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乞丐遇女帝我是一个人森迟国的小叫花子,无父无母,但不愁吃穿。
只因森迟国有一位慈爱的女帝:图南。那些上城区的达官显贵们都称她为女妖怪,
但在我们下城区的穷人眼里,女帝就是那天上下凡的仙女,深爱着她的子民,
我们也深爱着她。这一日,我领完救济粮,便跟着一些机灵的人偷偷混入了上城区。
一路上遮遮掩掩,属实不易。“哇!”我跟每一个下城区的人一样,都惊叹了出来。
上城区的每个人都有好衣服,而我只有一身的破布。
“当当当”高大的红墙以内的宫廷中响起了刺耳额警钟,商贩们纷纷收起了小摊,闭门不出。
这时候我能去哪呢?我漫无目的,疯狂的大跑,害怕被官兵抓了去。不知道跑了多久,
撞上了身着华丽的一男一女。“快走吧,陛下。”那男子称呼女子为陛下,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女帝吗?众人口中慈爱大众的女神,果然是那么的美丽。“等一下,
庭序。”她拉住了男子,停下了脚步。如沐春风化雨,润透我心的一抹微笑。
图南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抱了起来,竟也不嫌弃我满身的泥泞。
2 太女初长成后来我们躲入了地窖,应该是叫做地窖吧,
下城区的农民们经常用这种地窖储存红薯。反正是一个地下室,但比普通地窖豪华许多。
从那以后,我便是女帝收养的小孩了,而且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颂安。宫里的人都说,
图南为了森迟国终身未嫁,也就没有子女,而我就是森迟国的太女。图南只有一个亲臣,
那就是那天的庭序,他虽不同意女帝收养来历不明的我,但还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第一次拥有这么高地位的我,日日使唤着他:“庭序,本太女要出去走走。”“庭序,
我饿了!”“庭序,母帝在哪!”“庭序!庭序…庭序。”庭序教我识字,
每天都要给我讲四书五经。而图南总是忙的不可开交,不见人影。
我足足跟着庭序学了半个月,才见到一次图南。3 九尾护颂安唯一的那么一次,
他们两个还互相喂食,腻歪!两人也不忘督促我识字,读书。虽然是这样,
我此生也感受到了唯一一次的温暖,但也是最后一次。就在不久后的一天,
图南的书房闯入了一个刺客,在提前给图南下了药以后,捅了图南很多刀,
在她脖子上划了好大个口子,等我和庭序赶到时,图南已经奄奄一息了。
庭序上去一把抱住了母帝,并给她包扎,止血,还施法给母帝贴上了止痛符咒。
我眼看着图南有所好转,不再疼痛呻吟。我便上去,轻轻的抱住图南,
没有看到被血渗透的我的衣衫。没想到,在包扎之际,我们居然被锁在了书房,
迅速燃起的蓝色妖火,把我们围的水泄不通,我伸手去摸那股火,
被灼烧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庭序将我抱过来,裹在他的衣服里,而我还在痛的哇哇直哭。
这些蓝色的火,比普通的火要疼痛一万倍,我想我此生不会遇到更痛的了。“庭序!庭序!
止痛符!”图南大喊着,可庭序摇了摇头。他只带了一张。“颂安,乖孩子。
”图南还是那样抚摸着我的头,把唯一的止痛符给了我,我就真的不疼了。可是直到最后,
火势也没有减弱,我只知道图南露出了九只巨大的狐狸尾巴,护住了我们。“庭序,
带她出去,别管我!”这是图南的最后一句话。4 内丹继帝位庭序试过拒绝,
但他知道女帝的一生所求就是森迟国的安宁,如果把森迟国拱手让给奸人,他们会四处宣战,
百姓更会民不聊生。在最后一只巨大的狐狸尾巴被烧尽的时候,我和庭序安全的走了出来,
火中飘来一颗内丹,进入了我的喉咙,那真是好大一颗珠子,噎人的狠!
