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第二章 毒刺安保总局的旋转门吞掉晨雾时，王辉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
玻璃幕墙映出他洗得发白的工装，胸前银吊坠在感应灯下泛着微光，与门童耳麦里的暗号“银平安，北郊1998”完美契合。
电梯上行时，他盯着镜面倒影里自己鬓角的白发，想起半小时前送女儿上学时，小雨欲言又止的样子——书包侧兜露出半张撕碎的试卷，背面用铅笔写着“姥姥说我是野种”。
十九楼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道，穿藏青色制服的男人站在标号“1908”的门前，左眉角的疤痕像条休眠的蛇。
“王师傅，”男人递过监控截图，画面里张秀兰正把一叠现金塞进丈母娘刘凤霞的手提包，“您岳母上周去过三次帝豪酒店，每次离开时都带着不同的首饰盒。”
王辉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离婚时刘凤霞指着他鼻子骂：“穷鬼，我闺女跟着你喝西北风？
趁早滚回农村喂猪！”
此刻监控里的老人涂着艳红的指甲油，和张秀兰新做的美甲一模一样，而她们身后的背景，正是那个左眉角有疤的男人——帝豪酒店的总经理，周明宇。
“这是刘凤霞的银行流水。”
男人推过平板电脑，2019年3月15日那笔二十万的转账格外刺眼，附言栏写着“仓库封口费”。
王辉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父亲正是在那天之后突然病重，而张秀兰说“回娘家”的时间，刚好与监控里刘凤霞出入帝豪酒店的时间吻合。
“当年北郊仓库的火灾，”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您父亲作为仓库管理员，报警记录显示他曾三次拨打119，却被人为掐断线路。
而火警系统的维修记录上，签的是周明宇的名字。”
金属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王辉看见门后墙上挂着的照片——二十年前的火灾现场，年轻的周明宇搂着穿消防员制服的男人，正是王辉父亲的战友，三个月后坠楼身亡的李建军。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社区网格员发来的紧急通知：“王小雨同学被一名自称‘姥姥’的女性带走，对方出示了监护人委托书。”
王辉的视线定格在监控截图里刘凤霞手腕的翡翠镯子上，那是张秀兰生日时他卖了肾换的，此刻正戴在抢走他女儿的人手上。
“周明宇现在在碧水湾别墅。”
男人递过车钥匙，引擎声在地下车库炸响时，王辉摸向腰间的旧军刀——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刀柄刻着“精忠报国”西个字，被刘凤霞骂“破铜烂铁”扔在煤棚三年。
导航显示目的地距离市立幼儿园1.2公里，他突然想起小雨作业本里夹着的糖纸，那是刘凤霞去年过年时塞给她的，包装上印着“帝豪酒店定制”。
别墅区的铁门在轰鸣声中变形，王辉撞开虚掩的房门时，听见儿童的啜泣从二楼传来。
楼梯拐角的全家福刺痛眼球：周明宇搂着张秀兰，旁边站着涂着口红的刘凤霞，三人脸上的笑比墙上的金箔还要刺眼。
而角落的小桌上，摆着王辉父亲的遗像，相框玻璃上贴着张字条：“老东西，你儿子的肾比你的命值钱多了。”
“姥姥，朵朵疼……”王小雨的声音混着耳光声传来，王辉冲上二楼，看见刘凤霞正扯着女儿的头发，指甲在孩子后颈掐出红痕。
张秀兰靠在真皮沙发上涂指甲油，脚边堆着几个奢侈品包装袋，最新款的宝时捷车钥匙在她指间晃荡。
“野种也配姓王？”
刘凤霞转身时，金牙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当年要不是你妈肚子大了没法堕胎，早该把你扔到护城河——”话尾突然变成 gasped，因为王辉的军刀己经抵住她手腕的动脉，翡翠镯子“当啷”落地，露出下面三道烫疤，正是1998年仓库火灾时留下的。
张秀兰的美甲瓶摔在地上，艳红的指甲油在羊毛地毯上蜿蜒，像极了父亲棺木上的血痕。
王辉盯着她突然惨白的脸，想起周明宇办公室里的文件——刘凤霞竟是周明宇的亲姑姑，当年那场火灾，正是他们合伙伪造现场，侵吞了仓库里价值五百万的救灾物资，而父亲的“突发疾病”，不过是他们喂下的慢性毒药。
“爸……”王小雨趁机扑进他怀里，后颈的掐痕渗着血珠。
王辉解开工装扣，把女儿裹进自己怀里，体温隔着磨破的布料传来，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的温度。
刘凤霞还在咒骂，却突然看见他另一只手举起的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她和周明宇的对话录音，清楚地记录着如何篡改火警系统，如何给王辉父亲下药，如何威胁张秀兰“不配合就把她当年堕胎的事抖出去”。
“你以为我真蠢？”
王辉望着张秀兰惊恐的眼神，想起三年前在她手机里发现的 abortion 记录，“小雨出生那年，你根本没回娘家，而是在帝豪酒店做流产手术，主刀医生是周明宇的表弟。”
军刀轻轻划破刘凤霞的皮肤，血珠滴在她名贵的旗袍上，“我忍了十年，不是因为窝囊，是因为我爸说过，狼要等冬天最冷的时候再撕咬，这样血不会冻住。”
楼下传来警笛声，王辉知道是安保总局的人到了。
他弯腰捡起母亲的银吊坠，链子在拉扯中断开，却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U盘——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里面存着所有关于火灾和贪污的证据。
