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男人的额头重重地磕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手机支架被撞得歪斜。
他手忙脚乱扶住正在直播的手机，屏幕右上角零星飘过几条白色的弹幕：睡不着，
到处看看。一条醒目的红色字体留言突然跳出：这不是三年前选秀塌房的那个陆星野吗？
这是又搞自杀营销？
天降陆星野盯着屏幕上不断出现的“不算友好”的弹幕：哦～就是老装无辜受害者的那个？
我这边建议直接跳下去得了，天台都租了不表演个自由落体？
而后余光瞥见来自仁和医院的弹窗信息：陆先生，因您未及时补齐陆星月的医药费，
她的ECMO治疗将于12个小时后终止。男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背后是三十七层楼呼啸的风，面前是亮得刺眼的补光灯——这年头连个自杀都要卷设备，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簇蓝火，
弹幕穿插进好些条评论：卧槽我屏幕怎么烧起来了？！
该ID30秒后自动注销兔牙酱：看右上角蓝光！
网友134：我这边怎么是绿色的？蓝火出现得越来越多，弹幕活跃度也异常增大。
追星少女阿紫：等等这不像是流星——“轰！
”用户7823：卧槽卧槽卧槽×6重复刷屏天文台值班员：警告！
请立即...信号干扰扭曲怪好看的，特效？陆星野也回过头来，
被眼前的星象震惊。“近年超自然现象频发，
新闻报道说近日更是会有千年一遇的猎户座流星雨异常活动，
估计会持续好几日看到陨石擦过地球的景象。”“难道现在就是？
”但这些坠落的幽蓝火团看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总让人想起病房里闪烁的呼吸机指示灯。某些辱骂人的弹幕没消停两分钟，
又开始持续营业：到底死不死啊？要死赶紧死！要啥啥没有，
还想学人家参加选秀当明星？陆星野的视线落回直播间，
看到ID号中一连串的6苦笑：“现在连ID号也能营销了嘛？
可笑的是我们这种底层连病都看不起…”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后颈，他伸手向后一摸，
指尖染着诡异的靛蓝色。再抬头望去，瞳孔猛地收缩。夜空像是被某种巨物撕裂，
赤红色裂痕中淅淅沥沥下着数不清的蓝火雨。
燃烧的锁链碎片裹着个人形物体'轰'地砸进水泥地，在距离他三米处砸出个焦黑深坑，
炸开的碎石崩了他一身。陆星野手脚并用地弹开渣子，
看见那坑里冒出个烧焦的妙龄女尸——如果忽略她正在重组的下颌骨的话。"见鬼，
现在流星都要搞直..."他话没说完就噎住了。那女尸一头红发，
暗金铠甲碎得只能遮住要害部位，身上缠绕的锁链正滋滋冒着黑烟。最骇人的是她的眼睛，
虹膜像融化的黄金般缓缓流动，左眼下方有一道狰狞的十字伤疤。
弹幕突然大量涌入：刚切过来，这是在拍《康斯坦丁》续集版？灵异直播？
插入1条系统提示[平台管理员]：检测到异常信号，本直播间暂时无法关闭。
2 赤瞳现身"&%#"她开口时空气里弥漫起一阵硫磺味，
"$&"百米范围内的电子设备集体出现闪屏卡顿，连弹幕内容也变得困惑：混蛋运营商，
不要耽误我看戏啊怎么突然卡了？另类营销？无聊陆星野开口问道，
“你在说什么？”女人皱了皱眉，口齿中不断切换各种听不懂的句子。
最后才听到她说：“喂，你…”陆星野左右看了看，这天台上除了她，
好像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我？”“对，就是你，过来。”"等等！"他突然打断她，
"你是哪个公司的？这特效妆够逼真的啊，哈，哈。"一道暗红色锁链突然卷走他的手机。
“喂！你抢我手机做什么？”“凡人也配用我的业火当作背景？
”锁链尽头的女人足踝缠绕着荆棘纹身，此刻正将蓝火雨炼成光粒吸入体内，
赘余的黑色陨石滚落天台边缘。陆星野对这突然诡异出现的女人充满顾忌，脚步往后挪着。
碰巧踩到了电源线，补光灯"滋啦"一声爆出火花。他拔腿便往楼下跑去，
跑进电梯里按下了“26”层的按键。“你跑得了吗？”电梯楼层数字诡异地来回跳动，
