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暗夜迷局水晶吊灯在头顶折射出迷离光影，林夕瑶攥紧手中的红酒杯，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这是她第三次调整耳后微型通讯器，
金属外壳已经被冷汗浸得发潮。"目标人物已进入VIP区，黑色暗纹西装，右手尾戒。
"耳机里传来上司冰冷的声音，"最后警告，若再失败就滚去后勤部整理档案。
"香槟塔折射的碎光里，她终于锁定那个斜倚在真皮沙发上的身影。
男人修长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威士忌杯口的柠檬片，袖扣在暗处闪着幽蓝的光。"顾总，
您的马天尼。"她将酒杯推过去时，指尖恰到好处地擦过对方手背。
玫瑰香水混着白兰地的气息在空气中缠绕，这是培训课上学来的第五种诱捕技巧。
男人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琥珀色酒液在杯中剧烈晃动。林夕瑶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心跳漏了半拍——这不该是资料里那个冷血工作狂该有的眼神。"新来的？
"他指尖顺着她腕骨往上攀，在听到微型耳麦落地的脆响时笑意更深，"让我猜猜，
是老头子派你来的？还是我那亲爱的哥哥？"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腰窝。
林夕瑶此刻才注意到男人领针上的蛇形图腾——顾氏集团继承人的标志本该是鹰隼。
耳机突然传来刺耳电流声，上司的怒喝混着嘈杂背景音炸响："蠢货！那是顾明澈！
你要找的人在二楼露台！"血色从脸上褪尽的瞬间，露台方向传来玻璃炸裂的巨响。
黑色身影破开雨幕走来，水晶灯在他脸上投下诡谲的光影。真正的顾明渊甩了甩手上的血渍，
暗红液体顺着定制西装袖口滴落在大理石地面。"这么热闹？"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
露出眼尾一道狰狞伤疤。镜片重新架回鼻梁时，眸光精准锁定僵在原地的林夕瑶，
"看来我亲爱的弟弟，替我找到了有趣的玩具。"2.血色契约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发出闷响，
林夕瑶盯着推到自己面前的合同，纸页右下角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十分钟前，
那个在会所闹事的商业间谍正被人拖出后巷，惨叫声淹没在雷声里。
"林小姐毕业于南城大学金融系，父母经营社区超市，还有个读大三的弟弟。
"顾明渊用钢笔挑开她锁骨处的碎发，金属寒意贴上肌肤，"猜猜看，
要让一家小超市发生'意外'需要几分钟？"冷汗浸透的后背贴在真皮椅背上，
她闻到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沉香味。这个距离能看清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疤痕，
像条蜈蚣蜿蜒进衬衫深处。"每月二十万。"钢笔尖在合同薪资栏敲出暗红印记，
"做我的眼睛，盯着我那可爱的弟弟。"他突然倾身逼近，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
"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令尊的冷藏库'电路老化'？"窗外闪电劈开夜幕，
林夕瑶在惨白的光影里签下名字。顾明渊抚过她颤抖的指尖，
将染血的领带夹别在她衣领："明天开始，搬到云顶公寓。"电梯下降时，
手机震动着弹出新消息。顾明澈发来的自拍背景里，赫然是她家超市的霓虹招牌。
照片配文："小野猫，你说这块地皮改建成酒吧如何？
"3.困兽之斗翡翠镇纸在梨花木桌面敲出清脆声响，顾明渊从财务报表中抬眼。
林夕瑶端着咖啡僵在门口，
晨光勾勒出她锁骨处的淡青指印——那是昨夜被他按在保险柜前查验账本时留下的。"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上季度华南区物流数据，解释。
"浓郁的蓝山咖啡香气里，她弯腰指向某行数字。发梢扫过男人手背的瞬间，
整个人被拽坐在真皮座椅上。顾明渊的呼吸喷在耳后："教过你多少次，
做假账要记得抹平进出项差额。"腰间突然一凉，他的手掌贴着衬衫下摆滑进去。
林夕瑶浑身僵直地盯着电脑屏幕，那里正显示着她偷偷拷贝机密文件的进度条。"抖什么？
"低笑震动胸腔，顾明渊咬住她发红的耳尖，"上个月往老爷子书房放窃听器时，
不是挺勇敢的？"指尖在脊梁沟画圈，"还是说...你在期待别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林夕瑶趁机挣脱桎梏。顾明渊不紧不慢地整理袖扣，
