的液体混着屈辱的泪水滑进喉咙。
“为什么总是我?” 他对着油腻的桌面呢喃,视线逐渐模糊。
远处传来任贤齐《心太软》的旋律,“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歌词像根针,
扎进他千疮百孔的自尊。突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 “妈妈”—— 他已经三年没回过老家了。“ 喂?
” 话筒里传来母亲略显苍老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小伟啊,三年没回过老家了,
你们什么时候带孙子回来……” 张伟鼻子一酸,刚要说话,突然天旋地转。
大排档的霓虹灯管扭曲成螺旋状,耳畔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剧痛从右腿炸开 —— 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
床头贴着 “张伟大腿骨折” 的病历卡。“醒了?” 护士惊喜地叫道,“你昏迷三天了,
知不知道多危险!” 张伟茫然地环顾四周,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隔壁床病友的呼噜声,
窗外梧桐树影摇曳。他摸向自己的脸 —— 光滑细腻,分明是 13 岁的模样。
“我又回来了……” 他呢喃着,突然瞥见床头柜上的初中课本,
封面写着 “1996 年秋季学期”。住院的两个月里,张伟的成绩一落千丈。
当他拄着拐杖重返教室时,数学试卷上的 “48 分” 像把刀,扎得他心口发疼。
班主任李老师叹气:“张伟,你以前可是年级前十,
现在怎么……”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
院签病危通知书的场景 —— 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要是当初多读点书……”当晚,
他在台灯下翻开数学书,突然头痛欲裂。
VCD 机的火爆、盗版碟的暴利、《古惑仔》的风靡……“努力” 两个字像惊雷般炸响。
他颤抖着抓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1996 年 VCD 市场爆发,
万利达三碟机成本 800 元,零售价 2800 元。开设租赁店,5 元 / 天,
半年回本。暗线:盗版碟批发,0.8 元 / 张,零售 5 元。”第二天清晨,
张伟拄着拐杖走进学校图书馆,在旧报纸堆里翻出 1996 年的《电子时报》。
头版头条写着:“VCD 市场井喷,万利达三碟机成爆款!
” 他的心跳加速 —— 这正是他记忆中的商机。放学后,他跛着脚来到电脑城,
柜台前摆着售价 2800 元的万利达 PDVD - 960,
售货员正唾沫横飞地推销:“三碟连放,支持 MPEG4,看《古惑仔》爽到爆!
”“老板,这机器进货价多少?” 张伟试探着问。
售货员上下打量他:“小屁孩问这个干嘛?” 旁边的修理工插嘴:“进价 800 左右,
不过现在供不应求,黑市都炒到 1500 了。” 张伟攥紧书包带 —— 机会来了。
周末,他拖着伤腿来到城中村,在巷子里找到家 “鸿运音像店”。老板叼着烟:“要租碟?
5 块钱一天,新到的《古惑仔》!” 张伟压低声音:“我要批发盗版碟,
0.8 元一张,有多少要多少。” 老板瞳孔骤缩:“你小子找死啊?
” 张伟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 200 元:“先拿 200 张试试,卖不出去算我的。
”回到家,张伟迫不及待地找到妈妈,把自己的计划一股脑说了出来:“妈,
我想用压岁钱买 VCD 机,您帮我在学校周边开租赁店,再批发盗版碟卖,肯定能赚钱!
” 妈妈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小伟,这能行吗?别耽误了学习。” 张伟拉着妈妈的手,
信誓旦旦地说:“妈,我保证不会耽误学习,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在张伟的软磨硬泡下,
妈妈最终同意了。张伟父母作为普通工人,平日里工作忙碌,但为了儿子的计划,
妈妈还是抽出时间,在张伟的指导下,顺利租下学校附近的铁皮屋,
挂上 “伟伟音像” 的招牌。柜台里摆上三台万利达三碟机,墙上贴满《古惑仔》海报。
随着《古惑仔》系列电影的火爆,学校里不少同学受其影响,纷纷组建起小团体,
有模有样地取名 “洪兴帮”“骆驼帮”。课间休息时,这些小团体聚在一起,
模仿电影里的情节,比划着拳脚,讨论着谁更像陈浩南、山鸡。随着腿伤逐渐痊愈,
张伟也正式步入了学习与 “幕后指挥” 并行的紧张节奏。1996 年 11 月,
初二上学期的化学课上,老师正在讲解元素周期表,
复杂的元素符号和排列顺序让同学们一头雾水。张伟灵机一动,
想起网络上那些有趣的谐音梗,于是课后花了些时间,
将元素周期表编成了一首朗朗上口的歌曲。第二天课间,张伟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
开始演唱自己改编的《元素周期表之歌》:“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
硫氯氩钾钙……” 欢快的节奏,配上诙谐的谐音,瞬间抓住了同学们的注意力。
原本枯燥的元素符号,在歌声中变得鲜活起来。同学们纷纷跟着哼唱,不一会儿,
整个教室都回荡着这首独特的歌曲。从那以后,班上的同学几乎都能熟练背诵元素周期表,
化学老师对张伟的创意赞不绝口。与此同时,张伟妈妈经营的音像店生意也步入正轨。
1996 年 12 月,学校周边的随身听和 CD 逐渐流行起来,
不少同学拿着零花钱购买喜欢的音乐 CD。张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商机,
让妈妈在音像店增设了 CD 租赁业务,同时进购了一批热门歌手的磁带,
如任贤齐、Beyond 等。几个月过去,音像店生意越做越红火,赚了不少钱。
一直以来,张伟内心深处都热爱 Beyond 乐队的歌曲,如今有了积蓄,
他毫不犹豫地用这笔钱买了一把吉他。课余时间,他跟着教学磁带,
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和弦、指法,手指磨出了水泡,他也毫不在意。1996 年圣诞节,
任贤齐的《心太软》响彻大街小巷。张伟让妈妈在音像店举办 “圣诞狂欢夜”,
播放《泰坦尼克号》预告片。当莱昂纳多说出 “我是世界之王” 时,人群沸腾了。
他们趁机推出 “预购 VCD,送电影海报” 活动,三天内卖出 200 张订单。