好在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接着又正常地向下层移动。“叮。
”陆星野从电梯跑出来的瞬间，锁链刺穿了26层走廊外的玻璃，直指这个男人。
最终停在他眼球前一公分的位置。“你跟着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对你来说没什么价值可言吧？”眼前的女人踏着空气踩到破碎的窗框上，
她徒手接住迸溅的玻璃渣，碎片转瞬在掌心熔成猩红光球：“有没有价值可不是你说了算。
”"要么过来，要么灵魂湮灭..."周身炸开的气浪，将陆星野掀翻在地。
他本能地想要遮挡，却被锁链缠住腰腹拽了过去，旧伤处隐隐亮了一秒。手机摔落在地，
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涨，弹幕开始刷屏：卧槽全息投影？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
剧本吧，过气艺人真会整活特效团队加鸡腿！
已录屏@网警陆星野挣扎着要拉开锁链，
却瞥见对方脚边蠕动的影子——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肢体形状，更像是某种多足节肢动物。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我收回刚才的话，
特效可比你这玩意儿差远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链条上燃起火焰，
附近大楼的灯开始爆闪，玻璃集体震碎，
碎片悬浮组成模糊的恶魔语：Ἅιδης灼痛感让男人惨叫出声，女人站直了身体，
面露疲色双眼却无比有神，"吾名赤瞳，地狱军团最高统帅。”“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3 契约初定陆星野疼得眼前发黑，他瞥见锁链上浮动的诡异符文。
那些符号像活物般钻进皮肤，在他的腕骨处形成荆棘纹身。更诡异的是，
纹身延伸的方向正对着他锁骨下方那道陈年烫伤。那是他三年前拍爆破戏时留下的，
想了好些法子都没能消除。女人瞳孔微缩，视线在他的伤口处停留了几秒。
原来如此...竟是这样..."你要我做什么？"陆星野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赤瞳忽然贴近，黄金眼瞳倒映着他惨白的脸："我要…你与我签订契约…”"哈？
""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我需要非常非常多的'人气'。"她指尖划过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人类的情感波动是最高效的能量源，尤其是..."她看向疯狂滚动的弹幕，
"像这种沸腾的恶意。"陆星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满屏都是糊咖碰瓷新套路退圈吧垃圾。
突然有条彩色弹幕飘过：虽然但是...这个战损妆好蛊赤瞳眯起眼睛，
锁链也发出愉悦的嗡鸣。陆星野眼睁睁看着那条弹幕被某种力量捕获，
凝成米粒大的光点没入荆棘纹身。“我与你签了这契约，能得到什么？”“看来你不怕我，
也不怕死…还知道讨要‘礼物’。”陆星野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低垂着眼坦言道，
“反正横竖都是死…”他想到妹妹的病情，还有一直催促他补缴医药费的短信，
最后深深地看着病房里躺了好几个月的身影下定了决心：“还不如搏一次。
”赤瞳顺着他的目光瞄了一眼几米外的病房。房门大开着，
病床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口鼻罩着呼吸机的小女娃，胸口十分缓慢的起伏着。
墙上贴着的铭牌上写着：陆星月“那丫头是你家的吧？”陆星野猛地抬起头，
拼尽力气翻滚几圈挡在病房前，面容可怖：“别打她的主意。”"我和你签，要怎么签？
