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半吊子的医学生,边翻书边比对病情那种。
周四的时候,一个疯女人来我们这儿医闹,说她的孩子一回去就死了,听说她还拿刀砍伤了治病的李医师。
我赶去看情况,在门口看见了李医师,她正在向一个红衣女人讲述病情。
我一个箭步把她拉回来,不自觉抓紧她,“你刚刚伤到哪了?”
她刚开始有些吃惊,然后眼神变得温柔,“没有的事,我马上还要去儿科会诊呢。”
为了让我安心,她还轻轻地拍打我的手臂。
我心里紧绷着,看着她慢慢走远,走廊尽头的光照得她的白大褂明晃晃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照得融化。
1.
我叫周雨,六岁的时候妈妈出车祸去世了。我是被刘阿姨带大的,她说自己是妈妈的闺蜜,以后会照顾我。
但我知道她心里恨死了我,她一直在疏远我。
她的哥哥也死在那辆车里,大家都说如果妈妈没有邀请他哥,老刘家就不会断子绝孙。
但在16年,我要填报志愿的时候,刘阿姨却破天荒地要求我填选s市的医大,那是她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跟我说话,我答应了。
大三下学期,我被派到了市郊区的中江医院实习。在这儿我过得很惬意,而我的生活被打破,是从市中心调来的一个医生算起。
她叫李渔,她来的前两天大家都在议论她。
用办公室苏快嘴的话总结就是:怎么好巧不巧呐,市中心的院长暴毙了,她就被踢到这儿来了。
而我是整个医院成绩垫底的学生,医生们都说能扶起我这个阿斗的只有她了,那个曾经也毕业于S大的高材生。
她来医院的那天,是我出去迎接的。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我在站口接的她。
“你好,师姐,我叫周雨,是医院的实习生。”我向她招了招手,顺手接过了她的行李,一个黑色的男款牛皮行李箱?
她很清瘦,身高差我半个头,帽沿盖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