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地摸爬滚打十年,边还债,边拉扯襁褓中的儿子长大。
债还清这天,我特意来到酒店庆生,却无意间听到小叔子和他的妻子的对话——“应淮,你到底爱不爱我?”听到这个被我藏在心底十年的名字,我心头一颤。
男人嘲弄道:“不然呢?我都伪装成双胞胎弟弟,把那个蠢女人的钱一点点榨干,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满意?”还没等我缓过来,儿子稚嫩的声音带起嫌恶:“小婶婶,你做我妈妈好不好?我不想要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做我妈妈。”
轰然间,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1“呸,这什么破帝王蟹,难吃死了!”儿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刚尝了一口的帝王蟹被随手扔进垃圾桶。
“嫌难吃就扔了呗,那蠢女人又给咱打了一百万,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脚步一滞,手上攥着只够吃一碗面钱的钱包,耳边的声音仿佛带着嘲弄的刀锋,割得人心口发凉。
包厢内,女人的嗓音娇媚而缠绵:“应淮,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的脑子轰然一响,陆应淮——那是我死去十年的丈夫的名字。
紧接着,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响起,带着笑意和几分得意:“我当然爱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装死,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把那个蠢女人的钱一分不剩地榨干?"陆应淮轻笑,语气里满是不屑:“怕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都甘愿。”
我踉跄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发抖。
十年前,陆应淮开车发生车祸。
那场事故里,整辆车几乎报废,唯独坐在后座的陆应淮弟弟毫发无伤地活了下来。
这十年里,冉迟迟和陆应淮没少在我面前旁若无人地亲昵,肆意搂抱亲吻秀恩爱。
每次,冉迟迟都会故作惊讶地“反应过来”,然后装模作样地看着我,一脸歉疚:“嫂子,你没事吧?我不该在你面前这样,毕竟你才死了老公。”
接着,她又会甜腻地笑着靠进陆应淮怀里,声音娇滴滴地呢喃——“可我们真的忍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