"4 凤凰涅槃赤瞳被他的举动逗笑，“嘁，这么宝贝？她是你的小情人吗？
”“难道地狱的恶魔都如你这般废话连篇嘛？要契约就麻溜的吧。
”“好小子…你在其他人的面前硬不起来，对我倒挺不客气。”“是想死嘛？
”缠上他脖子的锁链逐渐收紧，男人的脸色眼看着涨成肝红色，遂又恢复正常。
女人收回锁链，“但我赤瞳不是这么肤浅的恶魔…”她的指尖凝出一滴血，按在男人的眉心，
“也从不亏待自己人。”“你跟了我，那丫头就死不了。”鲜血没有下流，
反而逆着重力向上蜿蜒，在他额间绘出妖异的图腾。
陆星野眼前闪过一场短暂的幻觉——倒塌的钢架缝隙里，隐约有与锁链符文相似的蓝光乍现。
又是一片混乱，画面骤转。他瞥见烙印里闪过的记忆残片：燃烧的议会大厅内，
最高位的晶石王座断裂大半。有一个红发女人单膝跪地，
手中断剑插着块刻有纹章的铠甲残片。他欲凝神看得更仔细些，
赤瞳猛地收紧锁链："别乱动！残渣罢了。
"俩人的脚下此时升起繁复无比暗红色的圆形纹章，光影在其间暗动。"契约成立。
现在..."赤瞳的黄金瞳泛起波纹：“地狱会记录下你灵魂的每一处异常波动，
所以别给我耍花样。”“你说的、想的、做的每一件被判定为包含恶意，
都会不同程度地侵蚀灵魂。”“若污染度超过20%…”她突然挑起陆星野的下巴，
贴着他的鼻子笑道，“你就会完全沦为我最忠诚的…奴仆。”仪式完成的瞬间，
赤瞳感知到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从病房里传来。她挑了挑眉，
毫无征兆地像拎小鸡似的把陆星野拎到玻璃窗边缘，"现在给你的首秀预下热吧。"“？
”三十七层楼的风灌进他喉咙的刹那，陆星野瞥见楼下闪烁的警灯。更离谱的是，
那些原本骂他的弹幕突然全部变成尖叫的啊啊啊，
而赤瞳的声音直接在脑内响起："记住，疼痛是绝佳的收视保障。"他开始急速下坠，
锁骨处的伤突然发烫，浮现出一种的独有咒文，但他自己并未发觉。“我花某种植物，
你他爹的有病吧？！祝福词”无数金色丝线从纹身中迸发，在身后织成巨大的火焰羽翼。
警笛声、尖叫声、玻璃爆破声混作一团，无数黑色光点参杂着金色光芒从手机屏幕渗出，
被收入赤瞳手心。
人的手机屏幕上敲出文字：#陆星野天台凤凰涅槃#病房监护仪的嘀嘟声如垂死复活的勇士，
再次有了生机。
τοπρωί32:17头戴呼吸机头像的ID发来一条弹幕：平安赤瞳站在原地，
背身对着沉睡中的女孩说道：“他还有49天的时间，可以救你。
”5 灵魂交易半个小时后“滴——"心电监护仪发出绵长的电子音，
蓝色能量顺着电极片攀上赤瞳的指尖。陆星野手机屏幕中反照的画面显示，
他锁骨下方的烫伤正在发光，像块嵌在皮肉里的火炭。"七百三十九条辱骂弹幕，
够维持这丫头三天的细胞活力。"赤瞳倚靠着病床对面的墙体，两指间时不时摩擦出火星，
"你该感谢你的那些黑粉。"陆星野不语。病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赤瞳瞬间收回外露的犄角和挂在陆星野身上的锁链。护士推开门，
病房里最后留下的一丝硫磺味正好被走廊飘进来的84消毒水气味覆盖。"陆先生，
您妹妹的脑电图..."护士翻着病历的手一下子顿住，"嗳？奇怪，
刚刚主任才递给我的病危通知单，怎么没了？”赤瞳瞄了一眼病历，
上面隐约显示着灵魂重量：23克。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监控屏幕闪过一串古希伯来语字符。护士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数据已经恢复成常规指标。
“我妹妹怎么了？”“额，”护士目光呆滞一瞬，“她的生命体征目前来看已经好转，
您不必太过担心。”“只是…”护士纠结着要不要提醒，
“那个…”“医药费我会想办法续上的。”她松了一口气，谁会想每天被追问着拿钱呢，
但主任的眼神也很让人心惊胆战。"ICU病房一天的费用能顶我三个月工资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
靠近陆星野的耳边："太平间后门有个二手呼吸机贩子..."“你感兴趣吗？
”陆星野无语地看着她。“你可以考虑考虑，想好了就来护士站找我吧~”男人叹了口气。