看着她撞倒的青瓷花瓶在波斯地毯上滚出湿痕："提醒你，今晚九点慈善拍卖会。
"他擦肩而过时往她掌心塞了把车钥匙，"穿那件露背礼服，我要看到胎记。
"暴雨拍打着迈巴赫车窗，林夕瑶对着化妆镜将微型摄像头嵌进珍珠耳钉。后视镜里，
顾明渊的劳斯莱斯幽灵般跟在二十米外，雨刷器规律摆动如同倒计时。
当拍卖师喊出"顾氏祖宅地契"时，
她终于看清大屏幕上的卫星地图——分明是她家所在的街道。
顾明渊举牌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冷白，薄唇无声开合：最后一次机会。
4.雨夜惊变镁光灯在拍卖厅穹顶炸开时，林夕瑶的珍珠耳钉突然开始发烫。
这是顾明澈给的信号——当她第七次调整肩带，
镶嵌在礼服褶皱里的微型接收器便传来细微震动。"七号拍品，缅甸鸽血红宝石项链。
"拍卖师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特别提示，这件珠宝曾属于顾明渊先生的母亲。
"满场哗然中，林夕瑶感觉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
顾明渊的体温透过西装面料灼烧着她的皮肤，方才把玩翡翠扳指的拇指正抵在她后腰凹陷处。
"你知道他们怎么处理母亲的遗体吗？"他的气息裹着龙舌兰酒香钻进耳蜗，
"打捞队只找到半枚断甲，嵌在游轮爆炸的残骸里。"拍卖槌重重落下，"就像现在，
你弟弟正躺在第三医院血液科。"大屏幕切换成血红宝石的特写镜头，
林夕瑶却在切割面上看到弟弟苍白的脸。三天前那张急性白血病诊断书，
此刻正在她大腿绑带里嘶嘶作响。"恭喜顾总！"欢呼声浪中，
男人钳着她的下巴转向二楼包厢。顾明澈举着香槟做了个瞄准手势，
唇语分明在说：游戏开始。更衣室的穿衣镜映出后背蝴蝶骨处的月牙胎记，
林夕瑶用口红在镜面写下加密坐标。当顾明渊的齿痕烙上那块肌肤时，
藏在吊灯里的针孔摄像机正在将画面同步到三十公里外的监控室。暴雨就是在此刻砸下来的。
林夕瑶抱着拍卖文件冲进地下车库，高跟鞋卡在排水沟的瞬间，
黑色迈巴赫擦着她裙摆撞上承重柱。顾明澈从变形的车门里伸出手，
掌心的U盘闪着幽蓝的光。"冷链物流数据。"他嘴角渗出的血滴在白色西装上，
"足够让顾明渊在董事局颜面扫地。"警笛声穿透雨幕时，男人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后颈，
"现在，该给我的小野猫报酬了。"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与记忆中的火场重叠。
林夕瑶缩在CT室外的长椅上，
手机里正播放三小时前的车祸现场——本该昏迷的顾明澈对着镜头比耶，
而他身后的救护车编号与弟弟病房窗外的完全一致。"好玩吗？"沾血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
顾明渊的虎口还残留着玻璃碎屑。他掐着她脖颈按在消防栓上，
镜片后的眼睛爬满血丝："用我教你的反追踪技术给顾明澈开路？
"顶楼安全门被踹开的巨响惊散鸽群，林夕瑶踉跄着跌进蓄水池。
顾明渊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暴雨将他额前的血冲成淡粉色溪流："去年收购广美建材，
你父亲跪在我车前时，眼睛也这么红。"惊雷劈亮他腕间的疤痕，那分明是齿痕。
林夕瑶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的仓库大火，浓烟中有个少年将她推出气窗，
自己却被掉落的横梁砸中手臂。"你是..."她颤抖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
顾明渊突然暴起将她按在女儿墙上，
半个身子悬在百米高空："你以为那些偶遇的咖啡厅、刻意留在书房的档案都是巧合？
"他的眼泪混着雨水砸在她锁骨，"我养了十五年的玫瑰，居然敢为别人绽放？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探照灯扫过天台时，林夕瑶看见顾明渊身后黑洞洞的枪口。
子弹破空而来的刹那，男人本能地旋身将她护在怀里。温热的血渗进雪纺裙摆，
渊染红的指尖描摹她胸前的翡翠吊坠："当年从火场捡回来的小哭包...终于学会咬人了。
"5.往事迷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与雨声共振，林夕瑶盯着ICU玻璃上的倒影。
顾明渊苍白的脖颈处蜿蜒出医用胶管，仿佛被蛛丝缠住的凤尾蝶。
"这是您要的2008年航运档案。"秘书将加密箱推到她面前，"顾总昏迷前交代，
所有保险柜权限对您开放。"档案袋封存的火漆印还残留着指纹，
林夕瑶在泛黄的调查报告里摸到硬物——半枚孔雀胸针，与她母亲葬礼佩戴的那枚严丝合缝。
"林氏船运破产案最新线索指向顾氏集团"，红色批注刺破视网膜。
