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砸在便利店玻璃上，像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抓挠。
冉宝盯着手机屏幕，最后一条消息停在 19:47：“我们不合适，别再联系了。”
对话框里，“删除” 按钮在荧光下泛着冷光，她指尖悬在半空，最终长按头像，红色的删除键像滴在雨夜的血。
后备箱里的行李早被前男友扔在雨里，浅粉色行李箱沾满泥点，像具被遗弃的棺木。
冉宝摸了摸口袋，只剩三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勉强够付便利店到槐树巷的车费。
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颈间碎钻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 —— 那是恋爱三周年时，前男友在精品店随手拿的赠品。
“槐树巷 13 号，谢谢。”
她将纸币拍在收银台上，雨水顺着卫衣滴在地板，在监控镜头下画出蜿蜒的水痕。
穿蓝制服的店员突然僵住，目光死死盯着她腰侧 —— 那里有片蝴蝶形状的胎记，在潮湿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便利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第七盏灯 “滋啦” 一声炸开，玻璃碎片混着雨水落在地面。
黑色桑塔纳滑到路边，车窗摇下一半，司机左眼角三道斜疤在昏黄灯光下像三条死蛇：“姑娘，槐树巷深，夜里不好走。”
后颈突然泛起寒意，冉宝想起半小时前刷到的短视频：“近期频发‘雨夜诡车’事件，监控拍到乘客上车后凭空消失，车牌均为沪 A・88749……” 画面里，黑色轿车的后视镜映出后排纸人，每个纸人胸口都贴着朱砂写的 “奠” 字。
“不用了，我等朋友。”
她后退半步，高跟鞋卡在青石板裂缝里。
桑塔纳引擎声突然轰鸣，车尾排出的白烟在雨幕中凝成模糊人脸，嘴角咧出不自然的弧度。
便利店门铃突然狂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撞门而入，肩头银杏叶上的雨水滴在收银台上，形成小小的漩涡。
“302 室房租。”
男人将牛皮纸袋拍在台上，眉骨处红痣在灯光下像滴凝固的血。
冉宝认出他是楼上的新邻居，今早她在楼道摔倒，正是这人递来创可贴，指尖缠着的纱布渗出淡淡血迹，像刚画完符。
桑塔纳的喇叭声在身后炸响，司机的疤脸突然贴近车窗，掌心托着个猩红纸包，像捧着颗跳动的心脏。
男人突然拽住冉宝手腕，体温透过潮湿的衣袖传来：“暴雨要来了，一起走。”
他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符，便利店监控突然黑屏，再亮起时，黑色轿车己撞在巷口槐树上，纸人从破碎车窗飞出，在雨里融化成血水。
槐树巷的青石板泛着冷光，男人松开手，风衣下摆露出半截桃木剑穗：“洋洋，住你楼上。”
他踢开脚边漂浮的银杏叶，叶底用朱砂写着 “离魂” 二字，正是短视频里死者现场常见的符号。
便利店暖黄灯光映出两人倒影，冉宝看见洋洋后颈有片银杏叶形状的胎记，和监控里诡车旁飘落的叶子一模一样。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短视频推送自动播放：“槐树巷最新监控曝光，1999 年夜雨，七岁女孩被塞入黑色轿车后备箱，司机面容与今日‘诡车案’嫌犯高度相似……”画面里，穿旗袍的女人在车尾狂追，腰侧蝴蝶胎记在雨夜发出微光，而抱着女孩的司机，眉骨处红痣与洋洋分毫不差。
冉宝指尖发抖，颈间碎钻项链突然断裂，吊坠滚到洋洋脚边 —— 那是半块蝴蝶形状的玉佩，与便利店监控里女人手中的碎片严丝合缝。
“到了。”
洋洋停在爬满青苔的铁门前，门牌号 “302” 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冉宝低头看手机，定位显示这里是槐树巷 7 号，而她要去的 13 号，在巷子另一头。
铁门 “吱呀” 打开，屋内飘出檀香混着霉味，墙角立着具半开的木棺，棺盖内侧画满符咒，中央留着蝴蝶形状的凹槽。
“你住古董店？”
冉宝盯着货架上的纸人，每个纸人胸口都贴着 “冉宝” 的生辰八字。
洋洋从风衣内袋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声里混着铃铛轻响：“楼上有空房，租金减半。”