手机此时在口袋里震个不停。刚点开外放，
经纪人陈西彦的咆哮混着机场广播声传来："威亚事故视频上热搜了！
你知道那套火焰投影设备有多贵吗？搞坏了怎么办？"陆星野打开热搜，
第七位赫然是#陆星野天台涅槃爆，配图则是他坠落时被别人抓拍的火焰羽翼。
排在热评第一的，是某特效公司发表的公告：该特效采用新型石墨烯投影风筝，
造价约120万/平方米“？什么威亚事故？”"得亏了公司，
在出热搜的第一时间就找路子给你搞到一个特效工作室，过户到了你的名下。
"那人接着发来执照截图，执照扭曲成恶魔契约书形态，
正中央浮现暗红色的“地狱公证处”的字样。在陆星野眨眼间，
契约书又恢复成普通图片的样子。这个眼高于顶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关照我了？
还有他说的特效公司又是怎么回事？"赶紧记一记，别露馅儿。还有，
下午三点的AR演唱会试镜，地址已经发你手机上了。”默默在屏幕上操作的男人，
瞥见手机时间显示70:07。“你欠公司的钱，我会从你后续拿到的收入里直接扣掉。
”“一定别搞砸了，记得带上那个红发特效师！"“红发…特效师？
”陆星野狐疑地看了看赤瞳，得到了当事人的同意。监护仪突然发出警报。“怎么回事？
”护士冲进来确认过情况后，安慰道："吓我一跳。别担心，
就是仪器有松动导致的指标偏差，我帮你们调整一下就好了。”“哦哦，谢谢。
”陆星月右手背的留置针附近，有细小晶体在皮肤下闪了两下。
6 恶魔金库“哎...”陆星野蹲在住院部阳台边第六次叹气。
他在修理被砸坏的补光灯，可捣鼓半天怎么看都像是修不好的样子。
赤瞳抱着一袋薯片飘在他身后：“你们的机械玩意儿真麻烦，让我来试试。
”“别…”她随手从指尖弹出一簇蓝火点燃电路板，设备瞬间短路冒烟。
“emmm…”“我**，这是我从公司租回来的！一天300块大洋！
”陆星野手忙脚乱地拍灭火星子，但焦黑的机器并不给面子直接散架，配件掉落在地。
“这很贵吗？”赤瞳甩出锁链勾住小卖部的冰柜，拎上来两罐啤酒，罐身凝结着地狱霜花，
“喝两口这个，降降火。”陆星野看向楼下暴雨中的护士正追着被风吹跑的化验单，
外卖员顶着公文包在积水中狂奔。“你妹妹灵魂里的傀儡丝变淡了。”赤瞳突然开口，
“但那些骂你整容的热搜...”“能续几天命？”“嗯？”“星月的身体。”“两天吧。
”两人碰了碰易拉罐，远处雷云中隐约有骨翼掠过。
医院公共淋浴间花洒的水哗啦啦喷到男人的身上，陆星野仰着头迎面接受所有的洗礼。
水滴顺着身体往下流，滑过荆棘纹身时突然悬停，意识中映出病房里监控仪的电波形图。
那些本该规律跳动的线条，在此时正扭曲成链条状的恶魔语。随即一切又恢复正常，
水滴蒸发成一团雾气。赤瞳从雾气中看到陆星野的后背，联想到那个男人——白耀。
“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把你最关心的女人的命保下了，不是应该高兴才对。
”她从墙面淡定地走出，面露不解。陆星野慌忙转过身子。虽然有隔板挡住重点部位，
水气缭绕间的气氛有些旖旎。“我，你，***能不能尊重下我？或者在意一下男女有别？
”赤瞳上下打量了一番此时还略显瘦削的陆星野。“我活这么多年看了多少肢体构造，
才没你们这么多事，更何况你这小身板我才看不上。”男人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无力感。
“可我在意，所以你好歹转过去吧。”“嘁！”虽然不理解，
但还是照做的赤瞳侧过身背部挺得笔直。“…”俩人沉默片刻，只听得见水声冲刷着地面。
“你很缺钱？”赤瞳率先开口。“嗯…星月的治疗不能中断，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男人并未觉得有什么好不能承认的，坦言道。“作为我赤瞳的契约者，
缺钱是断不可能存在的。”被她这豪言搞得摸不着头脑，陆星野从鼻腔发出声音，“哈？
”“特许你使用我金库的一小部分。”“啥？”“顺便去换个你口中方便些的房间，
最好再宽敞些…”“你不是听到了我连医药费都凑不齐，你觉得还能升级病房？
您老人家姑且将就一下吧。”手机在淋浴间隔板顶端适时“叮”地响了一声，被淋水声淹没。
屏幕显示：您名下的个人账户收到实时转账10000000元，