刘凤霞的咒骂变成了尖叫，张秀兰瘫在地上，而王小雨正把自己的小手指勾进他掌心，像小时候怕黑时那样。
“王辉先生，”戴墨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正是安保总局的经理，“周明宇己经落网，这是您父亲的平反文件。”
他递过红色封面的证书，烫金字在阳光里闪烁，“1998年北郊仓库案，正式定性为特大贪污纵火案，您父亲是英勇的举报者。”
王辉接过文件时，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二十年前的父亲穿着制服，站在仓库前，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是刚出生的张秀兰。
他突然想起刘凤霞刚才的话，“你妈肚子大了没法堕胎”，原来张秀兰竟是父亲战友李建军的遗孤，当年他收养了这个女婴，却被刘凤霞母女利用，上演了一场长达二十年的骗局。
警笛声更近了，王辉蹲下身，替女儿擦掉眼泪：“小雨，以后咱们不用再躲在教室最后一排了。”
孩子惊讶地抬头，看见父亲眼里有光在闪，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比星星还要亮的光。
走廊尽头，周明宇被铐着押过，左眉角的疤痕在冷汗中扭曲，而王辉知道，属于他的逆袭，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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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凤霞的银行流水。”
男人推过平板电脑，2019年3月15日那笔二十万的转账格外刺眼，附言栏写着“仓库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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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北郊仓库的火灾，”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您父亲作为仓库管理员，报警记录显示他曾三次拨打119，却被人为掐断线路。
而火警系统的维修记录上，签的是周明宇的名字。”
金属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王辉看见门后墙上挂着的照片——二十年前的火灾现场，年轻的周明宇搂着穿消防员制服的男人，正是王辉父亲的战友，三个月后坠楼身亡的李建军。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社区网格员发来的紧急通知：“王小雨同学被一名自称‘姥姥’的女性带走，对方出示了监护人委托书。”
王辉的视线定格在监控截图里刘凤霞手腕的翡翠镯子上，那是张秀兰生日时他卖了肾换的，此刻正戴在抢走他女儿的人手上。
“周明宇现在在碧水湾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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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区的铁门在轰鸣声中变形，王辉撞开虚掩的房门时，听见儿童的啜泣从二楼传来。
楼梯拐角的全家福刺痛眼球：周明宇搂着张秀兰，旁边站着涂着口红的刘凤霞，三人脸上的笑比墙上的金箔还要刺眼。
而角落的小桌上，摆着王辉父亲的遗像，相框玻璃上贴着张字条：“老东西，你儿子的肾比你的命值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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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兰靠在真皮沙发上涂指甲油，脚边堆着几个奢侈品包装袋，最新款的宝时捷车钥匙在她指间晃荡。
“野种也配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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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兰的美甲瓶摔在地上，艳红的指甲油在羊毛地毯上蜿蜒，像极了父亲棺木上的血痕。
王辉盯着她突然惨白的脸，想起周明宇办公室里的文件——刘凤霞竟是周明宇的亲姑姑，当年那场火灾，正是他们合伙伪造现场，侵吞了仓库里价值五百万的救灾物资，而父亲的“突发疾病”，不过是他们喂下的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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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先生，”戴墨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正是安保总局的经理，“周明宇己经落网，这是您父亲的平反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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