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沈言圈养的金丝雀,以为忍耐能换来他的爱。他却亲手将我推入地狱,剜走我的肾,
只为救他心尖上的苏晴。我拖着残破的身躯,从泥沼中爬起,涅槃重生。
多年后他红着眼求我回头,可沈言,碎掉的镜子,再也无法重圆。
1 肾劫难逃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冰冷,像沈言看着我的眼神。麻药渐渐失效,
右腰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提醒着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掠夺。病房里空无一人。
沈言没来。他应该在隔壁,守着那个用了我的肾才得以续命的女人,苏晴。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屏幕上跳跃着沈言两个字。我盯着那名字,像看一个陌生人。
响了很久,我才慢慢伸手,划开接听。微微,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又或许是如释重负,苏晴的手术很成功。我没说话,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医生说你身体底子好,恢复会很快。他又补充道,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好好休息,我晚点让阿姨给你送汤过去。沈言。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为什么是我?那边沉默了片刻。配型合适。
他给出简洁的答案,仿佛这不是我的身体,我的器官,只是一个恰好符合条件的物品。
很多人配型都合适。我攥紧了床单,指甲陷进掌心,为什么偏偏是我?林微,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警告的意味,不要无理取闹。苏晴是我的命,你该知道。是啊,
苏晴是他的命。那我呢?我是他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还是必要时用来救命的零件?
电话被挂断了。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无数只蚊子,钻进我的脑子里,搅得我不得安宁。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我此刻的心情。我闭上眼,疼痛和屈辱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2 冷寂归家三天后,我被通知可以出院。沈言没来接我,来的是他的司机老张。
老张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默默帮我提着简单的行李。回到我和沈言的家,
那栋空旷的别墅,依旧冷清。阿姨准备了午饭,见我回来,眼神躲闪,
匆匆放下碗筷就离开了。桌上的菜是我从前爱吃的,可我现在毫无胃口。
右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失去的东西。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空着的椅子,
那是沈言的位置。他以前很喜欢看我吃饭,说我吃东西的样子很香,让他有食欲。
那时我们刚在一起不久,挤在出租屋里,一碗热汤面都能吃出幸福的味道。
他会把碗里唯一的荷包蛋夹给我,笑着说:多吃点,太瘦了。那时的沈言,
眼底是有光的,是看着我的。可现在,他的光只照在苏晴身上了。我在餐桌前坐了很久,
直到饭菜彻底凉透。晚上,沈言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
混杂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是苏晴常用的那款。他脱下外套,
随手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向我。怎么不去床上躺着?他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伤口不疼了?我看着他,没说话。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伸手想碰我的额头,试探温度。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微,你闹够了没有?
3 爱恨交织我没有闹。我平静地看着他,沈言,我们谈谈。他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谈什么?谈你那个被取走的肾?林微,那是你欠苏晴的。
我愣住了。欠?我欠苏晴什么?如果不是你当初死缠烂打,非要跟着我,
苏晴怎么会气得跑出去,差点出车祸?如果不是那次惊吓,她的肾病怎么会突然加重?
沈言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原来是这样。原来在他心里,苏晴的病,
是我的错。所以,我活该失去一个肾,来弥补我的过错。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当初明明是他先招惹的我,是他信誓旦旦说爱我,是他让我放弃一切跟他走。怎么现在,
所有的责任都变成了我的?你明知道苏晴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还故意在她面前出现,
沈言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鹰,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吗?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原来,
他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女人。那些曾经的温情和甜蜜,难道都是假的吗?