照片里二十岁的顾明渊站在法院台阶上，身后是哭晕在地的母亲与熊熊燃烧的货轮。
加密邮箱在此刻弹出视频请求，顾明澈的脸出现在太平间背景墙前："惊喜吗？
当年往你父亲货船装易燃物的，可是我亲爱的哥哥。"解剖台推车上蒙着白布，
轮廓分明是那晚中枪的保镖。
顾明澈举起贴着生物危害标志的试管："猜猜你弟弟输的血浆里，掺了多少放射性物质？
"冷冻柜突然全部弹开，林夕瑶在二十三个裹尸袋中看到自己的工牌。
顾明澈的枪口顶住其中一具尸体的太阳穴："给你二十四小时，把顾明渊的掌纹模板带过来。
"当警报器在负三层档案室炸响时，林夕瑶正用虹膜扫描打开暗室。
成排的监控屏突然同时亮起，顾明渊的身影出现在每个画面里。十八岁的他蜷缩在衣柜，
病院的车；二十五岁的他在游轮甲板烧毁交易记录；三天前的他抚摸着病床上少年的输液管，
将伪造的诊断书撕成碎片。"你看到的真相，永远只是我允许的那部分。
"顾明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枪伤绷带还在渗血。他握着她的手按在掌纹识别器上，"现在，
你终于有资格看看顾家真正的罪恶。"6.蝶吻伤痕监护仪的蓝光在墙面投下涟漪，
林夕瑶用棉签沾着温水，轻轻涂抹顾明渊干裂的唇。他沉睡时敛去所有锋芒，
睫毛在苍白的皮肤投下月牙阴影，仿佛还是当年火场里将她护在怀中的少年。
"疼..."男人在梦呓中偏头，呼吸灼烧她手腕内侧。林夕瑶本能地抚上他微蹙的眉间，
却在触碰的瞬间被拽入消毒水气息的怀抱。顾明渊的掌心贴着她后腰胎记，
高烧让他的吐息滚烫："那年你缩在货架后面，辫子沾着棉花糖。"喉结在她耳畔滚动，
"我对自己说，若能活着出去，定要建座糖果屋把你藏起来。"泪水猝不及防地砸在他锁骨，
林夕瑶忽然察觉颈间翡翠吊坠在发烫。暗扣不知何时弹开，
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照片——十四岁的她正在游乐园舔着云朵般的棉花糖，
身后戴着棒球帽的少年在镜头外露出半截纱布缠绕的手臂。"为什么不说？
"她哽咽着扯开他病号服，指尖抚过那些陈年伤疤。心电监护仪开始尖叫，
顾明渊却扣住她的手按在胸口，让心跳透过肌肤传递。
"当你在明澈车上笑得那么甜..."他忽然剧烈咳嗽，血丝渗出纱布，
"我甚至嫉妒那支能触碰你唇瓣的冰淇淋。"月光漫过凌晨三点的窗台，
林夕瑶蜷缩在陪护床，却发现被角沾染雪松香气。顾明渊不知何时将她连人带毯抱到病床，
打着石膏的手臂为她圈出安全区。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呢喃："监控里看你偷亲我七次，
怎么当面反倒..."她慌乱转身，唇瓣却擦过他等待已久的嘴角。
生命体征监测屏炸开一串乱码，顾明渊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
舌尖尝到泪水的咸涩与草莓润唇膏的甜。"呼吸，小姑娘。"他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低笑，
忽然从枕下摸出天鹅绒盒子，"本来想在拍卖会求婚的。"钻石在掌心折射出星河，
"可惜某个小骗子总在逃。"警报声骤然响起，林夕瑶看着他迅速藏起戒指摸出枕头下的枪，
方才的温存顷刻化作凌厉杀气。黑衣人破窗而入的瞬间，顾明渊用石膏挡在她身前，
弹壳坠地声与他的情话同时响起："别怕，我的玫瑰有带刺的骑士。
"7.暗室温存通风管道传来追兵的脚步声，顾明渊撬开更衣室暗门，
将林夕瑶推进成排的婚纱之间。雪纺轻纱拂过他们相贴的胸膛，
他咬着她耳垂调暗手机亮度："顾太太要不要试试这件鱼尾款？""这时候还胡闹！
"她羞恼地去捂他的嘴，却被舔湿掌心。黑暗中视觉被无限剥夺，
顾明渊的唇循着记忆找到她锁骨处的朱砂痣："那年你穿着蓝白校服摔倒在我车前，
这里的血珠比鸽血红还艳。"追兵的手电光束扫过门缝，林夕瑶下意识搂紧他的腰。
顾明渊闷哼着将她抵在镜面，
滚烫的吻顺着脊椎攀爬："抖得这么厉害...当年往我酒里下药的气势呢？
"记忆闪回那个迷离的夜，她跨坐在他腿上解领带，
却被反扣住手腕教了整晚商业间谍的必修课。此刻他受伤的手正灵巧地解开婚纱系带，
冰凉的拉链齿划过她战栗的背脊。"监控...会被看到..."她咬唇抑制喘息，
换来更凶狠的侵占。顾明渊含着她的泪痣轻笑："整栋楼的摄像头都在播放循环录像。
"指尖划过她潮湿的眼尾，"而我的眼睛，从来只装得下一人。"当爆破声震落水晶吊灯，
他裹着婚纱将她护在身下。飞溅的玻璃碎片中，
林夕瑶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与他沙哑的告白："若真要死在这里..."他抵着她额头轻笑，
"请允许我以丈夫的身份。"8.药液吻痕输液管在晨光中晃出细碎光斑，
顾明渊懒洋洋倚着床头，石膏腿故意蹭过林夕瑶腰侧："林秘书，止痛泵好像坏了。
""三分钟前你才按过。"她板着脸擦拭他掌心的擦伤，棉签却被突然含住。