余额10000536.61元。“我也不想老是看到些歪瓜裂枣的身体，
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长针眼。”赤瞳的身影逐渐在水雾中变淡，
腕骨缠绕的荆棘纹身正一刻不停地吞噬着热搜评论。陆星野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话说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比我手下最底层的杂役还弱。
未完全消退的身影又冒了出来补充道：“想要在你们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出人头地，
这样的小身板可不行。”能隐约看到她的指尖燃起蓝火，
勾勒出一个骷髅头轮廓：“但好在契约之力会逐步提升你的基础素质，
不过我也可以让你一步到位变成人类女孩子们最喜欢的身材，想要嘛？”陆星野不语。
赤瞳不满地敲了敲隔板，“我说，你刚刚的狠劲儿都去哪里了？现在跟个闷葫芦似的，没劲。
”男人冷不丁地回了一句：“我会去好好锻炼的。”“哈？？？？？？？
”7 地狱舞台回到病房的赤瞳兴致十分高昂，继续刷着关于陆星野的话题。
作秀、想红想疯了等词条被炼成墨色结晶，而翅膀好美则凝结成剔透的金刚石。
当看到锁骨好涩时，赤瞳突然嗤笑出声，结晶顿时染成暧昧的粉红色。
“这些人都什么审美，瘦不拉几的骨头有啥好看的？一抓一大把。
”"这就是你要的纯粹能量？"陆星野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单手拿起手机。
随即盯着屏幕愣了好几秒，手指扣着手机边缘紧了紧，小声说了两个字。
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T恤紧贴在发烫的烙印上，勾勒出他的背部线条。
赤瞳弹指击碎粉色结晶，细分子飘荡着被吸收进了体内："七宗罪里，恶意最受我的喜爱，
但不能否定的事实是最好用的永远是色欲。"“让人类和魔族都沉迷其中、深陷囹圄，
还有…”“不用客气。
”手机此时推送来一条特别关注消息：@星野工作室：严正声明昨夜画面均为CG制作，
不存在安全隐患。小字地狱公证处：说谎会长倒刺哦～谎言次数+1，
当前灵魂污染度0.2%这就0.2了么，没什么感觉呢。
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Cut！"导演王铁柱把剧本摔在监视器上，
"我想要的是地狱火凤凰，而不是广场鸽！"陆星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AR眼镜里叠加着赤瞳的虚影："你确定这算基础教学？"他压低声音对着耳麦说话。
"不要怀疑我的审美。"赤瞳的声音直接在他脑内响起，"把手机对准那个秃头。
"王铁柱正用激光笔戳着全息设计图："翅膀的展开速度太慢，
羽毛粒子效果跟头皮屑有什么两样，
看着就倒胃口..."陆星野的手机摄像头闪过一道红光。他犹豫着说了一句："导演，
不如试试实时音控特效。"陆星野举起连着充电宝的手机，心里嘀咕着到底能否起作用。
这是赤瞳临时教他的"恶魔基础话术"，据说能让人类产生服从性幻觉。
光头导演圆润的身子突然僵住，场务小妹尖叫一声，
众人顺着她颤抖的手指看去：原本用来播放背景音乐的蓝牙音箱，
此刻正渗出沥青般的黑色液体，落地凝结成骷髅形状的音响支架。
8 骨魔来袭"这才对味嘛！"王铁柱兴奋地踹开椅子，"但我要再刺激一些的！
"他扯开衬衫纽扣，露出纹着关公的胸口，
长满胸毛的部位与他的络腮胡对在场的工作人员形成不小的视觉冲击。"比如，
骷髅能随着节奏炸裂！"陆星野感觉锁骨烙印开始逐渐发热，
耳麦里传来赤瞳的冷笑："如他所愿。"当贝斯声炸响的瞬间，
悬浮粒子具象化出三米高的骷髅DJ。它腐烂的指骨划过打碟机，
音浪实体化成紫色镰刀劈向观众席。"我的神，消防验收还没过啊！
"制片主任抱着头左右逃窜。镰刀在触及人体的刹那间雾化成全息投影，
只有陆星野看见王铁柱被削去一缕头发，发丝在半空燃成灰烬。"不够，还不够！
"王铁柱浑然不觉自己的表情有多超乎寻常，咆哮出声，
