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短短的一生，要承受那么多痛苦，要做那么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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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里攥着那张诊断报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张先生，您这个情况，建议尽快开始治疗。”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现在有新药，虽然费用比较高，但效果还不错。如果积极治疗的话，可能还有四五年时间。”
说到这里，医生停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脸色，才继续道：
“其实费用也不算高，一年大概花费不过百来万，对您这种成功人士来说，真不算什么。关键是，四五年以后，说不定又有新的药出来了。”
我机械地点着头，脑子里却在飞速计算。
公司刚起步，每个月的贷款、房租、员工工资，还有小雨和女儿的生活费……如果开始治疗，一年要多花一百多万，公司肯定撑不住。
四五年？问题是四五年之后，没有新药怎么办？
“如果保守望治疗呢？”我听见自己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如果保守望治疗，可能……可能只有一年左右。”
一年。我闭上眼睛，想起女儿昨天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迪士尼。小雨最近总说想换个大点的房子，现在的房子太小，女儿连个独立的房间都没有。
走出医院的时候，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又放了回去。医生说不能再抽烟了。我苦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意这个。
回到家，小雨正在厨房做饭。她穿着那件淡蓝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着，一缕碎发垂在耳边。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回来啦？”她回头冲我笑了笑，“今天怎么这么晚？”
“公司有点事。”我含糊其辞，不敢看她的眼睛。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她说。可是看着她给女儿夹菜的样子，看着她细心地挑出鱼刺，我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
“最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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