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蝼蚁志

汉末蝼蚁志

作者: 忘川河的菜花黄名子

军事历史连载

主角是王二蛋狗剩的军事历史《汉末蝼蚁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军事历作者“忘川河的菜花黄名子”所主要讲述的是:东汉末黄巾起义硝烟未兖州大地之一场以“算筹”为刃、枣核作枪的无声抗争正在泥土中扎曾为黄巾军典农丞的王二携波才将军遗留的赤豹纹断筹与《九章算术》残在柳如烟的算筹阵图与屯田之术助力将战败溃兵化作“耕读之民”——他们在碑刻上凿刻“赤豹归田”,于枣核间暗藏算筹纹以《氾胜之书》的农艺为把朝廷视为“妖术”的算筹化作分田、御敌、传薪的火种皇甫嵩的官军以弩箭碾碎赤豹王二蛋却让波才的赤豹鳞埋入十二邑田让带刺的枣枝在阳翟故道织就“算筹阵”,使染血的枣核在流民掌心成为比符水更实在的“护身符”。柳如烟以算筹推演兵在《九章算术》里藏伏击图;老卒阿牛用赤豹纹绳结串联溃让屯田界石上的半只豹爪与算筹交缠成新的徽朝廷眼中的“逆贼余孽”,实则在乱世中凿刻着另一种生存史诗:刀刃会旗帜会但刻进土地的算筹数字、埋入春泥的枣核新终将在官军的马蹄下织就一张比刀枪更坚韧的网——那是耕者的智是失败者的传更是让“赤豹精神”在粮粟间重生的无声反叛不是英雄的赞而是一群在历史夹缝中求生存者的手记:当算筹不再是案头的计数竹当屯田变为对抗暴力的兵法

2025-04-15 12:48:50
光和七年二月,豫州汝南王二蛋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指尖掐进掌心的老茧——那不是送外卖磨出的茧子,而是握了十七年农具的痕迹。

破窑的土墙漏着月光,照见九岁的弟弟狗剩蜷缩在草席上,肋骨在薄衫下根根分明,像极了田地里被蝗虫啃噬的麦秆。

“这是……”他盯着土墙上悬挂的草编簪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主的父亲在村学当杂役时,因偷藏半卷《孝经》被打断腿,母亲用这簪子换了三斗粟,却仍没熬过去年的冬荒。

而他,本是21世纪的外卖骑手,一场车祸后竟魂穿到了东汉末年的贫寒少年身上。

“哥,刘里正又来催租了。”

狗剩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再拿不出两斗粟,就把咱娘的棺木拖去填河。”

王二蛋摸了摸藏在陶瓮里的半片竹简,隶书“枣”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识字启蒙,整个安城县,像他这样能认得二十三个字的穷鬼,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春寒料峭,王二蛋蹲在废弃的陶窑前,望着自家二分薄田上的荒草。

东汉的租税像山一样压着:每亩田租三斗粟,人头税每年一算,再加上里正的克扣,就算风调雨顺,打下的粮食也只够填半饱。

更何况,光和年间的豫州,旱蝗之灾不断,官道上随处可见饿死的流民。

“二蛋!”

熟悉的破锣嗓子惊飞了窑顶的土灰,发小张石头的身影从山道上晃来,腰间的环首刀缺了半片刀刃,皮甲下露出的胳膊缠着黄巾军的黄布,“老子在野猪岭开了伙,顿顿有烤野兔!

你这般瘦猴,再饿死可没人给老子记账!”

王二蛋盯着张石头脚边的粮袋,嗅到了一丝粟米的香气。

三个月前,这个儿时玩伴还是个老实巴交的佃户,如今却成了山贼——官军的抓丁、黄巾军的裹胁、豪强的兼并,让汝南的青壮要么落草,要么饿死。

“石头哥,我连刀都握不稳……”他摸了摸弟弟滚烫的额头,话尾渐渐哽咽。

张石头甩来半块硬饼,饼上的麦麸硌得掌心发疼:“要刀作甚?

老子劫了商队,满车的绢帛和竹简,你认字,正好管账!