沈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重要吗?他喝了一口,
声音含糊不清。重要吗?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是啊,
不重要了。爱或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心,在那颗肾被取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4 高烧心寒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沈言陷入了冷战。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陪苏晴,
偶尔回来,也是一身疲惫,倒头就睡。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
我身体恢复得很慢,伤口时常疼痛,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有时疼得厉害了,我会蜷缩起身子,
默默忍受。沈言就在我身边,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他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在乎。有一次,
我半夜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我挣扎着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却不小心碰掉了台灯。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沈言。他烦躁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刺眼的光让我眯起了眼睛。大半夜不睡觉,又发什么疯?他不耐烦地问。
我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示意他水杯的方向。他皱着眉,探了探我的额头,
才发现不对劲。发烧了?他语气里没有多少关心,更多的是被打扰的不悦,
我去叫医生。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打电话。我躺在床上,
听着他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烧……嗯,你好好休息,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去陪你……他在给苏晴打电话,报备我的情况,安抚她的情绪。
原来,我的病,也会让她担心,让她受刺激。医生很快就来了,给我打了退烧针,开了药。
沈言全程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像个局外人。医生走后,他给我倒了杯水,把药递给我。
吃了药早点睡。他语气生硬。我没有接,只是看着他。沈言,我轻声问,
如果今天生病的是苏晴,你会怎么样?他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别胡思乱想。
他把水杯和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要离开。你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对不对?我追问,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林微,你和她不一样。是啊,
我和她不一样。她是他的命,而我,什么都不是。5 回忆如刀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
心却一天比一天冷。沈言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回来,也是来去匆匆,
拿几件换洗衣物就走。这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剩下我和无边无际的冷寂。
我开始回忆过去。回忆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带着甜味的痛苦。那年冬天,我刚毕业,
工作不顺,房租到期,被房东赶了出来。拖着行李箱站在街头,寒风刺骨,我茫然无措。
是沈言找到了我。他把我带回他那个狭小却温暖的出租屋,给我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别怕,有我呢。他把我冰冷的手裹进他的大手里,哈着气为我取暖。那天晚上,
我们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像抱着稀世珍宝。他说:微微,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信了。我信了他的承诺,信了他眼中的深情。后来,
他创业成功,我们搬进了大房子。他给了我优渥的生活,却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忙,
越来越陌生。应酬,出差,成了他生活的常态。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争吵却越来越多。
大多是因为苏晴。苏晴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说,他欠苏晴的。所以,
他要加倍补偿她。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苏晴,陪她看病,陪她散心,
陪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而我,只能在他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得到一点点微薄的关心。
我不是没有怨言,不是没有委屈。但每次我想和他理论,他都会用那句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来堵住我的嘴。他说苏晴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他说我应该体谅他,理解他。为了他,
我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懂事。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咽进肚子里,
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体贴,
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付出,会回到我身边。可我错了。我的忍耐,只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6 流产之痛第一次流产,是在一个雨天。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提前订好了餐厅,
买好了蛋糕,在家等他回来。可我等到午夜,他都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我知道,
他又去陪苏晴了。因为那天,也是苏晴的情绪低落日。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桌上早已融化的蛋糕,眼泪无声地滑落。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我才惊觉不对劲。
鲜血染红了我的裙摆。我强撑着给自己叫了救护车。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沈言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出现在医院的。他看起来很疲惫,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医生说你没事了。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孩子没了。
我看着天花板,声音空洞。我知道。他语气平静,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
我猛地转头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言,我声音颤抖,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他皱起眉,但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苏晴的病还没好,我分不出精力。
又是苏晴。永远都是苏晴。我的孩子,我的痛苦,在他眼里,都比不上苏晴的一根头发。
沈言,我看着他,心如刀割,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他沉默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因为他会分走他对苏晴的关注,会打乱他照顾苏晴的计划。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
7 苏晴来访那次流产后,我大病了一场。沈言请了护工照顾我,但他自己很少露面。
他说公司忙,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知道,他只是不想面对我。或者说,
他更愿意把时间花在苏晴身上。有一次,护工请假,我一个人在家。晚上,伤口又开始疼,
疼得我蜷缩在沙发上,冷汗直流。我想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陪陪我。可拿起手机,
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我又犹豫了。我怕听到他的不耐烦,怕听到他又拿苏晴当借口。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他回来了,挣扎着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苏晴。
她穿着一条漂亮的白色连衣裙,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甚至带着一丝红润。林微姐,
她笑得很甜,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沈言哥走不开,让我替他来看看。
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沈言哥特意嘱咐我,要买你最喜欢吃的车厘子呢。
她把果篮递给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炫耀。我看着那满满一篮鲜红的车厘子,只觉得刺眼。
我记得,我曾经无意中说过一次喜欢吃车厘子。沈言记住了。但他不是买给我吃,
而是告诉了苏晴,让她买来替他看望我。多么讽刺。谢谢。我接过果篮,语气冷淡。
林微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很难受?苏晴走进客厅,四处打量着,
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不用了。我靠在门框上,感觉有些站不稳。
沈言哥真的很担心你,苏晴走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胳膊,她的指尖冰凉,
他本来想亲自来的,但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他就……她没有再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又一次,为了她,放弃了我。哪怕我正病着,需要他。苏小姐,
我挣开她的手,努力站直身体,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我需要休息。
苏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关上门,我再也支撑不住,
沿着门板滑落在地。眼泪汹涌而出。原来,我在他心里,真的连苏晴的一点不舒服
都比不上。8 浴缸噩梦第二次流产,更加不堪。那时,我和沈言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
他甚至开始对我动手。起因是我发现了他给苏晴买了一套市中心的公寓,就在我们家附近。
我质问他,他却说我无理取闹,小题大做。争吵中,他第一次推了我。我猝不及防,
撞到了桌角,额头磕破了。看着镜子里流血的伤口,我心如死灰。我知道,有些东西,
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那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
直到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告诉沈言?他会让我打掉吗?
