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轻柔地洒在房间里，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叶枫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却被女儿朵朵的一幅蜡笔画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画纸的右下角，歪歪扭扭地画着西个火柴人。
中间那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小人儿，发梢被涂满了金色的斑点，仿佛阳光洒落在她的发丝上。
她的手腕上，还缠着一条扭曲的红线，看起来有些怪异。
就在叶枫凝视着这幅画的时候，朵朵突然从餐椅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握着一支沾着草莓酱的塑料叉子。
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快地跑到叶枫身边，然后用叉子戳在画中少女的脸上，兴奋地说道：“爸爸你看！
怪叔叔说今天要下雨呢。”
叉尖刮破纸面的瞬间，叶枫听见清脆的铃音。
他下意识抓住女儿的手腕，孩子腕间那串柳如烟上周买的银镯正在发烫，内侧刻着的"凤栖"二字泛着青苔般的色泽。
"叮——"厨房传来瓷盘碎裂的声响。
柳如烟赤脚站在满地陶瓷碎片中，新买的蓝釉茶盏裂成八瓣，茶汤在地砖上蜿蜒出奇异的纹路。
叶枫注意到有几片碎瓷内侧沾着暗红色锈迹，像极了三年前工地事故时那些古怪的青铜构件。
"妈妈流血了！
"儿子豆豆举着恐龙玩具跑了过来。
柳如烟蜷起的手指缝里确实渗出血珠，但当她摊开掌心时，手掌有一条细细的划痕。
当天夜里，叶枫被浴室的水声惊醒。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磨砂玻璃上投下妻子晃动的身影。
他摸到床头的安眠药瓶，似乎在犹豫着……"哗啦"浴室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叶枫冲进去时，柳如烟正对着破碎的镜面发呆，她的睡裙下摆浸在积水里，腕间玉镯磕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你看"她抬起流血的手指，镜中倒影却完整如初。
裂纹在镜面中央聚成山峦形状，正是叶枫反复描绘的凤山轮廓。
更诡异的是，镜中柳如烟的无名指戒指正在褪色，戒圈内侧的"凤栖"二字变成暗红色。
第二天送孩子去幼儿园时，叶枫在安全座椅缝隙摸到片冰凉的物件。
那是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表面蚀刻着云雷纹，边缘还粘着朵干枯的凤仙花——和他梦里山道旁生长的野花一模一样。
"爸爸，怪叔叔说这个要交给你。
"朵朵说到，怪叔叔还说什么...该回来了。
叶枫猛地踩下刹车。
后视镜里，看着女儿和儿子，叶枫惊恐万分。
残片边缘的铜锈突然暴涨，细如发丝的绿色菌丝顺着指缝爬上小臂。
叶枫甩手时撞到车载香水瓶，柑橘香雾弥漫的刹那，菌丝如潮水般退去，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鳞状纹路。
周慕云医生的诊所总弥漫着檀香。
叶枫转动着第三根烟，这位年轻的心理医生是柳如烟的大学同窗，诊室古架上摆满各地收来的古怪物件。
"你的快速动眼期比上周延长了47分钟。
"周慕云推了推金丝眼镜，鼠标滚轮滑动着睡眠监测图谱，"不过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出现了个有趣的现象..."他忽然凑近屏幕。
叶枫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医生白大褂袖口露出的腕表有些特别，表盘并非数字而是十二时辰刻度，此刻指针正卡在"寅"与"卯"之间颤动。
"这个时间点，你听到了什么？
"周慕云突然切换成方言。
叶枫听出这是凤山一带的土话，三年前事故后他去疗养时学过几句。
"钢笔折断的声音。
"他无意识摸向裤袋里的青铜残片，"还有...铃铛声。
"话音未落，博古架上的青铜器突然共振。
周慕云猛地按住那尊错金银饕餮纹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叶枫注意到医生颈侧浮现淡青色脉络，像极了青铜器表面的冰裂纹。
诊室灯光忽然闪烁，叶枫在明暗交替间看见骇人景象——周慕云的白大褂变成广袖长袍，金丝眼镜化作青铜面具，腕间缠着七股绞金丝红绳。
再眨眼时，对方仍是现代装扮，只是白大褂第二颗纽扣变成了青金石材质。
"下个月要去凤山？
"周慕云递来安眠药瓶，这次标签上多了朱砂画的符咒，"记得每天正午晒半小时太阳。
"他说话时，诊室鱼缸里的锦鲤突然疯狂撞击玻璃，鳞片剥落处露出底下青铜色的鱼骨。
梅雨季的夜潮湿粘腻。
叶枫轻轻抽出被妻子压麻的手臂，电子钟显示03:16。
他赤脚踩过走廊，发现儿童房的门虚掩着。
朵朵的夜光手表在地板上投出绿莹莹的指针，此刻正卡在03:17。
女儿抱着画册睡得正熟，蜡笔画从被窝里滑出半截——鹅黄襦裙的少女身后，多了个穿现代衬衫的男人轮廓。
叶枫弯腰捡画的瞬间，听见阳台传来细碎的铃音。
推拉门的缝隙涌进浓雾，他摸到玻璃上的水珠带着铁锈味。
远处写字楼灯光全灭，唯独某扇窗户亮着烛火般的微光，隐约照出个人影。
"叮铃"腕间的触感让他浑身僵首。
叶枫看见自己站在燃烧的山道上，柳如烟穿着鹅黄襦裙正在崖边坠落。
"爸爸？
"女儿的梦呓声突然响起，将叶枫从沉睡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因为惯性而向前倾倒，最终跌坐在积水的阳台上。
他的掌心还紧握着那块青铜残片，残片上残留的余温，仿佛是女儿梦境中的余温。
在这寂静的夜晚，儿童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那是蜡笔滚动的声音。
叶枫的心头一紧，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儿童房走去。
推开门，他看到女儿朵朵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
然而，当叶枫走近床边时，他听到朵朵在睡梦中呢喃道：“怪叔叔说……该回去了……”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叶枫的耳边炸响，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叶枫的目光被洗衣机里的一件衬衫吸引住了。
那件衬衫原本应该是洁白如雪的，但此刻却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凑近一看，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青铜锈色。
