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逢白露在电梯镜面里数了数脖颈上的红痕,第七道,蜿蜒如蛇。“又做春梦了?
”同事小林挤眉弄眼地撞她肩膀,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嗡鸣,
混着她沙哑的辩解:“空调过敏……”午夜十二点,手机屏光照亮她眼下的乌青。
第十次相亲失败的推送弹窗跳出时,窗缝突然渗进刺骨寒气。“叮——”老式铜铃无风自响,
白露眼皮重重垂下,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窗帘上浮现的暗红喜字。“夫人,久等。
”阴冷嗓音贴着耳蜗炸开,她跌进铺满彼岸花的寒玉榻。玄衣男子银发垂落,
缠住她挣扎的手腕,金线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血光。他指尖划过她锁骨,
三道抓痕瞬间渗出血珠:“今日见的律师,碰你哪只手了?”白露猛然咬破舌尖,
铁锈味却被他吞进口中。龙凤烛爆出青焰,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睡裙化作繁复嫁衣,
而男人掌心躺着她睡前摘下的钻石耳钉——此刻正融成黑水。“脏。”他碾碎残渣,
森白指骨扣住她后颈,“为夫帮你洗洗。”剧痛袭来,白露在尖叫中惊醒。
浴室镜面映出她后背狰狞的符咒,花洒下冲刷的竟是血水。手机疯狂震动,
母亲发来第十一个相亲对象的资料:“这回是海归博士,明天必须去见!
”第二章蚀骨法式餐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白小姐平时喜欢登山?
”海归博士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即将碰到她手背时,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雨中,
白露听见梦中人的冷笑。博士的惨叫卡在喉咙里,他价值不菲的西装下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虫,
眼眶中爬出两尾赤蛇。“第三次了。”她攥紧餐刀,
掌心符咒灼得发烫——自从拒绝鬼君的合卺酒,每场相亲都变成惊悚片。午夜梦回,
鬼君掐着她腰肢按在往生河边。河底沉浮的尸骸竟全是相亲对象的脸,他咬开她肩头软肉,
将碎玉般的骨灰喂进她口中:“夫人可知,你吃的烛龙髓能烧尽凡人魂魄?”白露呕出黑血,
腕间突然浮现金线缠的同心结。鬼君抚过她战栗的脊背,
笑出眼底冰渣:“还剩六十八个情劫,为夫陪你慢慢熬。
”第三章蜕鳞白露在解剖台上看到了自己的脸。凌晨三点的停尸房冷气刺骨,
法医掀开白布的瞬间,她死死掐住掌心。
第三具尸体——那位昨日还与她喝咖啡的钢琴教师——后背皮肤被完整剥离,
露出血淋淋的肌理,上面用金粉画着与白露后颈一模一样的符咒。
“死者生前遭受过极端低温折磨,”法医的镊子挑起一片冰晶,“像被活活冻进冰川。
”白露踉跄着扶住墙,那冰晶分明是梦中鬼君发梢凝结的霜花。手机在口袋震动,
鬼君的短信凭空跳出:夫人再看别的男人,为夫便把他们砌进冰墙。
她指尖发抖地回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屏幕骤然裂开蛛网纹,血珠从裂缝渗出,
凝成一行小篆:你千年前的夫君。夜半子时,铜铃再响。这次没有喜轿红烛,
鬼君一袭染血战甲立于忘川河畔,脚下浮尸万千。他捏住白露下颌,
逼她看河底挣扎的魂魄——全是她相亲过的男人。“夫人若再逃,”他扯开衣襟,
心口处鳞片剥落的伤口深可见骨,“为夫便用你的生辰八字,烧尽这些蝼蚁的轮回路。
”白露突然抓起岸边断剑刺向他咽喉,剑锋却穿透虚影。鬼君低笑着将她拽进河底,