"我要观众席也有跟着地动山摇的极致体验！"陆星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瞥见手机电量在疯狂下跌，在1%降至0%的瞬间，烙印烫得不像样。
数字诡异地跳回100%，状态栏变成燃烧的荆棘图标。
赤瞳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就让那蠢货看看真正的Shake！"骷髅猛地捶地嘶吼，
裂缝从舞台中央急速蔓延。陆星野脚下一空，
整个人坠入虚拟岩浆——这是赤瞳特地设计的"地狱蹦极"，真实痛感通过烙印直击神经。
“我***...你好歹提前通知我一声…”他在意识中嘶喊。监控镜头扫过后台入口，
一抹银发从镜头里一闪而过。9 灵魂拍卖与此同时，
视网膜上浮现出实时弹幕：哥哥痛得发抖的样子我可以！打赏×1314“提前告诉你，
表情可就不真实了。”赤瞳出现在虚空中轻笑："人类的抖M癖真是便利。
"当陆星野气喘吁吁地爬回舞台时，王铁柱正跪在地上亲吻裂缝特效："天才！刺激！
这AR触觉反馈比好莱坞至少超前十年！
"他转身揪住陆星野的衣领："你小子是从哪里挖来的团队？踩了狗屎运了！
"场务举着冒烟的手机冲过来：“导演！现场温度超过警戒线报警了，得想办法赶紧降温！
”“不知道去找冰块啊，蠢货。什么小事都来找我，用你干什么吃的。
”陆星野按住口袋里的震动不休的手机，赤瞳发出餍足的叹息。
地狱公证处：当前灵魂污染度1%他在意识里问了一句：我做什么事情了？
怎么就污染了？自我意识是随时变化的，会被各种原因侵蚀。你的灵魂有一丝恶意偏差，
都能造成污染。这么邪乎。“这是我公司自主研发的沉浸式能耗技术。
”他扯出早已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回答了王铁柱这个问题。“没听你们王总提起过这事呢，
效果如此惊人，前途无限好啊！”“呵呵，还在研发试验中。
”王铁柱抓起对讲机狂吼：“这个节目我要追加五百万预算！不，一千万！
我要在观众席装八百个震动塞！
”灯光师也指着天花板兴奋大叫跺脚："这颗粒的扩散算法简直太逼真了，我生平第一次见！
”你当然第一次见了，这可是地狱的东西…
陆星野抬头看见锁链正在吞噬短路电线迸出的电火花，
黑烟凝成恶魔语：恶念结晶储量+7%"当然，您满意就好。"他按下手机按键，
"这是舞台干冰的升级版，是可吸入式颗粒。"当验收团队赶来时，锁链早已被收回。
陆星野路过片场的消防栓，从倒影中看到自己眼底的十字星芒闪烁。
...10 真相碎片两个月后“这已经是本周第七个了。
"经纪人陈西彦把私生饭的恐吓信拍在会议桌上，印着骷髅头的信封渗出沥青状液体，
"这次他们竟然直接把红漆泼到保姆车上！"“简直不像话！
”陆星野用指尖摩挲着信封边缘，一道青焰悄无声息地吞噬了黏液。
两个月前参与的综艺节目一举成功，余热持续发酵，
微博超话里#地狱霾舞台#的讨论已经突破十五万条。
屏幕闪过一行小字：恶念结晶储备10%"我建议在公司和星野家里安装新型防护系统。
"“车身和玻璃也全部升个级。”安保组长调出设计图，
全息投影中交织的密密麻麻的红色射线。
在赤瞳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些统统都是地狱荆棘的投影。
没想到他的爪牙伸得这么快。会议桌突然剧烈震动，十八道激光警报同时响起。
赤瞳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低头！"玻璃幕墙轰然爆裂，裹着连帽衫的身影破空袭来。
陆星野的身体朝后仰时看清楚了对方口罩边翻卷的皮肤——那根本不是人类的面皮，
而是布满了朱砂斑的骨殖。骨殖？那是什么？我脑子里怎么蹦出这个词来了？
那是骨魔的从属特性。"有私生饭混进来了！"场务的尖叫被骨节的爆裂声淹没。
伪装成摄影机的安保机器人刚刚举起机械手臂，就被森白骨爪捏成废铁。找个液体泼它！
赤瞳厉喝。陆星野抄起手边的咖啡泼向半空，滚烫的美式咖啡在接触骨魔的瞬间汽化。
金防御层又在炒作→墨色尖刺这腰我可以→桃心缓冲垫骨魔獠牙咬在护盾上的刹那，
陆星野腕间的荆棘纹身即刻暴涨。
他顺着本能抓住一条飘过的彩色弹幕——战损妆yyds，反手拍进骨魔的眼眶。