跟着老子,狗剩至少能喝上热粥。”

王二蛋望着弟弟凹陷的眼窝,突然想起前世送外卖时,那些在暴雨里奔波的夜晚——此刻的乱世,比外卖系统的剥削更可怕,至少,张石头的山寨能给弟弟一口饭吃。

松木寨门后堆着半车残破的竹简,王二蛋认出那是《九章算术》的残页。

二十个山贼挤在草棚里,啃着半生不熟的山鼠肉,刀刃上还沾着商队的血。

张石头踢了踢地上的粮袋:“二蛋,看看这粮袋上的字,是官军的还是豪强的?”

他蹲下身,借着松明火把辨认布帛上的朱砂印:“汝南郡府……军粮转运……”心头剧震——这是官军的储备粮,张石头的小队即将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郡兵。

“石头哥,这是官军的粮车,咱们二十人去劫粮,怕是……”“怕个鸟!”

张石头灌了口浊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老子打听过了,护送的不过三十个郡兵,夜里摸上去准能得手!

你带着狗剩在林子里等着,天亮就有热乎的粟米粥喝。”

王二蛋看着张石头发红的眼睛,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

他悄悄将半片《孝经》塞进狗剩的衣领,又把藏了三天的野枣核缝进自己袖口——这是母亲生前说过的“鸡心枣”,耐旱易活,是荒年的救命粮。

箭矢破空声惊醒了夜枭。

王二蛋刚蹲进茅房,就听见寨外传来密集的弓弦响。

他扒着门缝望去,火光中,张石头的环首刀刚劈倒两个郡兵,就被弩箭射中胸口,惨叫着倒在粮袋上。

二十人的小队如蝼蚁般被剿杀,鲜血浸透了泥土。

“哥!”

狗剩从枯井里爬出来,浑身沾满青苔,“官军来了!”

他拽着弟弟钻进灌木丛,回头看见官军将山贼的头颅串成灯笼,张石头的头被挑在枪尖,怒目圆睁。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就是东汉官军的“剿匪”:杀良冒功,劫粮充私,比山贼更狠。

“狗剩,跟紧我。”

他摸着袖口的枣核,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历史书——黄巾起义即将在巨鹿爆发,三十六方渠帅同时举事,而豫州,即将成为官军与黄巾军的拉锯场。

春末的安城县集,王二蛋蹲在巷尾的阴影里,用草绳将七枚野枣串成串。

没有“市籍”的贱民连摆摊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等市集将散时,捡些富人丢弃的烂菜叶子。

“贱民!

滚远点!”

衙役的皮靴踢翻他的草绳,青枣滚进泥坑,“郡府征‘讨贼捐’,你这枣子充公了!”

他爬在地上捡枣,指甲缝里嵌满泥污。

九岁的狗剩躲在墙角,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枣”字——这是王二蛋用烧焦的竹简教的,总共只认得三个农具字。

市集散后,他数着掌心的两枚五铢钱,那是卖炊饼的老伯看他们可怜给的。

“哥,枣子脏了……”狗剩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二蛋擦了擦沾着泥的枣子,塞进弟弟手里:“脏了才经饿。”

他望着街角的征兵榜,“明日去投军吧,官军说先登营管饭。”

他知道,所谓的“先登营”不过是炮灰,可在这乱世,能吃饱饭的地方,就是活路。

原主的记忆和现代的历史知识同时告诉他:黄巾军的“苍天己死”大旗即将席卷豫州,而官军的每一次征发,都是底层百姓的催命符。

光和七年(184年)的东汉王朝,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土窑。

汉灵帝卖官鬻爵,十常侍横征暴敛,冀州的张角借“太平道”聚数十万流民,豫州的豪强则筑起坞堡,将佃户逼上山寨。

王二蛋这样的穷鬼,头顶是官军的租税,身后是黄巾军的裹胁,左边是豪强的刀剑,右边是山贼的篝火——天地虽大,却没有一处安稳的灶台。

他摸了摸藏在发间的枣核,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人相食”的乱世,要想活下去,就得像枣树一样,把根扎进最贫瘠的土地,哪怕浑身是刺,也要结出救命的果实。

破窑外传来狼嚎,王二蛋搂着弟弟,听着漏风的土墙发出吱呀声。

他不知道明天的先登营会把他带向何处,但至少,此刻他还活着,狗剩还活着,袖中的枣核还活着——这,就是蝼蚁在乱世中最卑微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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