腥臭的忘川水灌入鼻腔时,她看见河床铺满褪下的银色龙鳞,每片都刻着“白露”二字。
天光乍破,她浑身湿透地惊醒在自家浴缸。镜面浮现新的血咒,母亲来电刺破死寂:“露露,
陈教授说他儿子对你很满意……”花洒突然喷出黑血,瓷砖缝钻出密密麻麻的冰蛇,
缠着她脚踝拼成卦象——大凶,忌嫁娶。第四章焚心白露站在图书馆的微缩胶卷机前,
指尖被泛黄的县志页边割出血口。“景和三年,黑龙堕天,剜心女祭……”她低声念着,
玻璃窗外的暴雨突然凝成冰雹,砸在窗棂上发出骨裂般的脆响。投影仪的光束里,
古籍插画中的龙鳞纹路与鬼君战甲上的裂痕完美重合。管理员忽然凑近,
浑浊的眼球倒映出她后颈的符咒:“姑娘,这书借不得。
”他枯槁的手指按在“女祭”二字上,墨迹突然蠕动如蛆,“看过这页的,都冻死在夏夜。
”——**子时三刻**梦境比以往更血腥。鬼君玄甲尽褪,
赤裸的胸膛上蜿蜒着七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他将白露拽进千年前的祭坛,
火光中浮现她被铁链锁住的画面——素衣染血,手持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
“夫人当年这一刀,可是疼得我千年难忘。”他擒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心窝,
冰凉的皮肤下竟有微弱跳动,“如今这颗心,还留着你的名字。”白露猛地抽回手,
掌心赫然印着“白露”二字,与古籍中的祭文笔迹如出一辙。
——**现实凌晨四点**便利店的热拿铁在掌心结霜。“小姐,你被死灵缠上了。
”收银台后的道士扔来一枚铜钱,币面浮现鬼君的脸,“他饮过你的心头血,
你逃到轮回尽头也甩不脱。”白露攥紧铜钱,货架上的泡面突然炸开,
冰碴混着尸虫喷溅到天花板。道士的桃木剑劈开黑雾,嘶吼道:“快走!
他在你身上留了印记!”手机在此时响起,母亲发来新消息:“陈教授的儿子出车祸了,
全身冻僵……”配图是车祸现场,冰棱从男人眼眶刺出,宛如龙角。
——**当夜梦境**鬼君将白露困在冰棺里。“夫人连道士都敢招惹?”他捏碎那枚铜钱,
渣滓混着血喂进她唇间,“不如把为夫的名字刻进魂魄,省得这些蝼蚁白费力气。
”棺盖缓缓合拢时,白露咬破舌尖,血喷在他眉心龙纹上。鬼君突然发出惨笑,
冰棺炸裂的瞬间,她看见他左眼滚落血泪:“你果然……又要杀我一次。”晨光刺入瞳孔时,
白露在床头摸到一片龙鳞,边缘刻着细小楷书——“宁碎千秋骨,不误卿红尘。
”第五章碎玉白露将龙鳞按在验尸报告上,冰凉的触感刺得指尖发麻。“死者舌根嵌着这个。
”法医递来密封袋,一片染血的龙鳞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鳞片。
”她盯着鳞片边缘的刻字——“宁碎千秋骨”,后三个字被生生剜去。窗外惊雷骤响,
雨丝突然凝成冰针,将玻璃击出蛛网裂痕。“夫人又在查为夫的家底?
”鬼君的声音混着雨声渗入耳膜,白露猛地合上档案。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坐起,
腐烂的指尖戳向她后颈符咒:“白小姐……你逃不掉的……”“闭嘴!
”她抓起解剖刀刺向尸体的咽喉,刀刃却被他含住。鬼君倚着停尸柜轻笑,银发上凝着冰渣,
掌心托着一枚雕龙玉珏:“这玉,是你当年亲手摔碎的。”白露呼吸一滞。
玉珏上的裂痕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重叠——千年前的祭坛上,她攥着这枚玉,
哭着刺进他的心脏。---“阿溟,停下!”白露的素衣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脚下法阵泛着血光。黑龙的利爪穿透鬼君——或者说,那时还是龙君溟渊的胸膛,
他握着她的手将玉珏按进心口,龙血溅在她眉间:“露儿,锁魂阵要活祭……你动手,