"啊啊啊！"凄厉的嚎叫中混杂着瓷器碎裂声。赶来的保安只看到满地AR眼镜碎片，
以及正在整理领口的陆星野。"看来，新采购的防护系统测试很成功。
"陆星野对着闻讯而来的众人蜜汁微笑，背后的骨魔残骸正被锁链拖进手机。
保安组帮着收拾现场残局，发现了某个单独的颈椎骨，
上面刻着容器清除计划-编号09。“赤瞳大人的清理方式还是如此粗犷。
”有灰烬凝结成人形，陆星野迅速后退几步，“怎么还有？”其他人像是被定住身形，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应不错，但有点多余。”凝结成实体的身影看起来是个女孩子。
银灰色的长发绑在脑后，鼻梁上的单片镜闪过病房画面，
“情报科可从来没有兴趣参与幼稚的阵营游戏。”她指了指陆星野锁骨的烙印，
双眼眼瞳亮起紫光。公证处的电子音响起：地狱情报官青川，权限等级7。
锁链横在俩人之间，赤瞳从手机里现身。“管好你的灰烬。”“那是自然。
”青川的发梢飘落火星，一份体检报告悬浮在陆星野眼前。
血型栏的RH测试结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阴”“阳”之性发生转变。
11 血色契约化妆间里，陆星野对着镜子扯开衬衫。锁骨下的烙印渗出些许金血，
镜子上不断浮动着网友的实时评论：这腹肌是AI换脸吧？肯定是垫的！
已截屏做屏保"别动。"赤瞳的虚影从镜中浮现，
指尖蘸取他伤口的血并吸取其中两条弹幕，"纯度92%的嫉妒，够解锁第二层枷锁了。
"金色血液从她指尖开始跳动，逐渐化作青焰包裹全身。陆星野同时痛苦地按住太阳穴，
成吨的恶意数据流通过契约涌入，陈年记忆跳出：三年前选秀后台，
被动手脚的吊灯砸向他的时侯，暗处闪过类似的骨爪；星月的病危通知书上，
那个医生的签名笔迹，怎么看都与骨魔的袭击信同踪同源。"专注点！
"赤瞳捏碎凝结的恶念结晶，青焰中浮出古老的恶魔文契约，"第二项权能——痛觉转化，
解。"手机疯狂发出提示音，特别关注推送：@守护站：病患陆星月出现排异反应，
急需RH阴性血！监护仪显示灵魂纯度99%陆星野慌忙地往外冲去，撞翻了化妆椅，
走廊里的灯光开始频繁闪动。赤瞳的锁链缠住他脚踝："别去，这是陷阱！"但为时已晚。
电梯间忽地打开，镜面映出九个重叠的骨架倒影。"赤瞳大人，
您以为杀了小小斥候就能高枕无忧了吗？"骨魔本体从镜面里渗出，
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王上要的容器......"“他也敢自称王上，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滚开！”“您重伤至此还是如此固执，
就让骨魔我取下您的头颅回地狱献给王上。”整层楼的玻璃同时爆裂，
无数骨刺如暴雨般射来。“就凭你？！
”12 灵魂纯度陆星野扯下走廊的挂画挡在身前，
梵高的《星月夜》在接触骨刺的瞬间活了过来，旋转的星云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用那个！
"锁链指向安全出口指示灯，链条上的蓝火比平时暗淡了不少。陆星野心领神会地扯断电线，
滋滋作响的电流在他掌心即刻凝聚成一把数据长枪。
×893获得破甲属性我要嫁给你×1314暴击率提升5%长枪贯穿骨魔胸膛的刹那，
整栋大楼的电子屏上毫无征兆地播放起一个选秀片段。
陆星野瞳孔骤缩——那不是当年的"意外"坍塌事件吗？可现在看来舞台钢架缝隙里，
分明有地狱符文的微光。"现在明白了吧？"赤瞳踩碎最后一块骨殖，
青焰顺着网线烧毁了在场的所有监控摄像头，"从你救下那丫头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沦为了他们选定的‘祭品’。"来不及多想为什么赤瞳知道星月并非自己的亲妹妹，
陆星野扔下电线开始往医院赶去。当他赶到医院时，护士正在把一袋血浆挂上支架，
手背上浮现幽蓝符文。嘴里还在嘀咕："妹妹，你可真是运气好，
RH阴性血这么巧就在现场找到了愿意献血的人。"走到房门口碰见了青川正在墙上画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