叶枫小心翼翼地将衬衫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仔细观察着。
衬衫的布料纤维里缠着几缕灰白的长发，这些发丝在阳光下竟然泛起了金属般的光泽，就像是周慕云诊室里那尊青铜器上的包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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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上，还缠着一条扭曲的红线，看起来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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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快地跑到叶枫身边，然后用叉子戳在画中少女的脸上，兴奋地说道：“爸爸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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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抓住女儿的手腕，孩子腕间那串柳如烟上周买的银镯正在发烫，内侧刻着的"凤栖"二字泛着青苔般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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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注意到有几片碎瓷内侧沾着暗红色锈迹，像极了三年前工地事故时那些古怪的青铜构件。
"妈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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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叶枫被浴室的水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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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床头的安眠药瓶，似乎在犹豫着……"哗啦"浴室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叶枫冲进去时，柳如烟正对着破碎的镜面发呆，她的睡裙下摆浸在积水里，腕间玉镯磕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你看"她抬起流血的手指，镜中倒影却完整如初。
裂纹在镜面中央聚成山峦形状，正是叶枫反复描绘的凤山轮廓。
更诡异的是，镜中柳如烟的无名指戒指正在褪色，戒圈内侧的"凤栖"二字变成暗红色。
第二天送孩子去幼儿园时，叶枫在安全座椅缝隙摸到片冰凉的物件。
那是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表面蚀刻着云雷纹，边缘还粘着朵干枯的凤仙花——和他梦里山道旁生长的野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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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说到，怪叔叔还说什么...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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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片边缘的铜锈突然暴涨，细如发丝的绿色菌丝顺着指缝爬上小臂。
叶枫甩手时撞到车载香水瓶，柑橘香雾弥漫的刹那，菌丝如潮水般退去，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鳞状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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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注意到医生颈侧浮现淡青色脉络，像极了青铜器表面的冰裂纹。
诊室灯光忽然闪烁，叶枫在明暗交替间看见骇人景象——周慕云的白大褂变成广袖长袍，金丝眼镜化作青铜面具，腕间缠着七股绞金丝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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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因为惯性而向前倾倒，最终跌坐在积水的阳台上。
他的掌心还紧握着那块青铜残片，残片上残留的余温，仿佛是女儿梦境中的余温。
在这寂静的夜晚，儿童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那是蜡笔滚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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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叶枫的目光被洗衣机里的一件衬衫吸引住了。
那件衬衫原本应该是洁白如雪的，但此刻却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凑近一看，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青铜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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