他转身时，后颈胎记在阴影中变成血色，像只振翅的蝴蝶。
便利店的监控在暴雨中恢复，1999 年的雨夜画面突然清晰：穿黑色风衣的年轻道士抱着七岁女孩冲进槐树巷 7 号，身后黑色轿车紧追不舍，司机掌心的猩红纸包裂开，露出半块蝴蝶玉佩 —— 正是冉宝此刻攥在掌心的碎片。
雷声炸响时，冉宝的手机收到条未知短信：“七月十五子时，槐树巷 7 号，别信穿风衣的男人。”
发件人显示：妈妈。
她抬头看见，洋洋正站在木棺旁，指尖划过棺盖内侧的蝴蝶凹槽，而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小字：“冉宝，你的半条命，藏在蝴蝶坟。”
窗外，黑色桑塔纳的车灯突然亮起，司机的疤脸贴在玻璃上，掌心摊开的完整玉佩正在吸收月光，而洋洋颈间，不知何时多了块相同的碎片，拼合时发出蜂鸣，像阴司的催命铃。
便利店的监控再次黑屏，冉宝没看见，1999 年的画面里，年轻道士在关上铁门前，将半块玉佩塞进女孩颈间，自己后颈的银杏叶胎记渗出鲜血，在地面画出 “7” 字 —— 正是槐树巷 7 号的门牌号。
雨越下越大，冉宝跟着洋洋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二楼走廊尽头的 302 室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微光，照亮墙上的老旧画卷：穿旗袍的女人抱着七岁女孩，背景正是槐树巷 7 号，而女人腰侧，纹着与冉宝相同的蝴蝶胎记。
“睡吧，别开窗。”
洋洋将桃木剑放在她床头柜，剑穗上的银杏叶突然飘落，盖在她手机上，恰好挡住新弹出的新闻：“槐树巷井底发现七具白骨，每具腰侧均有蝴蝶凹痕，死亡时间均为七月十五……”午夜十二点，便利店的监控突然恢复，画面里，黑色轿车的司机走进槐树巷 7 号，手中握着完整的蝴蝶玉佩，而洋洋站在木棺旁，后颈的银杏叶胎记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道与司机相同的斜疤。
雷声中，冉宝听见楼下传来棺盖滑动的声响。
她摸向腰侧的胎记，触手一片滚烫，而床头柜上的桃木剑，不知何时指向了窗外 —— 那里，穿红裙的纸人正攀在防盗网上，胸口 “奠” 字在雨水中变成 “洋洋”，目的地栏写着：黄泉路 7 号，乘客姓名处，工工整整写着 “冉宝”。
冉宝盯着手机屏幕，最后一条消息停在 19:47：“我们不合适，别再联系了。”
对话框里，“删除” 按钮在荧光下泛着冷光，她指尖悬在半空，最终长按头像，红色的删除键像滴在雨夜的血。
后备箱里的行李早被前男友扔在雨里，浅粉色行李箱沾满泥点，像具被遗弃的棺木。
冉宝摸了摸口袋，只剩三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勉强够付便利店到槐树巷的车费。
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颈间碎钻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 —— 那是恋爱三周年时，前男友在精品店随手拿的赠品。
“槐树巷 13 号，谢谢。”
她将纸币拍在收银台上，雨水顺着卫衣滴在地板，在监控镜头下画出蜿蜒的水痕。
穿蓝制服的店员突然僵住，目光死死盯着她腰侧 —— 那里有片蝴蝶形状的胎记，在潮湿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便利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第七盏灯 “滋啦” 一声炸开，玻璃碎片混着雨水落在地面。
黑色桑塔纳滑到路边，车窗摇下一半，司机左眼角三道斜疤在昏黄灯光下像三条死蛇：“姑娘，槐树巷深，夜里不好走。”
后颈突然泛起寒意，冉宝想起半小时前刷到的短视频：“近期频发‘雨夜诡车’事件，监控拍到乘客上车后凭空消失，车牌均为沪 A・88749……” 画面里，黑色轿车的后视镜映出后排纸人，每个纸人胸口都贴着朱砂写的 “奠” 字。
“不用了，我等朋友。”
她后退半步，高跟鞋卡在青石板裂缝里。
桑塔纳引擎声突然轰鸣，车尾排出的白烟在雨幕中凝成模糊人脸，嘴角咧出不自然的弧度。
便利店门铃突然狂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撞门而入，肩头银杏叶上的雨水滴在收银台上，形成小小的漩涡。
“302 室房租。”
男人将牛皮纸袋拍在台上，眉骨处红痣在灯光下像滴凝固的血。
冉宝认出他是楼上的新邻居，今早她在楼道摔倒，正是这人递来创可贴，指尖缠着的纱布渗出淡淡血迹，像刚画完符。