元旦前夜,张伟收到批发商的短信:“新到《泰坦尼克号》盗版碟,0.5 元一张。
” 他立刻让妈妈转账五千元,囤积了一万张。看着仓库里堆成小山的碟片,
他想起 42 岁时在电影节上见过的詹姆斯・卡梅隆 —— 这个男人将改变电影史,
而他要抓住这波浪潮。1997 年新学期开学,学校筹备庆典活动。张伟得知消息后,
报名参加表演,准备弹唱 Beyond 的《喜欢你》。庆典当天,
张伟抱着吉他走上舞台,灯光洒在他身上。随着熟悉的旋律响起,
他深情地唱道:“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台下的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女生们,
纷纷投来倾慕的目光,尖叫声和掌声此起彼伏。此后,张伟不仅在学业上稳居年级前三,
“商业策划” 上也愈发得心应手。一天,他在放学路上看到几个同学围在一起,
用随身听收听广播里的流行歌曲。张伟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商机。
他联系了几个经常在店里租碟的同学,让妈妈出面,组建了一个小型的音乐推广团队,
专门向同学们推荐新发行的 CD 和磁带,同时收取一定的推广费用。
1997 年 4 月,《泰坦尼克号》在国内上映。
张伟提前三个月让妈妈预订了全市所有影院的周边代理权,
又通过盗版碟渠道低价收购官方周边。当电影火爆全国时,音像店日均销售额突破两千元。
某个顾客拿着杰克与露丝的钥匙链赞叹:“这做工,跟正版一样!
” 张伟在一旁偷笑 —— 确实一样,因为就是从正版仓库偷运出来的。初中最后一年,
张伟一边应对紧张的中考复习,一边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1998 年,
他察觉到 VCD 市场逐渐饱和,而 DVD 开始崭露头角。于是,
他果断让妈妈将音像店的业务重心向 DVD 转移,提前囤积了一批 DVD 机和碟片。
同时,他还利用课余时间学习计算机知识,为未来的互联网创业做准备。中考前夕,
张伟已经成为学校里小有名气的 “商业智囊”。他不仅在学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还通过妈妈的经营积累了可观的财富。毕业典礼上,李老师握着他的手说:“张伟,
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他望着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同学,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42 岁的记忆告诉他,这些无忧无虑的少年,
未来将经历下岗潮、非典、金融危机…… 而他,要成为他们的领航者。
当最后一次铃声响起,张伟的眼前再次一亮。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 42 岁的办公室,
电脑屏幕上的项目报告依然停留在未完成的状态。手机震动,是妈妈的电话:“小伟啊,
三年没回来了,什么时候能带着孙子回家看看……” 他望着窗外的霓虹,轻声说:“妈,
我明天就回去。”放下电话,张伟打开抽屉,里面躺着初中时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
“努力” 两个字依然清晰。他抚摸着纸页,
突然笑了3 高中 —— 时代浪潮中的抉择张伟请了假,
拖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领导认定他在耍脾气,此后处处刁难,给他穿小鞋。
两个月转瞬即逝,社会经济大环境急转直下,公司盈利锐减 70%。为降低人力成本,
裁员风暴席卷而来。主管领导毫不犹豫地将张伟推出去,作为部门优化对象。回到家,
张伟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失业的消息告诉了妻子。妻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了麻花,
开始不停地埋怨:“你看看你,连份工作都保不住!儿子马上要上补习班,到处都要钱,
你怎么这么没本事!” 张伟满心期待妻子的安慰,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无情指责,
心中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难受至极。一气之下,他穿上鞋,摔门而出。
张伟不知不觉来到曾经借酒消愁的宵夜摊。昏黄的灯光下,摊主热情地招呼着:“老张,
又来啦!” 张伟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烤羊肉串、烤鸡翅、烤韭菜、烤土豆片,
外加一瓶又一瓶啤酒。孜然与炭火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张伟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试图麻痹自己。不知喝了多久,一件啤酒见底,他的脑袋愈发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张伟!” 一声清脆的呼唤将张伟从混沌中唤醒。他缓缓抬起头,
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视线也有些模糊。当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不自觉地张开,脸上写满了震惊 —— 熟悉的教室、青涩的同学,
一切都表明他又回到了过去。“张伟,你怎么啦?填报志愿呢,别发呆!
” 小丽见张伟一脸呆滞,又喊了一声。张伟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而这次,
他要紧紧抓住时代赋予的机遇。凭借初中优异的成绩,张伟顺利填报了省第一高中。入学后,
他一边勤奋学习,一边敏锐捕捉时代商机。1998 年,国企下岗潮来袭,
张伟的父母双双下岗。看着父母愁眉不展的模样,张伟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就在这时,他的记忆和认知开始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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