比我魂飞魄散强。”她颤抖着摇头,溟渊突然低头咬住她手腕。龙牙刺破血管的瞬间,
锁魂阵光芒大盛:“记住,杀我的是你,恨我才不会忘……”玉珏碎裂的声响混着他的闷哼,
白露在现实尖叫着醒来,掌心攥着的龙鳞割破皮肤。手机疯狂震动,
道士发来消息:“子时三刻,城南义庄,带龙鳞来换命!”---义庄的棺材盖爬满冰霜,
道士将桃木剑抵在她喉间:“把龙鳞给我,我能断你俩的孽缘!”白露还未开口,
溟渊的笑声从棺材里溢出:“凭你这点道行,也配碰她的东西?”道士的剑突然炸裂,
木屑中钻出千百条冰蛇。溟渊从棺中坐起,面色惨白如纸,
心口的旧伤渗着黑血:“夫人若想杀我,何须假手他人?”他扯开衣襟,
抓住她的手按在伤口上,“往这儿捅,和千年前一样。”白露的指尖陷入黏腻的血肉,
溟渊突然剧烈咳嗽,银发垂落肩头:“还是说……夫人舍不得?”道士趁机抛出符咒,
溟渊却徒手捏碎火光,反手将燃烧的符纸塞进道士口中:“觊觎我妻的,都该尝尝地狱火。
”惨叫声中,他虚弱地栽进白露怀里,
睫毛沾着冰晶:“好冷……夫人抱抱我……”---白露拖着溟渊跌进浴室时,
花洒喷出的热水瞬间结冰。“装够了吗?”她将他抵在瓷砖上,龙鳞抵住他咽喉,
“陈教授的儿子怎么死的?那些冰尸背后的符咒是什么?”溟渊轻笑,
伤口蹭过她的手腕:“夫人怎么不问问……当年我为何甘愿死在锁魂阵?”他忽然咬破舌尖,
将血喂进她唇间。记忆如洪流涌入——千年前的雪夜,
溟渊跪在昆仑巅剜出逆鳞:“白氏女露,以吾龙骨为契,换她百世轮回不沾业障。
”天道雷劫劈碎他龙角时,他攥着染血的婚书笑叹:“值了。”白露踉跄后退,
浴室镜映出她泪流满面的脸。溟渊从背后环住她,
指尖抚过她心口:“如今轮到夫人选了——是再杀我一次,还是……”他碾碎那枚玉珏,
冰渣混着血抹在她唇上:“与我共堕无间?”第六章噬魂白露站在天桥上,
将玉珏碎片抛向车流。碎片却在半空凝成冰晶,被一只苍白的手接住。溟渊倚着路灯轻笑,
银发在霓虹下泛着妖异的蓝:“夫人连定情信物都舍得扔?”他指尖一弹,
冰晶化作蝴蝶落在她肩头,蝶翼上浮现出千年前昆仑巅的画面——漫天雷暴中,
溟渊的龙骨寸寸碎裂,却用最后一片逆鳞护住她转世的魂魄。“这算什么?”白露攥紧蝴蝶,
鳞粉刺入掌心,“自我感动的戏码?”溟渊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栏杆,
下方疾驰的车流化作忘川血河:“夫人不妨看看,当年我替你挡的天劫是什么模样。
”轰隆——记忆如毒蛇钻入脑海。---锁魂阵的红光中,白露的匕首刺入溟渊心口,
却被他反手推进三寸。“别哭啊……”他咳着血笑,龙角在雷击中崩裂,
“你这一世命格太苦,我总得……替你改改。”九天玄雷劈落的瞬间,
溟渊徒手扯出脊椎龙筋,将她魂魄裹成茧。天道法则化作冰锥刺穿他双目:“逆天改命者,
永堕无间!”他却在魂飞魄散前咬破指尖,在她命盘刻下咒印——“以吾万世孤寂,
换卿百代安宁。”---白露在剧痛中惊醒,发现溟渊正舔舐她掌心的鳞粉伤口。
“想起来了吗?”他眼底浮着血雾,腕间锁链缠着两人脚踝,“你每轮回一次,
我的魂魄就被天道撕碎重组一次。”浴室镜面突然炸裂,无数冰蛇从裂缝钻出,
叼来染血的婚书。溟渊捏起一张撕碎的相亲照,
照片上的海归博士瞬间在镜中化作枯骨:“夫人可知,这些蝼蚁的命格都带着煞?我若不杀,
他们就会害你。”他忽然剧烈咳嗽,龙鳞从心口剥落。白露下意识伸手去接,
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伤口:“揉一揉……就像前世那样。”黏腻的龙血渗入她指纹,
溟渊喘息着轻笑:“你当年替我包扎时,偷亲了我这里……”他指着锁骨处的疤,眸光忽暗,
“现在补上?”---道士的罗盘指针在子时狂转。“那鬼君在用你的命温养残魂!
”他将朱砂混着鸡血泼在墙上,浮现出溟渊魂魄上的千道裂痕,“你越恨他,
他的执念越能修补魂魄!”白露盯着掌心发光的咒印,突然冷笑:“所以他在逼我恨他?
