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的雨，总是下得缠绵悱恻。
苏雨晴撑着油纸伞，踩着青石板路往家走。雨丝斜斜地飘着，打湿了她的裙摆。街边的梧桐树在雨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转过巷口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却让她心头一颤。七年了，她依然记得这个节奏——右脚比左脚重一些，像是受过伤的人走路的习惯。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伞柄，指节发白。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听见雨水打在对方伞面上的声音，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那是陆远惯用的香水。
"雨晴。"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雨声忽然变得很大，大到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她缓缓转身，油纸伞微微抬起，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
陆远站在三步之外，黑色风衣被雨水打湿，肩头泛着水光。他的面容比七年前更加锋利，眉骨处多了一道疤痕，衬得那双漆黑的眸子愈发深邃。
"好久不见。"他说。
苏雨晴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陆远走近，看着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你瘦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苏雨晴猛地后退一步，伞面倾斜，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你还活着。"她说，声音沙哑，"这七年，你去哪了？"
陆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收回手，插进风衣口袋。"有些事情，不是我能选择的。"
"所以你就一声不响地消失？"苏雨晴的声音颤抖起来，"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她突然停住，咬住下唇。
陆远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那里戴着一枚素戒。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声音冷了下来："你结婚了？"
苏雨晴下意识地捂住戒指，那是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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