我在图南陨落的次日,就继承了帝位,一晃十年过去了,我已经及笄两年了,而庭序,
变成了一个中年发福的大叔。庭序教我图南的治国之道,我才知道图南一生的用心良苦。
可是十年了,我与庭序仍旧是寡不敌众,当初害死图南的那群大臣们,勾结敌国,引狼入室。
森迟国变得内忧外患,我竟让母帝的森迟国变成这样。不过,森迟国可能早就是这样了,
图南遇到我的那天,正是宫变,幸运的是,我们有地可藏,于是逃过了一劫。
图南的死更不是偶然,是一次次精心计划过的。水至清则无鱼,图南太好了,
便挡了奸臣的利益。后来,森迟国还是没保住,奸臣勾结敌国,从下城区突围了三炷香,
上城区城门大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攻入内宫。5 国破梦难圆我和庭序,
一如那天刚跑入宫时,飞奔了出去,我多希望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醒来以后,
我还是下城区的一个小叫花子,而图南,依旧是繁华的森迟国的女帝。
就在我和庭序奔跑了很久,到了下城区的最后一扇门,
此时迎面碰上了敌国的太子带着一队军马…那男子骑着马,发黑桃花眼,唇薄瓜子脸。
身高八尺,体型匀称,皮肤黝黑,五官俊朗,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而身旁的武将称他为太子殿下。在我思绪之时,他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将刀架在了我的脖颈,
“带路!”我只好推庭序,让他先走。太子爷骑在马上,没有下来的一起,马儿在漫步,
我也只能跟着慢慢走动,如果不跟着,太子爷手起刀落,我可就人头落地了。走了一段路,
许是太子爷手举累了,下了马,同我一起往城中走去。一路上尸横遍野,
太子爷却似乎心情很好,哼着小曲,观赏着异国城池。“你是宫里的女帝吧?
”太子爷略带戏谑的上下打量着我。“嘁,我怎么可能是那狗女帝!
我最讨厌宫里的贵女们了,什么也不用干,而我们家却得世世代代纺布经商。
”我真佩服我此时的机灵,骂自己算什么,活下来最重要。“是吗?
”太子爷左眉微挑一脸不信的样子。这时大臣们的妻儿正逃到下城区,太子爷一刀一个,
场面十分的血腥。好在没有活口,指认我是女帝,不然就完了。“嘿嘿,我最讨厌女帝了。
”我求生欲极强,于是脑子一抽说了句这个。“嗯?你怎么证明?
”太子爷沾满血腥的刀又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不由得心跳加速,思绪慌张,
手不自然的扭在一起,甚至出了一手的虚汗。“额,我...十年前上一任女帝就是我杀的!
就是有这么讨厌女帝!”我信誓旦旦的说,还顺带着点头自我肯定。“你杀的?有点意思,
你继续说,怎么杀的。”太子爷略感兴趣的点了点头。图南死的那一天,我此生难忘。
“我先给图南下了抑制妖丹的毒,然后闯入书房,捅了她28刀,那场面,超多的血嗷。
但还是不解恨,然后我就割了她的脖子,后面请了五个术士,点上了杀妖的蓝火,
将她活活烧死了。”我煞有介事的描绘着。“你现在不过也就及笄的年龄,年仅几岁的你,
是怎么操作这一切的?”太子爷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我扶额,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好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不过只是一个裁缝铺的商女,
穿上了铺子里最华丽的服装逃了出来而已!真的!”我还在狡辩着。“行了!带路。
”走过尸横遍野的下城区,便到了空空荡荡的上城区,
看来大部分的大臣们早就把家人转移到了城外,就算没转移的也逃出去了很多。
所有的商铺都被洗劫一空,偶尔路边躺着商贩的尸体。大多数商贩都死在了铺内,
他们都还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图南的森迟国,一如她一样死的惨烈。
这太子爷真是个纨绔莽夫,见一个杀一个,就算是被利用里应外合的大臣,也是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