”窗外骤起暴雪,冰凌在玻璃上拼出溟渊的警告:离那道士远点。
她故意将道士的护身符塞进内衣,当夜梦境瞬间颠倒。溟渊撕开她衣襟扯出符纸,
眼底金瞳熔成赤色:“夫人就这么想我魂飞魄散?”忘川河在他暴怒中沸腾,
十万冤魂哀嚎着爬上岸。
白露却主动吻上他染血的唇:“我若真想你死……”她拔出他心口的龙鳞,“就该捅这里,
对吗?”溟渊僵住,任由鳞片刺入皮肉。黑血浸透嫁衣时,
他竟低笑着将她抱得更紧:“夫人终于……学会杀我了。
”第七章逆鳞白露攥着ICU病房的玻璃窗,看着父亲胸口的龙牙冰锥一点点融化。
“体温骤降至零下二十度,但脏器毫无损伤……”医生擦着冷汗,“像被精准冷冻过。
”她掰开父亲僵硬的掌心,一片染着朱砂的龙鳞赫然在目——正是溟渊昨夜塞给她的那片,
只是边缘多了道裂痕。“夫人冤枉我的账,怎么算?”溟渊的嗓音混着消毒水味飘来。
白露转身时撞进他冰冷的怀抱,他指尖勾着她衣领,
露出锁骨处未愈的咬痕:“道士用我的龙角施咒,你却信他?”走廊灯光忽明忽暗,
溟渊突然扯开西装,心口伤疤裂开,露出森森龙骨:“要剖开验验吗?我的血可冻不住凡人。
”白露的指尖刚触到龙骨,整层楼的仪器突然爆出火花。溟渊闷哼着将她按在墙上,
唇角溢出的黑血滴在她颈间:“碰到逆鳞了……夫人果然知道怎么伤我。
”---忘川河沸腾如熔岩,溟渊的银发被血黏在脸上。他徒手捏碎道士幻化的天雷,
反手将雷光按进自己心口:“想要龙角?来拿啊!”白露的嫁衣在狂风中燃成灰烬,
掌心突然浮现金色咒文——竟是千年前溟渊教她的屠龙诀。“杀了他!
”道士的蛊惑从虚空传来,“他死你父亲才能活!”溟渊却笑着张开双臂,
任由她指尖凝出冰刃:“来,对准这里。”他握着她的手刺向逆鳞,“这次别抖。
”冰刃没入龙鳞的刹那,溟渊突然吻住她颤抖的唇。血腥味弥漫间,
白露听见他神魂碎裂的轻响:“露儿……这次我不改你命格了……”---白露在病房惊醒,
掌心攥着溟渊的断角。道士的短信刺破死寂:子时,用龙角捅他逆鳞,你父亲就能解冻。
她将龙角抵在溟渊沉睡的眉心,
却发现他睫毛结着冰霜——原来每夜入梦消耗的都是他的元神。“舍不得?”溟渊忽然睁眼,
金瞳黯淡如将熄的烛火。他抓着她的手往心口送:“那就用力点,
像当年在昆仑巅……”龙角刺破皮肤的瞬间,白露突然反手捅向自己心窝!
溟渊嘶吼着震碎整面墙,徒手捏住滴血的尖角:“你疯了?!”“不是要改我的命吗?
