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时，我正在给新鲜出炉的草莓塔挤奶油花。店长说过今天有重要客人要来试吃新品，后厨的烤箱已经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
"小林，把试吃盘端到二楼卡座。"主厨的声音混着打蛋器的嗡鸣传来。我托着银质托盘的手微微发抖，杯碟相撞发出细碎的脆响。卡其色高领毛衣的袖口擦过我的手腕，我慌忙抬头，正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睛。
"小心。"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我这才发现对方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洇开深褐色的咖啡渍。白瓷杯在托盘上骨碌碌转了两圈，残留的拿铁正沿着托盘边缘往下滴。
"对、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去掏围裙口袋里的方巾，草莓塔上的奶油花被我蹭得东倒西歪，"我帮您清洗......"
"嘘。"修长的手指突然抵在我唇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咖啡的醇苦扑面而来。他摘下我发间沾着的糖霜，指尖在晨光中染着蜜糖的光泽，"比起衬衫，我更担心你的手指有没有烫伤。"
落地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时，我才知道他是美食博主顾言。他发在社交平台的法式千层酥测评视频里，镜头总是不经意扫过操作间玻璃——我戴着厨师帽给马卡龙画糖霜的侧影，在八百万粉丝的评论区掀起热议。
"今天的蒙布朗要配手冲耶加雪菲。"他第七次推开玻璃门，肩头落着细雪，鼻尖冻得发红却坚持不戴围巾，"对了，请用枫糖浆在餐巾纸上写冬日快乐。"
我捏着钢笔的手指微微发颤，墨迹在米色纸巾上晕开小小的月亮："您明明对芒果过敏，为什么每次都点芒果慕斯？"
暖气开得太足，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过敏痕迹："因为想看看你发现时的表情。"他忽然凑近，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就像现在这样，眼睛瞪得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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