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带我体验直升机,进入大山后,安全绳一扣,推我下飞机。
陌生农妇伸手接住我,两眼放光:
“我叫秀容,以后就是你妈妈了。”
旁边糙汉笑容猥琐:
“我叫建江,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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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望天,扯着嗓子大叫:
“爸爸!”
“爸爸!”
……
回应我的,只有呼啸的山风。
爸爸的直升机,越飞越远。
我在山顶,旁边是破旧茅草屋,四周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荒无人烟。
我手揣空空的兜,坐到木桩上,等啊等。
等到天黑,直升机都没回来。
夜晚温度骤降,山风“呼呼”直吹。
好冷。
我接受事实,迈过破旧门槛,走进昏暗土屋。
焦糊味儿扑面而来,秀容端来盘大饼,“嘭”一声放下,木桌微颤。
木桌沟壑分明,破旧泛黑,像极了她粗糙的手。
“吃饭了!”
嗓音粗厚。
建江放下老烟枪,浑浊的双眸转动,视线在我身上游走,“过来!吃饭!”
大饼又厚又黑,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儿。
我扭头,“不吃。”
秀容扭着比胸还粗壮的腰杆儿,大步走过来:
“干嘛不吃?”
“你爸交代过了,你有胃病,饭要按时吃。”
我说,“没胃口。”
秀容眼一瞪。
粗壮的大手,猛地伸过来,用力抓住我小手。
“我看你是挑食,嫌难吃吧?”
“咱这大山,穷乡僻壤的,可比不得你们城里,有得吃就不错了!”
“走!吃饭!”
说着,连拖带拽,拉我往桌边走。
泥土地面坑坑洼洼的。
挣扎间,脚踩进坑里,扭了一下,脚踝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