”她笑得凄厉,“我死了,你这场千年苦情戏还唱给谁看?”溟渊的银发寸寸成雪,
龙鳞剥落如雨。他颤抖着舔舐她心口的血,
成粉末喂进她口中:“你死一次……我屠一城……”---父亲的心跳监测仪突然恢复正常。
白露看着溟渊蜷缩在病房角落,龙尾无力地垂落地面——他竟自断一尾,
将修为渡给将死的老人。“为什么?”她扯住他染血的衣襟。溟渊咳出冰渣,
指尖在她掌心画咒:“你父亲替你挡过命劫……他若死了……”他惨笑着吐出后半句,
“下一个就是你母亲。”道士的狂笑从窗外传来,夜空浮现巨大的锁魂阵。
溟渊猛地推开白露,龙角断处迸出血箭:“快走!他要的是你的……”话音未落,
道士的桃木剑贯穿溟渊咽喉,剑身刻着与父亲胸口如出一辙的龙牙纹。
“多谢鬼君养了千年的药引。”道士撕开面皮,露出与溟渊七分相似的脸,“兄长,
你这痴病……还是没治好。”第八章燃魂溟渊的龙血溅在白露眼睫上,凝成冰红的珠泪。
道士——或者说溟渊的胞弟沧溟——踩着龙尾残骸冷笑:“兄长,你剜心断尾护她千年,
可这丫头连你半分龙髓都承不住。”白露的掌心突然灼痛,
被溟渊喂下的龙角粉在血管里沸腾。ICU的玻璃窗轰然炸裂,沧溟的桃木剑被气浪掀飞,
剑身映出她赤金色的竖瞳:“把他的龙魂……还给我!”---狂风卷着冰刃割裂空间,
白露的指尖生出龙鳞。千年前溟渊教她的屠龙诀在脑中复苏,却成了杀龙术。
沧溟的右臂被她生生撕下,断面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溟渊被囚的残魂。
“露儿……停手……”溟渊的虚影从沧溟胸口浮现,银发尽染霜色,
“他在用我的魂契引你入魔……”白露的龙爪却已穿透沧溟心脏,
捏住那团跳动的蓝光——溟渊的半副魂魄。沧溟癫狂大笑:“对!挖出来!
当年他为你逆天改命,被天道抽魂裂魄,这一半魂……可是他自己剖给我的!
”记忆如毒藤疯长。---昆仑巅的雪暴中,溟渊跪在沧溟脚边,
徒手掏出血淋淋的半魂:“你要的,我给你。”沧溟把玩着那团魂魄,
脚下踩着白露前世的尸身:“早这么听话,你的小情人也不必死九十九次。
”溟渊将剩下的半魂捏成婚契,
进白露转世的命盘:“以残魂为誓……护她百世无忧……”---白露的嘶吼震碎整栋医院,
沧溟的肉身在龙焰中化为灰烬。她捧着溟渊的半魂跪倒在地,
魂魄却开始崩裂——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龙力反噬。
“吞下去……”溟渊的残影从背后环住她,冰凉的唇贴上她颈动脉,
“用我的魂……补你的魄……”白露反手扣住他虚化的手腕:“那你怎么办?
”溟渊低笑着消散在风里:“我本就是……为你而生的劫。”---母亲冲进废墟时,
白露正将溟渊的半魂按入心口。“露露!你爸醒了,他说……”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
瞳孔泛起龙类金芒——她脖颈浮现与白露相同的锁魂咒。
溟渊的叹息从虚空传来:“我早该告诉你……白家世代都是我的命格容器。
”白露猛然掐住母亲咽喉,在她皮下摸到蠕动的龙筋:“你用我全家……替你挡天罚?!
”“是救。”溟渊的残魂忽明忽灭。“若无白家人承灾……你活不过周岁。
”---沧溟的狞笑从地底传来,万千冰尸破土而出。“好戏才开场呢,嫂子。
”他的声音寄生在母亲体内,“你每杀一具尸体,
就有一个白家人心脉冻结……”白露的龙爪刺入母亲心口,掏出的却是溟渊的逆鳞。
鳞片上的刻字已被血污浸透,唯剩半句可辨——“宁碎千秋骨……”溟渊的残魂突然凝实,
徒手贯穿自己胸腔:“后半句是……不误卿红尘。”最后半魂在他掌心燃成蓝焰,
夜空被烧出巨大的裂口。白露被推进裂缝的刹那,
听见他湮灭前的呢喃:“这次……你自己改命……”第九章涅槃白露坠入天道裂缝的瞬间,
血肉被罡风撕成碎片,又在龙鳞包裹下重塑。“疼吗?”溟渊的嗓音从骨髓深处渗出,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千年前的昆仑巅——风雪中,溟渊的虚影正在剜骨,
将最后一根龙筋缠在她腕间。“这是你欠我的债。”他残存的魂识咬住她耳垂,
“如今该还了。”---天道裂缝中没有时间,只有无数轮回的残影。
白露的指尖每触到一片冰晶,
溟渊为她死一次——雷劫劈碎龙角、锁魂阵中剜心、忘川河底剥鳞……“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她捏碎冰晶,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溟渊的虚影从雪雾中走出,
银发与暴风纠缠:“要你记住……我从来不是善类。”他忽然掐住她咽喉按在冰崖上,
“你每轮回一次,我就杀你挚爱一人——父母、朋友、甚至转世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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