桑塔纳的喇叭声在身后炸响，司机的疤脸突然贴近车窗，掌心托着个猩红纸包，像捧着颗跳动的心脏。
男人突然拽住冉宝手腕，体温透过潮湿的衣袖传来：“暴雨要来了，一起走。”
他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符，便利店监控突然黑屏，再亮起时，黑色轿车己撞在巷口槐树上，纸人从破碎车窗飞出，在雨里融化成血水。
槐树巷的青石板泛着冷光，男人松开手，风衣下摆露出半截桃木剑穗：“洋洋，住你楼上。”
他踢开脚边漂浮的银杏叶，叶底用朱砂写着 “离魂” 二字，正是短视频里死者现场常见的符号。
便利店暖黄灯光映出两人倒影，冉宝看见洋洋后颈有片银杏叶形状的胎记，和监控里诡车旁飘落的叶子一模一样。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短视频推送自动播放：“槐树巷最新监控曝光，1999 年夜雨，七岁女孩被塞入黑色轿车后备箱，司机面容与今日‘诡车案’嫌犯高度相似……”画面里，穿旗袍的女人在车尾狂追，腰侧蝴蝶胎记在雨夜发出微光，而抱着女孩的司机，眉骨处红痣与洋洋分毫不差。
冉宝指尖发抖，颈间碎钻项链突然断裂，吊坠滚到洋洋脚边 —— 那是半块蝴蝶形状的玉佩，与便利店监控里女人手中的碎片严丝合缝。
“到了。”
洋洋停在爬满青苔的铁门前，门牌号 “302” 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冉宝低头看手机，定位显示这里是槐树巷 7 号，而她要去的 13 号，在巷子另一头。
铁门 “吱呀” 打开，屋内飘出檀香混着霉味，墙角立着具半开的木棺，棺盖内侧画满符咒，中央留着蝴蝶形状的凹槽。
“你住古董店？”
冉宝盯着货架上的纸人，每个纸人胸口都贴着 “冉宝” 的生辰八字。
洋洋从风衣内袋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声里混着铃铛轻响：“楼上有空房，租金减半。”
他转身时，后颈胎记在阴影中变成血色，像只振翅的蝴蝶。
便利店的监控在暴雨中恢复，1999 年的雨夜画面突然清晰：穿黑色风衣的年轻道士抱着七岁女孩冲进槐树巷 7 号，身后黑色轿车紧追不舍，司机掌心的猩红纸包裂开，露出半块蝴蝶玉佩 —— 正是冉宝此刻攥在掌心的碎片。
雷声炸响时，冉宝的手机收到条未知短信：“七月十五子时，槐树巷 7 号，别信穿风衣的男人。”
发件人显示：妈妈。
她抬头看见，洋洋正站在木棺旁，指尖划过棺盖内侧的蝴蝶凹槽，而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小字：“冉宝，你的半条命，藏在蝴蝶坟。”
窗外，黑色桑塔纳的车灯突然亮起，司机的疤脸贴在玻璃上，掌心摊开的完整玉佩正在吸收月光，而洋洋颈间，不知何时多了块相同的碎片，拼合时发出蜂鸣，像阴司的催命铃。
便利店的监控再次黑屏，冉宝没看见，1999 年的画面里，年轻道士在关上铁门前，将半块玉佩塞进女孩颈间，自己后颈的银杏叶胎记渗出鲜血，在地面画出 “7” 字 —— 正是槐树巷 7 号的门牌号。
雨越下越大，冉宝跟着洋洋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二楼走廊尽头的 302 室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微光，照亮墙上的老旧画卷：穿旗袍的女人抱着七岁女孩，背景正是槐树巷 7 号，而女人腰侧，纹着与冉宝相同的蝴蝶胎记。
“睡吧，别开窗。”
洋洋将桃木剑放在她床头柜，剑穗上的银杏叶突然飘落，盖在她手机上，恰好挡住新弹出的新闻：“槐树巷井底发现七具白骨，每具腰侧均有蝴蝶凹痕，死亡时间均为七月十五……”午夜十二点，便利店的监控突然恢复，画面里，黑色轿车的司机走进槐树巷 7 号，手中握着完整的蝴蝶玉佩，而洋洋站在木棺旁，后颈的银杏叶胎记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道与司机相同的斜疤。
雷声中，冉宝听见楼下传来棺盖滑动的声响。
她摸向腰侧的胎记，触手一片滚烫，而床头柜上的桃木剑，不知何时指向了窗外 —— 那里，穿红裙的纸人正攀在防盗网上，胸口 “奠” 字在雨水中变成 “洋洋”，目的地栏写着：黄泉路 7 号，乘客姓名处，工工整整写着 “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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