还是会像上次一样,冷漠地说以后还会有?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或许,这个孩子能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机。或许,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我好一点。
我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秘密,期待着奇迹的发生。然而,现实再次给了我沉重一击。那天,
沈言喝醉了回来。他把我从床上拖起来,逼问我是不是又在偷偷联系别的男人。
起因是苏晴告诉他,看到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咖啡馆说话。那个男人,
只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偶遇聊了几句而已。但在沈言眼里,却成了我出轨的证据。
他不听我的解释,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林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你了?
让你敢给我戴绿帽子?他双眼猩红,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窒息感传来,我拼命挣扎,
却无济于事。他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让我耳朵嗡嗡作响。然后,
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你不是想要男人吗?我满足你!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冰箭,
刺穿我的耳膜,扎进我的心脏。我拼命反抗,哭喊,求饶。但他充耳不闻,
被酒精和嫉妒冲昏了头脑。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比上一次流产时还要猛烈。我知道,
孩子……我的孩子……又保不住了。剧痛让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也让他瞬间清醒了一些。
他看着我身下蔓延开的血迹,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或者说,
是冷漠。他没有叫救护车,而是抱起我,把我扔进了浴缸,打开了冷水。
冰冷的水浇在我身上,冲刷着血迹,也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度。我蜷缩在浴缸里,
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腹部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沈言站在浴室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自己处理干净。他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和我无声的眼泪。我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多久,直到意识开始模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关掉了水龙头,挣扎着爬出浴缸。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就是我,林微。沈言的附属品,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他可以随意伤害和丢弃的存在。我捂着依旧疼痛的腹部,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微啊林微,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以为,一个能对你动手的男人,
会因为一个孩子而改变?你怎么会以为,在他心里,你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位置?都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9 离婚无望那晚之后,我搬出了主卧,住进了客房。沈言没有阻拦,
也没有过问。我们成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他依旧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苏晴身上。
偶尔在家里碰见,他也只是冷漠地瞥我一眼,然后擦肩而过。我不再期待,不再争吵,
也不再流泪。我的心,已经麻木了。身体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但心里的窟窿,却越来越大。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闭上眼,就是他掐着我脖子的狰狞面孔,
是他把我扔进冰冷浴缸的无情眼神。还有那两次,无辜死去的孩子。我瘦得很快,
几乎脱了形。阿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有一次,
她偷偷给我炖了补汤,劝我多吃点。林小姐,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我看着碗里浓稠的汤,摇了摇头。谢谢你,阿姨,我没胃口。不是没胃口,是吃不下。
心死了,身体也跟着一起枯萎。沈言似乎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那天他难得在家吃晚饭。
看着几乎没动筷子的我,他皱起了眉。怎么吃这么少?他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理他。他放下筷子,盯着我:林微,你又在跟我玩什么把戏?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沈言,我们离婚吧。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个。随即,
他冷笑一声:离婚?林微,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跟我提离婚?我净身出户。
我说。你觉得我会在乎你那点东西?他眼神冰冷,林微,我告诉你,
只要我沈言一天没腻,你就得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想去!他的话,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再次把我困住。是啊,我凭什么离婚?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离开他,
我一无所有。可留下,我又剩下什么?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身体,和一颗早已死去的心。
那天晚上,我躺在冰冷的客房床上,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寒冷的冬夜,
我和沈言挤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暖气坏了,屋里冷得像冰窖。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微微,等我有钱了,就给你买大房子,买烧得很旺的暖气,
再也不让你受冻。他亲吻着我的额头,语气温柔又坚定。那时的他,怀抱是那么温暖,
那么安全。可现在,同样是他,却让我如坠冰窟。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只隔着一个沈言。
10 羞辱难忍提出离婚失败后,沈言对我的控制欲变得更强。他限制我的出行,
没收了我的手机和银行卡。美其名曰,怕我想不开,怕我乱跑。实际上,
他只是想把我彻底囚禁起来,像对待一件私有物品。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金丝雀,
被困在华丽的牢笼里,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尊严。他回家的时间变多了些,
但不是为了陪我。而是为了监视我,折磨我。他会故意在我面前和苏晴打电话,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他会把苏晴的照片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